龍起樟雖然修爲不錯,也活了一百多年,但卻也不是一個善於權謀之術的人,兩個在勾心鬥角方面都不是很專業的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大半天,依舊沒能得出任何結論。所以,在用神識探視完整個董事會議後,龍起樟便用傳音術將龍蝶舞喊來了總經理辦公室。
龍蝶舞是商場精英,也是權謀高手,否則,也不會在出道短短的幾年內,便博得一個女中諸葛的美譽。
張赫緩慢而清晰的將死者的死因和自己的種種懷疑,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龍蝶舞。這次,龍蝶舞倒是沒用很鄙視他的眼神看他,而是直接陷入了沉思。
張赫雖然很着急,但卻也十分清楚這種事情急是急不來的,唯有抽絲剝繭,找到真兇,方能發起有效的反擊。否則的話,一旦自己像瘋狗一樣胡亂咬人,不僅取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變成別人手中的棋子,將事情弄得徹底無法收拾。
張赫乾脆也學龍起樟,盤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坐等龍蝶舞的結果。反正,有龍蝶舞在,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找出真兇這種“芝麻大的小事”也不用他張赫去cao心。
良久後,龍蝶舞終於舒展開了緊皺的眉頭,認真而又無奈的說道,“張總,僅憑現在的證據,我也無法確定到底誰纔是真的幕後黑手。”
額!那你還不如不說呢。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蛋疼了,連最善於算計人的龍蝶舞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和龍起樟便更是無法可想了。
就在張赫鬱悶之際,龍蝶舞卻又隨即開口道,“不過既然張總有這些猜測,我們倒是可以順勢來個引蛇出洞。”
額,這就開始用三十六計了?望着龍蝶舞自信的表情,張赫頓時便變得興致勃*來,“引蛇出洞,怎麼玩?”張赫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示敵以弱,誘敵出擊,打蛇打七寸,一舉翻盤。”龍蝶舞雲淡風輕的說道。
好吧,女諸葛,爲了回春堂能儘快重振聲威,哥就再被你鄙視一番吧,“到底怎麼玩,龍總能不能說具體點?”張赫忍不住弱弱的問道。
果然,龍蝶舞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用好像你很白癡耶的眼神看了眼張赫後,方纔再次開口道,“張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弄垮回春堂。”張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就這麼簡單?”龍蝶舞又大大的白了張赫一眼,方纔再次問道,“你覺得區區一個回春堂,值得他們這麼大動干戈嗎?”
額?那他們要幹神馬?張赫滿臉迷茫的望着龍蝶舞,乾脆懶得發揮自己的智商,直接問道,“那麼他們想幹神馬?”
“人不同,因不同,若是這件事是單純的島國忍者所爲,那十之八九是想bi張總出面,向世人公佈蟲災傷人的真相,藉此引出苗疆草鬼婆一說,從而引發漢人和其他民族對苗人的仇視,bi苗疆草鬼婆出面擾亂華夏,挑起民族仇恨。”
不等張赫開口,龍蝶舞又接着說道,“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
這麼嚴重?不過你怎麼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張赫滿臉懷疑的望了眼龍蝶舞,再次弱弱的問道,“爲神馬?”
龍蝶舞又“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張赫,方纔再次問道,“張總,你知道華夏鷹組和龍組嗎?”
“知道。”張赫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道,“那和他們有神馬關係?”
“泱泱華夏,豈容島國小兒作亂?”龍蝶舞撇了撇嘴道,“連我都能猜出島國小兒的目的,鷹組和龍組又豈能不知,但他們卻一直沒有任何表示,張總,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蘊含的深意?”
額!越弄越複雜了。不過轉念一想,張赫倒也很認同龍蝶舞之言,在自己走的時候,丈母孃可是答應幫自己照顧回春堂的,可如今出現了這麼大的事,她卻不聞不問,確實有些奇怪。只是,張赫一時間倒也沒想這麼多。
“那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張赫忍不住問道。
“三種可能,一、島國小兒早已被鷹組掌控,不足爲濾;二、華夏這邊有一個真正的頂級高手,或者說有一個超級勢力牽制住了鷹組和龍組,讓鷹組和龍組心存顧忌,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弄複雜了。”龍蝶舞無奈的搖了搖頭,停止說三了。
你妹喲,一次說完會死呀?非得哥證明一下哥的智商不夠,你才肯說三是吧?好吧,那哥就滿足一下的你的慾望,“那三呢?”張赫毫不猶疑的追問道。
“三,也是最壞的一種想法,華夏官方想要收編你,或者說,想以此來bi你和他們達成神馬交易,所以才故意按兵不動。”
額,虧你想得出來?再怎麼說,哥的丈母孃是鷹十三,哥的小姨是龍三,哥的外公是鷹王,還有哥那些沒見過面的舅舅外婆姑媽神馬的,估計也不會是無權無勢之輩吧?再說了,哥這不是都答應小姨,去做飛雪的教官了嗎,他們似乎沒必要再bi哥吧?
張赫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
“好吧,既然張總這麼認爲,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龍蝶舞不置可否的說道,“那我們來討論討論前兩種情況吧?”
“好。”張赫點了點頭道,“若是第一種呢?我們該怎麼辦?”
“很簡單,殺。”龍蝶舞胸有成竹的說道,“若是單純的區區島國小兒作亂,我會從龍家再調出一批高手來,分分鐘便可殺盡島國小兒,那麼,他們的計謀也就不攻自破。”
好吧,你厲害。張赫無語的看了眼龍蝶舞,再次問道,“若是第二種情況呢?”
“這就是我剛剛說的引蛇出洞了。”龍蝶舞沉默了片刻,方纔接着說道,“據張總的猜測,有意爲難你的是赫家,或者是馬牟任意一家是吧?”
“我只能想道這些人,赫家和我有仇,若是馬牟兩家,那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挑起諸葛赫雷和龍葉張的放手大戰,好坐收漁利。”張赫底氣不足的說道。
龍跌又看了張赫一樣,方纔認真說道,“我倒不這麼看,首先,不管是諸葛赫雷,還是馬牟的聯盟,都不足以威脅到華夏龍組和鷹組。除非,是這兩大聯盟的聯合,方纔有可能讓鷹龍兩組有所顧及。”
額,事情又弄得更復雜了?赫家對付自己,倒還說得過去,但馬牟似乎沒有理由這麼做吧?和赫家聯手向華夏鷹龍兩組施壓,目的就是爲了對付哥,他們有病吧?
張赫實在想不清楚馬牟兩家到底會不會這麼做,可問題是,就連哥都能考慮出這種可能,龍葉兩家牛人無數,又豈會想不到這,又豈會按她們的意願去跟諸葛赫雷聯盟火拼。
所以,張赫始終覺得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大。但龍蝶舞之言卻又不無道理,僅僅一個赫家似乎還威脅不了華夏官方強大的龍組和鷹組,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馬牟聯盟與赫家達成了神馬協議,聯手牽制鷹組和龍組,還是有其他人在興風作浪,鷹組和龍組被牽制的可能性確實極大。
要不,泱泱華夏,縱使領導們都習慣了懷柔政策,也不至於懷柔到坐視倭國小兒深入華夏境內來興風作浪的地步。
這也就是說,自己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試圖襲擊李叔叔家,並在大張旗鼓鬧事的倭國小兒,而是隱藏在這曲鬧劇背後的那個神秘勢力。若是連這隻幕後黑手都找不出來的話,自己就成了那隻瞎貓,而敵人卻是活蹦亂跳的耗子。
爲今之計,也是當務之急,就是要確定誰是那隻背後挖坑使黑招的耗子。
隱藏的毒蛇遠比站在明處的獅虎危險。
所以,龍蝶舞的計劃確實一針見血。
可問題是,要如何才能引蛇出洞呢?張赫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又不夠用了。算了,被鄙視就被鄙視吧,反正從古到今,也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比宰相聰明。文王不如姜子牙,劉備算不過諸葛亮,朱元璋也不見得比韓信聰明,但他們卻都做了皇帝,而聰明如姜太公劉備韓信者,縱使是位極人臣,依舊不得不臣服在自己主子的腳下。
但凡帝王者,最關鍵的是會用人就行了。漢武帝大膽啓用衛青霍去病,所以大敗匈奴三千里;唐太宗因爲善用房玄齡杜如晦魏徵之流,所以成爲了千古明君;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也是典型的善於用人的高手,所有創造了世界版圖最大的帝國。
哥是“太子”,遲早要成爲皇帝,所以關鍵也在於用人。雖然,就目前說來,哥和那些雄才大略的君主比起來,還相差甚遠,但也正因爲哥用好了何青,回春堂才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醫館,成了今天人盡皆知,至少在江陵境內是大名鼎鼎的醫館。
只可惜,原本順風順水的好勢頭,卻被這個幕後黑手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尼瑪,等哥找出你這王八蛋了,哥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張赫忍不住滿臉冰寒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