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忍不住看了看王淨顏和龍蝶舞,又看了看貌似都很同意這個決議的衆人,忍不住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方纔認真說道,“那個,茜茜……”
張赫底氣不足的話語還沒說完,顧八一就率先不滿意了,“張赫,茜茜還只是個孩子,你不會也把人家給禍害了吧?”
額,哥有這麼種馬嗎?再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是?額,不對,這句話用在哥身上是嚴重的不合適,貌似除了阿朵是哥從苗疆帶回來的,其他的,全是窩邊草。
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也知道茜茜還是個孩子……”
但不等張赫欲言又止的話語說完,諸葛惜月便搶着開口了,“明知故犯,禽獸。”諸葛惜月滿臉鄙視的撇了撇嘴道,且隨着諸葛惜月的話語,衆人臉上全都浮上了滿滿的鄙視之色,甚至,連一向性子冷清的王淨顏,也是如此。
張赫徹底無語了,趕緊補充道,“我真沒把她收了,只是,茜茜上輩子是我的侍女。”
“上輩子?”這次,王淨顏終於浮上了滿臉的驚詫之色,“張赫,你可千萬別說你是投胎轉世的?”
不僅是王淨顏,所有人的臉上都浮滿了不敢置信之色,看了看衆人,張赫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是投胎轉世的,上杯子,我在三十五歲的時候,被雷給劈死了,所幸,師父修爲逆天,人爲的將我送入了輪迴,所以,纔有這輩子的我。”
諸葛惜月、龍蝶舞是古老修真家族的人,自然知道修真界有兵解輪迴一說;阿朵是苗疆蠱王的傳人,也是修真界的人,自然也聽說過這事,但顧八一和王淨顏卻只是普通人,一時間彷如聽神話一般,滿滿的全是震驚之色。
當然,諸葛惜月、龍蝶舞和阿朵也同樣很震驚,只不過沒有顧八一和王淨顏厲害罷了。
修真界的人,確實可以兵解輪迴,但問題是,兵解輪迴的條件卻要求極高,首先,需要兵解的修真者至少有元嬰期的修爲,否則,肯定會在輪迴通道中魂飛魄散;其次,輪迴之後,幾乎都會記憶盡失,不到出竅期是無法恢復的,否則的話,會因爲識海承受不住爆發式樣的信息量,而再次身死道消的。
難道,張赫能在三十五歲便晉級到元嬰期?這未免也太過駭人聽聞了吧?諸葛惜月、龍蝶舞和阿朵都忍不住想道;而且,張赫現在的修爲還沒到出竅期呀,那他又是怎麼承受住記憶復甦時的識海風暴的呢?
不過一想起龍傲先生的大名和傳說,三人倒也隨即釋然了,但王淨顏和顧八一則直接不知道該說神馬了,只能愣在當場。
趁熱打鐵,望着呆滯的衆人,張赫趕緊補充道,“前世,茜茜從很小開始,便是我的侍女,一直深愛着我,可因爲我醉心醫道,所以完全忽視了她的感情,而在我被雷劈死,被師父人爲的送入輪迴後,她也很快便因爲思念成疾而鬱鬱而終了,我師父被她的癡情給感動,於是,便再次逆天行事,將她也送入了輪迴。”
不等衆人開口,張赫便很煽情的說道,“她追着我,從前世追到了今生,我辜負了她一輩子,但不能辜負她兩輩子,雖然她現在記憶還沒復甦,只是憑藉着一絲殘留的記憶,本能的將我當成了陪她一起長大的哥哥。”
張赫很傷感的搖了搖,這次,沒有刻意去煽情,而是情真意切的說道,“前世,我在七歲那年,被師父帶上了醉三山,茜茜前世叫悠悠,很溫柔,也很漂亮,確實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只可惜,因爲她沒有靈根,所以無法修煉,於是,便只能一直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給我當侍女,唉。”
張赫滿臉傷感的說道,“也許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也許是因爲崇拜而心生愛意,前世的悠悠對我可謂是用情至深,只可惜,前世的我卻只執着於醫道,眼裡只有手中的銀針,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這丫頭幾眼,更別說注意到她的一網深情了,直到今生,我的記憶復甦,才猛然發現,原來,我已經虧欠了她整整一輩子。”
唯美的愛情,悽美的愛情,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濃濃的心痛和感動,也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席慕容那首膾炙人口的詩。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爲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
五百年的等待,五百年的情緣,這該是何等深沉的一份愛戀?原來,殉情不只是古老的傳說,就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就發生在自己男人的身上。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絕大多數時候,水做的女人卻都是以冰的形式來存在。於是,每個女人都在等待,等待着能夠融化她們的感動,或人、或事、或情、或愛,但不管是神馬,只要能融化得了這塊冰,女人便會柔情如水。
很顯然,這份沉重的、悽美的兩世情緣,感動了所有人,融化了所有人,不知不覺中,氤氳的水汽便悄然浮上了所有人的雙眸,甚至,沉默中還夾雜着幾聲低低的哽咽。
若是平時,張赫肯定會耍點小聰明,好好的利用一下這種煽情的氣氛,但眼下的張赫,卻也沉浸在了這份悽美的兩世情緣之中,沉默了良久,張赫終於再次開口了,“我知道,這對你們確實不公平,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辜負了茜茜,若是她的記憶不能復甦,繼續將我當成哥哥的話,那我就是她親哥哥;若是她記憶復甦了,那就任由她選擇吧,要做我的妻子,就只能委屈你們再多接納她一個了;當然,若是她仍然選擇認我做哥哥的話,我一定會是最疼愛,最呵護她的親哥哥。”
張赫依舊沉寂在茜茜感天動地的深情中,說完後,便不再說話了,而是再次陷入了回憶,前世的一切,點點滴滴,清晰如畫。前世,那個可憐的悠悠,深愛着自己,但卻愛的那麼的卑微,那麼的小心翼翼,又是那麼的心甘情願,不奢求任何回報。
前世,那個可憐侍女,完全迷失了自己,眼裡只有自己,心裡也只有自己,整個世界裡,滿滿的都是自己。
張赫很心痛,終佳麗也很心痛,但最善於控制情緒的龍蝶舞終究回過神了,“張赫,我們既然都愛你,既然都願意和別人分享你,自然就不會讓你爲難,但你能不能保證,茜茜是我們大家庭的最後一員?”
龍蝶舞的話,顯然引起了共鳴,將衆佳麗都從傷感和感動中拉回了現實,衆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張赫,八個是我能接受的極限。”王淨顏冷清而認真的說道。
顧八一也插話了,“我也是。”
諸葛惜月也附和的點了點頭,而阿朵就更狠了,“要是你再敢往家裡帶女人,我就放蠱咬死她們。”
額,這麼狠?不過,看着阿朵認真的表情,再看看其他人深感同意的附和之色,張赫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敢擴充後宮的話,難說這幾大“王妃”真會聯手收拾新進來的佳麗,甚至,真有可能如阿朵所說,直接放蟲子咬她。
八個,或者說七個,當然,也有可能是六個,因爲,珍弗妮和茜茜那邊確實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姑且不管是八個,還是七個,或者是六個,張赫都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白娘子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哥這是何等的幸運,居然只用了二十三年,便已修的了與八大美女大被而眠的曠世奇緣。
佛曰:千年修的同-性戀,萬年修的性-冷淡,貌似越往後修越不好,好吧,爲了表示對佛祖的尊敬,哥決定到此爲止,不再繼續修下去了。
看了看王淨顏,望了望龍蝶舞,瞄了瞄顧八一,瞅了瞅諸葛惜月,瞟了瞟阿朵,張赫滿臉決然的擡起了右手,近乎誓言般說道,“我保證,再也不沾花惹草。”
“那好,你發誓。”顧八一本能的脫口而出道。
張赫也幾乎本能準備脫口而出一道惡毒的誓言,但卻被諸葛惜月搶過了話題,“算了,還是寫保證書吧,這個更可靠一些。”
張赫忍不住滿臉感激的望了眼諸葛惜月,修真者可不同於普通人,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將誓言當成一個屁,說放了就放了,修真者違背誓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弄不好便會因爲違背誓言而死於心魔劫。
龍蝶舞和阿朵當然也知道諸葛惜月的心意,也很清楚,張赫未必真的能做到從此以後再不沾花惹草,因爲,修真界裡的未知之事實在太多太多,比如像自己一樣,是在被控制的狀態下跟張赫OOXX的,又比如,修真界一些恐怖的春-藥,非得以合--歡的形式來化解的春-藥,而按張赫的性格,只要把事情給辦了,也就會把這個女人給收了。
所以,對於修真者而言,是不可以輕易發誓的,因爲愛,諸葛惜月、龍蝶舞、阿朵,都不願見到張赫真的出事,所以,龍蝶舞和阿朵率先同意了諸葛惜月的提議。
誓言不可發,但保證書卻一定要寫,雖然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但至少能斷絕了張赫再主動收人的想法
諸葛惜月、龍蝶舞、阿朵都忍不住惡狠狠的白了張赫一樣,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虛,“寫吧,現在就寫,每人一份,一定得言辭懇切,認識深刻,態度認真,寫到我們所有人都滿意爲止。”諸葛惜月媚笑着說道。
額,每人一份,還要寫到大家都滿意爲止?深知自己文采極差的張赫,頓時又無比蛋疼了起來。
不過,看這架勢,保證書貌似是非寫不可了!明知反抗無效的張赫,不得不懷着比上墳還沉重的心情,認真而又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