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大校的帶領下,張赫再次來到了救治鷹王時的那個軍營,再次進入了救治鷹王時的那棟小樓,也再次見到了鷹王,但這次一向牛哄哄的鷹王卻不是主角,主角是坐在正席位上一個乾瘦的老頭。
張赫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了乾瘦的老頭,然而,還沒等他看完,一股超強的壓力,卻猛地從乾瘦老頭的身上崩裂而出,讓張赫差點便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幸運的是,壓力只是一閃而過,就在張赫的雙膝即將觸及地面之際,乾瘦老頭便主動收回了壓力。
“老夫張恆,家父張裕。”乾瘦老頭自報家門道,“家父是龍傲先生給你欽點的護法。”
本來,張赫一下子還沒想起張裕其人,但在乾瘦老頭的提醒下,便猛然想起了師父通過記憶禁制留給自己的提示。張裕,無量山三大合體期超級強者之一,也是暫時的炎黃神王令掌控者,還是師父給自己欽點的接掌無量山後護法。
“師父告訴過我。”張赫緊盯着乾瘦老頭,認真問道,“不知前輩此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若是你能順利晉級到元嬰期的話,你便是下一任無量之主,老夫和其他人都將是你的手下。”乾瘦緊盯着張赫,足足持續了十秒有餘,方纔緩緩說道,“老夫此來,是受家父之命,給你帶句話。”
“前輩請說。”張赫客氣的說道。
“無量山有變。”乾瘦老者略帶無奈的說道,“家父還說,你必須要在二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否則的話,家父恐怕無法爲你守住無量山基業了。”
額,尼瑪,哥還指望帶着師父留給自己的無量山高手縱橫天下去呢?可這纔多久,無量山居然就有變了?雖然乾瘦老者沒說無量山的具體的變故,但聽他那言外之意,就連不善計謀的張赫都知道,無量山內部有人要奪權了。
而且,這準備奪權,想要拿走師父留給自己的基業的混蛋,絕對還是一個實力驚人的超級高手,否則的話,師父給自己欽定的護法張裕,也不會讓他的兒子親自來給自己送信,而且還說的這麼危言聳聽。
可問題是,那白眼狼都已鐵了心要奪權,就算哥晉級到了元嬰期,又能拿他怎樣?不過轉念一想,張赫倒也隨即釋然了,既然師父都讓自己晉級到元嬰期後便去無量山,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以師父的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可能會讓他這唯一的寶貝弟子去送死呢?
所以,說來說去,問題的關鍵還是,自己先要突破到元嬰期,只不過,現在確實要在二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可問題是,華夏修真界突破到元嬰期的最快記錄是一百一是七年耶,師父,你是不是也太過相信你徒弟了?就算你徒弟活了兩世,今生更是以二十三歲的“童齡”突破到了開光後期,可你徒弟也不敢保證在二十年後,再以四十三歲的“童齡”突破到元嬰期,打破華夏修真界保持了數千年的記錄呀。
更何況,現在修煉的條件又還這麼差!
張赫快哭了,但早就跟張恆溝通過的鷹王卻沒多大反應,不過,卻依舊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想當年,爲了突破到元嬰期,自己只能不惜去闖九死一生的神農架死亡絕地,在經歷無數次死裡逃生的兇險際遇,自己終於在用了一百三十七的時間後,由金丹後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並僥倖活着走出了神農架死亡絕地。
可問題是,兇險絕地中機遇無數,修煉的環境也是仙境一般的存在,否則,再給自己一百年,自己也未必能突破到元嬰期,而且,那些兇險的經歷,連自己現在偶爾想起來,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後怕。
就那樣,自己都用了一百三十七年才從金丹後期突破到元嬰中期,可這小子呢?雖然天賦確實妖孽,可以他那怕死的性格,怎麼可能像自己那樣去拼命?
修真一途,本就是一條逆天之路,唯有敢打敢拼,敢於放手一搏者,方能在這條天逆天之路上博得一條狹窄的獨木橋,但這小子這麼怕死,怎麼可能會不斷的去拼死一搏呢?
好吧,就算龍傲先生給他準備了足夠他修煉到渡劫期的資源,那又如何?不經歷無數的生死血戰,心境勢必難以提升到可以突破的境界,而一旦強行突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鷹王真不知道龍傲先生怎麼就從華夏泱泱十幾億人中選中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雖然明知張赫是龍傲先生的弟子,雖然明知張赫天賦逆天,但鷹王依舊不看好張赫,至少,不看好這傢伙會在二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能順利接掌炎黃和無量山聖地。
但是,鷹王卻又沒得選,因爲好奇,他聽了張裕講的故事,知道龍傲先生已經殺到仙界囂張去了,知道了不能爲人知的無量山至高秘密,而且被bi發下了根本無法違背的心血之誓,就連發誓的心頭之血,都已被張恆收了起來。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敢違背誓言,張恆便能在擡手間滅了自己,而且,鷹王十分相信,一旦自己反水,爲了確保秘密不被泄露,無量山張裕這一脈的人,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抹殺了整個顧家,及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人。
鷹王嚴重的感覺到,自己是被騙上了賊船,但奈何,卻已經失去了下船的機會。
無量山內部,三大合體期頂級高手中,張裕是龍傲先生給張赫欽點的護法,也是唯一知道龍傲先生殺去了仙界的人;另外兩大絕頂高手魏通和朱褚,魏通只醉心修煉,一心想要突破到更高一級的洞虛期,而朱褚則嚴重懷疑很久沒露面的龍傲先生已因渡劫失敗而生死道消了。
朱褚,戰力比張裕要略高一籌,而且計謀手段也比張裕要高明不少,所以,雖然張裕暫時執掌了炎黃神王令,但如今,朱褚在無量山內的勢力卻已遠遠超過了張裕。
而且,這個狼子野心的白眼狼,還一心想要奪取炎黃神王令,將炎黃收歸己有,身負龍傲先生重託的張裕對此深感無力,也深感不安,同時,也預感到最多再過二十年,羽翼豐滿的朱褚便會放手奪權了。
所以,才讓自己最信任的親生兒子,借外出執法之機,將自己的擔憂轉告給龍傲先生的傳人,未來無量山之主,張赫,希望龍傲先生的傳人能在二十年內逆天行事,成功晉級到元嬰期,能順利接掌無量山聖地,以確保基業不失。
雖然張裕也知道,在這種天地環境下,張赫要在二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但因爲對龍傲先生無條件的崇拜和尊敬,張裕還是相信,身爲龍傲先生唯一傳人的張赫,是很有希望逆了這個天的。
而張恆出山後,便認真調查起了張赫,自然也就發現了赫家、島國忍者、蜀山和五行山串聯的事,於是乎,張恆便找上了和他還算熟悉的鷹王,誘惑鷹王聽了龍傲先生和無量山的故事,最後,便順理成章的bi鷹王發下了惡毒的心血之誓,將他和張赫綁在了一起。
鷹王是張恆很欣賞的一個後輩,但事關無量山的生死存亡,張恆卻也不得不放下個人感情,對鷹王下了狠手,目的只不過是爲了幫張赫找一個勢力比龍家諸葛家都要強上不少的盟友,因爲,他父親不可能親自出來幫張赫,他也不可能公開幫張赫,他們這一脈的人,同樣不可能出面幫張赫。
否則的話,不但沒幫到張赫,反而會讓朱褚一脈的人察覺到張赫便是龍傲先生唯一的親傳弟子,這樣的話,張赫可就真的兇險了。所以,唯一知曉張赫是龍傲先生弟子的張裕一脈的幾個核心高手,都只能假裝極力擁戴張裕爲王,將朱褚一脈的注意力,全都暫時吸引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來,張赫便急需要盟友,否則的話,難說還沒等他晉級到元嬰期,便被赫家或者蜀山聖地的人給弄死了,也未必是沒有可能的事。
當然,鷹王的勢力也還不足以對抗蜀山,但因爲炎黃制定的遊戲規則,蜀山聖地的人也不敢太過囂張,所以,鷹王應該能護得了張赫的周全,至少,比那諸葛喧敖和龍傲天要靠譜。
當然,若是龍傲先生去了仙界的事不再是秘密了,華夏修真界一旦徹底失控的話,那就算一百個鷹王,也未必能保護得了張赫。
因此,炎黃急需要神,急需要新一代的神,而張赫,無疑則是這應運而生的神。
由人到神,是一個艱辛漫長的過程,在成神之路上,自然需要有人相助,張赫的盟友自然也是越多越好,所以,在將鷹王綁給張赫後,張恆又將目光對準了華夏四王中的龍王。
只不過,因爲五行山的介入,這盤棋也就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華夏四王,或者說華夏政府,有心要與名爲效忠,實爲不斷從華夏政府手中撈取資源,而且越來越貪得無厭的五行山博弈;回春堂要與赫家、島國忍者及蜀山聖地博弈,無形中,一張錯綜負責的角逐大戲便悄然拉開了帷幕。
而且,隨着這博弈大戲的開場,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勢力參與進來。
這場博弈的最終決戰,極有可能便是華夏修真界徹底失控之際。
對此,張恆極其擔憂,鷹王也同樣很擔憂,唯有暫時還不清楚大局之兇險的張赫,依舊對此沒有太大的概念,因爲,對於他來說,無量山出事纔是接下來最大的一件事。
赫家、島國忍者,甚至是蜀山聖地,跟自己後防基地無量山聖地比起來,那就直接不是事。尼瑪!
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