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忍不住用神識回覆了一下鷹王,“那個,是不是隻要我把被你這老變態虐出來的傷勢亮給媒體“盆友”,再哭訴一下島國小兒的卑鄙無恥、陰狠毒辣、慘無人性,活該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受盡千般折磨、萬般酷刑而死,就可以了?”
“小子,你把老子的話當成放屁了,不是?”鷹王惡狠狠的聲音通過神識清晰傳來,“老子說了,不要提及島國小兒的字眼,你只要當好你那苦bi的劉皇叔就好了,剩下的,交給龍家那丫頭就行了,她知道該怎麼引導輿論,不像你小子這麼白癡。”
額,蝶舞老婆鄙視哥的智商,哥還能接受,因爲她是哥的老婆,哥可以將這當成善意的玩笑,可你這老變態憑神馬鄙視哥的智商?張赫忍不住鬱悶得直翻白眼,但卻又忍不住問道,“我說老變態,我這傷勢該怎麼解釋?”
“說你的智商是硬傷,你還不信?”鷹王不屑的說道,“就說你昨天被慘無人性的畜生給偷襲了,幸好,國安局的英雄們神兵天將及時救了你不就得了。”
額,這麼簡單?轉念一想,張赫頓時釋然了,尼瑪,這可是你說的,哥是被慘無人性的畜生給偷襲的,丫丫的,明天哥要不在媒體“盆友”面前放肆的指桑罵槐,將你這老變態罵得吐血十升,哥就對不起這身傷了。
老變態,老玻璃,老禽獸,老……就在張赫正在組織豐富多彩、千變萬化的華夏語,提前演練一番怎麼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罵這個老變態才過癮時,鷹王終於注意到了張赫再次突破的情況了,“咦,真的突破了,看來,明天得加大力度了,這樣的話,你小子才能快速把修爲給提上去。”
額,尼瑪,說你是老變態,你還真是老變態,罷罷罷,惹不起,哥還躲不起嗎?等明天見過媒體“盆友”,當過劉皇叔後,哥就有多遠躲多遠,哥就不信了,躲不開你這個老變態,實在不行的話,哥再縮回亞馬遜雨林中去,被螞蟥叮死,被蚊子咬死,被毒蛇毒死,也比被你這老變態給虐待死的好。
對了,哥的終極版貅鯢不是被師父借去了嗎?可是,師父一直都沒還給我耶,師父肯定不可能騙我的東西,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師父將那變態的玩意兒結紮後放在了亞馬遜雨林中,讓它繼續收拾它那些變態的同伴去了。
一想起貅鯢超強的隱匿技巧,恐怖的毒性,及不錯的靈性,張赫便忍不住砰然心動了,丫丫的,是不是得抽空去一趟亞馬遜,把這玩意兒找回來,這可是一個殺人滅口、偷襲傷敵的好幫手呀,實在不行的話,哥還可以將它送給阿朵老婆大人,相信在阿朵老婆大人的精心培養下,這傢伙一定會大放異彩,成爲阿朵老婆大人的好幫手。
張赫的思緒,又被鷹王惡狠狠的聲音給打斷,“小子,記住了,千萬別提島國小兒這類的字眼,不要引發國際糾紛,否則的話,你這回春堂也就真要徹底玩完了。”
尼瑪,你真當哥是白癡呀?剛剛只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口誤,你知道嗎?張赫真心很想臭罵這老變態一頓,但一想起被他狂虐的苦bi場景,張赫又趕緊嚥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老變態,你給哥等着,二十年後,哥一定帶着炎黃的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奔你顧家,一定要當着你所有家人的面,狂虐你一頓,讓你丟盡老臉。
鷹王終於收回了神識,張赫也終於又有時間跟淨顏老婆大人溫存了。
“淨顏,我沒事。”張赫微笑着,想要擡起手來,幫王淨顏擦去眼角的淚痕,但奈何,手臂剛一動,被牽扯到的傷口上便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疼得讓張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望着張赫痛苦的表情,王淨顏趕緊俯下身來,強忍着又要漫出的淚光,擠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說道,“你別動,我這就去喊何主任和我爸爸來。”
王淨顏性子冷清,不善於表達感情,但不可否認的是,身爲警察出身的她,還是極其堅強的,至少,張赫就從沒見過她的眼淚,這次,她哭了,那就只能說明,她真的很愛自己,真的爲自己傷心了,所以,張赫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濃濃的愧疚。
王淨顏,只是一個純碎的世俗界女人,從小到大,便一直深受華夏一夫一妻制的影響,而且,在自己最落魄,窮的連飯都快吃不上,房租也快交不起的時候,就以一個真正白富美的身份,跟自己一個窮矮搓的窮屌絲在一起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抱怨過一句,只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自己,陪着自己。
而且,回春堂的起步,也是他們家出的錢,若是換成一般的女人,能不能看得上自己還得另說,就算真看上了自己,恐怕也會不斷的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他們家給的吧?就更別說還要委屈她去接受哥有八個老婆的殘酷事實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望着正準備轉身而去,去幫自己喊醫生的王淨顏,張赫便再也顧不上傷口上傳來的劇痛了,隨即便猛地擡起了右手,一把拉住了王淨顏,“不用了,我明天就沒事了,來,淨顏,你坐這,陪我聊聊天。”張赫用眼神瞄了眼潔白的枕頭,強忍着劇痛,柔聲說道。
王淨顏順從的坐了下來,輕輕的將張赫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柔聲問道,“張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赫望了眼自己不認識的老護士,微笑着說道,“你也忙一天了,就先去休息吧,對了,告訴何主任和李主任,我沒事了,謝謝。”
“好的,張總,那我先出去了。”
……
老護士走了,並順手將房門給帶上了,屋內,只剩張赫和王淨顏了,望着王淨顏忍不住又有些發紅的雙眸,張赫再次微笑着說道,“真沒事,這是修煉的需要,我是修真者,體質不同於常人,最多兩三天就平安無事了,對了,淨顏,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幫你塑造靈根,讓你也能夠修真,這樣的話,我們就能真正的永遠在一起了。”
這一次,是張赫這輩子說得最自然的情話,他一點都沒覺得彆扭,因爲,這是他的心聲,發自內心深處的心聲。
當然,不僅是王淨顏,張赫還希望他所有的女人都能永永遠遠的跟他在一起,也希望他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都能永遠陪在他身邊,不過,他也很清楚,要想這樣,首先就得感悟出到現在爲止,依舊一點眉目都沒有的閻王恨;其次,還要自己修爲逆天,能確保所有人安全,併爲他們找到足夠的修真資源,不惜一切的將他們的修爲提上去。
否則的話,一切都等於白說。
修真之事,王淨顏聽龍蝶舞說過,也知道靈根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也還聽龍蝶舞說過人爲塑造靈根的難度,所以,她倒是沒將張赫的話當成真,只是微笑着說道,“沒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修不修真都沒事。”
額,這小妞難道聽說過靈根之事?轉念一想,張赫頓時便也釋然了,既然王淨顏能接受自己娶八個老婆的事,那就證明龍蝶舞肯定跟她說過些神馬,否則的話,她一個世俗界的普通女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修真界的古老傳統呢?
好吧,你們都還不知道哥炎黃神針第三針——閻王恨的威力,等哥悟出了這第三針,一定讓你們都大吃一驚。
王淨顏也是一個不會說情話的人,但這次,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彆扭,因爲,這也是發自她內心深處的話。
想到,做到,方纔會說,一切都如他們順其自然的感情一般,細雨潤物,無聲無息,積流成河,水到渠成。
一時間,張赫不由自的從他所會不多的古詩中想出了一句很貼切的詩文——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曾經,張赫曾無數次問過自己,若是自己的女人有危險,自己會不會不惜一死去捨身相救,但一直以來,卻都沒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直到今天,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情之爲物,真可以讓人生死相許。
如果,再有那個老婆大人問他,當她受到威脅時,自己會不會捨生相救,張赫一定會毫不猶豫,而且理氣直壯的回答道,“會。”
當然,若是有人問自己和其他老婆一起落水了,自己先救誰,那就只能見人說人話,見過說鬼話了,若是人鬼在一起,那就只能千方百計的裝死了。
一時間,張赫沉默了,王淨顏也沉默了,但沉默中,兩人卻都能感受到彼此濃濃的愛意,和生死相守的堅持。
一時間,張赫感覺自己彷彿悟到了神馬,但卻又無法抓住這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