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奢華,但卻很乾淨的總經理辦公室內,龍蝶舞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濃濃的羨慕,同爲修真者,同爲年輕一代,但自己和張赫的差別,卻有如泥鰍和神龍,一個是藏在水底淤泥中的渺小生物,一個卻是翱翔九天的天之驕子,兩者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當然,在羨慕的同時,龍蝶舞卻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由衷的高興,作爲女人,誰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登上巔峰,成爲萬人敬仰的蓋世英豪。
龍蝶舞確實很想知道張赫那所謂的功法到底是神馬,居然能讓龍家和諸葛家的老祖都如此不惜代價。的確,龍家不缺錢,有的是黃金,可那也是龍家數百年積攢下來的家底,若不是張赫那所謂的功法實在神奇,老祖宗也不會不惜拼光家底,都要毫不猶豫的跟諸葛家老祖死咬到底。
曾經,靈石是修真界的通用貨幣,但如今,卻變成了黃金,龍家確實多的是黃金,但龍家不斷積攢黃金的目的,也是爲了能在百年才舉辦一次的全修真界拍賣大會上,去跟人血拼一些天材地寶的。
諸葛家又何嘗不是如此。
按家族老一輩的叔伯之言,每一次修真界拍賣大會上,華夏七大修真家族都會將百年來積攢下來的家底揮霍一空,這次,老祖宗居然提前開始揮霍了,那就只能證明,張赫手中的功法是拍賣大會上任何一種天材地寶都無法媲美的。
那這種功法到底是神馬呢?又是神馬等級的功法呢?龍蝶舞忍不住浮想聯翩了起來,但卻很快又收回了思緒,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以免自己經不起誘惑,找張赫索要答案去了。
有些東西,知道是錯;有些事情,知道是禍。
爲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龍蝶舞乾脆將精力全都轉移到了回春堂的發展上來了,張赫的計劃,從純商業的角度來說,是根本行不通的,因爲,以回春堂現在的基礎,就算再有錢,一下子也拿不出兩千多名能獨擋一面,獨立負責一家回春堂全面運營的人才來,因爲,回春堂的總人數都還不到一千。
外招無疑是解決人才危機的最好辦法,可問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回春堂可謂是強敵環伺,不管是赫家,還是島國小兒,抑或是隨着華夏政府的出招,很快便也會將回春堂視爲敵人的五行山聖地,甚至是這次參與設計回春堂,卻以失敗而告終的薛坤,都能借回春堂的大肆擴張,成功的在回春堂內安插不少的釘子。
當然,就算回春堂不這麼迅猛擴張,以這四方的實力,同樣可以在回春堂內安插釘子,但畢竟概率會低了很多,就算有釘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可能掀起太大的風浪,但一旦瘋狂擴張,那就誰也沒法保證這幾家到底能順勢安插進多少釘子了,同樣,誰也沒法保證,這些很有可能會手握大權的釘子,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設計出何等惡毒的計劃。
當問題是,華夏官方的高層綠燈,就只有半年,同樣,諸葛家和龍家毫無保留的財力支持,也只會持續半年。
好吧,那就按張赫之言,先買房吧,實在不敢太過盲目擴張的龍蝶舞,只能很無奈的想道,且隨即又忍不住有些爲難了。
諸葛家那邊倒還好說,反正是他們家老祖宗和張赫達成了協議,說一力承擔回春堂近半年擴張所需的一半資金,所以,只要能給諸葛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但龍家那邊,卻讓龍蝶舞爲難了。
都說女生外嚮,如今,已完全將自己當成張家之人的龍蝶舞自然更偏向於張赫,可問題是,一旦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龍家那邊,肯定會有人說自己的閒話,甚至,還會引起別人來針對自己的父母。
大家族的好處在於樹大根深,不管你在家族裡的地位如何,跑到外界來,都能是個大人物;大家族的壞處在於,家族內鬥超多,親情嚴重匱乏,就拿龍蝶舞來說,家族內,能讓她當成親人,也把她當成親人就只有父母,及親爺爺奶奶而已,而且,父母爺爺奶奶之中,真一心寵着她、護着她的,也就只有母親一個。
因爲,其他人都有無數兒女後代在分割着數量有限的親情,就連父愛,自己都只能從十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中爭搶到很小的一份。至於爺爺奶奶,那就跟不用說,從他們這一脈走出來的直系孫子孫女,到目前爲止,已經高達九十六人了。
再加上,修真界依舊延續着的重男輕女的思想,更是嚴重的影響了她在親人心中的地位,若不是自己的天賦還算突出,勉強能擠進龍家這一代的核心子弟系列,恐怕就更是無人問津了。
對於龍蝶舞來說,在龍家,她是親戚很多,親人卻不多,親情就更不多,但正因爲如此,她才更擔心地位不高的母親被人針對,成爲衆矢之的。因爲,一旦自己大刀闊斧的拿龍家開刀,勢必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利益。
雖然,這是老祖宗親口答應的條件,可龍蝶舞知道,以老祖宗的地位,絕對不會站出來解釋這等小事,既不需要解釋,也不屑於解釋。這也就意味着,衆人都會將矛頭對準自己這個吃裡爬外的“白眼狼。”,而最終下來,受到傷害最多的,肯定還是自己那沒有靈根,完全無法修煉,從而被單純的當成聯姻工具嫁來龍家的母親。
可問題是,對於張赫來說,這要官方支持有官方支持,資金又有龍家和諸葛家全力支持的半年,真可謂是千載難逢的超級機遇。而最最關鍵的是,按張赫與自家老祖,及諸葛家老祖的約定,所需資金是兩家平攤的。
也就是說,自己從龍家颳走多少,便也只能從諸葛家颳走多少。
一邊是父母,一邊是丈夫,龍蝶舞確實忍不住有些爲難了。罷罷罷,還是等張赫回來再說吧,恐怕也只有他能讓老祖宗親自出面,爲這點小事開一下金口,略微解釋幾句吧,只要老祖宗出面,那就沒人敢再在這件事唧唧歪歪了,更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母親了。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母親也接出來得了,龍蝶舞有些無奈的想道。
雲端,張赫掃視了龍傲天,又看了看諸葛喧敖,方纔滿臉嚴肅的說道,“老龍,老諸葛,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想必你們也知道,事關重大,我師父直接明確的告訴過我,不到出竅期不允許藉助他的大名行事,而且,在晉級元嬰期之前,他也不會再管我,所以,對於我來說,保住小命纔是關鍵。”
望着張赫滿臉認真的表情,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都忍不住微微撇了撇嘴角,尤其是被龍傲先生改名叫龍無用的龍傲天,更是不屑的想道,媽的,你師父不關你,會親自出面來幫你從我龍家要走龍蝶舞和龍起樟?只不過,在龍傲天看來,龍傲先生要這兩個人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張赫找兩個打雜的下人罷了。因爲,以炎黃之強,龍傲先生若是想給張赫安排保鏢,要神馬樣的高手沒有。
幸運的是,自己家那女娃娃還算爭氣,雖然兩人那啥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但自從那啥後,這女娃子不僅由下人成功的翻身做主母了,而且,貌似地位還不錯。
張赫自然也留意到了兩人一閃而過的不信之色,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無語,尼瑪,要是你們知道哥的師父已經去仙界了,而且,師父留給自己的炎黃也好有人想要篡權奪位,你們會又會怎麼想?
張赫本來是想給這兩大老爺子打打預防針,省的突然出現的危機,讓這兩大老爺子猝不及防,但看着兩大老爺子不以爲然,而又不能把師父已經去了仙界的事告訴這兩人的張赫,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吧,那你們發誓吧,誓言成立,我自然會把修神功法交給你們,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若是有人敢違背誓言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大老爺子滿臉熾熱的掃視了眼張赫,隨即便快速比劃起了一套玄奧晦澀的手勢,且隨着雙手的快速划動,一顆黃豆般大小的血珠便猛地從兩人的心前直射而出,徑直沒入了張赫的額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珠子沒入,龍傲天便滿臉嚴肅的發誓道,“我,龍傲天以龍家起誓,在未得張赫允許之前,絕不將修神功法外傳,也不告知於任何人,若違此誓,我龍傲天墮入輪迴,龍家衆人不得好死。”
緊接着,諸葛喧敖也開口了,“我諸葛喧敖以諸葛家起誓,未得張赫允許,絕不泄露修神之事,也不外傳修神功法,若違此誓,必定死於雷劫,魂飛魄散,諸葛家人人不得善終。”
隨着兩人的誓言,一種奇怪的感覺隨即便出現在了張赫識海中,但具體是神馬感覺,張赫卻又實在形容不出來?難道,接受別人的心血之誓的心頭之血,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張赫卻也沒再這事上做過多的停留,隨即便用神識,將自己領悟到的修神功法毫無保留的傳給了兩人。
……
把張赫送回回春堂後,龍傲天和諸葛喧敖便迫不及待的盤坐在了雲端,認真感悟起了張赫給的修神功法。
而總經理辦公室內,張赫卻碰到了難題,“哭。”龍蝶舞宛如一個專業的影視導演,滿臉嚴肅的幫張赫排起了戲。
額,怎麼一上來就是哭?張赫頓時無奈了,裝裝死,裝裝痛倒還可以,可這哭嘛,自己是真心哭不出來,不僅哭不出來,張赫還很想笑,因爲,有華夏官方的高層綠燈,有龍家和諸葛家源源不斷的財力支持,不出半年,他難說就是世界首富了。
而且,只要基礎打好了,用不了多久,回春堂便真的能笑傲世界之巔了,不說別的,就單說分店,那也是世界之最呀。有哪家醫療機構能像哥一樣,有用兩千多家分店?張赫忍不住得意的想道,且還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是讓你哭,沒讓你笑。”龍蝶舞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額,劉皇叔確實喜歡哭,而且,還成功的哭出了一個蜀國,可是,千古以來,也就一個劉皇叔呀?
哭,哥是真心哭不出來呀,尼瑪,看來,這劉皇叔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按照龍蝶舞的設計,張赫除了裝痛,裝可憐外,在關鍵時刻,確實應該怒髮衝冠,含恨而泣,痛訴某些無恥之徒的可惡、可恨,可按張赫這演技,別說博取整個華夏的同情,就連博取自己的同情都做不到,這怎麼能達到煽動的效果呢?
望着張赫無法壓制的笑意,龍蝶舞也無奈了。
幸好,我還準備了第二套劇本!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後,龍蝶舞隨即改變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