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人計短,衆人計長,經過一干心腹手下的合計,柳城頓時便如撥雲見日,醍醐灌頂,一下子便再度信心十足了起來,且隨即便親手給張赫發了一封迎戰書,只不過,狡猾的柳城卻並沒說具體的決戰期限,只是說等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便與張赫一教高下,而且,措辭還十分的客氣,恍如一個胸懷若谷的得道高人似的。
兩項比較,一個是臭名遠揚的狂徒,一個是虛懷若谷的醫學大家,一時間,除了真正感受過回春堂的好處的病人外,其他全都毫不猶豫的倒向了柳城,全都旗幟鮮明的支持柳城乾死張赫。
張赫雖然不善計謀,但也還不至於笨到連柳城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所以,張赫也乾脆懶得廢話,隨即便直接找上了鷹王。
鷹王爲華夏出生入死了一輩子,他手下的鷹子鷹孫更是有無數人爲守護華夏付出了年輕的生命,這其中還包括了他好幾名兒女,還有女婿,所以,鷹王其實是很恨貪官的,只是處在他那個高度,也清楚的知道,官場之事並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
但順手弄死一個柳城這種級別的小嘍囉,對於身處高位的鷹王來說,倒也只能算是小菜一碟的事罷了,所以,鷹王的一個電話過去,燕京市紀委便立即開始行動了。
柳城做夢也沒想到,紀委會來的這麼快,但讓柳城意外的是,紀委真的只是請他喝了一上午茶而已,不過在喝茶的過程中,紀委中有一名和柳城有個幾次照面,也算有一小點點交情的科長倒是隨口提了一句,讓柳城儘快與張赫決戰去,讓他儘快將名聲搞上去,這樣的話,難說事情還有轉機。
紀委科長的提點,無疑是給柳城打開了一盞指路明燈。
原本以爲自己很難再回來的柳城,終於又再回華夏中醫協會了,所以,感覺彷如劫後餘生的柳城也不敢怠慢,隨即便再次召集起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再次認真研究起了對策。
按手下的彙報,他的政敵倒也很安分,並沒有因爲他被紀委帶走而挑風挑雨,這讓柳城也稍稍鬆了口氣,由此看來,自己發的那幾封郵件還是有震懾效果的,要不,紀委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自己,不是?
柳城忍不住自以爲是的想道,並立即又給自己的*打去了求助電話,在得到*幫他從中周旋的答覆後,柳城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紀委“朋友”的提醒猶在耳際,柳城當然不敢忘。
正如紀委朋友所說,只要自己把名氣搞上去了,華夏官方就應該不會動自己了,至少暫時不會動自己,否則的話,豈不是等於自己在打自己的耳光麼?而對於柳城來說,眼下最最需要的就是緩衝時間,因爲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便能成功的掩蓋掉自己那些違法犯罪的事實,也能從容的找出幕後黑手,然後與他握手言和,或者調查出他所有的犯罪事實,bi他保持沉默。
那麼,眼下最最重要的反倒變成了與張赫的決戰了。
柳城醉心權謀,早就將醫術荒廢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是真心沒任何把握能贏張赫,那麼,要贏張赫的話,就只能靠計謀了,或者是讓張赫故意輸給自己。
現在是特殊時期,計謀一旦被識破的話,那自己就徹底完了,兩相比較,讓張赫故意敗給自己無疑是最保險的辦法。
……
阿朵依舊沒有消息,張赫依舊很煩躁,但讓張赫意想不到的是,柳城居然找來回春堂了,接到龍蝶舞的電話,張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納悶了,這貨來回春堂幹嘛?
張赫其實真心不想見這貨,但在龍蝶舞的要求下,張赫還是很快便趕回了回春堂。
總經理辦公室內,龍蝶舞正熱情的招待着柳城,這讓張赫很是無語,尼瑪,這種小人有神馬好招待的?
雖然不知道龍蝶舞到底意欲何爲,但張赫還是在不屑的撇了撇嘴後,便敲響了房門。
隨着龍蝶舞習慣性的請進二字,張赫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張赫壓根就不想鳥這貨,但龍蝶舞卻十分熱情的給他們當起了介紹人,“柳會長,這是我們張董,張董,這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柳城。”
“你好。”柳城滿臉笑容,並主動伸出了右手,十分客氣的說道,“鄙人可是久仰張董的大名呀,今日一見,果然是年少有爲。”
久仰大名?九仰你妹吧?不過也對,就你這種半油簍子的“磚家”確實只能仰望哥,張赫雖然很不想搭理這個官油子,但倒也勉爲其難的伸出了右手,不冷不熱的客套了一句,“你好,不知柳會長今天前來,有何貴幹?”
“貴幹談不上,鄙人冒昧來訪,確實是有要事相商,不知張董方便不方便單獨聊幾句?”
尼瑪,你又不是美女,哥和你有神馬好單獨聊的?張赫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沒事,龍總和我是自己人,柳會長有神馬但說無妨。”
張赫好不給面子的話語,讓柳城的老臉頓時便有些掛不住了,但好在龍蝶舞卻順勢插話了,“好了,張董,柳會長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就陪他好好聊聊吧。”
額,這是神馬意思?怎麼連你也讓哥陪這個白癡好好聊聊?雖然不知道龍蝶舞到底是怎麼想的,但鑑於她悄悄使了個眼色,張赫還是決定耐下性子,陪這個半油簍子的“磚家”多廢話幾句,“那好吧,柳會長,那就去我的董事長辦公室談吧。”
“謝謝張董,張董請。”有求於人,柳城的那張老臉笑的比*還燦爛。
雖然張赫也很想告別學生時代的直來直去,但面對這種白癡,張赫還是客氣不起來,所以也懶得客套,隨即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又讓柳城小小的丟了一把老臉,好在柳城久經官場,早就將臉皮磨得比西安的古城牆還厚,不過縱使如此,他那一閃而過的怨恨之色,還是沒能逃過張赫的神識。
尼瑪,還想事後報復,不是?不過不好意思,你恐怕沒這機會了,等哥將你當成踏腳石踩完後,你就得去吃牢飯去了。
一塵不染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分賓主坐定後,柳城便再次滿臉微笑的開口了,“張董果然不愧是年少有爲的青年神醫,嘖嘖,你看這辦公室,多讓人羨慕呀。”
尼瑪,你能不能要臉一點,好不好?哥這辦公室值得別人羨慕嗎?充其量也不過相當如名媛國際一個部門經理的辦公室的規模而已。
反正都要弄死這貨了,張赫也直接失去了與他虛以委蛇的興趣,隨即便撇了撇嘴道,“柳會長,我一會還要去坐診呢,你也就別拐彎抹角了,有話就直說吧。”
柳城身居高位已經十好幾年了,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笑臉相迎,張赫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面子,讓他真恨不拍案而起,但因爲有求於人,他卻又不得不壓下了怒氣,再次滿臉微笑的說道,“既如此,那鄙人也就直話直說了。”
“說唄。”張赫依舊毫不給面子。
柳城差點沒被張赫給噎死,但好在臉皮足夠厚,所以也瞬間便壓下了即將爆發的怒氣,再次笑容滿面的說道,“是這樣的,張董,你還很年輕,而我卻馬上就要退休了,也沒幾年好混的了,所以,我希望……”雖然柳城的臉皮足夠厚,但終究還是沒能厚到連求饒都毫不猶豫的地步。
這次,張赫終於聽懂了。
尼瑪,希望哥手下留情是吧?尼瑪,你抨擊哥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嘴下留情呢?現在想起來求哥了,門都沒有。
話雖如此,但張赫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作弄一番這個不要臉的貨的心思,所以,張赫倒也終於肯給一個笑臉了,“這倒也是,我確實還很年輕,有的是機會來證明自己,不像柳會長,一退休就神馬都沒有了,只能再垂死掙扎一下。”
張赫近乎打臉的話,讓柳城差點氣得吐血,但柳城卻又不得不強壓着怒氣,不過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望着憋得十分辛苦的柳城,張赫原本很不爽的心情頓時好多了,所以也又給了柳城一個笑臉,再次微笑着說道,“讓我主動輸給你倒是沒神馬,不過,你也很清楚,現在你我之戰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所以,一旦我輸了,那回春堂的損失可也就大了,柳會長,你也看到了,我就這點家業,輸不起呀,哎。”
我艹你老母,不就是想要好處嗎?你明說就是了唄,之前那麼囂張,現在怎麼這麼虛僞了?艹。柳城忍不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但一聽有得商量,他那張老臉上頓時便浮滿了比盛開的*還要燦爛十倍的笑容。
“張董大度,我哪能讓張董自己承擔損失呢?要不這樣吧,張董,你好好合計合計,看具體會損失多少,我一定給你彌補上。”
“那好,那就麻煩柳會長稍等一下,我讓我的財務總監好好覈算覈算。”張赫裝模作樣的說道,並隨即站起了身,作勢欲走出辦公室似的。
“好,張董請。”柳城趕緊陪着笑臉做出了一個客氣的您請的手勢。
額,人能傻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不容易呀?尼瑪,哥就納悶了,你這傻bi到底是怎麼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不過爲了體現出戲耍的效果,張赫還真的走出了辦公室,直接將柳城那個超級大傻bi晾在了辦公室內。
趁着短暫的空閒,在隱身術的作用下,張赫開始無聲無息的視察起了回春堂,看看自己的狂妄有沒有給回春堂員工帶來神馬不好的影響。
結果完全出乎了張赫的預料,回春堂衆多員工,居然全都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一定能贏,也一定能入選草本醫學交流大會的大名單。
還是蝶舞老婆大人厲害呀,居然能把員工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得這麼好,讓大家都對回春堂充滿了信心,都對回春堂這麼有歸屬感。
在回春堂裡閒逛了一圈,認真傾聽了一番衆人的意見後,張赫終於又悠悠的走回了董事長辦公室了。
“張董,你覈算好了?”張赫剛一出現,柳城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廢話。”張赫滿臉不屑的掃視了眼柳城,方纔沒好氣的說道,“沒覈算好,我回來幹嘛?”
柳城真的快要被氣死了,但卻依舊不得不強壓着怒氣,再次滿臉微笑的問道,“那請問張董,您覈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一百億。”張赫滿臉認真的說道,“你陪我一百億,我就故意輸給你。”
這次,柳城終於醒悟了,麻痹的,被這畜生耍了一早上,柳城那張老臉終於再也掛不住了,忍不住惡狠狠的說道,“張赫,你敢耍我?”
“廢話,不耍你耍誰呀?傻bi,切。”張赫不屑的豎起了中指,滿臉鄙視的說道。
“好好好,小子,我們走着瞧。”柳城再也呆不下去了,隨即便摔門而去。
望着氣急敗壞而去的柳城,張赫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便從辦公桌的一條腿上邊拿下了一個針孔攝像機,自言自語道,“小樣,你以爲哥還是當初那個神經大條的傢伙呀,居然連哥都敢騙,看哥一會不打你的小屁屁。”
拿着針孔攝像機,吹奏流氓小口哨,張赫得意洋洋的走向了龍蝶舞的總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