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說完了自己想要說的,但牛主任也又補充說明了自己想要的說的,不過,牛主任倒是也終於“man”了起來,坦然承認了張赫所說的賭注,因爲他也知道,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否認這場豪賭。
在媒體鏡頭面前,牛主任甚至還將“man”一直堅持到底了,“不錯,我是生氣,因爲某人的狂妄霸道和不可原諒的暴力,但我卻不會像某人那樣小肚雞腸,所以,也就沒有小題大做,本來,我的想法是,等某人輸了以後,在私底下給我道個歉就可以了,至於劉主任的事情,那當然就只能等他醒過來後由他自己來決定了,但既然某人不知悔改,那我也就只能做一次惡人了。”
尼瑪,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不要的臉的,額,不對,要臉這個詞壓根就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因爲你壓根就沒臉可言。
張赫默默的鄙視了牛主任幾句後,便再次果斷的搶過了這沒臉沒皮貨的鏡頭,因爲張赫真心覺得,將鏡頭讓給他絕對是個天大的浪費,因爲作爲反派,而且還是一個馬上就要慘敗的反派,壓根就沒資格佔用太多鏡頭的。
張赫也懶得多說神馬,只是對着鏡頭說了一句話,一句不容置喙的狂話,“我會贏,你註定要跪着爬出去。”在衆目睽睽之下,在華夏最有影響力的鏡頭面前,張赫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妄,指着牛主任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氣氛陷入了僵持,衆人也乾脆懶得再跟張赫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狗計較,所以,衆人隨即便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依舊昏迷不醒的劉主任身上。
尼瑪,又在玩同情牌,你們累不累呀?你們不累,我還覺得累呢。
雖然華夏電視臺的美女記者也覺得這段視頻是不適合在華夏電視臺上播出的,但不可否認的是,若是遠在燕京的領導們肯讓這段視頻見光,那這段視頻絕對會成爲這次災區採訪的畫龍點睛之筆。
當然,至於結果是誰勝誰負,那就不是她所要cao心的事了,至於這段視頻能不能播出也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事,但作爲一個具有良好職業素質的新聞工作者,於露露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新聞素材。
中西醫之爭,多麼具有煽動力的新聞素材呀!再加上,首屆四國草本醫學交流大會也即將拉開帷幕,說又能保證,這段視頻真的就沒有見光的時候呢?只要見光,這段視屏必定會成爲經典。
雖然於露露也不相信中醫善於急救,但憑藉女人的直覺,於露露卻莫名的覺得,張赫會贏,而且,作爲新聞工作者,於露露雖然沒有采訪過張赫,但卻也曾認真研究過有關張赫的各種採訪視頻及各種各樣的視頻。
狂妄卻不自大,囂張卻不莽撞。
這是於露露研究張赫時得出的結論,曾經,在張赫指名道姓的挑戰柳城,而且還在處於絕對劣勢的狀態下扭轉成功後,於露露就曾升起過給張赫做一期專訪的想法,只可惜,卻一直都沒有機會。
今天,張赫又囂張了,張赫又狂妄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再次逆襲成功,於露露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來。因爲,不管是作爲新聞素材,還是作爲小說題材,逆襲總是比一通到底更具有誘惑力,也更加能吸引觀衆的眼球,不是?
雖然在場的衆人中,有不少西醫專家,但不管從名望,還是人望上來說,張赫最相信的自然還是在華夏西醫界地位僅次於華夏近代中醫之父,併成功開創了餘氏外科學派的餘宇,當然,相信他的又何止張赫一個。
作爲合格的新聞工作者,於露露在採訪之前,自然得將需要採訪的對象認真研究一番,自然的提前弄清楚誰是採訪的重點,很明顯,在這一點上,張赫和於露露很有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在給正在認真檢查病人的餘宇一個特寫鏡頭後,於露露便帶着華夏電視臺的新聞團隊大步走向了已經檢查完了二十個病人的餘宇,“餘老,您好,我是華夏電視臺記者,於露露,我能採訪一下您嗎?”
面對名動整個華夏的醫學大家,於露露也格外的客氣,但餘宇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於露露這個華夏電視臺的記者,而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暫時不行。”言罷,也不等於露露開口,餘宇便再次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病人的身上。
對此,於露露倒也一點都不生氣,而是隨即便讓攝像組人真的追拍起了餘宇耐心的檢查病人的鏡頭,因爲,這絕對是一個值得華夏電視臺將其呈現在大衆面前的一個鏡頭。
在鏡頭的全程跟蹤下,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西醫大家餘宇終於檢查了完了所有的病人,也終於肯接受於露露的採訪了。
“餘老,請問一下,根據您的檢查,大家的病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於露露再次客氣的問道。
餘宇並未急着回答於露露的問題,而是在認真思考了一下後,方纔緩緩說道,“病人的情況很好,生命體徵都很穩定。”
餘宇的話,彷如從百米高空中投入到風平浪靜的湖面中的巨石,瞬間便激起了千層浪花。
“不可能,中醫怎麼會急救呢?”
“就是,餘老不會太累了,所以出現誤診了吧?”
“要不,請餘老再檢查一遍?”
“不行,餘老都累的出現誤診了,怎麼還能繼續檢查呢?”
“要不這樣的吧,讓人送幾臺心電監護儀過來,機器是不會出錯的。”
“對對對,趕緊讓人送幾臺心電監護儀過來。”
……
餘宇的話,雖然讓於露露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但作爲華夏電視臺的記者,於露露卻很好的剋制住了情緒,忍不住滿臉認真的問道,“那按餘老的意思,病人都已脫離危險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餘宇又沉默了片刻,方纔再次緩緩說道,“按病人的生命體徵來說,他們應該都能醒過來了纔對,就算沒有全部甦醒,但至少也得醒過來一半,所以,我也無法給出結論,畢竟,在病人沒有甦醒過來之前,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些什麼。”
餘宇的話,讓西醫們忍不住大大的鬆了口氣,的確,事實正如餘老所說,在病人還未醒過來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這一刻,所有的西醫都希望餘老的預言能夠靈驗,但張赫卻在不以爲然的微笑中,緩緩走到了餘老的身邊,對着華夏記者的鏡頭認真說道,“餘老不愧是醫學大家,不偏不倚,令人欽佩,但有一點我卻不得不糾正一下餘老,病人之所以還沒醒過來,並不是因爲病情的緣故,而是因爲治療的需要,也就是說,是我故意不讓病人醒過來的。”
張赫的話,又如投在了湖心的巨石,再次激起了千層巨浪。
“吹吧,你就接着吹吧。”
“沒事,吹牛又不用上稅,就讓他吹過夠吧,反正,牛皮始終是牛皮。”
“不錯,我倒向看看,那白癡到底能吹到什麼時候。”
“沽名釣譽。”
“就讓他再蹦達一會吧,方正他也蹦達不了多久了。”
……
餘宇直接忽略了衆人的非議,而是緊盯着張赫,滿臉認真的問道,“此言當真?”
“我用人格擔保,絕無半句虛言。”張赫同樣緊盯着餘宇,滿臉認真的說道。
“那病人何時才能甦醒?”餘宇再次滿臉的認真的問道。
“半過小時後,甦醒十七人,但病情最重的那七個卻要一個小時才能甦醒過來。”
“那好,那我就等你一個小時,希望你不要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你是醫生,我也是醫生。”張赫再次緊盯着餘宇道。
作爲醫學大家,餘宇確實是虛懷若谷,但牛主任卻不幹了,隨即便跳了出來,“餘老,別聽他在這瞎吹,我們還是趕緊將病人接掌過去吧,以免意外。”
面對牛主任這種小人,張赫可沒有半點容忍能力,“牛主任呀牛主任,你說我是該說你不是個男人好呢?還是該罵你是個太監好?輸不起,就別出風頭,玩不起,就別當二愣子。”
“你……”牛主人被張赫當衆打臉的話語刺激得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但張赫卻依舊不給這個白癡面子,再次指着牛主任的鼻子道,“這樣吧,爲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就先讓幾個人甦醒過來吧,當然,男人都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要不這樣吧,若是我能讓人立刻便醒過來,你就立即給我跪着爬出去,如何?”
“你……”牛主任都快被氣成腦溢血了,但卻又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吼道,“好,不過,若是你做不到,你也立即給我跪着爬出去,如何?”
“好。”張赫毫不猶豫的滿足了牛主任的願望,在衆目睽睽之下,果斷掏出了銀針。
銀針刺穴,獨取人中,在所有人焦急的注視下,被張赫鍼灸的病人果真緩緩睜開了雙眼。
打臉,次果果的打臉。
響亮的耳光,扇的牛主任雙頰生疼,也扇的衆多不懷好意的中醫專家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