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審訊室內,張赫用沉默迴應一切審問。
事已至此,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解釋得越多,便錯的越多。張赫深知自己不是專業審訊人員的對手,乾脆一言不發,任由審訊警察自己暴怒着玩去。
江陵電視臺上,有關五大部門聯手突擊檢查,成功查處非法醫館的“豐功偉績”,已隨着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語調,成爲人盡皆知的新聞。
身爲法人,李謙自然脫不了干係,他也被公安人員在衆目睽睽下,從江陵省第一人民醫院給帶走了。
張赫的沉默,讓主審警察十分惱怒,但在媒體的大肆宣傳下,此案已成爲了公衆案件,主審警察倒也不敢濫用私刑,刑訊*供。
身爲回春堂法人,李謙倒是很乾脆,將一切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非法僱傭沒有任何資質的張赫,非法使用童工,非法授權張赫用自己的資質行醫,都是他這個法人乾的。依舊用沉默對待審訊的張赫,還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李叔叔都幫他一肩抗下了。
王淨顏全力奔走了起來,只可惜,她一個小警員,根本改變了任何事情。
諸葛惜月撥通了雷凌的電話,“雷副董事長,張醫生的事,你知道嗎?”諸葛惜月開門見山的問道。
“知道,諸葛總經理,你的魅力可不小呀,居然讓赫默不惜顏面,做出這種報復行爲,呵呵。”雷凌淡笑着道。
“雷副董事長,你就別開玩笑了,赫默之所以不玩陰的,改玩陽謀,完全是因爲夜鶯之死。”
“什麼,赫家夜鶯死了?”本來還端坐沙發的雷凌,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不錯,據可靠情報,夜鶯確實死了。”諸葛惜月認真道。
雷凌沉默了片刻,方纔緩緩說道,“諸葛總經理,你可知道夜鶯的死因。”
“據我所知,夜鶯一直潛伏在張赫身旁,但昨晚卻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人一招拗斷了脖子。”
雷凌再次沉默了,華夏南方的勢力,雖然名義上四大家族並立,但實際上,諸葛家、赫家卻明顯要強於雷家和葉家。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諸葛家就能探到消息,但雷家卻沒有。
雖然這只是件小事,但諸葛惜月的話,卻在無聲的述說這個讓人難受的事實。
雷凌沉默了半晌,方纔緩緩道,“諸葛總經理,你打算如何處理?”
“能無聲無息,一招拗斷夜鶯的脖子,張赫背後這個人,一定是個絕頂高手,我諸葛家不打算袖手旁觀,你們雷家呢?”
雷凌沉默了,片刻後,方纔認真說道,“諸葛總經理,這事我無法決定,得等家族的消息。”
“好,雷副董事長,按家祖之言,這個人完全能力改變大格局,希望你們雷家儘快決定,我這就去保釋出張赫。”
電話掛斷,雷凌立即撥動了家族電話。
……
冰冷的囚室內,張赫度日如年,他倒不是爲自己擔心,而是在擔心要爲此事承擔主要責任的李謙。
王淨顏終於露面了,從她憔悴的表情,張赫立即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淨顏,李叔叔怎麼樣了?”張赫急不可耐的問道。
王淨顏無奈的搖了搖頭,焦急之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張赫的心卻瞬間沉入了谷底,“李叔叔到底怎麼樣了?”張赫沉聲追問道。
“我爸爸,他……”
“他怎麼了?”
“他,他擔下了所有責任,恐怕……”
王淨顏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張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恐怕什麼?”
“恐怕,恐怕得在牢裡……”
王淨顏的話語未落,張赫頓時暴怒了,“赫默,老子要你死,呀。”
隨着一聲雄獅般暴怒的咆哮,練習通體拳時那股時有時無的熱流,突然在張赫的體內暴動起來,如山洪暴發般,撐得他的任督二脈幾欲爆炸,甚至,連衝脈都撐得發脹。
張赫的臉色,忽然變得一片赤紅,雙眼中,一片血色。“赫默,我要你死,啊。”隨着又一聲狂暴的咆哮,體內那股暖流也瞬間變得更爲狂暴。
滾燙的暖流,順着任督二脈,急衝而下,瞬間衝過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隨即又回到任督二脈。
奇經中,那股暖流生生不息,隨着暖流的循環往返,一種能一拳轟破天的超級強悍之感,瞬間漫上張赫的心頭。
滾滾的暖流,讓張赫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無論如何,不能讓李叔叔出事。
強悍的信念漫上心頭,張赫滿臉嚴肅的掃視了眼王淨顏,認真說道,“淨顏,你先走吧,我有事要跟主審警官談談。”
“張赫,你……”王淨顏滿臉擔憂,緊盯張赫,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溫暖。
“放心吧,我怎麼說也是回春堂培訓學院的股東之一,諸葛惜月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雷凌還等着我去治他的女兒呢,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隔着冰冷的鐵窗,張赫緩緩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了下諸葛惜月冰涼的臉頰,“淨顏,聽話,你先走,我有辦法。”張赫柔聲安慰道。
“可……”
王淨顏一眼不眨的盯視,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有些迷失。
得妻如此,也是幸事一件!
他猛地用力,隔着鐵欄杆,一把抓住王淨顏的衣領,將她拉到鐵珊旁,伏在她耳畔,用溫柔,卻不容置喙的低語,緩緩說道,“女人要聽話,知道嗎?”
張赫從未有過的決然,恍如命令的低語,讓王淨顏不由自主的愣了下神。放眼望去,眼前的男子,臉龐依舊稚嫩得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但雙目中堅決如鐵的光芒,卻讓王淨顏不由自主的一陣心動。
這還是那個嘻嘻哈哈,色眯眯的大男孩嗎?一瞬間,王淨顏彷彿看到了一座魏然聳立的大山。
可靠,永遠不會倒下!
王淨顏想說什麼,但不等他開口,張赫便沉聲道,“淨顏,你先走,有些事,不是你能參與的。”
張赫嚴肅的表情,讓王淨顏再次陷入了沉默。
望着滿臉壓抑的王淨顏,張赫的臉上瞬間浮上一副色眯眯的笑容,“不要崇拜哥了,回家洗乾淨,等滾牀單的時候,好好伺候伺候哥就行了,哈哈哈。”
張赫癲狂的大笑着,直勾勾盯着她那凸起雙峰的賊眼,讓王淨顏瞬間變得羞澀起來。
冰冷的囚室,悄然綻放的玫瑰,兩者間鮮明的反差,讓張赫頓時變得邪惡起來。
他的右手,猛地探進了王淨顏純白T恤的領口。
*大得驚人,軟彈細滑,讓人愛不釋手。
沒想到在囚室內,張赫居然會做出這種舉動的王淨顏,頓時呆若木雞,忘了反抗,忘了掙扎,完全一副任君採摘的羞媚。
張赫迷失!
但片刻後,他終於還是戀戀不捨的縮回了右手,“淨顏,回家洗乾淨,等我。”張赫邪笑着,緊盯着王淨顏,讓她不敢擡頭。
“淨顏,走呀。”不等她開口,張赫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王淨顏擡起頭,緊咬下脣,倔強的說道。
張赫厲聲吼道,“走。”
“我……”
“走。”
……
在張赫接二連三的狂吼中,雙目微紅的王淨顏,終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囚室。望着王淨顏消失在鐵門背後的身影,張赫的雙目突然變得赤紅,一股狂暴的殺氣,瞬間沖天而起。
“赫默,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低聲呢喃的張赫聞了聞手上殘留的乳香,滿臉邪笑中,張赫猛然發力直接分開了雙手,牢固的手銬,瞬間如豆腐渣般,寸寸碎裂。
“貪官們,我們先玩玩吧。”
低聲呢喃中,張赫隨手抓住囚室上拇指粗的鋼筋,微微用力,堅固的鋼筋,瞬間折斷。
張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囚室,冰冷尖銳的警報聲,瞬間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