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的目的很簡單,既然暴露了,那就乾脆囂張個夠。
修真界,實力爲尊,若想得到別人的重視,就得拿出值得別人重視的實力,所以,既然動手了,那就乾脆拿出讓別人畏懼的實力來,這樣的話,雙方纔有平等對話的機會,蒲家也纔會派出有分量的人來跟自己談。
蒲家不服大道宗的統治地位,是世人皆知的事,因此,若是能夠談妥的話,蒲家難說就會成爲自己征戰蜀山的一大助力,雖然蒲家的實力跟劍宗這些頂級宗派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但畢竟人家也是土著,是盤踞在蜀山之中長達千年之久的土著,肯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四名被瞬間重傷的白癡,雖然對張赫的囂張跋扈極爲不滿,但奈何,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四人卻也不得不接受眼前殘酷的事實
四人瞬間飛掠而去,帶走了憂心忡忡的蒲月,至於一直被自己掐住咽喉的那名白癡,張赫在吸乾他的真元后,便如扔垃圾一般將他扔在了地面上,且爲了“報答”他的目中無人,張赫乾脆一腳踩住了這個白癡的臉頰,讓他深深的記住,辱人者,人恆辱之的道理。
蒲家很快便來人了,這次,只來了一人。
感受着來者身上強悍的威壓,張赫不由得微微眯起了雙目,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老王八應該就是蒲家老祖——蒲狄,蒲家唯一的出竅期強者。
急速飛掠而來的蒲狄,在示威般展示了一下強悍的威壓後,隨即便收起了威壓,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對於蒲狄的舉動,張赫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出竅中期的諸葛沛,自己都能與其硬撼,並戰而勝之,又何懼你區區一個出竅初期?張赫不屑的笑了笑道,“想必閣下就是蒲家老祖,蒲狄了吧?”
“正是老夫。”蒲狄望了眼被張赫踩在腳下的白癡,略帶無奈的說道,也略帶威脅之意的說道,“小兄弟是不是該放了我蒲家之人?”
放人?你說放就放呀?張赫又不屑的笑了笑道,方纔略帶戲謔的說道,“閣下覺得,你的戰力比起諸葛沛如何?”
“閣下何必明知故問呢?”蒲狄忍不住有些無奈的說道,“諸葛沛前輩成名已千年,豈是老夫所能匹敵得了的。”
“既如此,那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人?”張赫不屑的笑了笑道,“昨日,劍狂諸葛沛才答應幫我做一件事,你覺得,我有必要聽從你的號令嗎?”
張赫的話,讓蒲狄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但卻又再次滿臉威嚴的說道,“雖然老夫不是諸葛前輩的對手,但我蒲家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是嗎?”張赫不屑掃視了眼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白癡,方纔滿臉戲謔的說道,“既如此,那我倒想見識見識蒲家之威。”
“你……”多少年都沒被人如此威脅過的蒲狄忍不住怒了,但卻又不得不死死的壓制住了怒氣,略帶無奈的問道,“閣下到底意欲何爲?與我蒲家又有何仇怨?”
“我與蒲家無冤無仇。”張赫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若非那些白癡先招惹了我,我才懶得如此大費周章呢,當然,若是非要說我跟蒲家有什麼關係的話,也不無不可,因爲機緣巧合,我恰好救了你們蒲家的小公主蒲月,但也僅此而已。”
蒲狄有些惱怒的掃視了眼被張赫踩在腳下的白癡,方纔再次緩緩開口道,“那閣下特意誘使老夫前來,應該不會只是爲了向老夫展示一下眼前的局面,羞辱一番我們蒲家吧?閣下有事,不妨直說,此次確實是我們蒲家有錯在先,只要閣下的要求不是太過分,我們蒲家定會極力滿足。”
尼瑪,終於肯服軟了?蒲狄的話,讓張赫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蒲老開口了,我若再不給蒲老一個面子,也都說不過去了。”說話間,張赫隨即收回了右腳,讓那個被踩在腳底下的白癡終於重獲自由了。
“還不快滾。”有氣無處撒的蒲狄忍不住衝那個白癡發出了一聲怒喝,且在目送那個白癡離開後,方纔又再次緩緩開口道,“不知道閣下深夜bi老夫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既然蒲老心直口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張赫緊盯着蒲狄,滿臉嚴肅道,“蒲老到底想不想讓蒲家取代大道宗的統治地位?”
張赫的話,讓蒲狄不由得爆出了一陣駭人的氣勢,蒲狄雙目如刀,死死的盯住了張赫,半晌後,方纔緩緩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張赫微微一笑道,“但我有能力讓蒲家取代大道宗的統治地位,卻是不爭的事實。”
“蒲家同樣有能力取代大道宗的統治地位。”蒲狄沉聲說道。
“不錯,蒲家確實有這能力。”張赫輕輕點了點頭道,“但你蒲家卻不敢。”
“閣下到底是何人?”蒲狄緊盯着張赫,滿臉嚴厲的問道。
張赫知道,若想打動蒲狄,不拿出點有說服力的理由出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在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張赫方纔再次緩緩開口道,“我乃蜀山八十一宗的敵人,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不出十年,我必將會顛覆蜀山八十一宗。”
“我承認閣下年輕有爲,戰力卓絕,但閣下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一些,須知,蜀山八十一宗,皆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古老門派,底蘊之深厚,絕非閣下所能想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十年之久,若是蜀山八十一宗皆如大道宗這般脆弱,不用一年,我便能得償所願。”
張赫的話,讓蒲狄陷入了沉思,雖然張赫隻字未提蒲家,但言外之意卻已十分明顯了,蒲家在總體實力上,雖然能略勝大道宗一籌,但卻也僅僅只是略勝而已,張赫既然敢說自己能輕易顛覆大道宗,自然也就能輕易顛覆蒲家。
聽出了張赫言外之意的蒲狄,忍不住沉聲問道,“若是老夫不想如此呢?閣下打算如何?”
“蜀山八十一宗必定會成爲我的踏腳石,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若是蒲家真無爭雄決心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但有一點還請蒲老謹記,我不希望你我之言傳入第三者的耳中。”
“這點閣下大可放心。”
“如此最好。”
張赫也不指望一次便能說服蒲狄,畢竟,自己的實力與蜀山八十一宗的頂級高手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而蒲狄身爲蒲家老祖,又豈敢輕易拿蒲家數萬條人命去博一個虛無縹緲的統治地位,所以,要想說服蒲狄,還得等自己展現出更強的實力,讓蒲家看到希望才行。
而展示實力最簡單的方法則莫過於直接與蜀山八十一宗開戰,並戰而勝之,至少也得從蜀山八十一宗的頂級高手手中全身而退才行,但可惜的是,現在的自己,還不具備這個實力。
這讓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了起來,不過,事在人爲,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先拿大道宗開刀,張赫就不信了,若是大道宗真的倒下了,蒲狄還有放棄趁機取代大道宗的機會,而只要蒲家動了,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
又與蒲狄簡單交談了一陣,更多瞭解了一些蜀山八十一宗的情況後,兩人便分道揚鑣了。
因爲之前的戰鬥,客棧已經被毀壞了,不再適合居住了,所以,張赫不得不連夜更換了客棧,住進了蒲狄令人幫他安排的房間。
一夜無話,朝陽升起之際,張赫再度跨上了駿馬,準備繼續踏上征途,但奈何,就在張赫正準備拍馬而去之際,一道空谷黃鶯般的聲音卻隨即傳入了耳際。
“恩公請留步。”
我擦,搞神馬飛機?望着疾馳而來的蒲月,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