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怪魚和駭人巨鱷在緊張對峙了一陣,並毫不示弱的互相咆哮了一陣後,恐怖巨鱷卻甩起了長達數百米的巨尾,將藍鯨般大小的怪魚狠狠砸向了恐怖怪魚。
一抽之力,居然讓藏在怪魚肚子中的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氣血翻涌,也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尼瑪。
恐怖巨鱷的一記尾抽,讓張赫清晰的感覺到了它的恐怖之處,也讓張赫深深的明白,在這片危險重重的水域中,自己真的算不上強者。
巨鱷的行爲,徹底激怒了怪魚,隨着一聲震得張赫幾乎失聰的咆哮,恐怖怪魚隨即便如坦克一般碾壓向了仰天咆哮的巨鱷。
怪魚戰巨鱷。
驚天大戰瞬間爆發,毫無疑問,這場大戰,雖然不是張赫見過的最高等級的戰鬥,但卻是張赫見過的最爲蠻橫,最爲狂暴,最爲慘烈之戰。
兩頭小山一般的妖獸,恍如兩艘潛入水底的航母,蠻橫的衝撞着,撕咬着,掀起了驚濤駭浪,掀起了漫天血雨,碰撞撕咬中,怪魚和巨鱷都會時不時用它們那駭人的血盆大口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塊數以噸來計算的皮肉。
慘烈的大戰持續了數個小時之久,血水染紅了大片水域,不管是巨鱷,還是怪魚,都被對方撕下了無數塊皮肉,留下了數不清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怪魚和巨鱷的蠻橫之戰,以兩敗俱傷而落幕。
帶着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怪魚在不甘的仰天咆哮了幾聲後,終於無奈的放棄了廝殺,用那足以吞掉一艘潛艇的血盆大嘴輕輕的銜住了怪魚的屍體,乘風破浪而去,遠遠離開了巨鱷的駐地。
怪魚的舉動,清晰的告知了張赫,那條被巨鱷一嘴咬死的怪魚,是它的後代。
身在怪魚腹中的張赫,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以免被怪魚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怪魚發現自己後代的腹中還有一個活人的話,這個被喪子之痛折磨的幾近瘋狂的傢伙,一定會殘忍的將自己撕成碎片。
縱使重傷不已,但黑魚的速度依舊奇快無比,可奈何,張赫卻只能在無邊的黑暗中靜靜的感受着極速後退的水流,任由恐怖怪魚將自己帶向未知的前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赫終於感覺到怪魚停止了遊動,並將死去的怪魚輕輕的放在了地面上,死一般的寂靜中,只有怪魚粗重的呼吸清晰的響在耳際,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緊張。
良久後,怪魚粗重的呼吸聲終於消失在了耳畔,但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卻又隨即傳入了張赫的耳際。
終於只剩死一般的寂靜了。
良久後,一直都沒感覺到任何異常的張赫,終於敢移動一下僵硬的身軀了,也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出了神識。
尼瑪,這又是神馬地方?
望着足有十多個足球館般大小,牆上掛滿了拳頭大的夜明珠,瀰漫着氤氳光芒的密閉空間,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語。
尼瑪,這裡不會是大怪魚用來安葬小怪魚的墳墓吧?若是如此的話,那這個墓地也太尼瑪奢華了吧?別的不說,單單只是這些拳頭大的夜明珠,拿到世俗界中去買的話,恐怕任何一顆都得賣上好幾千萬美金吧?
爲了防止再出意外,張赫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神識,一點一點的延伸開來,隨着神識的延伸,一座讓張赫震撼無比的洞府便清晰的出現在了張赫神識之中。
洞府之大,大的無法形容,至少,張赫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大的山洞,主洞一直延伸向了無邊無際的湖中,洞府之長,絕對不下於二十公里,洞府之寬,絕對不低於千米,洞府之高,足以堪比回春堂總部那棟奢華的七十九層大樓。
在主洞的兩側,還有十三個大門緊閉的分洞,因爲不知道這些緊閉的石門背後到底隱藏着些神馬,有沒有隱藏着恐怖的妖獸,張赫也不敢貿然用神識去探查。
除此外,主洞外站着的兩排蝦兵蟹將也讓張赫震撼不已。
尼瑪,原來蝦兵蟹將並不是古人杜撰的成語,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望着大門外,整整齊齊排列着的大蝦和大蟹,張赫除了無奈外,便只剩無奈。
大門兩側,左邊整整齊齊的排列着一排長達兩米有餘,而且,那有如成年男子手臂一般粗細的蝦鉗上還拿着鋼刀的大龍蝦,再看看大門右側,那些排列得整整齊齊,體型龐大駭人,而且,蟹鉗上還抓着明晃晃長劍的超大大閘蟹,也讓張赫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被完全顛倒了。
尼瑪,若是放在世俗界,這種級別的大龍蝦和大閘蟹,該要賣多少錢一隻呀?
尼瑪,不知道那恐怖的怪魚在不在洞府中,也不知道除了門口那些貌似很嚇人的大龍蝦和大閘蟹外,這洞府中還有沒有隱藏着其他恐怖妖獸。
而最最讓張赫無奈的是,偏偏這個墳墓又還處在洞府的最後方,若想從這個墳墓中逃出去,就必須得通過那個偌大的怪魚洞府。
張赫就不明白了,明明大家都是水妖,怪魚和鱷魚的生活習慣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呢?
體型龐大的巨鱷,往那一趴,就是洞府,可這該死的怪魚卻非得弄這麼大一個洞府出來。
眼下這個關口,張赫可是萬萬不敢去激怒那個一觸便會炸毛的怪魚,免得被這貨給撕成了碎片,而且,最最關鍵的是,這裡是水下世界,是水妖的地盤,鬼才知道,那個恐怖的怪魚到底又統治了多大面積,而且,也不知道這個洞府中有沒有陣法神馬坑人的東西。
太多的未知因素,讓張赫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都是槐三魁和赫連孤那幾個該死的王八蛋弄出的好事,你們給哥等着吧,等哥的修爲再上一層樓,哥一定要讓你們這些王八蛋爲自己的貪婪付出沉重的代價。
片刻後,不敢輕舉妄動的張赫,便緩緩收回了神識,盤坐在了怪魚身旁,極力回覆起了傷勢。
傷勢盡復,張赫的心情也隨之好轉,思路也隨之變得清晰起來。
尼瑪,監獄裡的死囚犯都還知道挖地道越獄呢,難道哥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囚犯嗎?
辦法終於有了,張赫的心情也變得赫然開朗了起來,但張赫隨即卻又忍不住感到了一陣濃濃的鬱悶。
望着縮小成了一枚菱形戒指的傳送陣眼,張赫就忍不住將五爪金龍的老祖宗都問候了個遍,誰讓這貨設置的空間陣法那麼不靠譜呢?
原本好端端的一個空間傳送陣,硬是被這貨給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如今,傳送陣的入口只能在華夏世俗界,而且,還只能是在自己第一次被傳送進混動空間的那座小山上,至於傳送陣的出口,則只能是自己第一次從混沌空間進入到蜀山聖地的那座小山。
也就是說,只有在華夏世俗界中的那座小山上激活傳送陣眼,自己才能進入到混沌空間,而在混沌空間內激活傳送陣眼,自己則只會被傳送到自己第一次被傳送出來的那座小山,在其他的地方激活這個傳送陣眼,除了能看到一陣氤氳光芒外,便再無任何作用。
好端端的一個空間傳送陣,硬生生被折騰成這個鳥樣,着實讓張赫很是無語,若非如此的話,哥又怎麼會被人追殺得這麼狼狽?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想道。
當然,抱怨歸抱怨,但張赫卻也隨即便開始執行起了逃跑大計。
也不知道要想挖穿這個墳墓到底需要挖多長通道,又到底需要挖多久,張赫不得不格外的小心,而且,爲了防止大怪魚突然殺一個回馬槍,發現自己的存在,張赫還不得不將入口選擇在了死去的怪魚屍體的下方。
萬幸的是,這個墳墓中的地面雖然結實,但卻沒有坑爹的陣法,這讓張赫的挖掘工作進展得極爲順利。
張赫一邊用神識監視着洞府大門外的一切,一邊小心翼翼的挖掘着泥土,並將挖出的泥土全都小心翼翼的裝入空間戒指,與此同時,還得用神元弄出一個保護罩,徹底隔絕挖掘發出的細微動靜,因此,雖然張赫神力無雙,用來挖掘的長劍也鋒利無比,但挖掘工作卻仍舊進展得極爲緩慢,這讓張赫端是鬱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