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殺戮驚呆了妙音宗的一干美女,直到張赫將最後一名白癡的頭顱拍碎,飛身掠回了馬背,妙音宗衆人方纔從震撼中轉醒過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濃濃的懼意。
望着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且隱隱中還擺出了防禦陣型的妙音宗衆人,張赫微微笑了笑,方纔緩緩說道,“你們走吧,劍宗強者很快便會來臨。”
雖然妙音宗衆人依舊有些恐懼,但領頭美女卻也隨即怯生生的開口道,“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還望前輩告知高名大姓,晚輩雖然無能報答前輩大恩,但定當銘記於心。”
這小妞倒是不錯,不像那些千年老王八一般虛僞,但從鈴蘭被搜魂這個教訓上卻不難看出,在這些修真界宗派中,所謂的人權,一文不值,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真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恐怕不僅這個率直的小妞會受到牽連,就連鈴蘭的父母,也很難置身事外,誰讓妙音宗的實力遠遠不如劍宗呢?
“你們走吧。”張赫搖了搖頭道,“這事與你們無關,我之所以對劍宗這些白癡出手,乃是因爲我與劍宗有仇。”
領頭弟子還想說神馬,但卻被身後的妙音宗弟子拉了拉衣袖給阻止了。
妙音宗衆人在齊齊的向張赫彎腰一躬後,便全都展開了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官道的拐彎處,妙音宗弟子剛一消失,張赫便徑直浮上了千米高空,在雲端上坐等起了劍宗高手的來臨。
沒多久,一名全身白袍的老者便已激射而來,瞬間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小子,爲何要殺老夫的重孫?”
“因爲他該死。”白袍是劍宗太上長老的身份象徵,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這個白癡的修爲是元嬰後期,而且,還是戰力極強的元嬰後期修真者,但對於現在的張赫來說,就算對方是元嬰後期,就算對方戰力超強,卻仍舊不可能給張赫造成太大的威脅。
對於張赫來說,唯一的威脅便是這老王八的自爆,所以,想要將其徹底抹殺,就必須的在第一時間內直接摧毀他的丹田,防止他自爆。
張赫的話,讓劍宗老者忍不住崩裂出了一陣驚天的殺意,“好,好一個他該死,小子,拿命來。”縱聲咆哮中,一柄冰寒的長劍,瞬間出現在了老者手中,凌厲的劍芒閃爍不定,讓張赫也瞬間便收起了輕視之心,因爲這一劍,確實有可能會傷到自己,而且,若是自己膽敢太過輕敵的話,難說還會陰溝裡翻船。
張赫的目的很簡單,在還沒引起這個白癡足夠的重視之前,便一擊摧毀這個白癡的丹田,然後將其徹底抹殺,若要如此,就不能將氣勢提得太高。
高手之戰,氣勢爲先。
氣勢之戰,有意要扮豬吃虎,一擊制勝的張赫完敗,這也讓劍宗老者的殺意變得更爲凜冽,“殺。”隨着一聲暴怒的狂喝,劍宗老者隨即展開了身形,激射向了張赫,手中長劍也轟然劈下,毫不留情的劈向了張赫的腦門。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瞬間閃過張赫的嘴角,“荒蕪焚天劍。”瞬間將氣勢提上巔峰的張赫,毫不留情的劈出了最強的一劍。
張赫的突然爆發,讓劍宗老者忍不住大吃了一驚,但奈何,再想變招,卻已來不及了,頃刻間,劍宗老者立即展開了身形,竭盡全力的飛身而退,但張赫又豈會給他逃脫的機會,疾風術的血脈天賦完全展開,眨眼間,張赫的身形便已化成了一道激射而出的閃電。
“殺。”隨着一聲震天的咆哮,絕世寶劍再度轟然而出,如光似電,直襲劍宗老者的丹田而去。
張赫的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劍宗老者的預料,剛剛纔勉強避開張赫狂暴一擊的劍宗老者,根本無法躲避這快到了極致的一擊,但經歷了無數生死之戰的劍宗老者卻並不慌亂,電光火石中,劍宗老者便再度毫不猶豫的揮起了長劍,全力劈向了張赫的腦門。
攻敵之所必救的一擊,只可惜,劍宗老者卻太過低估了張赫的身體強度,在劍宗老者震撼的注視下,張赫居然直接揮拳砸向了極速劈下的長劍,而張赫手中的長劍,則依舊以一個駭人的速度極速刺向了他的丹田。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瞬間,劍宗老者後悔了,早知道這小子是個不怕死的瘋子,老子就不應該全力攻擊,而是應該全力防守的,但奈何,縱使是悠悠幾萬年的修真界,也從來就沒出現過後悔藥。
萬般無奈的劍宗老者,只能猛然加大了攻擊力度,試圖拉着張赫這個瘋子同歸於盡,至少,也要毀掉他的左手,但奈何,現實卻用它的殘酷,徹底破碎了劍宗老者的美夢。
在劍宗老者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張赫居然依靠一隻肉拳,硬生生擋住了他那鋒利無匹的長劍,但並沒發生拳頭被瞬間削斷,長劍繼續直落而下,將這小子的頭顱一分爲二的畫面,而與此同時,絕世寶劍卻已徑直穿透了劍宗老者的丹田,變異了的金烏烈焰,更是用它那駭人的高溫,瞬間焚燬了劍宗老者的元嬰。
威名赫赫的劍宗太上長老,就這樣生死道消了。
從大戰起,到大戰結束,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實則不過只有短短几十秒的時間而已,從始至終,張赫都沒問過這個白癡的姓名,但就在劍宗老者慘死的瞬間,劍宗內卻立即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慘死的劍宗老者,乃是劍宗太上三長老拓跋長空。
拓跋長空,早在千年前,便已是名動蜀山的劍道高手,也是劍宗公認的劍術天才,雖然在太上長老級別的排名中,拓跋長空只排名第三,但就連劍宗太上大長老也不敢輕視他的存在,原因很簡單,因爲拓跋長空有一招威力無窮的搏命殺招,雖然未必一定能夠拉着太上大長老同歸於盡,但絕對能夠重創太上大長老。
只可惜,因爲輕敵,被張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張赫的速度又實在太快了一些,讓這個劍術天才根本就沒時間去醞釀搏命殺招,所以,纔會被張赫輕鬆斬殺。
可以說,拓跋長空死的很冤枉,但並未見過兩人激戰的劍宗衆高手卻不這麼認爲,能殺死拓跋長空者,戰力必定極爲駭人,可放眼整個蜀山,那些能夠斬殺拓跋長空的高手,敢殺我劍宗太上三長老嗎?
可問題是,拓跋長空的本命神牌已經完全碎裂,他們的太上三長老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雖然劍宗實力驚人,底蘊極爲深厚,但一個太上長老級高手的死亡,對於劍宗來說,卻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但這並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在於到底是誰膽敢斬殺劍宗的太上長老,到底又是誰在與劍宗爲敵,纔是真正的關鍵。
能擊殺太上三長老拓跋長空的高手,當然極有可能可以斬殺劍宗任何一名太上長老,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超出了劍宗高層的掌控,經過認真的商議,仔細分析過各種可能後,劍宗高層一致贊同,請出一心潛修的劍宗隱藏高手。
雖然劍宗老祖,合體期強者耶律景天曾經露過幾次面,但蜀山衆人卻都很清楚,老祖耶律景天露面的目僅僅只是想取到一個震懾作用而已,因此,用強悍的神識威懾了一下方圓數千裡範圍的敵人後,老祖耶律景天又已全心閉關去了。
修爲達到老祖耶律景天這個級別的強者,是不可能爲因爲一個元嬰期高手的死亡而出面的,但眼下的形式卻又超出了劍宗明面上高手的掌控,所以,只能動用劍宗的隱藏力量了。
蜀山這邊,宗主和太上大長老一起叩響了一個已經佈滿了灰塵,彷彿幾十年都沒開啓過一次的厚重石門,而另一邊,成功斬殺了劍宗拓跋長空的張赫,卻又再次跨上了駿馬,策馬飛馳,繼續趕往了阿妮丈母孃等人的藏身之所。
爲了保險起見,在抵達第一個城池後,張赫隨即便換了坐下的駿馬,換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同樣也將白色的長袍換成了一襲純黑的長袍,方纔再次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