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殺意,讓人膽寒,劇烈的疼痛,讓人瘋狂,但隨着殺意被不斷地引入體內世界,體內世界彌散出來的灰濛濛細絲也變得越來越密集,最後,直接在張赫的體內形成了一張覆蓋住了每一個細胞的巨型大網,將殺氣全都攔截在了內臟之外,只要殺氣一滲入肌肉,便被灰濛濛細絲給引流一空。
我擦,這又是神馬情況?
雖然殺意依舊在不斷地割裂肌肉,將已變成了肉絲的肌肉割裂成了更爲細碎的肉末,但肌肉之傷倒是沒給張赫帶來任何致命的危機,唯有讓人幾欲瘋狂的劇痛。
隨着殺意的不斷涌入,體內世界中的殺意很快便變得更爲濃郁,更爲凜冽,也更爲凌厲,又過了一段時間,就連玄冰龜也都頂不住這無休無止的殺意的侵襲了,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被玄冰龜牢牢護在體下的赤炎蛟隨即便噴出了熾熱的火焰,在地面上焚出了一個巨型深坑。
赤炎蛟瞬間鑽入了深坑,而玄冰龜則有如蓋板一般將深坑牢牢保護了起來,深坑中的赤炎蛟很快便全力挖掘起了泥沙,將深坑變成了一個彎彎曲曲的巨型洞穴,而隨着洞穴的出現,玄冰龜也很快便鑽入了洞穴,躲避起了已將它的龜殼割裂出了萬千細小裂縫的殺意。
凌厲的殺意,在體內世界中恣意肆虐,幾乎摧毀了體世界中所有的植被,但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這些凜冽的殺氣在肆虐完體內世界後,卻很快又有如潮水一般向山巔匯聚,在山巔上凝聚出了一柄灰濛濛的巨劍。
我擦,這又是神馬情況?
體內世界的變化,讓張赫不由得升起了一陣濃濃的迷惑,可讓張赫無語的是,雖然肆虐的殺氣還在不斷地向山巔匯聚,但巨劍卻再也沒有任何變化。
尼瑪,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體內世界的變化,讓張赫不由得想起了神秘男子之言,雖然一直都沒見到那個該死的傢伙,但那個神秘人的提示,卻讓張赫不由得浮上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不想死就衝上山巔,尼瑪,山巔上的殺意到底會變態到一個神馬程度?
罷罷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哥就不信了,哥一個大活人,還會被這座小山給弄死了,心念轉動中,張赫忍不住散出了神識,但讓他無語的是,他纔剛剛散出神識,一陣劇烈的頭疼便已瞬間襲來,讓他不得不趕緊收回了神識。
尼瑪,這些殺意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第一次碰到這種恐怖殺意的張赫,忍不住浮上了一抹無奈的苦笑,隨即便再次邁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向前邁進了一步。
一步邁出,殺意立即濃烈一分,讓張赫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山腳下一般,雖然凌厲的殺意依舊讓他痛不欲生,但在體內世界彌散出來的細絲的作用下,張赫倒也無懼殺意對身體的傷害,而真正讓他擔憂的是,自己會再度陷入癲狂之態。
好在,這種情況終於沒有再次發生了,又足足前行了百步後,張赫總算是鬆了口氣,也隨即便加快的前進的速度,但很快,張赫便發現了異常。
尼瑪,按理來說,哥應該已經抵達了山巔纔對呀?滿心疑惑的張赫,強忍着劇烈的頭疼,再次散出了神識,快速掃視起了小石山。
尼瑪,神識掃視到的場景,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石山瘋狂升高時,張赫還處在癲狂之中,根本就沒注意到石山的變化,壓根就不知道,原本只有三百米高的石山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座高聳入雲,就連他全力展開神識,居然都還探查不到山巔的恐怖大山。
眼下,自己前進的距離不過區區幾百米而已,殺意便已如此恐怖了,尼瑪,按這種增幅,山巔上的殺意,又該達到很等驚人的地步呢?會不會直接將哥給摧毀?
恐怖的殺意,遙不可及的山巔,讓張赫不由得升起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且隨即便小心翼翼的退後了一步,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左腳纔剛剛落下的瞬間,凜冽的殺意便已瞬間沸騰,萬千縱橫的殺意立即便快速匯聚,瞬間形成了一柄讓人膽寒的巨劍。
尼瑪,這也行?
張赫瞬間明白了那個該死的神秘人之言了,這才退後了一步,便出現了這等恐怖的變化,若是再多退後幾步,鬼才知道會發生神馬樣的變故呢?
高懸的巨劍,讓張赫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也讓他不敢再嘗試繼續後退了。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雖然已經收回了神識,但一想起那遙不可及的山巔,張赫便不由得升起了一陣濃濃的無奈。
事到如今,也只有向前衝了,但願能練成那個王八蛋所說的殺戮之體吧,無聲嘆息中,張赫再次邁開了腳步。
殺戮山上,殺意永恆,而且,越往上便越凌厲,越凜冽,在灰濛濛細絲的保護下,張赫又成功的向上挺進了數百米,而此刻,體內世界中,那柄懸浮在山巔的巨劍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大了近一倍都不止,玄冰龜和赤炎蛟則早已鑽入了更深的地底。
殺戮之體,尼瑪,神馬才叫殺戮之體?
一邊緩步而行,一邊密切的關注着體內世界的變化的張赫,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迷惑。
又向上攀登了數百米後,體內世界的巨劍終於有了新的變化,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無數細絲一般的殺意自巨劍上彌散而出,順着灰濛濛的細絲反流進了他的體內,與灰濛濛的細絲一起融入了他的每一個細胞。
我擦,這又是神馬情況?
引流,反流,在無聲無息中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而唯一讓張赫感到慶幸的是,從體內世界中反流回來的殺氣細絲,與從外界衝入自己體內的細絲完全不同,一點都沒有外界殺意的暴虐,也沒有外界殺意的凌厲,這些反流的殺意,極爲柔和,有如春雨潤物,無聲無息,沒有半點不適。
但張赫卻不敢掉以輕心,鬼才知道當自己體內吸收的殺意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濃度後,到底會不會出現神馬讓人措手不及的情況,而且,張赫很是懷疑,這些殺意雖然貌似柔和,但卻肯定是一顆*,難說在某個時刻,便轟然爆炸了。
不知不覺中,張赫又向山巔挺進了數百米,而那個鬼魅般懸浮在山巔的黑甲人影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了,“果然不愧爲皆空皆容之體,皆空皆容,桀桀。”
隨着不斷地攀登,張赫的猜測終於得到印證了,體內積累的殺意終於爆發了,讓他感到了一種即將爆炸的劇烈脹痛,而且,還讓他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一陣強烈的殺戮渴望。
劇烈的脹痛,失控的殺意,讓張赫再度迷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殺。”咆哮未落,絕世寶劍便已轟然劈下,掀起了一陣驚人的風暴。
但張赫卻並未滿足於此,雙目赤紅中,他彷如末路野獸一般,再次放聲咆哮了起來,“殺。”而隨着這聲咆哮,他身上更是猛然崩裂出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強烈殺意,氣勢也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隨着殺意的爆發,一股濃烈的嗜血情緒瞬間漫上了張赫的心頭,讓他對殺戮充滿了渴望,對鮮血充滿了渴望,有如癮君子毒癮發作時對毒品的渴望一般,無法遏制。
強烈的嗜血渴望,強烈的殺戮渴望,讓張赫徹底失控,而隨着他的徹底失控,消失的幻象隨即便再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鮮血飛濺,親人慘死的畫面,有如海水中的鮮血刺激飢餓的鯊魚一般,讓他變得瘋狂,很快便徹底迷失了自我。
“殺。”隨着一聲野獸般的瘋狂咆哮,張赫立即便與幻象中的蜀山人馬殺成了一團。
耶律景天又出現了,再次一劍劈飛了張赫,但與上一次激戰耶律景天不同的是,這次,被劈飛的張赫沒有半點猶豫,隨即便仰天咆哮了起來,“狂化,啊。”
隨着這聲毫無意識的咆哮,現實中,張赫身上的氣勢居然瞬間倍增,而隨着氣勢的變化,一股濃烈得讓人膽寒的血腥之氣,瞬間便自張赫的身上彌散而出。
“殺。”幻象中的張赫再度飛身殺出,但奈何,卻又一次被耶律景天給劈飛。
落地的張赫,瞬間一躍而起,再次有如野獸一般仰天咆哮了起來,“二次狂化。”咆哮中,張赫身上的氣勢再度倍增,濃烈的殺氣崩裂而出,駭人的血腥氣息也變得更爲誇張,不僅如此,大量的鮮血還隨即便從張赫的內臟中洶涌而出,從被割裂的肌肉中四散飛濺開來,在方圓兩米的範圍內掀起了一陣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