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又恰逢端午節,你肯定受到了不少的陽氣的傷害,你先回到我手掌當中孽火紅蓮好好地休養一番吧!”林晨說完這話,就張開了右手,瞬間右手的手掌,孽火紅蓮綻放,趙敏敏瞬間化作了一道紅光進入了其中。
晨曦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大地從黑暗完全解脫出來,投入了光明的懷抱。在N市郊區的某一個小型的水庫附近的一個黑屋子裡,一個帶着京劇丑角臉譜的男人,正用掌上電腦通過某一個監控軟件看着看兩個不同的視頻。
A視頻裡的是一個被關在類似於水牢一樣地方的男人,這個男人被捆在這間水牢的一根柱子上,是用鐵鏈捆着的,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個鐵箍固定着他的脖子,讓他根本動彈不得。這間水牢的水在不停地漫漲着,很快的,就要淹沒這個男人的脖子了,接下來要漫到他的嘴巴,接下來是鼻子了……仔細看,不難看出,這個可憐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費陽。此刻他已經絕望了。
因爲他能夠清楚地看到他頭頂斜上方的一個液晶顯示器,顯示器上直播的是B視頻的圖像,也正是一起發生的這一切。
在B視頻裡,一間類似於地牢,四面沒有任何門窗之類的東西的牢房,因爲這個攝像頭的視角是俯視圖,可以看得出來,這樓房的唯一纔出口處,就是頭頂上,不過四面的牆上都貼了很光滑的瓷磚,牆高至少有六米,因此在這牢房下的人,根本無法憑藉着自己的能力攀爬得上來的。在這牢房裡坐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個茶托,託上放着一個刀片,這個刀片是很常見的男人刮鬍子的剃鬚刀片。這個男人沒有被束縛,而是很自由。只是他此刻很崩潰地癱坐在地上。
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個崩潰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正是張君北。張君北身爲警察,爲何如此軟弱地癱坐在地上?
因爲在他的面臨了有兩個選擇,或者說是一個選擇。在他面前,有一把剃鬚刀的刀片,他只需要拿起這個刀片割破他自己的喉嚨,自盡而亡的話。那麼對方就會停止放水牢的誰,在視頻A當中的費陽就可以活下去了。
這個帶着丑角臉譜的男人開口說道:“時間不多了。你可想好了,你如果再不自殺的話,那麼你的朋友費陽就要死在你的面前了。呵呵,你是看着他慢慢地淹死在你面前,還是自殺,然後死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嘶啞,顯然是用變聲器改變過的。沒有人能夠聽得出這個聲音主人原來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唔唔唔——”聽到男人這話,在水牢裡的費陽忍不住叫了起來,可是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只能夠邊發出聲邊搖頭。
“你殺了我吧!”張君北突然間從地上站起來,他擡頭看向頭頂上方,那個液晶顯示器裡的那個男人叫道。這個液晶顯示器裡有兩個畫面,一個是費陽在水牢的畫面,另外一個就是那個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的畫面。
“殺了你?”男人用他那嘶啞和詭異的聲音說道,“哈哈。殺了你,太便宜你們了。你們警察不是自認爲是正義嗎?能夠爲別人犧牲自己嗎?我現在就要你爲你戰友犧牲。你只要拿起這個剃鬚刀片,輕輕地抹脖子,然後你的鮮血就會從你的大動脈當中流出來,這樣,你的戰友、你的朋友就得救了。”
“還是你覺得。你的性命比他的金貴?你捨不得死,你覺得他死比你死更好一點?”男人又說道,“他的父母都是農民,家裡沒有錢,每一個月,他拿到工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三分之二的寄回家。”
“他住在你父母賣給你的房子。每一個月不用交房租,有時候,就連水電費,他也拖着你的,甚至還經常佔你的便宜……出去吃飯,都是你掏錢,不是他掏錢……這樣的朋友,你早就厭惡他了吧,想要把他趕出你的家門了吧!”
“哦,忘記告訴你了,他還偷偷地破壞你的約會。三年前,有一個女同事想要追你,他知道了之後,故意和那個女同事說,你有晚上不刷牙,不做家務,還大男人主義的一面,還說你喜歡打女人,他這樣詆譭你,使得那個女同事不敢追你了。”
“你知道原因嗎?你肯定不知道吧!”
張君北聽到這些,他忍不住說道:“費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不會妒忌我交上女朋友的。那個女的不追我,那是因爲她害怕我沒有錢,不能夠滿足她父母的要求。你不要詆譭他。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呵呵,你真的認爲是這樣的嗎?”那個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冷笑地說道,他那詭異的冷笑聲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寒冷,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爲他害怕,你一旦交了女朋友,很快就要結婚了,一旦你結婚了,你的房子就要變成你的新房了,而他就沒有地方可以住了。他就要搬出去了,每一個月,他就要花錢租房子……”
“你這個朋友,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帶着丑角臉譜的男人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來,你破了那麼多案子,出生入死的,可是爲什麼到現在你都只是一個三級警司,你知道嗎?那都是他在搞破壞的。他總是在領導面前打你的小報告,所以你纔沒有提升到二級警司。”
“他就是這樣一個陰險小人,表面上他是那種忠厚老實的傢伙,可是實際上呢,卻又是背地裡做一套的。”這個帶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這樣的人,你真的還要爲他犧牲你的姓名嗎?”
“你胡說,我不會相信你的。”張君北說道。他不相信費陽是這樣一個人,雖然費陽是那種吝嗇的傢伙,還喜歡佔別人便宜,那是因爲他的家裡沒有錢,父母親都是農民,靠着他的這點工資養老,可是他卻不相信費陽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小人。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讓他承認好了。”這個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說話間,他按下了一個按鈕,很快的,就有一個夾子將費陽堵着的嘴巴里的那團抹布給鉗開了。費陽嘴巴自由了之後,他咳嗽了好幾聲。似乎可以說話了。
可是可能是被捆綁的時間太長了,或者是堵住的嘴巴的時間太長了。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嘶啞,而已已經走音了。他開口說道:“君北,我確實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他說得很對。我確實嫉妒你的家裡比我有錢,我還嫉妒你比我聰明,我還嫉妒你的能力比我強,因此我曾經破壞過你的愛情,也在你升職的時候,搞過破壞。說你是靠着你父親的關係,和廳長的關係到廳裡的重案組的。我就是這樣一個嫉妒心強的人,我是混蛋,你不比爲了我,犧牲你自己。”
“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聽到費陽這話,張君北忍不住搖頭了,他低下了頭。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他喃喃地說道。
“嘖嘖嘖——”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聽到了費陽的自白,忍不住說道,“這個時候,坦白說出來,是不是很讓人感動呢!張君北啊。張君北,你肯定很感動吧,覺得他是因爲不想你爲他犧牲性命,故意承認下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吧!呵呵,若是這樣的話,你就上當了,他這叫什麼?大奸似忠。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做什麼事情給人看起來,都是忠厚老實的,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人,內心卻十分的奸詐的。”
“他如果不是這樣子說,你又怎麼會感動呢?你感動了呢?會怎麼樣呢?是不是更加捨不得讓你這個忠厚老實的兄弟死在你面前了?呵呵,你是不是覺得你該爲他去死?”男人冷笑地說道。
“我沒有。”費陽忍不住吼叫道,可惜他聲音沙啞了,他再怎麼吼叫也無法吼出那股氣勢來。
張君北本來低着的頭,突然間擡起頭來說道:“我不會爲他去死的。”
“費陽,對不起,我知道你家裡窮,可是我父母就我一個兒子,我不能我不能夠棄他們不顧。”張君北看向費陽說道,“我如果死了,他們會痛不欲生的。我知道,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也同樣痛不欲生。可是我很自私……我不想讓我的父母痛不欲生。”
“如果我有機會活着出去,我一定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父母的。對不起了。費陽。”張君北含着淚說道。他確實沒有勇氣自殺,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父母真的會痛不欲生的。
“我理解你。”費陽說道,他的聲音嘶啞。他此刻其實是害怕的,可是卻又不想因爲他的害怕,而讓張君北死在他的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費陽感覺到了頭頂上水牢的大門外,似乎有什麼聲音,他不由擡頭看去。
“咿呀”水牢的大門打開了,外面的陽光一下子傾瀉了進來,一下子晃得費陽無法睜開眼睛。等費陽的眼睛能夠睜開看清楚的時候,那個熟悉的面孔已經在他的面前了。這樣一個容貌帥氣英俊得讓那些歐巴們抓狂少年,就站在他的面前。
“沐小林!你終於找來了,我終於得救了。”費陽說完這話,他整個人因爲太過疲憊,竟然昏死過去了。
“呵呵,沒想到,警察廳那幫人還能夠找到這裡來。”那個帶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就算這樣,你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人救走。因爲,這個水牢的水位是和外面河流的水位是一樣的。最近這段時間,水庫放水,河流的水位上升。很快的,這裡的誰就會沒過他的頭頂。他就會被淹死在這裡。”
“你是不是想說,你可以打開困住他的鐵鏈將他帶走?哈哈,你太天真了。”男人冷笑地說道。
“我綁人的鎖鏈,可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除非你能夠用電鑽或者電鋸將它們鋸開。可是那些鐵鏈都在水裡了,在水裡是沒有辦法鋸開的。還有我困人的這根柱子,可是一根鋼柱,雖然是空心的,可是裡面貼滿了沙土。你想要將它鋸斷都難。”
“你的到來,不過是見證了,他的死亡罷了。”帶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
聽到男人這話,張君北忍不住罵道:“卑鄙。你這個卑鄙小人!”
“戴着一個丑角的臉譜,你的內心其實也是厭惡你自己的吧!”林晨開口說道,“讓我猜猜你的身份吧,怎麼樣?”
“你猜我的身份?”戴着丑角面具的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能夠猜得到我的身份?你在說笑嗎?”
“如果我猜出你的身份,你就放了他們。我也不去抓你,你自己去公安廳。自首怎麼樣?”林晨看向那個帶着丑角面具的男人問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推斷出我的身份來。你不抓我,那是因爲你知道你根本抓不住我。你想讓我自首。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你若是能夠推斷出我的是身份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這兩個可憐蟲。反正這兩個可憐蟲,倒也不算什麼壞人。”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
“你臉上帶着的丑角臉譜是武丑的臉譜。”林晨說道,“因此,你應該從事是武職。我可說錯?”
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沒有錯。”
張君北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從事武職,你又戴着丑角的臉譜,你自己內心其實對你自己的身份的認可。那就是丑角,你自己的內心也看不起你自己吧!我猜出一下,你應該是屬於武裝類的幹警,也應該是警察、司法類和武警之類的。”林晨看向那個男人說道,“我的猜測可有錯?”
“你很聰明,你的猜測沒有錯。”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說道,“不過。整個省,有那麼多幹警、武警和司法類的人員,你這推測,也太籠統了。”
“你能夠將他們兩個人打暈,並且運到這個小水庫附近,而且還能夠在這個小水庫的附近建設了這樣一個水牢。這裡是南湖林附近。是五A級國家景區。平時很少有人、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會到這裡來。這說明,你曾經在這一代做過森林公安,再不濟也是一個巡山的護林員。這我可猜測對了?”林晨問道。
“你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說出什麼來。”男人這次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林晨的猜測了,而是和林晨打了一個馬虎眼。
這讓張君北有一點着急了,他很害怕這個男人耍賴,突然間說林晨的不對。到時候豈不是讓費陽被活活淹死在這裡了?
“你如今應該是一個交警。還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交警。”林晨開口說道,“我猜想一下,你應該是一箇中隊長這樣的身份吧!”林晨突然間說道,“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兩個人帶到這裡來,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你曾經在這裡做過護林員或者是森林公安,如今又是一個交警,而且至少有中隊長這樣的地位,這樣子的條件,如果輸入系統裡,我想你的身份很快就被查找出來了。你說我說得對嗎?”林晨看向那個戴着丑角臉譜的男人問道。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他笑過了之後說道:“你很聰明,不過又怎麼樣呢?你就算找到我的身份又如何呢?我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個死人是不會殺人的。”男人說完這話之後,頓時他的視頻圖像變黑了。
隨即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鑰匙在上面的屋裡的毛筆筒。”
林晨聽到這話,立即爬上去,這個水牢的上面就是一個水上別墅的小樓閣,從外面看來,沒有人知道,這個小樓閣下會有這麼一個水牢的存在的。
林晨在毛筆筒裡找到了鑰匙串,他拿着鑰匙串就下水牢來,依次憑藉着鑰匙,將費陽身上的那些鐵箍給打開了。打開了鐵箍了之後,林晨摟住昏迷不醒的費陽爬上了上面。費陽可能是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了,而且還三天不吃不喝的,此刻他的身體十分的差。
林晨立即撥打了120和110這兩個電話,告訴了他們地址之後,就四處去找張君北。要知道,他的仙人引路這一招,紙鶴將他引到這個水上別墅之後就化爲虛無了,這說明,這兩個人絕對就在這個別墅裡的。
果然,林晨又在這個水上別墅的最頂樓的閣樓上,找到了張君北。這個傢伙把張君北鎖在了只能夠從頂上進入的閣樓裡。
當張君北被林晨從閣樓裡背出來了之後,林晨把他和費陽放在了一起了。
張君北比費陽的身體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因爲他沒有泡水,因此還能夠站得穩罷了。他摸了一下費陽的額頭,發現費陽全身發燙,他忍不住說道:“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