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看了一眼英英,然後略有遺憾似地說道:“我看,以英英的性格,八成是不會去看的。她媽媽都死了,那個便宜弟弟,是死是活,與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還看什麼看,不如就此不想見好了。走吧,我們回S市去。”
小咪這話說得真讓人覺得英英是那種無情無義冷漠之人,英英故意瞪了小咪一眼,然後說道:“你就使勁地埋汰我吧,就算你使勁的埋汰我,我也不會心軟的。”
“我看,就算了。他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就算是同母異父的,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孩。一個小孩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如今他已經沒有了父母了,你忍心嗎?”趙敏敏忍不住說道。
小咪笑着說道:“敏敏,英英不肯復活那個孩子,是有道理的。英英是一個慈悲心的人,你想想啊,她如果現在就去復活那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一旦醒過來,發現他沒有了爸爸,還沒有了媽媽,哪一刻的心情,那該有多麼的糟糕啊。”
“我看,算了,不用理會這個熊孩子的生死了。英英,我們去商場購物吧!”小咪看向英英說道。
英英說道:“我心情不好,我想一個人到酒吧去喝酒,你和敏敏到商場去購物吧!”
“也好。”小咪說道。
趙敏敏知道英英的性格,她說道:“那我們去購物,你呢,就喝酒。走吧,小咪姐,我們去購物去。”
很快的,車子就開到了山腳了,英英對小咪說道:“在這裡放我下車就好了。附近應該有酒吧的,我在這裡附近逛逛。”
小咪當下停下來車,英英就這樣下車了。
當小咪開車離開了之後,英英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派出所,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着派出所走去了。
“小咪,你覺得英英她會做什麼呢?”趙敏敏問道。
小咪說道:“她是嘴硬心軟。她的心裡其實還是很想復活她的弟弟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跟我們來了。我們呢,也不用擔心,就讓她自己一個人面對吧,她現在有能力面對一切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趙敏敏問道。
“當然是去商場購物了。”小咪說道,“不到商場購物,怎麼能夠勾搭得了帥哥呢!你說是不是?”
“別開玩笑了。”趙敏敏說道,“勾搭什麼帥哥?”
“主人的情劫動了,我們爲什麼不能夠像主人那樣,也經歷一次愛情,就算哪天飛昇了,也可以留下一絲別樣的感情。”小咪笑着看向趙敏敏說道。
一時間,趙敏敏的臉紅了,她說道:“我從沒想過男女私情。我如今想要的,就是能夠早日修煉,成爲能夠和主人一樣厲害的修士。”
小咪笑着說道:“你的臉紅了,你心裡其實是有喜歡的人吧,而且還是初戀,只是對方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你就將這份念想給斷了,對嗎?”
“愛情對我來說是一個奢侈品,我還是不要去觸碰比較好。”趙敏敏不無感嘆地說道。她看到對方過得幸福,她就開心了。
“是啊,對我們來說,都是奢侈品。若是我們愛上了對方,對方也愛上了我們,我們能夠怎麼辦呢?以主人的性格,估計是不會阻止我們去愛的,可是我們的愛又能夠多長呢?我就算不修煉,估計也能夠活過幾百年,可是對方是凡人,他們也不過是短短几十年。真愛一個人,是捨不得看着對方在你面前老去,死在你面前,而你什麼也做不了。這種痛苦,你和我估計是不想去體會的。”小咪無比感嘆地說道。
翰林華苑派出所的辦事點,今天的值班民警只有兩個,一個是於同,另外一個是張和。張和接到翰林華苑的報警,出警去了,唯有於同還坐在電腦前,從網絡上收集一些信息,這個時候,他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摸樣,穿的是女學生的裝。長袖的襯衫,長裙飄飄,很有文藝範。尤其容貌還真的很不錯,兩片柳梢眉,大眼睛,高挺的小鼻子,一張櫻桃小嘴,整個人清純得很。
如此養眼的美女,於同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他立即站起來,問道:“這位女同志,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叫沐小英。”英英說完,就把身份證遞給了於同,她其實是第一次進派出所,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因此她下意識地就將身份證給了對方看。
於同看了一眼英英的身份證,然後發現英英只有十八歲,他心裡暗暗想到:“果然只有十八歲,判斷沒有錯。”於同把身份證還給了英英說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想知道黎小梅,也就是在翰林華苑9-3A座住的黎小梅,她的兒子如今在什麼醫院?我是他們家的遠房表侄女。我聽人說,我的表姑黎小梅被他老公殺死了,如今他老公被關了,他們的兒子好像有重病,在醫院,我想去看望一下,可是我不知道他在那個醫院。”英英有些緊張地說道。
畢竟編造謊言什麼的,不是英英的強項啊。
“你等一下,我幫你查一下。”於同說道,他在電腦上查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叫武舟山在醫科大附屬醫院的康復科。”
“謝謝你,我知道了。”英英說道。她說完就想走,於同見狀不由問道:“你有車嗎?”
英英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坐公交車就好了。”
於同說道:“不如我陪你一同去吧!我也好久沒有去醫院看望這個孩子了。”其實他根本沒有去看完過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看望的任務不是交給他的,是交給派出所裡的一位女民警負責的。她叫周芳芳,大家都喜歡叫她阿芳姐。
英英說道:“這樣不好吧,你不是還要留在這裡工作嗎?”她覺得這個民警應該就是值班民警,應該是走不開的。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從外面開進來了。警車停下來了之後,很快的,就有兩個少年被一箇中年民警帶出來了。這兩個少年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被人揍了。他們兩個人都戴着手銬,低着頭,乖乖地跟着這位民警大哥進了值班室旁邊的訊問室。
不一會兒,張和把門關了,就從訊問室裡出來了。
“張和,怎麼回事?”於同見狀,忍不住問道。
“這兩個傢伙竟然想要翻越翰林華苑的圍牆,盜竊,結果警報器響了。翰林華苑的保安抓住了他們了。我先把他們帶回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那些保安大哥會怎麼揍這兩個小子呢!”張和說道,“這兩個小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盜竊了,已經是第三次了。上兩次被抓,那些保安就是揍他們一頓完事了,可是這次他們似乎生氣了,才報了警了。”
“十三四歲就開始做賊,長大了那還得了?”於同忍不住說道,“真不知道他們的家長是怎麼教他們的。”
“這位美女是……”張和這個時候發現站在邊上的英英,忍不住問道。
“她啊,她是黎小梅的遠房表侄女,也就是武舟山是表姐吧!就是在醫科大附屬醫院的那個陷入昏迷的武舟山,醫生說是醒不過來的,可能是植物人的那個武舟山,你還記得吧!”於同說道。
聽到這話,張和明白過來了,他看向英英說道:“美女,你是武舟山的表姐,我還以爲武舟山沒有親人了呢,呵呵,自從武應熊被抓之後,武家的親戚沒有一個過來的。”
“我不是武家的親戚。”英英說道,“我只是黎小梅的遠房表侄女。”
“我知道,你不是武家的那邊的人。”張和說道,“醫院那邊已經開始催費了。武舟山的藥費再不交,醫院估計就要對他停止用藥了。我們派出所是一個窮衙門,墊付了半年的醫藥費,已經夠多了。我們給武家的人打過電話,還是國際長途電話,結果呢,沒有一個人願意理這個孩子的。”
“再沒有人來的話,我們估計也沒有辦法了,要知道這個武舟山不是孤兒,我們就算想要將他送到孤兒院都難。”張和說道,“因此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這個武舟山了。”
英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他們武家的人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嗎?”
“估計是不想要了,要知道這個孩子可能一輩子都要躺在牀上的。要回去也不過是一個無底洞。我打過電話給武舟山的姑姑了,她姑姑還讓我們對這個孩子實行安樂死。還真是一個冷心腸的人。”張和說道。
英英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接走他。”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說完了之後,就有一點後悔。好一會兒,她纔看向張和問道:“你們會答應嗎?”
她問完這話,有一點忐忑。她覺得自己這麼一來,估計會讓人覺得太過直接了。萬一對方讓她證明和黎小梅的關係,那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