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聽到這話皺眉頭了。
事發前一天離職？若是這樣的話，這爆炸案非常有可能是她做的。她也許因爲某些原因被學校排斥得不得不提前離職，心裡肯定是充滿怨恨的。一個內心充滿了怨恨的人，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這也是很正常的。
林晨此刻有些心亂了。
“我想，現在不只是你和我在找她，估計就連警察也都在找她。”毛震說道。
“毛震，你知道她離開了學校，既然如此的話，你爲什麼還在這裡等她？”林晨問道。他有一點感覺，毛震知道什麼，否則毛震不會在這裡等着方芳的，難道毛震覺得方芳還會回來嗎？
“我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如果是她做的話，只是死三個人，應該還不夠。”毛震說道，“她會殺死學校所有的領導的。我覺得她也許會還回來的。因此，我就在學校門口等着她。不過，我發現，學校出事了之後，已經被封起來了。學生們有家長的，都已經陸續被家長接走了，沒有家長的，都已經被暫時送到福利院了。”
林晨吃驚地問道：“你是說學校附近有警察？”
可是剛纔他明明看到學校一如既往地開着門，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看到有警察，更沒有看到封條，也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
“有人在放線釣魚。估計就是爲了釣她。”毛震說道。
“有人懷疑是她？”林晨問道。
“很多人都懷疑是她，因爲她那天離開的時候，曾經指着校長的鼻子，罵道要將學校的領導一個不剩地殺死。她前一天說完這話，後一天學校的校長室就發生了爆炸案，這件事情，這麼湊巧，你說別人能不懷疑嗎？”毛震問道。
林晨皺眉頭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確實很值得懷疑。可是我卻有感覺，也許這件事情並不是她做的。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要殺人什麼的，直接用刀，用毒，或者開車撞死人什麼的，我覺得還有可能。可是用爆炸這樣的劇烈的形勢，這不只是男人乾的嗎？而且應該還是一個熟悉爆破的男人乾的。她一個女人，你覺得幹得了嗎？”
毛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這個問題說得很好。不過，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她的姐夫，因爲強拆的事情，曾經殺過一些人，而且殺人的手段，有兩次就是爆破的。她的手裡，有那麼兩個爆破裝置，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說什麼？”林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他好一會兒說道，“難道真的是她乾的？可是她……”
“叮鈴鈴——”一陣手機的鈴聲。
是毛震的手機響了，毛震拿出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聽完了之後，臉色如土，然後說道：“我馬上就來。”
他掛了手機之後，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裡？”林晨看到毛震這急匆匆的樣子，他馬上問道。
“環城河。”毛震說道。
“出什麼事了？”林晨追問道。
“女屍。學校的另外一個領導，今天剛剛被發現飄在了環城河了。”毛震說道，“看來事情是越來越麻煩了。林晨，你要跟我一同去嗎？”
“自然。”林晨說道。
毛震當下帶着林晨來到了特殊學校附近的一個商店的門口，在這門口有一輛黑色的小車，他拿出了車鑰匙按了一下，車子響了一聲，他走了過去將車門打開了，然後對林晨說道：“上車。”
林晨上了車之後，他就對林晨說道：“繫好安全帶。”
繫上了安全帶之後，林晨還沒有開口問話，就突然間感覺到身子猛地往後傾，車子快速開了出去。速度快得嚇人。
好一會兒，林晨才緩過神來問道：“你能不能開車慢一點？你纔多大，有駕照了嗎？”
“我從小就會開車，駕照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了。”毛震說道。
林晨聽完毛震這話，沉默了，就在這個時候，林晨無意當中看到了毛震的後腰上，似乎別了一樣東西。
槍？！沒錯，毛震的後腰上確實就是別了這件東西。不僅如此，林晨還發現了在毛震的車上還有些別的東西。一些類似電視劇上特種兵的裝備。
看到這些東西，林晨皺眉頭了。
“毛震，你到底是什麼人？”林晨問道。
“我相信，你見過龍組的人了。”毛震說道，“那天早午分開了之後，我看到你和龍組的人有接觸，下午就看到你被人帶走了，然後又看到平安無事地回來。”
林晨內心一驚，忍不住問道：“你認識他們？”
“我是第九組的。”毛震說道，“和他們一樣，隸屬國安部的。不同的是，他們是異能者，我們是另外的存在。我們第九組專門處理超自然案件的。其實就是靈異案件。”
林晨不解地問道：“毛震，你告訴我這些是爲什麼？這應該是屬於你的秘密吧！”
“就算我現在不說，你很快就能夠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許要藉助到你的力量，如果不告訴你我的身份，到時候我們產生誤會，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何況通過這些天和你相處，我發現，你其實並不是一個壞人。”毛震說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發好人卡每個人都會。”林晨心裡忍不住說道，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沉默。
對於林晨的沉默，毛震也沉默，好一會兒，車子終於開到了環城河事發的地點。車子停下來了之後，毛震就從車上下來，他下車了之後，就穿過圍觀的羣衆，來到了警戒線之外。拿出了一個本本，給負責警戒的警察看了之後，輕而易舉地就進去了。
林晨也跟着毛震的身邊，他被負責警戒的警官攔住了，叫道：“毛震，我也要進去。”
“他和我是一起的。”毛震對那個負責警戒的警察說道，那個警察聽到這話，纔將林晨也放了進去。
進去了之後，負責記錄和勘察的警察看到了毛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一會兒，這個案子的負責人走了過來，問毛震他們是什麼人。
毛震拿出了自己的本本，然後說道：“你們按照你程序辦事，不用管我們的。我們就是來這裡看看。”
那個負責人看到了毛震的本本，又聽到了毛震這話，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詢問什麼，而是完全按照他們的辦事方法和程序進行辦事。
來到了屍體的旁邊，林晨“通天眼”自動打開了。林晨的“通天眼”平時是不會打開的，只有在需要的時候，纔會打開。
通過“通天眼”林晨發現了地上的這具已經有些泡得浮腫的屍體的身上竟然爬着七八個孩子，這些孩子就像是地獄裡出來的野獸一樣，在不停地啃食着這具屍體，不應該說是這具屍體的靈魂。
這些紅線是什麼？似乎這具軀體裡的靈魂無法離開軀體的原因，真是因爲這些捆繞在身體上的紅線的作用，束縛住了這具屍體的靈魂，不讓這具屍體的靈魂離開身軀。
“是縛魂繩！有人用縛魂繩將死者的魂魄強行綁在了腐爛的身體裡，不讓這具屍體的魂魄離開。”林晨的腦海裡傳來了河小蟹的聲音。
這具屍體的靈魂在痛苦地掙扎着，哀求着，嘶叫着，想要掙脫屍身的束縛，可是卻無法掙脫“縛魂繩“的束縛。這靈魂越是掙扎，那些啃食着這靈魂的小孩子越是興奮，它們撕咬的程度越是劇烈。
“這些小鬼是什麼？他們爲什麼要撕咬這個人的魂魄？”林晨內心忍不住問道。
“這些是怨恨之靈。是河裡未成年的孩子夭折之後的靈魂。”河小蟹說道，“沒事的，這些小鬼只會撕咬對方的靈魂，使對方的靈魂不停地裂開，不停地痛苦，可對方的靈魂束縛在了身體裡，任憑他們怎麼撕咬，他們也無法分裂對方的靈魂的。不過看他們對這個女人的仇恨的程度，這個女人肯定生前做了很多惡事。”
“林晨你看到了什麼？”毛震問道。
林晨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一具屍體。女人的屍體，泡得有些發白，有些腫脹了。死亡的時間，應該超過十二個小時了吧？”
毛震聽完了林晨這話，一把將林晨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我知道，你和別人不同。你不要和我打哈哈了。你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林晨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向了毛震，然後問道：“你不是捉鬼世家毛家的後人嗎？你難道看不見？”
毛震沒好氣地說道：“我若是能夠看得到，你覺得我還會在這樣的小地方呆着嗎？我在幾年前一次任務當中，眼睛被傷，幾乎失明，我現在能夠看得到人，那也是因爲我用三千功德換的。要恢復我的靈眸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靈覺還在。我有感覺，這具屍體身上還有一些異常的東西。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藉助你的眼睛。快說，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