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個領頭者說道:“走吧!”
“客人,這邊請。”領頭者當下就擡手請林晨跟着他走。就在他們一行人走過長廊的時候,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走過來了,那個領頭者看到這個年輕人,立即恭敬地說道:“大少爺。”
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兩位,就是三弟說的到這來的客人嗎?”
領頭者說道:“是的。”他馬上對林晨說道:“客人,這是我家主人的大公子。”
林晨朝着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吧,我們還需要去看看病人。”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領頭者對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忌憚,還有一種害怕的意思。他不太願意和這個年輕人太多接觸,當下就要離開。
那個年輕人卻沒有放走林晨的意思,他問道:“我聽三弟說,你有三隻靈寵,一個鬼僕是不是真的?”
林晨不說話。領頭者見狀不由說道:“大公子,夫人病得很重,這個客人會醫術,我……”
“你讓開。這裡沒有你的事情。”大公子說完這話,一把將領頭者退到一邊,然後繼續對林晨說道:“哇,這位兄臺,你好厲害啊,身邊竟然有三隻靈寵,一個鬼僕。而且三隻靈寵都是化形了的,鬼僕又是那麼清純可愛。”
“兄臺,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能一次性攜帶三隻靈獸的嗎?還有鬼僕……你……”就在這位大公子喋喋不休地想要再說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不僅僅說不出話來,就連全身都動彈不了。
林晨收住了目光,然後看向旁邊的那個領頭者說道:“走吧!”
領頭者看到被林晨用法術定在原地的大公子,心裡忍不住樂了,不過他努力地讓他的臉上不要表現出來。他對林晨說道:“客人,這邊請。”
等他們三個人立刻了之後,長廊裡就剩下了這個大公子在風中凌亂了。
“站住!”就在他們三個人進入一個內院的時候,一箇中年大叔摸樣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個中年大叔一把將領頭者推開了,然後站到了林晨和文星青兩個人的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文星青手中的這隻雪狐。
領頭者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那個中年大叔,然後問道:“大哥,你幹什麼?”
“我要和你一戰,你可敢?”中年大叔也不理會領頭者,他一把將領頭者推開,然後用一種鄙視的目光橫掃在林晨和文星青兩個人的身上,然後用手指指着林晨,非常驕傲地質問道。
林晨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問道:“和我一戰?”
中年大叔立即說道:“對。你輸了的話,你就把雪狐,還有你拿了我們的東西,全部都還回來。”他不相信這個長得柔柔弱弱的年輕人,他能夠承受得了自己的攻擊,他的攻擊就連他的主人也忌憚三分的。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年輕人,不可能承受得了他的攻擊的。
林晨問道:“若是我贏了呢?”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個中年人的挑釁。
中年大叔從來沒有想過他自己會輸,聽到林晨這麼問,他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然後舉起手中的那把看起來異常笨重、體積異常龐大的黑色鐵劍,就對林晨說道:“那我就將我手中的這把寒鐵劍給你。”
林晨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大叔手中的這把鐵劍,然後冷笑地說道:“寒鐵劍?不過是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鐵塊,我對這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掃了一下中年大叔身上的東西,然後目光落到了中年大叔腰間掛着的酒葫蘆,他不由說道:“我就要你腰間的酒葫蘆,你若是願意的話,那我們就此達成賭約。”
“寒鐵劍不要,卻要一個酒葫蘆?”聽到林晨這話,中年人一臉不屑地說道,“好,你選定的戰利品,那就用這隻酒葫蘆爲賭注好了。”
領頭者見狀,無奈地說道:“大哥,你幹什麼啊?這兩個客人是打算去給夫人看病的。你這樣子做,只怕不好?”
中年大叔看向領頭者說道:“只要拿到雪狐,夫人自然有救了。”他說完這話,就看向林晨說道:“這裡施展不開,你可願意到校場上一較高低。”
林晨說道:“客隨主便。你領路便是。”
中年大叔立即帶着林晨等人轉身就從長廊另外一邊而走。不出片刻,他們便到了校場。這校場十分的大,林晨能夠感覺到校場四周都有結界封鎖,雖然結界不算太強,但是不是終極大招的話,這校場四周的建築物和樹木應該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兩個人同時飛身,落到了校場的中央。府中不少人馬上到校場四周圍觀了。這個校場的四周,竟然就像是足球場四周那樣設計,有觀衆席和主席臺的位置。一時間,竟然有上百個觀衆在圍觀。
看來這個芳華府人還真的不少。從那些人的穿着和儀態,林晨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很多都不是芳華府的下人,而是到芳華府來的客卿和食客之類的人物。在這個異世界,一個大家族養上一些高手做客卿之類的,並沒有什麼。
中年大叔看向林晨說道:“你是客人,你先出招吧!”
林晨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擔心我出招的話,你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似乎不太公平。”
中年大叔聽到立即說道:“你以爲你真有本事讓我出不了招?少tnd放屁了。快出招。”他說完這話,直接用蔑視的目光看着林晨。
林晨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直接擡頭看向中年大叔,很快的他們兩個人就四目相對了。就在這一瞬間,林晨的眼眸裡發出了精銳的光芒。與此同時,中年大叔在和林晨的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腦子瞬間陷入了空白。
很快的,中年大叔就感覺到他的靈臺受到了襲擊,靈臺的清明馬上一掃而過,變得渾渾噩噩起來了。他的元神就被鎖在了他的靈臺內,一時間出不去了。
“啪”地一聲,這位中年大叔倒在地上了,怎麼也起不來了。林晨擡頭看向了觀衆席,觀衆席的衆人一時間都愣住了。他們還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林晨還沒有和這位中年大叔打鬥,這位中年大叔就已經倒下來了。
有一個年輕人來到文星青的身邊,低聲說道:“這位姑娘,我見你剛剛是和那個年輕人一同走的,你和他是朋友吧?”
“他是我哥哥!”文星青低聲說道。她其實覺得這場比賽根本沒有必要的,因爲這些人加起來和林晨比鬥,都不是林晨一個指頭的事情。只要林晨解開身上的封印的話,林晨的一招萬劍齊發,這些人估計都得死。
“那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何達歌倒在地上了,我剛剛沒有看到你哥哥對何達歌出招啊!”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問道。
“他已經出招了,他使用的是精神攻擊。”文星青說道。
實際上,在場的圍觀者當中,也有一些看得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一個個都震驚地看向林晨。這個人的精神攻擊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將對方激動,這是何等厲害的精神力量。
“你輸了。”林晨看向倒地的何達歌,然後說道,擡手間他凌空一抓,何達歌的那隻酒葫蘆,就已經被林晨抓到了手裡了。
林晨把酒葫蘆別到了腰間了之後,微微一笑,隨即點腳躍身,就回到了觀衆席上,來到了領頭者的身邊說道:“好了,他的元神至少等到今天晚上才能夠走出靈臺困境。”
“好……好厲害的精神力量。”在場的人看到中年大叔倒地不起了之後,有人終於忍不住叫道。
那個被領頭者成爲少主的孩子,氣呼呼地躍身,就跳到了林晨的面前,然後十分生氣地質問道:“你到底對何達歌做了什麼?你使用了什麼妖術?”
“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林晨看向這個孩子說道,“這些你的父親沒有教過你嗎?你的師父沒有教過你嗎?”
“少主!”看到這個少年這樣莽撞,領頭者立即將這個少年拉開了,然後陪着笑臉對林晨說道:“客人,真的很抱歉啊,我家少主太年輕了。”
“你把雪狐給我!”少年看到了抱着雪狐的文星青朝着林晨走過來,他當下一把掙脫了領頭者的束縛,快速地跑了過去,邊跑邊說,很顯然他想從文星青的手裡將這雪狐奪過來。可是文星青哪裡如他的意思呢!
在這個孩子跑過來的一瞬間,文星青一個閃身,就避過了這個魯莽的孩子,一瞬間整個孩子撲空了,整個人啪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文星青也不理會這個摔倒的孩子,而是走到了林晨的身邊。
那個孩子見文星青竟然不扶起他,他不由坐在了地上,放聲哭泣了起來。邊哭泣嚷嚷道:“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等我阿達回來了,我讓我的阿達殺了你們,將你們都殺了,你們都是壞人!”
“少主!”聽到這個孩子的話,領頭者的臉色變了。這個孩子真的不懂事啊,他開口就要讓主人殺了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啊?這個少主怎麼敢這樣子說呢?萬一惹怒了這個人的話,這個人大開殺戒,那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剛剛那個問文星青有關林晨實情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將這個孩子扶了起來,然後說道:“少主,你這樣子哭泣的話,丟芳華家的臉的。師父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淚。”那個年輕人一字一頓地對這個孩子說道。聽到這個年輕人的話,那個孩子果然停止了哭泣,只是還抽泣着說道:“鹿哥哥,我就是想要拿回雪狐,沒有雪狐,我的媽母會死的。我不要讓媽母死掉……”
林晨懶得理會這撒潑的小孩子,他看向領頭者說道:“現在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夫人吧!也就是這個孩子嘴裡的媽母吧!”
領頭者原以爲林晨會因爲這些人的一再挑釁,生氣得轉身就離開芳華家,沒想到林晨竟然還是想要見見夫人,他立即說道:“客人,請跟我來。”
一番波折了之後,林晨終於跟隨着領頭者來到了內院,在一個佈置的十分典雅的房間裡,見到了躺在牀榻上,昏睡不醒的夫人。
看到這個芳華夫人的一剎那,林晨愣住了。
“楊妞?!”林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了,因爲這個孩子嘴裡的媽母,這個芳華府的夫人,竟然是楊妞。
領頭者看到林晨見到自家夫人,竟然發愣的時候,他馬上說道:“我家夫人中毒的時間很長了,還請客人務必救一下她。”
林晨回過神來,他說道:“我盡力而爲就是了。”他說完話間,就在牀頭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把手指搭在了這位夫人的手腕上。林晨放出自己的靈氣,讓自己的靈氣進入了這位夫人的體內。
林晨給這位夫人診脈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過頭對那個領頭者和另外一個穿着長袍大衣,看起來像是這芳華府的管家問道:“她中毒的時間有十三年了吧?”
領頭者立即說道:“是有十三年了。”
那位管家說道:“尊貴的客人,你能夠看出我家夫人中毒的時間,你能夠救我家夫人嗎?若是你能夠救了家夫人,我家主人,一定會將你視爲我芳華家的最尊貴的客人的。”
林晨說道:“我可以救她。”
聽到這話,領頭者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然後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這麼多人爲夫人診治過,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能夠救得了夫人的,就連那位神醫也只是說,用雪狐的雪製成藥丸,可以在夫人病發的時候給夫人吃上一顆,然後可以延緩夫人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