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竟然會說話,它的嘴巴一張一合地,似乎是在咒罵什麼人。
只是林晨聽不到它說什麼,但是林晨能夠感到這話肯定是一些咒罵之詞。
看到趙敏敏就要用手接觸照片,吸收照片上的東西,林晨卻用眼睛阻止她了。
趙敏敏一臉奇怪地看向林晨,彷彿在問:“爲什麼不讓我吸收上面的鬼氣和怨氣?”
要知道,隨着她對照片上的鬼氣和怨氣的吸收,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發現她逐漸變得強壯了,她飄渺的身體似乎有質感的存在了,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到了她的丹田處,似乎有鬼晶的雛形了。
“鬼晶”的出現,就意味着她不再是普通的鬼物,而是踏入了鬼修的門檻了。若是她能夠將鬼晶凝結成爲鬼丹,就意味着她就是鬼修了。
她很興奮,很興奮,若是能夠不停地吸收怨氣和鬼氣,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肯定能夠凝結出鬼晶。
“我想知道,這個扭曲的鬼臉,它到底說什麼。”林晨用心和趙敏敏交流道。
“主人你聽不到它的聲音對嗎?”趙敏敏問道。
林晨用心說道:“是的。”
趙敏敏說道:“奇怪了,我能夠聽到它的聲音,爲什麼主人你聽不到她的聲音呢?這個鬼臉在辱罵,不停地辱罵和詛咒。”
“它罵什麼?”林晨問道。
趙敏敏聽到林晨這話,頓時臉紅了,她說道:“主人,這個鬼臉辱罵的話太流氓了,我看我還是不要說了。”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這個扭曲的鬼臉果然是在咒罵。
“我不怕流氓,你說吧,它到底在咒罵什麼。”林晨用心問道。
趙敏敏聽到林晨這話,心裡暗暗說道:“你是不怕流氓,可是我怎麼好意思開口說那樣的話呢?”
好一會兒,趙敏敏才紅着臉說道:“主人,這些話太流氓了。我不想說它的原話,我能不能不說那些罵人的話?直接告訴你這個扭曲的人臉爲什麼罵人,罵的是什麼人?”
林晨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
“賈光頭,曾經對特殊學校裡的一個女學生做了那種事情,使得那個女學生懷孕了,後來賈光頭害怕被人知道,就騙了那個女學生吃下了墮胎藥。女學生吃下墮胎藥後,大出血死了。賈光頭爲了掩蓋事情的真相,就將那個女生給埋在了學校的池塘的楊樹底下,騙女學生的家長,說女學生在放假回家的路上失蹤了。”
“咒罵賈光頭的鬼臉,就是那個女學生。她叫小靜。”
林晨聽到這話之後,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三個死掉的學校領導都是有故事的人,而這些故事都是不可告人的故事,這三個人算得上是死有餘辜了。
“你吸收這上面的怨氣和鬼氣吧!”林晨用心對趙敏敏說道。
趙敏敏聽了之後,很高興地伸手接觸了照片,然後吸收了照片上的怨氣和鬼氣。
看着林晨將照片一張張看完,又一張張地將照片放好,葉安民忍不住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林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只能用兩個成語來形容這三個人的死。那就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聽到林晨這話,葉安民忍不住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這三個人應該都是特殊學校的領導吧!”林晨看向葉安民問道。
葉安民點了點頭說道:“恩。他們是學校的領導,一個校長,一個副校長,還有一個是會計。哦,早上的我們還發現學校的另外一個副校長也被人殺死在環城河了。不過,我沒有將照片帶來。如果你想看的話,等事情完了之後,我把照片拿來給你看。”
“不用了,早上的那具女屍我看過了。”林晨說道。
“林晨,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葉安民問道。他覺得林晨肯定看到了什麼東西,否則的話他不會說出那兩個成語的。
林晨說道:“這三個人裡面有沒有一個姓賈的,而且還是光頭?”
葉安民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特殊學校的校長就姓賈,也是一個光頭,你說的是他嗎?”
“應該就是他了。”林晨說道,“這個傢伙簡直是惡貫滿盈。他身爲特殊學校的校長,竟然做出了那麼齷齪的事情。”林晨當下就把從趙敏敏嘴裡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了葉安民他們。
聽得葉安民目瞪口呆,而李珮握起了拳頭,然後咬牙切齒地罵道:“衣冠禽獸!這種人死不足惜。就算他不死,讓我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爲,我也一定要閹了他,讓他不能人道。衣冠禽獸!”
葉安民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個賈校長,竟然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我們去調查他的時候,竟然還發現他是省級勞動模範。衣冠禽獸,衣冠禽獸!”
“其他兩個人,雖然我看不出他們做了什麼惡事,不過,在這照片上有很深的怨氣附屬在上面。我覺得這兩個人也不乾淨。哦,那個被害死的女孩叫做小靜,埋在學校的水池的楊樹下。具體是那棵楊樹,我沒有去過學校,不是很清楚。你們可以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我想借着這件事情,應該也能夠調查出其他三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壞事的。包括今天早上的那個浮屍環城河的女屍。”
“謝謝!”葉安民說道。
林晨將照片還給了葉安民,然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你們將方芳列爲重點懷疑的對象,你們現在有她的消息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將她作爲重點懷疑的對象?”葉安民吃驚地看向林晨問道。這些能夠從照片上看出來?葉安民纔不相信這些能夠從照片上看得出來呢?
“林晨,你認識犯罪嫌疑人方芳?”李珮問道。她憑藉着女人的直覺,一眼從林晨閃爍的眼神當中看得出來,林晨應該是認識那個方芳的。
林晨說道:“我和她見過幾次面,交談過,從交談當中能夠看出來,她並不是一個壞人。我聽說特殊學校出事了之後,一直打她的手機,她的手機一直在關機狀態。我就懷疑她出事了。”
李珮馬上說道:“不對。林晨,按照你說的,因爲你打她電話不通,你只是懷疑她出事而已。可是爲什麼,你方纔卻問我們是不是將她列爲重點懷疑的對象?你肯定知道一些有關方芳的事情,而我們不知道的。”
“林晨身爲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調查這件案子,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李珮義正言辭地看向林晨說道。
林晨凝眉,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是了。”葉安民說道,“這次我們不是做筆錄,你說的內容,我們只會當做參考,不會存檔。”畢竟他也發現了林晨與衆不同的地方,能夠和第九組的人扯上關係的人,那都不是普通人。
這些人的證詞雖然可以相信,但是絕對不能夠公開,更不可能存檔。因爲太過匪夷所思了,沒有人會將這些證詞采納的。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鬱鬱寡歡,我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覺得她可能會出事。”
“我的眼睛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因此我就故意接近她。想要幫她,不過,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自然能夠幫得到她的可能性也幾乎爲零。和她談過幾分鐘,開導過她,希望她能夠丟下心中的不痛快和委屈,換一個地方,換一個環境生活。”
“我最後和她一次見面是在三天前。”
“今天早上聽早間新聞的時候,我聽到她的學校出事了,就想去學校一看究竟,然後在學校的門口就遇到了毛震。從毛震的嘴裡,我知道了她的事情。就這樣而已。”
葉安民問道:“幾天前,你就發現她的身上有異樣?”
“恩。”林晨說道,“是有異樣。”
“什麼異樣?”葉安民追問道。
“這一點我不能夠告訴你。因爲會影響到你的判斷的。我至今也不能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林晨說道,“一個女孩子要殺人,應該不會想到用炸藥這樣粗暴的方式的。用刀,用毒,用繩子或者還有可能。”
“要知道,國家對炸藥的管制很嚴格的,要弄到炸藥,並不容易。”
葉安民說道:“確實,要弄到炸藥不容易。至今我們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弄到炸藥的,我們現在正在調查有關炸藥的來源。希望能夠有突破。不過,我們也希望能夠找到方芳,畢竟她是重點嫌疑犯。”
“咿呀——”
車子停下來了。隨着往前傾的慣性,人和車子一起停下來了。
“龍灣村到了。”司機轉過頭來對林晨他們說道。
“這麼快就到了!”葉安民有一些惋惜地說道。他主動替林晨打開了車門。趙敏敏也在這個時候,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林晨的右手的手掌當中。
“林晨,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