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坤是樂意貝一銘妥協的,這對他有好處,符合他的利益,貝一銘也應該妥協,因爲這是規矩,縱觀華夏曆史從古至今歷來如此,中低層軍官身處絕境,死中求活殺出一條血路因緣巧合下斬殺敵方大將,事後大多數軍功絕對不是這些帶領着手下殺出一條血路並斬殺敵方大將的中低層軍官,而是統兵大將,乃至於跟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的各路官員。
捷報送到皇帝面前,好嘛,這次斬殺敵方大將的行爲是己方這邊最高指揮官運籌帷幄、苦心佈局的結果,跟真正立功的中低層軍官基本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這就是華夏,這就是華夏的官本制社會,這就是華夏的獨特而奇葩的強盜理論,搶了你東西,你非但不能罵他,你還得謝謝他,大到官員小到DB者,後者更加奇葩,偷了、搶了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你發發牢騷罵罵娘,他立刻去舉報你,哭着喊着跟有關部門舉報說你罵人,沒素質,給社會帶來了不良影響,然後有關部門告送你罵人是不對的,把你放到網上罵孃的東西刪了吧。
各位領導想搶貝一銘點功勞,還知道給點好處,例如給獎金,給個出國進修的機會,DB者那,是罵都罵不得,你跟他講道理,他罵娘,你罵娘,他舉報你,你舉報沒人搭理你,畸形的社會造就了這些畸形、奇葩,讓人無語,讓人真想問問這些人——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給仍了,把胚胎養大了?這些玩意實在是太特麼的奇葩了。
身處這樣的社會、這樣的體制中讓貝一銘感覺十分憋屈,但憋屈又能怎麼樣?他改變不了什麼,想在這個社會中生活下去,你就得隨波逐流,想當個特立獨行的鬥士,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喬子坤看來貝一銘應該答應,因爲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好處,例如獎金。又例如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的出國鑲金當一把“海龜”的機會,但貝一銘卻沒直接答應,而是說回去考慮、考慮,喬子坤沒在勸。任由他離開。
貝一銘到了門診是悶悶不樂的,實在是噁心,噁心得跟活吞了一隻蒼蠅似的,憑什麼自己的東西要拿出去跟其他人分享,要是親戚朋友也就算了。全是一些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跟他們分享自己的成果讓貝一銘心裡很不爽。
臨近中午的時候喬子坤給貝一銘打了一個電話,說方誌華、方院長到了,讓他過去一下。
貝一銘嘆口氣把手中沒處理完的患者移交給冷雨寒,然後去了會客室。
作爲一家三甲醫院,怎麼可能沒有裝修得奢華卻又不失莊重的會客室那?當然有,不過貝一銘卻是第一次來,腳下是黃色帶有花紋的地毯,中間一張紅木方桌上擺着茶具,方桌兩旁是上邊有白色海綿墊的紅木椅子。房頂上是白色的瀑布水晶吊燈,此時紅木椅子上坐着幾個人,喬子坤就在其中。
他左手邊是個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高瘦男子,相貌談不上多出衆,但氣質很好,給人一種儒雅之感,他就是方誌華。
一看到貝一銘來了身着白色短袖襯衫、黑色商務休閒褲的方誌華立刻站了起來,不等貝一銘走過去,他幾步來到近前伸出手笑道:“小貝吧,你好。你好。”
貝一銘雖然心裡厭惡方誌華乾的齷齪事,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都主動伸出手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跟方誌華握了下手,說了聲:“你好!”
喬子坤看貝一銘並沒發作,懸起來的心算是放下了,他就怕貝一銘犯了驢脾氣,跟上次逼宮要當主任似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雙方落座喬子恆簡單的又給貝一銘介紹了一下方誌華以及他的隨行人員。另貝一銘意外的是方誌華還有個美豔的秘書隨行,以及一名司機,不就是省醫院的副院長嘛?怎麼還有秘書跟司機?喬子坤可都沒這待遇。
其實這也難怪方誌華可不單單是省醫院的副院長,還是省衛生廳的醫政處的處長,醫政處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陌生,都不知道這個部門是幹什麼的,醫政處就是研究指導醫療機構改革,擬定醫療機構發展規劃、法規和服務標準;承辦醫療機構設置審批和執業許可,衛生技術人員執業註冊;審查醫療廣告;組織進行醫療服務質量監督與評價;協調處理醫療糾紛;依法監督管理血站單採血漿站的採血及監督用血質量;協助當地人民政府和有關部門對重大人員傷亡事件組織緊急救護。
從上述的內容不難看出醫政處的權利可不小,方誌華還不是市一級的醫政處的處長,而是省級的,從行政級別上來說可比喬子坤高得多,他有秘書、有司機也是正常的事。
但不正常的是他的秘書是女的,按理說政府部門各領導的秘書一般都是男性,爲的就是減少不必要的風言風語,但偏偏方誌華的秘書就是女的,這可有點不同尋常。
但貝一銘也沒多想,方誌華是有事秘書幹,還是沒事幹秘書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雙方落座後方志華絕口不提讓貝一銘答應他承認是跟他聯合在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上取得重大突破的事,只是閒聊一些醫療政策,說說弊端,說說好處,不得不承認方誌華的見識很不凡,一句話就能說清楚某項醫療政策的利弊,可謂是一針見血。
喬子坤自然是曲意逢迎,貝一銘則是坐在一邊聽不插話。
一翻談話到也是賓主盡歡,眼看着就到了十二點,喬子坤看看錶道:“方處長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我們醫院指導工作,我代表全院的職工歡迎您的到來,指出我們工作中的不足,不過那現在到了午飯時間了,人是鐵、飯是剛,不吃飽了怎麼工作,我準備了工作餐,咱們簡單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