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發出“嗚嗚”的怪鳴呼嘯而入,貝一銘隱藏在黑暗的身影也隨着風出現在燈光下,董心怡看一臉怒色的貝一銘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隨即淚如雨下,還是這個男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了,依舊是以一種強硬的姿勢出現在她面前,把她擋在身後,用他有些單薄的身體爲她擋下了所有狂風暴雨,在山城對上陳三爺是這樣,在省城面對陶平也是這樣。
他似乎總會在她危難的時候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陶平捏緊了拳頭面色猙獰道:“你特麼的誰啊?滾出去。”
貝一銘上前一步,突然笑了,下一秒他的怒吼聲傳來:“我是你大爺。”
“砰”的一聲悶響陶平的身體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遠出飛去,又是“碰”的一聲悶響,他的身體狠狠撞到牆上,隨即緩緩滑落,陶平捂着肚子整張臉脹得通紅,他的嘴張開得大大的,就像是離開水的魚,他試圖吸進空氣,但卻怎麼也做不到。
貝一銘看着董心怡臉上清晰的掌印以及嘴角的血跡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到她身上,把她拉起來,然後走到陶平跟前揪住他的頭髮跟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到董心怡跟前,伸出另一隻手攔住她瘦弱的肩膀道:“我們走。”
董心怡側頭看了看陶平擔憂道:“放了他吧,他是陶平小陶總。”顯然董心怡怕貝一銘就這麼跟拖死狗似的拖着陶平出去,會爲他惹上天大的麻煩,對方可是虹橋工程設備集團的少東家,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貝一銘能惹得起的。
貝一銘冷冷的看了陶平一眼聲音森冷道:“小陶總?現在是一條死狗而已。”說到這貝一銘手上一用力攬着董心怡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他們剛出去密集的腳步聲就傳來,貝一銘剛教訓過的七八個男女在前邊帶路,後邊跟着二三十個身強力壯一身肅殺之氣的保鏢,保鏢後邊跟着的就是參加酒會的各位老總以及名媛們。
雙方很快相遇了,萬偉康一看到被貝一銘當成死狗拖過來的陶平面色立刻鉅變,他喊道:“你特麼的活膩了吧?小陶總你也敢動。”
保鏢們簇擁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此人叫秦洪傑是盛世王朝的主人。在省城絕對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盛世王朝開業至今還沒人敢在這裡鬧事,在省城誰敢不給他秦洪傑面子?就算是省裡那些衙內、公子、少爺、小姐也沒人敢在盛世王朝撒野。
但是今天貝一銘破了這個先例,不但鬧事。還把秦洪傑重要的商業夥伴當成死狗拖了過來,這簡直就是輪圓了胳膊狠狠抽他秦洪傑的臉。
秦洪傑臉色很難看,相當難看,他上前一步如同盯上獵物的狼一般看着貝一銘道:“把人放了。”
唐子琪一看到這一幕心就是咯噔一下,暗罵貝一銘到處惹事。我們剛來省城,腳跟還沒站穩,你就敢在秦洪傑的地盤上搞事,我們那能承受秦洪傑的怒火?
想到這唐子琪驚呼道:“貝一銘趕緊把小陶總放開。”
費佳音雙眉緊緊皺在一起,顯然對貝一銘的印象更不好了,她最討厭惹事生非的人,尤其是沒那個實力,還處處樹敵的人,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沒有腦子。
向雪飛驚呼一聲道:“一銘你怎麼在這?快把人放了。”
貝一銘絲毫不懼對方几十號人,揪着陶平的頭髮上前幾步直視着秦洪傑道:“他動了我朋友。所以他要付出代價,我不管他是誰,你……”說到這貝一銘聲音陡然提高几分,語氣更加森冷道:“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所有人一聽這話全都是面色大變,都跟看瘋子一般看着貝一銘,你特麼的瘋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嘛?活膩了?這可是秦洪傑。
秦洪傑不怒反笑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唐子琪趕緊上前幾步道:“秦總您別生氣,這都是誤會。”
向雪飛也走了過來急道:“秦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
秦洪傑看也不看唐子琪,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向雪飛道:“他在我的地方上搞事。還打了我最尊貴的客人,抱歉,今天誰的面子我也不給。”
說到這他冷冷的看着貝一銘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道:“把人放了,你跟你的朋友今天誰都別想離開。”
向雪飛臉色鉅變。這次酒會確實是她舉辦的,但卻是借的秦洪傑的地方,她是掌管着在省城屬於龐然大物的長虹集團,可也一樣惹不起秦洪傑,但向雪飛實在不想看到貝一銘出事,她用哀求的語氣看向貝一銘道:“一銘聽姐的先把人放了。好好給秦總還有小陶總道歉,姐……”
秦洪傑猛的看向向雪飛道:“你的話有點多。”
就這一句話向雪飛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秦洪傑的警告在明顯,如果你向雪飛在說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貝一銘突然笑了,他手上一用力就揪着陶平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陶平此時緩過勁來,立刻大喊道:“你特麼的放開我,不然我特麼的整死你。”
貝一銘用憐憫的眼神看着陶平道:“我最恨男人強迫女人,更恨男人打女人,這兩種事你全乾了,還是動的我朋友,不好意思,你要付出代價。”
秦洪傑面色鉅變怒道:“你敢……”
後邊的話還不等他說出來,貝一銘手上一用力,陶平就跟被拋起的足球一般向上飛去,不等他落下,貝一銘一記鞭腳抽到陶平的肚子上,他整個人就跟炮彈一般向遠處的池塘飛去,“嘩啦”一聲響,陶平掉進了水裡。
秦洪傑捏緊了拳頭道:“趕緊去救人。”
貝一銘笑着看向秦洪傑掏出了手機,他憤怒而深冷的聲音響起:“盛世王朝,五分鐘!”說到這貝一銘狠狠的掛斷電話,如同出鞘的劍一般看向秦洪傑已經正在逐漸向他聚攏過來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