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很密集,人數不少,似乎還很着急,趙友良莫名感覺這些人似乎是來護駕救主的,這念頭很怪,但偏偏卻很強烈,就在這時候堵在門口的樑坤林、楊國強就被人粗暴的推開了。
楊國強好歹是治安大隊長,從來都是他粗暴的去推人,那有被人這麼不客氣的當成沙包狠狠推開的待遇立刻就怒了,張嘴罵道:“你們特麼的”
“誰”字還沒出口,楊國強就成了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的雞,什麼聲都不發出來。
樑坤林很是詫異,詫異楊國強就看對方一眼怎麼就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秦洪傑推開衆人走了進去,看到他貝一銘也詫異,他怎麼在這秦洪傑畢恭畢敬道:“貝先生讓您受驚了。”
聽到這句話趙友良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秦洪傑是誰那可是在省城跺跺腳都能讓整個省都顫三顫的大人物,可就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卻對一個小年輕畢恭畢敬的,趙友良已經不敢去想剛被他怒罵的毛頭小子的背景了,此時就感覺一股涼意順着腳底板蹭蹭的往他腦門上涌,瞬間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全身上下的汗毛也都豎了起來。
這幾天秦洪傑是吃不下、睡不着,就怕貝一銘那天突然想起他來,跟踩螞蟻似的一腳把他給踩死了,秦洪傑信貝一銘辦得到,因爲第二天軍方的人就遞過話來,省裡某位大佬親自打電話敲打了下他,當時嚇得秦洪傑別說睡覺了,飯都吃不下去。
這陣子秦洪傑是絞盡腦汁想給貝一銘擺酒賠罪,希望他大人有大量把自己就當個屁放了,可不管他去找向雪飛,又或者求到孫克田那,全沒用,貝一銘就一個意思,忙,沒空。
貝一銘那邊沒有鬆口的意思,秦洪傑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整天提心吊膽的,他還不敢真去整形醫院親自登門道歉,怕自己大動干戈的,讓貝一銘不喜。
拖來拖去秦洪傑愁得頭髮都白了,他在省城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那些衙內、小姐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可對上貝一銘這麼個有軍方背景,一個電話就能調動全副武裝士兵的大牛還是不夠看,秦洪傑如何不急他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希望那尊大神告訴他能跟貝一銘修好的辦法。
秦武也沒閒着,一直就在省城幫貝一銘建設關係網,認識秦武的人就跟秦洪傑說,想取得貝一銘的原諒,最好是先搭上秦武的線,這可是貝一銘的心腹手下,有他幫着吹風,在牽線搭橋的,你秦洪傑姿態擺得低一點,說點好話,貝一銘這個級別的人物也不會一棍子打死。
秦洪傑總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跟秦武聯繫,姿態擺得哪叫個低,秦武跟秦洪傑接觸幾次,感覺這人還可以,最少靠着他的人脈,可以幫助老闆儘快完善他在省城的關係網,秦武就想幫這個忙,讓秦洪傑親自給老闆端茶賠罪。
可這陣子貝一銘忙得昏天暗地的,整天泡在醫院裡手術、手術在手術,別說見面了,連電話都經常打不通。
正巧今天貝一銘沒帶錢,秦武感覺這是個機會,就給秦洪傑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買單,順便就給老闆賠罪了,這才耽擱到現在纔來。
秦洪傑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向雪飛這跟貝一銘關係莫逆的也給拉來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一到門口就看到圍着一堆人,聽裡邊那人的嚷嚷聲,顯然是貝一銘遇到麻煩了,秦洪傑心裡都快笑開花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於是親自推開堵在門口的人過去救駕,以此示好貝一銘,讓他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可別跟他過不去。
貝一銘看到了秦洪傑後邊的秦武,眼睛眯了起來,秦武知道老闆什麼意思,趕緊點點頭。
貝一銘到也沒想因爲上次的事一棍子把秦洪傑打死,他畢竟是剛到省城,樹敵太多不好,也是董心怡那天沒事,如果她真出什麼事了,秦洪傑的下場絕對好不了。
貝一銘拿起桌子上的餐巾擦擦手道:“這位警察同志讓我們抱住頭在牆角蹲好。”就這一句話,貝一銘站起來就走,趙友良、楊國強、樑坤林這些人哪敢攔趕緊讓開。
貝一銘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邊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趙友良捂着臉嚇身體直哆嗦,屁都不敢放一個。
秦洪傑的咆哮聲傳來:“你特麼的眼睛瞎了嘛貝先生你也敢抓我看你是特麼的不想幹了。”
趙友良哆哆嗦嗦道:“秦爺您消消氣,我真是不知道他是貝先生啊。”趙友良現在也沒弄清楚這貝先生是那路神仙,爲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只能是順着秦洪傑說的來。
秦洪傑冷笑一聲道:“豎起你的狗耳朵聽清楚了,貝先生就是貝一銘醫生,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去認錯。”
趙友良哪敢猶豫,趕緊追過去道:“貝先生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貝一銘沒回頭,直接就下了樓。
秦洪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友良趕緊追了上去。
他一走,趙友良立刻兇性大作,怒吼道:“樑坤林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樑坤林不認識秦洪傑,但一看一向跋扈慣了的趙友良被打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嚇得哆嗦嗦嗦的,一想就想到了這秦爺是那路神仙了,立刻也是嚇壞了,趕緊道:“趙所我不知道啊。”說到這他看到了自己小舅子顧志偉,抄起酒瓶就砸了過去,怒吼道:“跪下,你給我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顧志偉被砸得一頭血,但看姐夫怒成這樣,也不敢不跪下,老老實實的跪下道:“姐夫你聽我說,他們真是來吃霸王餐的,還把我打了,我沒騙,不信你問小麗。”
樑坤林上去就是一腳怒罵道:“我問你馬戈壁。”連秦洪傑這種人物都對貝一銘畢恭畢格的,對方能是吃霸王餐的人明顯是顧志偉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