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喜歡雲夢琪也不是一兩天了。
他們倆可說是青梅竹馬一般長大的。
小時候,雲夢琪總會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陪他一起玩。
而他也像大哥哥一樣照顧雲夢琪。當時,兩人還小,當然也不懂什麼叫###了。
後來,兩人漸漸長大了。
雲夢琪也越發地水靈動人了,許毅漸漸地被他這個小好幾歲的妹妹給迷住了。
於是,兩人每每在一起比武切磋的時候,許毅都會不着痕跡地沾雲夢琪一些平宜。
當時,雲夢琪雖然天生燦漫,可是並不笨,相反很聰明,履履被許毅佔了肌膚之親,心裡對許毅這位大哥哥的印象急轉直下。
到了後來,兩人也各自爲了修煉見面也少了,何況雲夢琪總是有心避開許毅,她本以爲這樣便可以讓許毅死心了。
沒想到許毅還是常常來找她,並且對她直接坦白了心跡。
雲夢琪自然拒絕了許毅的表白。
可是,她沒想到許毅居然不死心,仍然對她死纏爛打。
後來,她迫於無奈,只能假裝對新晉的弟子黃逸鳳產生一絲絲好感。
果然,之後許毅就沒來糾纏她了。
雲夢琪還以爲許毅知難而退了呢。
誰知許毅根本不是知難而退,而是他已經看穿了雲夢琪的把戲,知道雲夢琪根本不是喜歡黃逸風的,而許毅消失的那段時間,只是閉死關去了。
許毅半年前出關,居然一舉從中階靈師突破至了高階靈師,足以說明他的修煉天斌不弱,當然也與他父親許劍南從小的苦心栽培脫不了關係的。
許毅出關,自然意氣風發地再次來糾纏雲夢琪了,況且雲夢琪父親雲雄也對許毅的天斌也比較滿意,也沒有出面干涉年青人的事情。
剛巧的是黃逸風在焰火谷一行中身隕,許毅大喜,黃逸風一死,他師妹也沒有藉口再拒絕他了吧。
於是,許毅就經常來到雲夢琪的居所大獻殷勤,希望能俘虜雲夢琪的芳心了。
雲夢琪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許毅了。
可是,許毅臉皮倒也夠厚,居然擺了一副死纏爛打的勁,希望金誠所至,金石爲開。
……
“許師兄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雲夢琪拒人千里之外地說道。
本來兩人從小就認識,雲夢琪不該這般無情的,可是一想起曾經許毅下作的小動作,雲夢琪就大感噁心,何況她現在心裡已經深埋了一道身影,根本容不下別人了。
許毅不介意地笑了笑,然後瞥了一眼一旁的冰若水,他眼神似乎是讓冰若水知趣點離開。
誰知道冰若水對他的眼神直接無視了,仍然坐着沒有離開的樣子。
許毅微微不爽,不過仍然對着雲夢琪掛着笑臉道“夢琪,咱倆一起長大,一直叫你夢琪妹妹,而你叫我許哥哥,這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對吧”。
“如果你還是小時候的許哥哥,我自然會這麼叫你,可是現在的你……我不想多說了,總之我們是不可能雙修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雲夢琪非常直白地說道。
許毅臉龐微微抽蓄了一下,旋即輕吸了一口氣道“夢琪,在宗門內,你認爲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配得上你?難道你打算孤守一輩子?”。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會打算,如果你還是小時候的許哥哥,我想……我們還會和小時候一樣要好的”雲夢琪也知道自己有點過火了,於是後面說得緩和一些,必竟許毅是許長老的兒子,必須得照顧一下他的面子。
許毅閃過不悅之色,然後搖了搖頭道“夢琪,如果你現在還是當年那個淘氣的小丫頭的話,或者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只是如今你我都已經長大了,絕對是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那樣了,可是,如果我們雙修,相信這是宗門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或許你還沒有考慮清楚,不過我可以等,等過了誓宗大會之後,我一定會向宗主求親的”。
許毅說完,直接轉身便離開了。
只不過,當他離開的那一刻,心中卻是下定決心,誓宗大會上絕對會得到宗主的認可,讓雲夢琪許配給他的,到時候就由不得雲夢琪不同意了。
……
對於紫天宗所發生的一切,凌笑自然不知道。
此刻,他正在蠱祭城當他的附馬爺呢。
一般人誰做了附馬爺,誰不是過得逍遙快活的,唯獨凌笑是例外了。
他不僅沒有享受那洞房花獨的快樂,還要常常感受那噬心之痛。
三個月下來,他整整比原來瘦了一圈。
往日的瀟灑已經消失不見,反而變成了乞丐一般邋遢不堪。
每一次祭司女見到與她同房卻不同睡的凌笑,心中總是泛着愧疚的感覺。
必竟她已經知道凌笑真的只是路過此地的外地人罷了,根本不知道她們蠱祭城的習俗。
當日,凌笑不小心得到繡花球,如果他當時把繡花球拋出去給別人的話,他就不用成爲祭司女的附馬,可是凌笑卻是把繡花球拋回給了祭司女。
這纔有瞭如今的因緣。
根據蠱祭城的習俗,繡花球是男女之間的訂情之物,由女方拋出,落入任何一個男子手中,再由那男子交回給女子的話,兩人就是被上天恩賜的夫婦。
凌笑自然不知道蠱祭城的這些習俗習慣,以至於陰差陽錯之下,非常“無辜”地成爲了附馬爺。
祭司女儘管知道凌笑這一切,心裡很是同情,但是絕不會因此而放任凌笑離去的。
必竟蠱祭城留下來的幾萬年習俗是絕對不能因她而改變的。
雖然,兩人因此成爲夫妻,可是至今卻沒夫妻之實。
祭司女對此十分介懷。
她身爲祭司女,在蠱祭城可說是萬人之上的人上人,而且她自負美貌無雙,她爺爺和幾個護法爺爺都誇她可以迷倒世間任何男子。
可是,凌笑寧願忍受着噬心之痛,也不願意承認她這個妻子,也不願意與她洞房,這讓她內心又恨又喜。
恨的是,凌笑並沒有因爲她的地位和美貌而去佔有她,這讓她內心感到十分受挫;喜的是,她依舊沒有被這個陌生的男子佔有了她聖潔的身體,讓她保持着少女的負操,曾經她如任何女孩子一樣,幻想着能有一天與自己心愛的男子相宿相飛,共結聯理。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她也嘗試着改變自己當初不現實的想法。
可是,她多次邀請凌笑上牀與她同眠而臥時,凌笑卻是不肯。
這讓她漸漸地對凌笑刮目相看,心中不由想着“難道我真的不如他心中的那個女人?我就不信我鳳纖韻會輸給別人”。
還別說,一旦女人有了攀比的心,做出來的事情絕對比之男人還要瘋狂。
自祭司女有了那心思之後,對凌笑的態度由原來的冷淡變成了溫柔、體貼和細心了起來,就算癡情的小媳婦對凌笑百般討好。
凌笑自然能感受得到,但是他也認爲肯定是他那英俊不凡的帥氣把祭司女給迷住了,所以才改變了態度。
不得不說凌笑這廝一向都非常的臭屁自戀。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思享受這溫柔鄉,要知道那往往是英雄冢。
如果他體內沒有情蠱的話,他不介意多收一個祭司女,必竟祭司女的魅力可是不亞於他所認識的幾女,而且祭司女背後的勢力一點都不比紫天宗差,甚至還要略高一籌。
這等既美貌又有後臺的女人,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佔爲己有吧。
那可是一件極爲拉風光榮的美事。
只可惜,凌笑暫時仍然無福消受這一切。
他不喜歡被任何人隨便擺佈和干涉他的自由。
所以,他必須要儘快把體內的情蠱給解決掉,要不然他這一輩子還真的只能呆在蠱祭城當他的祭司附馬了。
祭司女曾說要驅除他體內的情蠱,只有她爺爺大祭司有這個能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可是凌笑在中了情蠱的第二天,就想到消滅體內情蠱的辦法了。
這個辦法他至少有八成把握成功,那就是煉成金剛五變訣第三變“煉髒”大成之境。
在焰火谷之中,凌笑已經把第三變修煉至中成之境了,離大成之境只有一步之遙。
凌笑知道要達至大成之境,就必須煉製一枚四品丹藥活髒還腑丹。
只要丹藥一成,他還可以自毀臟腑,再服下活髒還腑丹,便可以重造臟腑了。
情蠱是留在他的心臟,而五臟六腑也包含了心臟,當他自毀五臟六腑,心臟自然也會毀滅,屆時留在他體內的情蠱肯定也活不成。
如此一來,當丹藥發揮效果,再重造臟腑之後,他便沒事了。
這是至於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也是煉成金剛五變訣第三變的唯一途徑。
凌笑知道辦法,當然想方設想要煉製成活髒還腑丹了。
他本以爲自己達到靈師階要煉製四品丹藥不會是什麼難事。
可是,當他真成煉製的時候卻完成不是那一回事。
已達四品的丹藥比之煉製三品丹藥的工序和要求難了不止數十倍。
每一次凌笑煉到關鍵的時候總是或多或少出現了一點小失誤導致了,丹藥沒煉成,反而浪費了不少靈草。
萬幸的是,那最重要的四階靈草活斑竹並沒有浪費掉,要不然失去這一味主藥材,更別想把活髒還腑丹煉成了。
他也總算明白爲何藥峰之上只有他師傅南宮常樂是四品煉藥師了,而諸如常和楊安都沒誇出這一步,想來是個中難度並不是常人可以輕易跨過去的。
不過,通過三個月的不停地嘗試煉製四品丹藥,凌笑還是大有收穫的。
這一夜,他勢必要把活髒還腑丹煉成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