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送到這裡了,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帶着他們兄妹倆安全回到豐府。”
管樂微笑着,七人分成了渭涇分明的兩波,一方是以管樂爲首,身穿火紅色長衫的銀川宗弟子,一方則是身穿華服的薛家三人。
“小兄弟,我的提議你們不再考慮一下嗎?”薛源不死心的說着,他想要拉攏風凌霄等人,他跟管樂也不止說了一次,可是每一次管樂都只是笑而不語,現在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能夠招攬他們進薛家,承諾給他們豐厚的資源和僅次於長老的地位。
管樂無奈的搖搖頭,輕笑道:“我們不需要這些。”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薛源和薛文面色有些難看,倒是薛霖眼神有些不捨。
“不識擡舉!我到要看看他們能得意到幾時!源叔,我們走!”
“哇,那艘船好漂亮!”薛霖驚呼着,雙手捧心,眼睛都成了星星狀,聽到薛霖的驚呼,剛剛轉身準備離開的兩人扭過頭,目瞪口呆的看着管樂等人踏上驚夢,隨後破空離去,宛如一顆炫目的流星,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際,不知又驚碎了多少人的美夢。
而風凌霄等人卻不知曉,船篷內,宿償手提一個酒壺大呼小叫着,跟牛不歸大眼瞪小眼。
“如果不是我沒有趁手兵刃,冰原劍齒虎早被我打趴下了!”
“胡扯!如果不是凌霄幫你,你指不定就被冰原劍齒虎給撕了!”
“屁話!有本事給我一把趁手兵刃,我去宰一頭大妖給你看!”
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吶喊着,喉嚨裡都能噴出火來,兩人修爲都是始靈初階,戰鬥力也最爲接近,居然開始爭執着誰強誰弱的問題,讓風凌霄和管樂哭笑不得,偏偏他們還插不進去話,只好在一邊幹看着。
“大師兄,宗門選拔還剩下多久?”風凌霄開口問到,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兩人一愣,齊刷刷的轉過頭盯着管樂。
宗門選拔,是他們都關心的問題,因爲這關係到羣英會的名額。
管樂計算了一
會兒,開口道:“還有十天。”
“什麼?這麼快?羣英會不是還有五個多月嗎?”兩人驚呼着,風凌霄也有些詫異,其他宗門好像沒有這麼快吧?
“是啊,還有五個多月,這是銀川宗的慣例。”管樂感嘆道:“其中四個月,是給我們安排身後事的。”
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宿償和牛不歸也再沒有爭吵的心思了,只是喝着悶酒,銀川宗的規定,很合理,進入羣英會,就代表了生死未卜,能交代的,必須趁這四個月交代好,有什麼遺憾,也要在這四個月做完,否則只能留着遺憾進入羣英會。
三人都沉默着,繃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風凌霄大致能夠猜出來,笑道:“你們估計想死都死不了,就想着安排身後事了?”
風凌霄的自信,並沒有影響到三人,宿償嘆息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羣英會,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榮耀,是無數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真正提起羣英會,每一個人心裡都是沉甸甸的,即便是再自信也沒用,正如宿償所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只要是人,就會有牽掛,而且進入羣英會的,都是青年才俊,都有親人朋友,這就是讓他們牽掛的根本。
一路無話,回到了銀川宗,一行人直奔長信殿,突然,管樂拉住風凌霄,三人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他。
“宗主說,讓你馬上去後山見他。”
“宗主要見我?他怎麼知道我回來的?”風凌霄有些納悶的說着。
管樂乾笑幾聲道:“是我跟宗主說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長信殿,我去見宗主。”
扔下一句話便絕塵而去,讓三人咋舌不已,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啊?
一路上,風凌霄思索着,荊築這麼急着要見他,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隨後直接趕往後山。
後山山頂,飄渺的雲霧中,孑然一身的荊築盤坐在一塊巨石上,手裡捏着一顆黑子,面對着棋盤苦苦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走。
一陣輕風拂
過,荊築拿起裝滿白子的棋盒放在對面,開口道:“會下棋嗎?一個人下棋挺無趣的。”
風凌霄翻了幾個白眼,這麼急着叫他過來,就是讓他來下棋?雖然無奈,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在他面前的棋局,已經到中盤,黑子和白子不分上下,難捨難分,這都是荊築一個人的傑作。
現在風凌霄執白子,荊築執黑子,該到荊築落子了。
可是他坐下許久,荊築不說話,也不落子,風凌霄不由得問到:“伯父,這麼着急讓我過來究竟是什麼事情?”
“急什麼?等你心靜下來再說。”荊築平靜的說着,手裡捏着的棋子總算落下,讓風凌霄有些納悶,照這樣下去,該下到多久?
白子和黑子幾乎是同一時間落下,讓荊築輕笑一聲:“喲呵,看來你小子也挺會下棋啊。”
看着荊築再次陷入了思考中,風凌霄手裡的白子也是遲遲不落下,嘴角不住的抽搐着,這是難產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要去羣英會是吧?”荊築說着落下一子,白子也緊跟着落下,之後荊築不再‘難產’,落子極爲乾脆。
“你姑父前段時間來過我這裡,臨走之前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風凌霄渾身一顫,隨後問到:“什麼話?”
“讓你不要着急,可以等下一次羣英會。”
聽到荊築的話,風凌霄沉默了,荊築的大哥,就是風昆,他自然知道,風昆的意思,是讓他再等十年,並不反對他進入羣英會。
還要再等十年?風凌霄苦笑道:“我怕我等不到下一個十年了。”
“嗯?”荊築疑惑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兩人雖然在交談中,不過動作並不慢,不一會兒便走了四十手,棋盤上,殺機大現,白子開始以命相搏,換取勝利的契機。
“我身上的病症,加重了。”風凌霄不以爲然的說着,隨即捏起一顆白子準備落下,卻被荊築抓起手腕。
風凌霄也沒有反抗,除了丹田,任由荊築查看着自身狀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