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殺氣騰騰的幾人,荊築面色鐵青,冷聲道:“照你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所有人錯愕,陽起石也是滿臉驚訝,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荊築仍然不願意屈服?可是,他話都放出去了,如果不動手,他的顏面何存?
心裡一橫,狠聲道:“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本座無情!”
“本座拖住他,你們去攻破銀川宗的護山大陣,本座要銀川宗,雞犬不留!”
“好,那你當心些。”幾人點頭應了一聲,閃身繞過荊築,朝着銀川宗的護山大陣衝去。
與此同時,陽起石也有了動作,爆發出全力,準備拖住荊築,他要讓荊築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銀川宗,因爲他的不識擡舉而覆滅,在飽含絕望和悔恨中死去。
看着七人的動作,那些世家子弟譁然,他們恐懼了,怕會將他們捲進去,幾乎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銀川宗。
“我們不是銀川宗的人!要殺要剮去找他們,不關我的事。”一個貪生怕死的世家子弟高呼着,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人在一瞬間根銀川宗撇清關係,他們幾乎被洞靈巔峰修行者的氣勢駭破膽。
聞人青山站在城牆上,看着六個洞靈巔峰修行者朝銀川宗殺來,無奈的嘆息一聲。
“公子,我們怎麼辦?”
“走!銀川宗大勢已去,沒有留下的價值了。”聞人青山說完也領着一衆聞人家的人撤出銀川宗。
這些人也沒心思動這些世家子弟,只是針對着銀川宗的護山大陣發動着攻擊,眨眼間,所有的世家子弟都離開了銀川宗,銀川宗上空的罡氣層也搖搖欲墜,估計要不了多久,陣法就會被攻破。
荊築一個側身再次避開陽起石的攻擊,冷聲道:“風離,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動手了!”
“呵呵?叫幫手?就算你把天皇老子叫出來都不管用了!”陽起石獰笑着,攻擊有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你不是會躲嗎?我看你還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突然,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卷着塵土沙石砸在攻擊護山大陣的六人身上,六人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吐血倒飛而出。
與此同時,一道銀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出,穿透了陽起石的左胸,一股血箭透體而出,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暴退,心裡駭得無以復加,他好歹是洞靈巔峰修行者,什麼人有能力一擊內將他重傷?
一道青風拂過,陽起石再受重擊,胸口彷彿被鐵錘擊中,護體罡氣瞬間崩潰,胸口幾乎被咋穿,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砸在地上。
沉悶的重物墜落聲接連響起,陽起石帶來的六個人,包括他本人,都被人扔到了同一塊地方,幾乎都是重傷狀態,掙扎着想要站起身。
一個身穿青衫,骨瘦如柴的青年,冷冷的注視着他們,身上流露出的一絲氣勢,更是讓他們恐懼。
這根本不是洞靈脩行者!這股氣勢,是神之境界!陽起石等人瞳孔猛縮,銀川宗怎麼可能會有神之境界的強者!
“滾
!如果再敢出現,就死!”
聽到風離冷冰冰的話語,幾人不顧重傷,發瘋一樣的逃離,心裡更是把陽起石罵成了狗,如果知道這裡隱藏着這樣的強者,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敢過來。
“哈哈哈,真是痛快!”看着陽起石等人狼狽逃竄,荊築大笑着落在風離身旁,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看來風離兄雄風不減當年啊!只是幾拳幾腳就把他們給打趴下了。”
風離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風凌霄呢?在什麼地方?帶我去見他。”
“哦,凌霄那小子啊,就在銀川宗,想見他就自己去找。”
話音落下,風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荊築則是搖頭晃腦的回到了十長老的住處,至於風離的態度,他早就習慣了。
而在院子裡,十長老早就備好了茶水,未完的棋局也從未動過,看到荊築回來,笑眯眯的道:“解決了?”
“嗯,搞定了。”
荊築點點頭,隨即兩人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下棋,很顯然,風離的存在,十長老也知道,作爲銀川宗資歷最高的長老,他自然知道一些辛秘。
比如風離,這是一個守在銀川宗外面三十年的怪人,只是因爲當年一個古怪的約定。
楓樹林內,看着原本搖搖欲墜的大陣再度安靜下來,風凌霄也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種程度的麻煩難不倒荊築,隨即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思考着什麼。
忽然,一陣冷風拂過,風凌霄心裡莫名的悸動,猛的睜開眼睛,樹枝上已經多了一個青年。
身穿青衫,高六尺,骨瘦如柴,眼窩深陷,活脫脫像是從重災區裡走出的難民,一雙青色的雙目卻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風凌霄?”
風凌霄點點頭,看着風離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戒備,這個青年出現的太詭異了,就像是風,因爲風來了,他也來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會吃了你。”風離極度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坐在樹枝上。
風凌霄嘴角抽搐着,這個青年,哪裡來的?在他身上,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熟悉,這種熟悉,存在於煉獄。
“他什麼時候來的?”老六也蹦出來,驚疑不定的看着風離,似乎可以從風離身上看出花來。
“就剛剛。”
老六思索了一會兒,隨即鑽回了戊戌鼎,有些事情,風凌霄明白,不需要過多的提醒。
“你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聽到風離詭異的問題,風凌霄點點頭道:“知道。”
“不不不,你不知道。”風離搖搖頭,隨即轉過頭注視着他,咧開最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尖牙,如鋸齒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風凌霄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有些發愣,因爲風離的話。
“等你看見了真身,到時候你纔會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話音落下,風離已經消失了,正如一陣風,風離開了,他也離開了,讓風凌霄幾欲抓狂,這個排骨究竟哪來的?
莫名其妙的出現,問了他兩個問題,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就走了。
難道他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那個莫名其妙的答案?
“等我看見了真身,纔會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風凌霄重複着這句話,仍舊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到:“老六,什麼是真身?”
“等你找到了奪魂鏡,你就會看見真身,現在,還不到時候。”
老六的回答,更是讓風凌霄幾乎抓破腦袋,說來說去,又說到奪魂鏡身上來了,可是他該去什麼地方尋找衆生礦石?
衆生礦石,在源界歷史上僅僅出現過兩次,因爲被同一個煉器師得到,煉製出兩件強大的神之兵刃而聞名,不過這兩件神之兵刃在同一時間失落在了極夜峽谷,源界也就再沒有了衆生礦石的蹤跡。
極其珍稀的礦石,得到了它,代表着得到了神之兵刃,比尋常的神之兵刃要更加強橫,卻是奪魂鏡的主要材料。
正在他抓破腦袋之際,銀川宗上空響起荊築的聲音。
“風凌霄、管樂、牛不歸、宿償…你們到長樂殿來一趟。”
一共念出來十八個人名,其中就包含了他。
這個時候把他們召集起來有什麼事?風凌霄心裡有些困惑,拿出了傳訊玉符通知管樂等人之後便翻身而起,朝着長樂殿奔去。
長樂殿,銀川宗最高的建築,有五層高,一到四層,放的是功法戰技和各種典籍,這些,是銀川宗的根本,而在五層,則是屬於銀川宗的榮耀。
十八人聚集在長樂殿門前,此時的長樂殿依舊關閉着,一羣人站在外面彼此打着招呼,猜測着究竟是什麼事情把他們找來。
“凌霄,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管樂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到,長樂殿,可是銀川宗最重要的地方,一般不會對弟子全面開放,唯有獲得足夠多的功績,才擁有進入長信殿的資格,所以他們覺得,荊築的命令很奇怪。
風凌霄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呃,你不是跟宗主在一起嗎?”
“開始是,後來就沒有了。”風凌霄說着,目光轉向宿償,頓時輕咦一聲,打趣道:“你該不是閉關被狐狸精吸了精氣吧?”
宿償一張臉面色蒼白如紙,十分虛弱,一副貧血虛脫的模樣,擺擺手道:“別提了,都是之前那件事,差點讓我走火入魔。”
“之前?”風凌霄面色難看起來,眼神中瀰漫着殺氣,所幸,沒出什麼簍子。
“別說了,宗主來了。”管樂傳音說着,頓時所有人挺直腰板,面色肅然。
荊築自空中落下,看着面前的十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已經是銀川宗年輕一輩的精英,隨即說道:“跟我來吧。”
一揮衣袖,長樂殿緊閉的大門嘭一聲打開,荊築帶着十八人走了進去,沒有在其下任何一層停留,而是直接上到了五層。
所有弟子沉默不語,管樂若有所思,長樂殿五層,每十年開放一次,能夠走上五層的人也寥寥無幾,顯然,他猜到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