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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衡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皇甫經天的反應,充分證明,這塊令牌起到了極大作用,否則皇甫經天這老傢伙決不至於露出如此驚駭的表情。
剩下來的,就看着老傢伙如何抉擇了。
見皇甫經天手握令牌,沉默不語,莫瀾海等人不由微微一怔,不就是一塊令牌嗎,就是當今楚皇頒發下來的九龍令,又如何能奈何我等?
不過雖如此想,他們可知道皇甫經天的爲人,知道這老傢伙一向霸道十足,就是面對當今楚皇,也從不會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而此刻卻被一塊令牌搞得沉默不語,難道這塊令牌有什麼不凡之處?
他們收起臉上的驕傲之色,紛紛擡眼朝令牌上望去。
“白字令?”
“白家,哪個白家?”
“莫不是那個雄踞玄寰域之上,雄霸一方的紫荊白家?”
紫荊,是玄寰域一處廣袤無垠的羣山之名,更是玄寰域一方霸主白家盤踞傳承的領地,紫荊白家這個名字正是由此而來。
衆人甫一看到令牌上的白字,臉色也如同皇甫經天一樣,驟然一變,腦海中頓時浮出一些可怖的信息。
“你們也看出來了?不錯,此令正是紫荊白家的令牌,我曾在皇兄那裡看到過,分毫不差。”皇甫經天沉聲道,聲音中透着一絲深深的忌憚和震驚。
嘶!
得到皇甫經天的確認,其他人皆在心中暗吸一口涼氣,白字令牌在手,這豈不是說,北衡這老東西跟紫荊白家有着密切的聯繫?
紫荊白家,位於玄寰域之上的一方霸主,勢力滔天,睥睨天下,宛如屹立在蒼穹之下的王者,別人或許不知道紫荊白家的恐怖,但他們這些地仙境老怪物,哪裡會不知道?只要紫荊白家樂意,甚至足以滅掉整個大楚王朝!
這並不誇張,只有對玄寰域瞭解越深的人,纔會越發明白那片無盡大陸的強大,而白家能霸踞玄寰域一方,稱王稱霸,屹立不倒,足以說明其勢力之恐怖了。
“哼,想不到你北衡竟然跟紫荊白家攀上了關係,怪不得如此大的口氣。”皇甫經天深吸一口氣,冷冷說道,較之剛纔的強勢,此時他的態度明顯緩和許多。
北衡微微一笑,卻是笑而不語,能夠看到一幫老怪物吃驚失態的模樣,可是稀罕的很,他極爲享受這種感覺,哪怕這一切僅僅是因爲那塊令牌造成的。
想想也是,連當今楚皇想要拜訪白家都被拒之門外,可見白家的勢力有多麼恐怖了,在場衆人雖都是地仙境強者,往日裡也是縱橫天下,睥睨八方,但論及身份,卻是要差上楚皇一籌,連楚皇的拜訪都被拒絕,就更別說他們了,毫不誇張地說,他們恐怕連被紫荊白家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哼,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你北衡雖然擁有一塊紫荊白家的令牌,但卻是於你那義弟無關,我等就是殺了他,紫荊白家又能如何?總不會因爲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傢伙,而怪罪於我等吧?”
見北衡態度如此囂張,皇甫經天不由心中暗怒,但卻是顧忌其背後的紫荊白家,沒有什麼過激言辭,只是把目標鎖定在了陳汐頭上。
“不錯,北衡道友有紫荊白家相庇護,我等自不會輕易冒犯,但那陳汐,卻只是你北衡的義弟,跟紫荊白家毫無關係,殺了他,紫荊白家恐怕根本就懶得理會吧?”莫瀾海也是冷笑出聲。
其他人聞言,皆在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是啊,北衡是北衡,陳汐是陳汐,紫荊白家又怎會爲一個渺小螻蟻大動干戈?
“大錯特錯,你們……可真是越活越糊塗了!”北衡毫不含糊地指責出聲,那模樣就像是在訓斥自己的晚輩一樣,毫不留情,痛快淋漓。
不過他痛快了,其他人卻是一個個面色一沉,怒目而視,他們雖忌憚紫荊白家,但身爲地仙境強者的尊嚴,卻不容侵犯,北衡的話,無疑是在挑釁他們的底線。
北衡也不敢徹底開罪這些老怪物,自己過過嘴癮也就算了,若惹得這些老怪物什麼都不顧大打出手,那可就划不來了。
想到這,他喟然嘆息道:“諸位同道別怪我說話難聽,實不相瞞,若非我那位義弟,這塊令牌也根本到不了我手中啊。”
頓時,衆人神色無不一凝。
“你是說,紫荊白家的人,是看在那小子的臉面上,才把此令贈予你的?”皇甫經天再忍不住心中震驚,失聲道。
北衡聳聳肩,無奈道:“以我的身份,諸位覺得我願意承認這件事嗎?”
衆人默然,他們已經徹底相信了北衡的話,換做是他們,也不會把此事輕易說出,畢竟因爲一個小輩,而得到紫荊白家的垂青,說出去臉上的確掛不住。
“不可能!紫荊白家何等地位,連我皇兄都不能拜訪其門,一個黃庭境小傢伙,又怎可能受到紫荊白家的青睞?”皇甫經天兀自不肯相信,搖頭道,但在他內心深處,卻已開始動搖起來。
北衡心中一聲暗歎,別說是皇甫經天了,就連他這位陳汐的義兄,在沒有見到白婉晴匯錢,也根本不敢相信陳汐竟會與紫荊白家有關係。
“罷了,此事我等不再追究,不過北衡道友,我等宗門弟子被奪走的寶物,終究是要還回來的吧?”莫瀾海皺眉嘆息道。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原本想着對付一個黃庭境小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甚至感覺有點以大欺小,哪想到陳汐會擁有如此堅挺的一座靠山?
若早知如此的話,打死他們都不會來。
如今倒好,殺氣騰騰打上門了,非但人沒有擒拿到,連寶物也一件沒有奪取,最後卻被敲了一記警鐘,令所有計劃全盤落空,他們心中之憋屈、失落、無奈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只能如此了,北衡道友,我等已做出讓步,這點要求你總該答應了吧?”
“只要那小子肯交出搶奪的寶物,還給我等宗門內的弟子,此事一筆勾銷,恩怨兩清,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北衡道友,你還是表個態吧,咱們都是大楚王朝修行界之人,不屬於玄寰域,擡頭不見低頭見,還望你三思。”
這些老怪物無不老辣成精,知道局勢無法挽回,當機立斷,退而求其次,提出一個帶着濃濃無奈的要求。
如此做,也僅僅只是爲了挽回一點顏面而已,總不能殺氣騰騰而來,灰溜溜而走吧?
北衡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大爽,雖然有點狐假虎威,但能看到這麼多名震八方的地仙境老怪物齊齊吃癟,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若非場合不合適,他早已仰天大笑,痛飲一杯烈酒來慶祝此刻的心情了。
這一刻,他愈發念起陳汐的好了,感覺自己與這位義弟結拜,絕對是這一輩子做出的最英明的一件事情。
他故作沉吟,半響才搖頭決然道:“我不能答應,因爲我這與陳汐乃是平輩論交,我也不可能替他做出決斷。”
聞言,包括皇甫經天在內,臉色都是快黑成鍋底了,這老東西連挽尊的機會都不給?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諸位,北某一直覺得,這是小輩之間的事情,理當由小輩來解決,我等再插手其中,未免太過寵溺他們了,這樣對他們的修行不利啊!”北衡卻像沒注意到衆人臉色,語重心長地嘆息道。
呸!
假惺惺的老東西!
總有一日,天劫非劈死你不可!
衆人氣得差點吐血,他們都活了數千年歲月,卻被北衡以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勸解,心中如何能受得了?
不過事已至此,北衡的態度又極爲堅決,他們也只得含恨離開,至於奪取陳汐身上的寶物?笑話,還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離開了,走得無聲無息,沒有驚動流雲劍宗的任何人,但在他們心中,卻有着一團熊熊怒火燃燒着,各種的憋屈、憤恨、失落快要把他們折磨瘋了。
身爲地仙境強者,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這些個混賬東西,誰不好惹,偏偏惹出這樣一個怪胎,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回去之後,非狠狠修理這些混蛋一頓不可……”
皇甫經天等人,朝不同方向疾馳而去,但心中卻是涌出同樣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宗門之後,把那些個連敵人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讓自己出去丟人的混賬弟子狠狠拾掇一頓!
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中之恨!
“呼——”
流雲劍宗主峰大殿中,北衡動作小心地把白字令牌放入貼身儲物法寶中,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想起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他心中也不由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擁有一塊白字令,今日的一切恐怕都無法逆轉了吧?
“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松煙城,否則我這當大哥的,那可就太不是東西了……”北衡沉默思索許久,當即踏步朝大殿外行去。
“師祖,此事如何處置了?”大殿外,凌空子一直守在那裡,雖沒有聽到大殿內發生的一切,但卻親眼目睹了皇甫經天等人離開,此時見北衡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哈哈哈,你沒看他們已經灰溜溜離開了麼?”提起這件事,北衡就想起那些老傢伙吃癟的模樣,再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凌空子大吃一驚,怔怔看着笑聲中透着無盡歡愉之色的北衡師祖,說道:“那就是說,陳汐如今已經無性命危險了?”
北衡點點頭,吩咐道:“告訴其他人,莫要亂嚼舌根,對了,把恪心峰給我好好修繕一番,缺什麼就送上去,恪心峰上的弟子待遇也要提高,就是我那義弟不會來,這座山峰我也得給他好好留着!”
說着,北衡擡步跨空,轉瞬已消失在無盡天邊。
“看來這一場較量是師祖佔了山風啊!”凌空子喃喃不已,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從沒有過的亢奮,力壓六位地仙境強者,自此以後,誰還敢來犯我流雲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