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方正直依舊是每日晨起讀書,晚上睡前再溫習一次,而白天的時間則不再去道堂門口睡覺了。
清晨,天剛矇矇亮。
“天殺的啊……到底是誰?老孃的火翎雞怎麼又少了一隻?!”李家的四門小院內,李家嫂子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霸氣。
不就是一隻雞嗎?
難道你叫得大聲了,我就會還給你?天真!
村外的小河邊,方正直悠閒的在火翎雞上灑上各色作料,然後,又將鼻子湊到面前聞了聞,輕輕撕下一塊,放入嘴中。
外焦裡嫩,剛剛好!
立即將火架上的火翎雞全部取了下來,大口的吃了起……
方正直也沒有辦法,雖然自己的老爹這段時間幾乎是隔三差五的便帶着狩獵隊進一趟山裡,可是按照村裡的規矩,真到了分獵物的時候,卻還是少得可憐。
飯量直線上升,肚子裡面的油水實在太少了,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要,無奈之下,只能再去增進一下鄰里間的“友情”了。
反正李傢什麼事不幹,分的獵物就是最多的。
方正直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一整隻火翎雞全部下肚,又拍了拍圓鼓鼓的小肚皮,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然後,他就慢慢的踱到河邊的草地上,從草地裡找出一塊拳頭大的青石,輕輕的將青石放到地上。
方正直閉上眼睛,慢慢的調整呼吸,然後,眼睛猛的睜開,單手成掌,直接就一掌劈在卵石之上。
“咔嚓!”
拳頭大的青石上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幾乎沒有太多的停留,方正直的手再閃一動,又是一掌,劈在青石的同一個位置。
“咔!”這一次青石上的口子如蜘蛛網一樣的訊速擴散開來。
方正直目光一動,第三掌便又劈了下去。
“轟!”青石終於完全爆裂開來,化爲一堆碎裂的石塊。
方正直立即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發紅的手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多少有些興奮。
三掌!已經比一個星期前的五掌要進入太多了!
這樣的力量,或者和暴走蘿莉還有李將軍比起來,差得不止是天和地,但是,對於前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說,方正直卻很滿意。
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能單手劈石塊的猛男了吧?雖然用了三掌,可換到前世,搏擊冠軍不敢說,混個黑帶還是有機會的。
“啊哈!”
方正直學着前世偶像的聲音,擺了個造形,又看了看河裡的倒影,感覺還挺帥……
“方正直!”
正在他笑得一臉燦爛時,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方正直回頭一看,發現是村裡一個八歲的孩童。
“不……不好了,狩獵隊……狩獵隊出……出事了……村……村長讓我來找你!”孩童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喊着。
“什麼?!”
方正直一聽,便有一種極度不好的感覺,村長讓人來找自己,又是狩獵隊的事情,難道……
不好!
方正直根本不敢繼續想下去,撒腿便飛快的向着村裡跑去,速度快得如一陣風一般。
八歲的孩童瞬間就愣住了,望着方正直那狂奔的小短腿,他實在想不明白怎麼能跑這麼快?不過,驚訝歸驚訝,他還是立即邁開步子跟在方正直後面跑了起來,可是卻發現纔不到一會兒,他就連方正直的小屁股都看不到了……
……
一進入南山村中,方正直便聽到周圍隱隱傳來一陣陣哭泣的聲音。
心裡頓時又是一緊,小手心裡全是汗水,也顧不得再裝什麼嫩,直接就朝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跑去。
很快便到了村裡的廣場上。
此刻的廣場上圍滿了村民,一個個都擠在一起,人羣中不斷有婦女們嚎哭的聲音,而自己的孃親秦雪蓮也正在其中。
“嗚嗚嗚……厚德啊,你……你可不能有事兒啊……”秦雪蓮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出塵的氣質,臉上全是淚水。
方正直一聽,背後就是一陣發涼。
根本沒辦法思考太多,直接就一下子鑽進了人羣。
很快,方正直便看到了自己的老爹,此時的方厚德正平躺在一塊厚舊的獸皮,臉色蒼白,地面上全是血跡,除了方厚德之外,還有七八個村民也都是一樣。
“正直來了啊!”
“別擔心,你爹沒事的,只是受了點傷……”
村民們看到方正直,都是勸解起來,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們都怕受到什麼刺激。
“受傷?!”
方正直看向自己的老爹方厚德,發現方厚德的大腿上有一塊血淋淋的口子,除此之外,胸口上,還有腰上都有着一些血痕。
看起來,就像是被刀給割開一樣,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因爲,每一個血痕上都有着五道口子。
目光看向別的村民,身上的傷口也基本上一樣,每一個受傷的村民,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爪痕,鮮血淋漓……
“沒想到那頭青火狼又跑到山下來了!”
“是啊,那是頭獨狼,脫離了狼羣,這幾年在山下傷了不少人,北山村那邊上次也碰上一次,後來聽說傷了兩個人。”
“可我們南山村這一次可是傷了七八個人啊!”
村民們紛紛議論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着憤怒的表情,不過,他們沒有辦法,青火狼太強了,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村民可以對付得了的。
一旦在山裡遇上,只能逃!
“青火狼?!”方正直的拳頭瞬間捏緊了。
他記得自己的孃親曾經說過,老爹的右手便是被一隻青火狼給咬斷的,那個時候青火狼竄到村裡,老爹擋在了最前面,後來還是合着全村的力量纔將青火狼趕了出去。
難道是同一只?
“那頭青火狼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再出現,本以爲死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又跑出來了,唉……”一個村民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還真是同一只!
“草藥還剩多少,都將自家留的止血藥全部拿過來!”村長孟柏此刻正帶着幾個村民們在給受傷的人身上敷上止血的草藥,忙得滿頭的汗水。
“這次狩獵隊傷了這麼多的人,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人羣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正是李家大嬸。
“現在說這些幹嘛?還是先救人要緊!”立即就有村民說話了。
“村裡的百多戶人家可都指着狩獵隊養活呢,沒有狩獵隊,全村都得餓死,怎麼不能說了?”李家大嬸有些不服氣。
“唉,說的是啊……”
“狩獵隊要是打不到獵物,這日子確實是沒法過啊。”
幾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也是發出一陣嘆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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