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這麼一吼嚇得沈潤雪身子一顫,她緩緩擡起頭來對上夏初冰冷的目光。
“那種垃圾不配讓你爲她流淚,還有,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你自己給的。
就算現在她笑得歡,那也只是一時,你怎麼能夠被那種垃圾所打倒。
你要變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到時候就能凌駕於人之上。
你想不想要傷害別人不論,至少不會有人再將你踩在腳下。”
夏初堅定的話語傳來,沈潤雪的心開始一點點發生改變。
“總監,我應該怎麼變強?”
“第一步,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第二步,你的心要變得比誰都堅強;
最後一步,職場可不是讓你來度假的,你以爲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就會不惹你了麼?
招惹你的人你要雙倍奉還,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你怪我剛剛沒有說話讓夏總將李玉琳趕出公司?”
“我……我不敢這麼想,總監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你是好人。”那一刻聽到李玉琳不用被趕走的時候她的確有些不高興。
她只是痛恨自己沒有背景,不能讓李玉琳滾出公司,她並沒有怪罪夏初的意思。
“好人?這個世上好與壞本來就只是相對而已,你覺得我是好人,但對於有些人卻是恨我入骨。
不管好與壞只要能夠保護自己就可以了!剛剛那種情況下,夏總擺明了要給夏副總面子。
就算我開口也沒辦法改變事實,只會讓夏總難辦罷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對付李玉琳,我有得是辦法。”
夏初鬆開手,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從這件事她更加可以看出李玉琳只是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
“那總監的意思……”沈潤雪這才發現自己是小看她了。
她這麼年輕就當上總監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和她相比實在差了太多。
“像是李玉琳動不動就挑釁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低劣,既然要玩,我還是喜歡高段位的玩法,你想要變強麼?”
沈潤雪連連點頭,“想,我想像總監一樣站在高處俯視別人,而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
“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手機給我。”
沈潤雪趕緊拿出了手機,夏初存了她的號碼,又給她發了一個號碼。
“這是誰的電話?”沈潤雪問道。
“夏候的原配,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了吧?仇要自己來報才過癮。”夏初淡淡道。
饒是沈潤雪再笨也知道她的意思了,“總監,你的意思要我將這件事告訴夏副總的原配?”
“我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做取決於你,我給你半天的假期好好調整一下狀態,人要爲自己而活。
我不傷別人,但別人也休想傷我,傷我一寸,我必還一尺。”
說罷她徑直從沈潤雪的身邊離開,沈潤雪聽到她的腳步聲離開,口中喃喃念道:
“我不傷別人,但別人也休想傷我,傷我一寸,我必還一尺。
對了,傷我一寸我必還一尺!”她突然茅塞頓開,要是一味的忍讓她接下來還要被李玉琳無休止的欺負。
自尊是自己給的,都是爸媽生的孩子,憑什麼自己要被她欺負,這一次她再不會懦弱。
夏初離開了食堂,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這是她唯一能夠爲沈潤雪做的事情了,她可不想看到沈潤雪也像當年的自己備受折磨。
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本來準備隨便去附近的餐廳吃飯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吃了麼?”蕭冷霆溫柔的聲音響起。
夏初緊皺的眉也緩緩舒展開,“還沒呢,正準備去吃飯。”
“到早上下車的地方,我等你。”蕭冷霆說完就掛了電話,夏初沒想到他中午會過來,還頗有些意外。
腳步也比先前變得快了很多,“Anne,一起吃午飯吧?”就在快要到達蕭冷霆所在之時,身後響起了夏名淵的聲音。
這個男人先前在電梯裡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又是夏候之子,現在她還不知道他是敵還是友。
夏初轉身道:“不用了,我和朋友約好了。”
“可是剛剛你不還和小沈一起去食堂用餐,這麼短暫的時間和誰約好了?”夏名淵的口氣帶着些質問。
也是,這麼短暫的時間她又換了個朋友,怎麼聽都會以爲她是找的一個藉口吧。
就算是被當成藉口也無妨,他並不是她在意的人,又何必解釋那麼多。
“夏總監,我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好到我需要向你交代的地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她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夏名淵倒並沒有失落,推了推眼鏡,“夏初小姐果然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呢。”他的脣勾起一抹邪笑。
夏初疾步走到了蕭冷霆的車邊,蕭冷霆正好看到剛剛那一幕,總覺得夏名淵似乎有些眼熟,彷彿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
男人嘴角的邪氣正好被他收入眼底,那個男人恐怕不簡單。
“你怎麼過來了?”夏初才一上車就被蕭冷霆攬入懷中,吻重重落了下來,一來便是這麼霸道的吻,她快要窒息。
而不遠處的夏名淵並沒有離開,眼睜睜的看着她上了前面那輛豪車。
車中的光景他看不清楚,只看到後座隱隱約約坐了一個男人,而等夏初一上車就被男人抱在了懷中擁吻。
就算不用看清楚他也能夠想象得到裡面的激烈氣氛,車子緩緩離開。
路過夏名淵身邊之時,他看到夏初一臉嬌羞,眼神迷離,哪裡還有在公司之時的冷意?
男人一邊深吻着懷中的小女人,一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舉動不過是在宣告主權罷了。
車子一晃而逝,他透過玻璃還能夠看到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習慣性的用中指和食指扶了扶眼鏡,嘴角的笑容更大,“蕭冷霆,有點意思……”
夏初發現他身上的冷意才猜測他此舉的意思,將蕭冷霆推開,“蕭大少爺,幼稚不幼稚?”
“還不是小兔子太吸引人了嘛,纔去公司就開始招蜂引蝶了。”蕭冷霆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
“那個人可是我的親戚,你可不要想多了,難道是個男人對我就有非分之想麼?”她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