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盧嶽麟發出重重的嘆息聲,衝着琪琪咒罵道:“沒用的東西,我要你幹什麼!”
“主人,琪琪知錯了,還請主人原諒。”一旁的琪琪低着頭小聲說道。
盧嶽麟扭頭看了一眼我,又擺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沉聲道:“夏道友,你手段高絕,今日盧某認栽,這具屍體我們不要了,就算是給你背後的陰司大人幾分薄面,但老夫有一言要奉勸於你,不知夏道友可有興趣一聽啊?”
“願聞盧師傅指教!”我淡淡開口。
“夏道友,你的背景很硬,我承認!但若想在鬼修的世界裡混,除了強大的背景之外,一是實力,二是人脈。”盧嶽麟輕輕一頓,繼續道:“實力自不必我多說,勤加修煉就是。至於人脈嘛,人間流行這麼一句話,多個朋友多條道,多個冤家多堵牆,今日你公開打了屍盟的臉,這個樑子就算是結下了,至於解不解,什麼時候解,怎麼解,就全看你自己了。總而言之,夏道友從今往後要留神了,尤其是在碰到屍體的時候!”
“多謝盧師傅勸告,夏某謹記在心!”我衝他拱了拱手。
“好,老夫言盡於此,願賭服輸,琪琪我們走!”盧嶽麟話音剛落,琪琪瞬時從馬慧的屍體中抽離了出來。
屍體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她則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那是一張遭遇過嚴重車禍的臉。
盧嶽麟隨手一甩,琪琪便消失不見了,而他則直接穿牆而出。
他前腳剛走,我登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回頭去看昏迷中的芊芊。
“芊芊,醒醒!醒醒!”我用力晃了她兩下,見其還沒有動靜,當即急中生智,衝她耳邊說道:“芊芊起來了,去吃肉嘍,去吃燒烤嘍!”
“肉?燒烤?哪呢?哪呢?”芊芊立時坐了起來,一邊嚥着口水,一邊環顧四周。
我見狀,連忙兩指疊加在她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道:“現在沒有,等忙完這裡的事就有了。”
“哦……”芊芊故意拉長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後知後覺地問道:“凡哥,那個鬼修呢?女鬼呢?你沒事吧?我記得我明明被他掐的喘不上來氣了啊,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脫身了呢?”
我搖搖頭,先將我醒來後看到的一切對她複述了一遍,而後又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我想一定是與這根短棍有關,而這根短棍是白雲道長送我的,打傷他們的又是三昧真火,而這火焰應該是白雲道長在給我短棍時,注入在裡面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在極度危險的時候保命用的。”
“那我們真應該謝謝白雲道長,他已經三番兩次搭救我們了。”芊芊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是應該感謝他的。”
其實,在這時,我還有後半句沒說,我最應該感謝的是若靈。
我承認,白雲道長對我有救命與提攜之恩,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看在若靈的面子,包括現在盧嶽麟他們兩個能退,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若靈身上。
如今想來,我實在是虧欠她良多。
除此之外,今天盧嶽麟的一番話,確實點醒了我,如果真的想繼續在鬼修的世界裡混,那就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這纔是存身之本!
“哎呀,凡哥……”芊芊一聲大叫,瞬時打斷了我的思緒。
“咋的了,這是咋的了?一驚一乍的,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這樣,OK?”我故意板着臉說道:“再這樣,好人也得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凡哥……”芊芊嘟着嘴說道:“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嘛,看到你受傷了,所以就叫了出來,你至於這樣兇人家嗎?”
我見芊芊好像有種要哭的架勢,連忙抱歉道:“那個……芊芊,我剛纔語氣重了些,你別忘心裡去,你……”
“嘻嘻!”芊芊捂着嘴笑道:“凡哥,逗你的。你真笨,每次都上當。”
話音剛落,芊芊將一顆白色藥丸遞到了我的面前,道:“凡哥,我剛纔看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雖多,但並不深,而且已經癒合了。不過爲防屍毒,你還是先服下這枚解毒丹吧。”
“好。”我想都沒想,直接拿過去放在口中,吞到了肚子裡。
這時,我將目光落在了馬慧的屍體上,喃喃說道:“這個屍體被琪琪那隻女鬼弄成這個樣子,即便交到郝文靜的手上,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凡哥勿憂,有辦法的。”芊芊做了一個鬼臉,又拿出了一顆彩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我不禁好奇。
“凡哥,這叫幻形丹,只要給馬慧吃下,其屍體自然會恢復到原先的樣子。”芊芊怕我不理解,又補充道:“其實就是障眼法,只不過我們將其製成了丹藥,即使普通人也能憑此施展。”
“那行吧,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我隨即起身走到馬慧屍體的旁邊,用手慢慢掰動着她的下頜,使其露出一點縫隙:“芊芊,藥!”
“收到!”芊芊將手中的藥丸直接塞了進去,並自顧自地說道:“凡哥,你叫瞧好吧,我們白家的幻形丹,入口即化,立刻就能讓其恢復容貌。”
芊芊話音剛落,馬慧的屍體就已驚人的速度復甦着,很多殘缺的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漲。
我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心裡漸漸放鬆了下來,按照這個恢復速度,用不了五分鐘,就可以徹底復原。
然而……
還是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或許對於芊芊來說,根本就不算意外,而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馬慧的身體確實全面復原了,可是復原地有點多,復原成了生前一般的容貌,脣紅齒白,臉頰還有腮紅,彷彿活過來一樣。
“芊芊,能不能讓她看上去像個死人,而不是活人?”我連忙追問道。
芊芊搖搖頭,衝我聳了一下肩。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正胡亂尋思的時候,目光竟而落在了昏迷的邢建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