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現場周圍,不止有傢俱城的工作人員,還有宋警官剛從市局借調過來的幾位民警。
兩側都是貨架,一前一後有民警守着,豈能讓這個“瘋子”爲所欲爲?
就在宋警官喊旁邊李警官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位狀若瘋癲的東子早已被兩名民警按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他回來復仇了!”東子衝着我們歇斯底里地吼道。
“先帶到休息室,銬起來,一會兒再問!”宋警官臉色微沉,估計他從警這些年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老宋,暈過去了!”其中一個民警喊道。
“暈過去了?剛纔不還生龍活虎的嗎?”宋警官眉頭一皺,道:“先帶他下去,等這邊完事了,直接拉他去醫院,做個尿檢!”
“是。”那個民警答應一聲。
此時,許如一走到最前,衝宋警官招了招手:“宋警官,宋警官……”
宋警官有些不耐,但是還是走了過來,許如一湊近了小聲招呼道:“我看就不必去醫院做尿檢了吧。估計是嚇到了,這個東子向來膽子最小。”
“許總,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有我們的工作程序,請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宋警官頓了頓,繼續問道:“剛纔那個人總在叨唸着什麼他回來了,這個他指的是誰,許總清楚嗎?”
“這個……”許如一抿了抿嘴,擺出了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啊!”
忽然,一道女人的尖叫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尖叫的正是死者的老婆,那位帶着七八歲孩子的中年婦人。
“女士,您怎麼了?”宋警官有些納悶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此時,只見這個女人,瞳孔微張,用手指指着死者的方向。
“女士,您沒事吧?”宋警官見狀,連忙衝旁邊的李警官使了一個眼色。
“女士,要不我先帶您到休息室歇會兒?”李警官走過去提議道。
“不!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我老公!他還活着,我剛纔看到他手指動了!”女人兩眼發直,信誓旦旦地說道。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旁邊的孩子彷彿被嚇到了,兩隻手用力晃着女人左面的胳膊。
“兒子乖,再等一小下下就好,等你爸爸站起來,咱們就回家了!”女人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
李警官與宋警官對視了一眼,宋警官沉着臉,轉頭對秦露道:“秦法醫,再確認一遍他的生命體徵,以免遺漏。”
秦露張了張口,應是想要反對,但還是回到了死者的屍體前,重新做了複檢。
其實,這位宋警官的想法是想讓女人死心,以便順利地將其帶走。
然而……
“小姑娘你身上可真香,我喜歡!”一個極其不正經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還沒等秦露反應過來,屍體忽然站了起來,並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秦露反控在自己的身前。
“我老公活了,我就說嘛,我老公根本就沒有死!”女人跳着腳喊道。
“媽媽,他不是爸爸!”孩子忽然說道。
啪!
女人直接一個耳光過去,道:“你胡說什麼!他就是你爸爸,他身上是你爸爸的衣服,腳下是你爸爸的皮鞋,他就是你爸爸!”
孩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詐屍了!”
與此同時,所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當即向外跑去。
“大家不要亂,不要亂!”宋警官聲如洪鐘地吼道,但他的聲音再大,也敵不過這麼多人內心的恐懼,聲音很快就被湮滅了。
砰!
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楞在那裡。
那一槍是宋警官開的,朝天打的,爲的是穩定局勢。
“大家不要亂,請聽我說,相信我們,一定可以解決的!”宋警官故意加重了語氣。
此時,周圍的民警也早已掏槍,將那個“死者”團團圍了起來。
至於正在作業的痕檢同事,也早已在民警的掩護下,暫時撤到了警戒線以外的地方。
“我不管你是誰,放開你手中的人!”宋警官滿臉嚴肅地說道。
“放開?多好的小姑娘啊,正好做我的老婆!”“死者”獰笑道:“你以爲就憑你手中的東西,就能殺的掉我嗎?天真!”
這時,我又聞到了那股惡臭,而且不只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了。
“凡哥,好臭!”芊芊捂着鼻子說道。
“負能量,他在吸收負能量,周圍的負能量越多,他的力量也就越強大,相應地也就越臭!”我忽然反應過來。
下一秒,我做出了一件自大學畢業以後,十多年來都沒做過的事情。
我走到警戒線外宋警官的身邊,向他請求加入戰鬥。
“你?”宋警官本想直接拒絕我的,但卻猶豫了一下。
我點頭道:“警官,他應該沒有說謊,您手中的武器一時半會兒對付不了他,而且秦法醫還在他手上,您也不能射擊。”
那位“死者”注意到了我,喊道:“你他媽在那裡嘀咕什麼呢?”
我扭頭看着他,說道:“你確定你今天走出這裡嗎?”
“凡哥,好樣的!”芊芊忽然喊道。
“你他媽什麼意思?”他怒道。
“很簡單,放了她,我可以考慮不殺你!”我一指他手上的秦露。
我以爲秦露此時會一臉崇拜地看着我,但事實證明,我想錯了,她的眼神十分地複雜。
“你是鬼修?”他問道。
“你還不算太笨!”我當即凝聚太陰之氣於指尖,在手掌瞬時畫出了一個“鎮”字,揚手向他照去。
“啊……”
剎那之間,一陣陣慘叫聲響起,他的身上忽然升起了道道白煙,最後不得已放開了手中的秦露,無力地只能跪在地上。
那是我第一次使用靈神九式的第一式,我萬沒想到會如此霸道!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普通人,我也不想這樣的!”他不停地磕頭,向我哀求道。
我看了一眼宋警官,在他的點頭下,邁步進入了警戒線,盤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