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相處了十幾年的感情,她這個外來者,不過因爲能讓晏御有性趣,能給他在牀上帶來快樂而插了進來。
有谷欠望並不代表愛吧。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被鬼剎抓住,晏御會不會像救晏七雅那樣奮不顧身的去救她,情願把他自己留下來也要別人把晏七雅先帶走。
其實晏七雅有什麼值得人傷害她的呢,一個有着嚴重心臟病的人,她就算落在鬼剎手裡,鬼剎也不會真的想傷害她吧。
因爲殺她並沒有價值,而只會讓晏門世家的人對他進行報復。
她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引來晏御,能讓晏御失去冷靜。
可晏御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可是他明知道還是上了當,還是要讓晏七雅先走,情願自己被抓住。
這是夜落一直堵在胸口悶悶不樂的地方。
她甚至不能因爲這事大吵大鬧啊,因爲對方是他妹妹。
而且對方還是個有重病的人,她一吵就是跟重病的人計較,就是無理取鬧。
夜落頭有點疼,用句這個世界詞來說她彷彿感覺自己被狗RI了。
電話響了,是三金打來的,夜落接了電話。
三金在那頭道:“少奶奶,您在哪裡,你身邊沒帶保鏢很危險的。”
“我就在醫院,我一個人靜靜,我相信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不用擔心。”
醫院因爲晏御住進來,早就設得跟軍事重地一般嚴密,別有用途的人是混不進來的。
而且不是百分百確定安全的病人,在這期間根本不會接待。
所以她不擔心自己安危問題。
“少奶奶,晏少很擔心你,七雅小姐病又發作了,你還是回來吧。”
又發作了?
這發作得也太頻繁了吧?
難怪晏御沒有親自來追她,又是妹妹病情發作了啊。
夜落撇了撇嘴:“我又不是醫生,她發作了我去有用嗎?別反而氣到她了。”
夜落掛掉了電話。
晏七雅生病一堆人關心,不會少她一個,而且她未必需要她的關心。
她從樓上往窗外看,看到底下有一片花園,晚上沒什麼人,花園裡很安靜,想着去那裡呆一呆。
剛走出沒兩步就有人叫住了她:“晏少奶奶。”
夜落回頭,看到瘦弱的張舒,她驚訝地問:“張舒,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舒臉色有些不好回她道:“球球發病了,剛送來醫院。”
“球球怎麼樣了?帶我去看看。”
張舒搖了搖頭:“我是剛被通知來的,還沒見到球球,沈家那邊一堆人,我不想過去。”
夜落喝道:“你再怎麼不喜歡沈家人也不能連球球生病了都不去看啊。”
張舒苦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晏少奶奶,你能不能幫我去問問醫生,球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你……”夜落真是無語:“有什麼苦衷比球球更重要。”
“我可以不說嗎?”張舒乞求地道。
她本來就瘦弱,又因爲着急球球,整個人都彷彿被什麼抽乾了一樣,看着都可憐。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個張舒是公衆號裡那個犀利堅強的姑娘。
“好,我幫你去看看,你在這等我,她在哪間病房?”
張舒說了個病房號,夜落往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