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一條毒辣的眼鏡蛇盯着自己,沈青衡自然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曾經對他百依百順,曾經唯他是從,曾經對他情意綿綿,甚至讓他甘願給她一紙婚書,明知她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還願意娶她。
而這一切,不過是她想脫離他而所做的假象,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現在她又回來了,帶着報復的目的。
只要她安分,看在球球的面子上,他可以再不計前嫌娶她,可是她明顯不願意。
張舒輕勾脣笑了:“我什麼目的你會不知道嗎?”
“想動沈家,你還沒那個本事。”
就算是S·B組織出動,他也不怕。
“我可能對付你還沒法下手,但是對付沈家這個骯髒的家族,我有的是方法,你慢慢等着。”
她要的就是這效果,讓他們知道她要做什麼,卻不知道她要怎麼做。
每天擔心着,提心吊膽着。
沈家,無恥的沈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的沈家,只要將他們的皮一揭,就有將他們的一切暴露出來。
她不信他們不害怕!
尤其是沈青山,那個骯髒的男人。
她記得那女人對她說過一句話:我這是救你,你不爬沈少爺的牀,就得伺候他老子,他老子老了,我都嫌棄,沈少爺卻俊美不凡,肌肉發達牀上功夫一看就好,那是你的福氣。”
張舒簡直不敢相信對她說這話的女人是曾經懷胎十月生下她的人。
她的骨子裡竟然流着這種女人的血。
張舒脫離沈家後,一度想把自己身上血都給換了,她獻過很多次的血,也輸入過很多人的血。
就爲了洗清自己身上母親帶來的低賤血液。
一度她有狂躁症,抑鬱症,敏感而焦慮。
還好她現在走出來了。
“你想球球好,就應該收手。沈家畢竟將你養大,還讓你活得現在這樣好。”
沈青衡覺得張舒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當初是她勾引自己,他雖然最開始對她他是真的很不屑,也對她很不客氣。
但是後來在她的虛情假意中,他對她是真的用了心。
他真沒想到,她隨意地就跟他離了婚,還是在知道她自己懷孕的情況下。
她無情狠毒到帶着他的孩子跑了。
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找她,動用了很多的力量,卻沒想到她竟然是靠上了S·B組織。
他知道,就憑她自己肯定是進不了S·B組織的。
張舒雖然聰明,但她絕對沒有讓S·B收她的本事。
現在他才知道,她是傍上了S·B的高層,破例收入了S·B組織。
難怪當年那麼堅決地要離婚,甚至人都不露面,只給他寄了張離婚協議書。
張舒呵呵:“就是爲了球球好,纔不能讓她有這樣一個父族存在。”
沈青衡拽着她就往晏會廳外走:“爲了球球好,我看你應該跟她住在一塊。”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張舒狠狠地甩沈青衡的手,但是沈青衡把她扣得太緊,根本就甩不開。
張舒從腰間掏出把槍抵在沈青衡的腰間:“現在可以放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