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看向沈雲卿,沒想到她這麼狠心,“你讓我淨身出戶?”
“難道你還想平分家產?”沈雲卿倨傲地看向蘇平,到了這個地步,他要和自己離婚,她也沒有必要放低身價,“蘇平,我告訴你,不是我沈家,蘇氏集團不會發展到今天,當年蘇氏不過值幾百萬,現在值多少錢?”
蘇平看向沈雲卿,“你想要什麼都拿走吧,我不和你爭。妲”
沈雲卿勉強笑了一聲,“好,很好,那就你自己走,公司的法人代表從你名下過繼到子航名下。窀”
“好。”蘇平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上樓收拾東西。
半個小時後,他提着一個黑色的箱子下來,將鑰匙放在茶几上,出了蘇宅。
沈雲卿坐在茶几上,僵在那裡,許久沒有出聲,定眼看着茶几上的鑰匙。
她從來沒有想過蘇平會離開她,她以爲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會在她身邊,原來男人都一個樣。
沈雲卿坐在那裡,涼涼地笑了一聲,伸手將茶几的鑰匙推在地上,一個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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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姬唐和陸子舟、姬容,沈天擎站在水苑別墅外抽了一根菸,抽完了晾了晾身上的煙味纔回了進了門。
闔上門,張阿姨在客廳看向沈天擎,“冉老太太吩咐讓我給夫人泡的蜂蜜水,一直喝,到時候生產順利一些。”
沈天擎看了一眼,“你去休息吧,我端上去。”
“是,先生。”張阿姨看了一眼沈天擎,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天擎端着蜂蜜水低頭看了一眼,上一次產檢醫生說胎兒長得太大,大概是補過了,這段時間,他請人特意修改了舒舒的一日三餐。
回過神來,沈天擎端着蜂蜜水回到臥室,舒舒在裡面洗澡。
他將蜂蜜水放在牀頭,擡手推了推浴室的門,裡面反鎖着,不放心她大着肚子一個洗澡,指節輕敲了一下門。
舒舒開了一條縫隙,看向沈天擎,“做什麼?”
“我進去幫你洗澡。”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
舒舒楞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確不太方便,身子根本沒法扭動,只能洗洗胳膊,前一段時間在顧家都沒有好好洗過澡,身上有些髒,緩緩地拉開門。
沈天擎進了浴室,看向舒舒。
舒舒紅了耳根,現在身材走樣得厲害,低頭只看到肚子,她將手裡的浴巾遞給了沈天擎,“……你…你能幫我搓搓背搓搓腿嗎?”
“很樂意。”沈天擎垂眸看着舒舒,薄脣抿出笑意。
舒舒關了淋雨的噴頭,站到了一邊。
沈天擎看向舒舒手裡的浴巾,“這東西怎麼用?”
舒舒在胳膊上示範地搓了一下。
沈天擎拿過來大手伸進去,竟然撐滿了。
他看了一眼,手搭在舒舒背上,力道剛好合適地來回搓動,“這個力道合適嗎?”
“嗯……”舒舒聲音很小,有些不自在,上大學都是宿舍的同學相互幫忙搓的,這還是第一次讓男人幫她搓背。
沈天擎搓完背,拿過噴頭衝了一下舒舒的背和手裡的浴巾。
舒舒回頭,紅着臉問沈天擎,“很髒嗎?”
“不髒。”沈天擎淡淡地應了一句,眸色沉如幽潭,盯着她的美背,指腹觸碰她背上的脊骨。
舒舒被他摸得有些難受,“你幹什麼?”
“又不能幹你。”沈天擎嗓音低啞地說了一聲,捉過舒舒的手臂,擦了擦她肩膀的位置,擦過她肩膀和胳膊的外側,俯身用浴巾搓她的臀部。
舒舒站在那裡,渾身有些僵,果然,叫她進來就是一種折磨。
擦完了臀部,沈天擎蹲下身子,坐在地上,手扶着舒舒的腿,幫他搓腿。
舒舒站在那裡,手好像被烙鐵燙着,燙的有些打顫。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往看了一眼,丟了浴巾,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挲她的腿。
舒舒回頭看向沈天擎,“好了。”
舒舒要出去。沈天擎拉住了她,“幫我洗澡。”
“我累了……”舒舒耳根一陣發燙,看向沈天擎。
“等十分鐘。”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很快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很快兩個人坦陳相見。
舒舒只看了一眼他腿心的地方,視線也被燙到了一樣移開了。
沈天擎手搭在舒舒肩膀上,從後面抱住了她,側着頭俯身親吻舒舒的耳朵,“你說怎麼辦?”
舒舒僵在那裡,脣瓣哆嗦,“……你…你想怎麼辦?”
“我要你的手。”沈天擎吻着舒舒耳垂,拉過了她的手。
舒舒臉紅耳赤,渾身泛着蜜色,任由他握着她手肆意妄爲,停在他在耳邊性感很有磁性的低喘,渾身陣陣發燙,別說是握着那裡的手。
……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舒舒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沈天擎字裡面洗澡,她手臂有些酸,躺在牀上,兩隻手不停地梳理垂在鬢角的頭髮,偶爾使勁地捋直。
隔了一會兒,她拿過手機給柏曉打電話,“曉曉,你和姬容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你們分居?”
柏曉看了一眼姬容,“一張牀,中間掛了一張簾子,一人一牀被子。晚上拉下簾子,白天收起來,蠻方便的。”
舒舒想起去年看的那個《爺們》,笑了一聲,“跟電視劇學的?我記得電視劇裡是女那女的先忍不住摘了簾子,踢了那個對他無動於衷的男人。”
“我絕對不會。”柏曉瞪了一眼姬容,靠在牀上,兩腿在牀上交疊。
“話別說的太死,你旁邊躺的可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多漂亮的男人。”舒舒打趣了一聲,就柏曉和姬容兩個人,誰撲倒誰都有可能。
柏曉輕咳一聲,“既然你覺得姬容這麼漂亮,不如我們換換,你換嗎?”
舒舒紅了臉,嬌嗔一聲,“誰跟你換。”
“那不得了。”柏曉打了一聲口哨,“最近你家那位很憋屈吧?”
舒舒咳嗽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酒樓的生意最近怎麼樣?”
“還是那樣,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壞,你應該知道,你一走,我就少了兩個大客人,能好嗎?”柏曉從旁邊摸煙,被姬容一把拿走扔到了垃圾桶裡。
柏曉瞪了一眼姬容。
舒舒握着手機,扯了扯被子,“難不成姬容的錢你還想賺?現在不是你們的共同財產嗎?”
“共同個屁,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錢,連張卡都不見,還花過我錢。”柏曉蔑視了一眼姬容。
姬容蠻不在乎地躺在那裡,洋洋自得,只穿着一條褲衩,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腹肌紋理。
舒舒許久聽不到柏曉的聲音,看見沈天擎出來了,“親,晚安,我先睡了。”
“我知道,準是剛纔他不在,要不你也記不起來給我打電話。”柏曉不滿地哼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舒舒握着手機,臉上有些燙。
沈天擎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手機,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以後打電話戴耳機,別拿得那麼近。”
“知道了,沈先生。”舒舒聲音有些嬌氣,看向沈天擎,今天,總得太少還是高興地,畢竟沒有眼睛一直盯着他了,陸子舟比想象中戰鬥力更強,或許這個案子真的能翻盤也說不一定。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該高高興興的嗎?
沈天擎躺倒舒舒身側,“心情不錯?”
舒舒拉過沈天擎的手,枕在他手臂上,“你喜歡我什麼?”
“你會臉紅。”沈天擎看向舒舒。
舒舒掐了一下沈天擎的手背,靠在他懷裡,“其實,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我想了很多,父輩的事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你也不要因爲那些事不開心,好嗎?”
沈天擎垂眸看着舒舒,嗯了一聲,親吻他的額頭,“明天,我邀請了舅舅和媽媽到家裡做客。”
舒舒笑了一下,“舅舅複查沒有問題吧?”
“沒有,比預想的恢復的更快。”沈天擎答了一聲,擡手熄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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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道早,沈雲卿接到電話,變了臉色,匆匆出門,買了一份報紙,報紙頭條果然是蘇氏,蘇氏上次承接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就是前年老爺子特意拖人幫子航爭取的一個安居工程。
“審計披露,a市的安居工程,有1.46萬套保障性住房規劃設計方面未執行有關強制性標準。據審計廳今天公佈的2015年城鎮保障性安居工程跟蹤審計結果顯示,上述萬餘套住房涉及30個項目,主要是未按規定執行抗震設防、建築節能等有關強制性標準。與此同時,因地處偏僻、配套市政基礎設施不完善等原因,致使該省已建成保障性住房2.66萬套空置超過1年。由於生活服務設施配套不完善等原因,已分配的保障性住房2416套,形成閒置……”
她給蘇子航打電話,蘇子航不接,立馬打電話到公司總裁辦,詳細地詢問到底那一塊出了問題,所謂“安居工程”,包括廉租住房、公共租賃住房、經濟適用住房、限價商品住房和各類棚戶區改造等,這個項目一直是子航負責,沈雲卿並不太清楚。
聽到秘書處說審計抽查26個經濟適用房和棚戶區改造項目,發現平均銷售價格爲每平方米1893元。按政府指導價同口徑覈算,項目平均成本爲每平方米1717元,平均利潤率達10.25%,超過國家規定的3%利潤率水平的3倍多,對審計發現的相關涉嫌違法違紀事項,省審計廳表示,必然嚴肅處理,已經向紀檢監察部門移送的違紀違規和經濟犯罪案件線索,相關部門正在依法查處。
沈雲卿變了臉色,“股市那邊有什麼反應?”
聽到不少大機構準備拋售蘇氏的股票,沈雲卿突然腿有些發軟,站在那裡,渾身沒有了力氣,“給我電話,我再聯繫聯繫。”
沈雲卿收到電話名單,一家一家機構聯繫了,沒有人願意和她約談,連個主事的人都找不到。
她給爺爺以前的舊部打電話,不少人以最近在外出差推脫了,沒有人願意沾手。
沈雲卿又諮詢了公司的律師,要是這個案子查出來屬實,相關負責人都要承擔連帶責任,她原本想急着讓蘇平更換蘇氏的法人代表,想到秘書已經去辦這件事,連忙打電話過去,“這件事立即暫停。”
想了一陣,她求助無門,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沈天擎打了一個電話,“天擎,今天的新聞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