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川失聲哭起來,哭的越來越難過,他的話,那樣溫暖,可是此刻聽着,心口就像被刀刃劃過。
容龑深吸了一口氣,拉開彭川,幫她擦眼淚咼。
他越擦,彭川哭的越傷心。
容龑又將彭川揉入懷裡,“再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彭川漸漸止住了哭聲,擡頭看着容龑,以前雖然懷疑,但是不太確定,安老先生找她談過話後,她確定上次的事他幫的忙,或許,面試也是和他有關!
容龑胸口悶悶地,拉開彭川,檢查她的手、胳膊,沾着泥水髒髒的,抓起旁邊的衛生紙輕輕擦拭醣。
彭川皺着眉頭,沒有出聲,咬着脣忍着。
車裡的光線不是很好,依然看得很清楚,擦傷的面積很大。
容龑皺緊了眉頭,什麼話也沒說,開着車,直接到了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看向彭川,還以爲是家暴,暗暗嘆了一口氣,細聲囑咐,“以後要小心點哦,擦傷皮膚淺的要注意感染髮炎。”
彭川沒有出聲,容龑在旁邊問平時要怎麼處理。
醫生一邊幫彭川處理一邊看向容龑,“一般得先用生理鹽水洗,再用碘酒消毒一下,後塗紅藥水。第一次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傷口在最初的一兩天用紗布包紮,乾燥後不用包紮,讓它儘快結痂。還可以吃頭孢呋辛酯片等消炎藥加快癒合,要不留疤痕得在剛癒合後使用疤痕的藥膏塗,這樣效果很好的。”
處理到膝蓋的部位,醫生皺了皺眉頭,“由於膝部皮膚比較韌,所以要減少運動量。還有胳膊肘的地方,一樣的情況。”
……
醫生說什麼,容龑專注地聽着,“醫生,大概要多長時間可以好?兩週可以嗎?”
“擦傷面積大,兩週恢復不了,時間要長一點,平時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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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容龑輕輕地將彭川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進了洗衣機裡,去衛生間弄了一下熱毛巾,不太熟練地擦彭川身上沾了泥水的地方。
彭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飛紅,又心中溫暖。
只是貪戀這樣的溫暖,理智嗎?
想起安老先生的話,有些話,一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只是看着容龑。
容龑看向彭川,“怎麼了?”
“……”
彭川沒有出聲,她留在他身邊,只會害了他!弟弟一直闖禍,那樣的性子,遲早會惹出大亂子,偏偏父親不聽勸,固執得要命,男重女輕的觀念根深蒂固到了骨子裡!
她回到住處,本來是想勸勸父親,斌斌的這件事,她不想叫安老先生插手,就讓斌斌進去,這種事,進去最多呆不了一年,嚐點苦頭,興許會長長記性,只是,和父親的交流中,起了爭執。
爭執中,她摔在地上……
是,她是存了一絲私心,可是,斌斌這樣下去,一輩子不是毀了?記得斌斌小時候還是很聽話,剛上小學的那時候跟在她身後,揹着小書包背乘法口訣,讀兒歌……
不知道後來,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明明是爲了斌斌好,可是父親根本聽不進去,每一次和父親說起這個,最後都會吵一架!
當然,結局都是她敗!
她輸在他是她的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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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龑沒有去公司,拖姬容找了一個可靠的保姆。
面試後,他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彭川,“這段時間,你照顧好彭小姐。”
兩週後,在保姆的精心照料下,彭川身上的擦傷的地方已經全部結疤。
容龑看了一眼,邊上有點翹皮,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要脫落了。
“癢嗎?”他擡頭看向彭川,這幾天都不敢碰她,怕一不小心裂了傷疤,以後留下印記。她的皮膚本來就屬於那種薄透的,親吻的時候稍微重一些就會留下痕跡,別說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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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容龑看着彭川,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彭家那樣的環境怎麼生出細皮嫩肉的彭川。
“癢。”彭川朝着容龑點了點頭。
容龑看着完整無損的傷疤,有些欽佩她的定力,他小時候身上有個疤,總是忍不住去摳,所以只有疤,沒個一半年是絕對不會乾淨的。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如此耐得住性子。
容龑捏着了彭川的手。
彭川看向容龑,這段時間,只要想起安老先生的話,總會莫名地焦慮,有時候,一整夜一整夜,聽着他呼吸聲,她卻越來越清醒。
有時候想,一輩子沒有人如此珍惜過她,只有他,守住這段日子,就足夠了!
可是,反覆整理的那些絕情的話,每一次面對容龑,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安老先生其實說的很多,作爲一個軍人,不但要約束自己,還要約束自己身邊的人,她明白,都明白——
容龑摟過彭川,“睡吧。”
彭川嗯了一聲,靠進了容龑,不由地感嘆人性,人性果然是自私的。
其實,她很想一直這樣和他過下去,就算沒名沒分也無所謂。
又過了一週。
容龑下班回來,進門看到彭川坐在沙發上,餐桌上是精美的菜餚,卻不見請的傭人。
彭川朝着容龑一笑,“我讓李嫂先回去了。”
容龑掃了一眼桌子上賞心悅目的菜餚,“你做的?”
彭川點了點頭。
容龑看向彭川,“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彭川搖了搖頭,“不是。”
容龑看了一眼,彭川手臂上的傷疤好像完全脫落了,捏住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將她帶了懷裡,“好了?”
彭川微微紅了臉,“好了。”
“那我不餓,一會兒再吃晚飯,先去樓上。”容龑眸色邪肆地掃在彭川臉上,一把將她從臀部抱起來。
彭川擡頭看向容龑,“一會兒菜就涼了!”
“菜涼了還可以再熱!”容龑低頭吻住彭川,咬着她柔軟的脣,啃噬。
彭川再也忍不住,迴應着他的吻,纖細的雙臂環抱住他的頸項。
他們吻着彼此,那種激狂而熱烈的澎湃心情,讓容龑的動作略顯粗糙。
他的脣纏吻着她的舌,大掌探入她的衣領之內,隔着文胸揉捻着她最尖端的敏感。
彭川臉上驀地泛起熱騰的紅暈,手指扯着容龑的袖口,沒有抗拒。
結束了纏綿的長吻,他的脣往下挪移,吻過她的下頷,她細頸上的脈搏,他張牙輕咬着她頸子上薄嫩的肌膚,大掌加重了力道,耳邊幾乎是立刻聽見了她的嚶嚀嬌喘。
近乎疼痛的強烈刺激讓彭川渾身泛過一陣戰慄,心跟着發燙,雙腿一軟,從他的懷裡滑落跪倒在柔軟的牀心,感覺頂着她小腹的某處逐漸地充血繃硬。
她不由自主地顫抖着,感覺小腹深處像是火般燒着,卻又有一股暖流如水般流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十根纖指無助地沒入他的黑髮裡,想要躲開他,卻又捨不得,她喜歡這種感覺,沉醉的,想象力,像極了薰着檀香的感覺,讓人迷醉。
容龑粗喘了一聲,沉入她的身體,時隔多日,完全不同的觸感像是要把他向瘋狂裡逼,亢挺的分|身一頂完全深入了她,他感覺到她的緊|致,吻着她臉頰的。
彭川緊咬着脣,深深切切地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子裡,熾熱得就像快要將她給融化!
彼此相視,再也無法忍捺內心想要彼此的衝動,任憑着心底囂走的欲|望交纏着,一次又一次,彷彿是爲了證明彼此的存在,律動一次比一次更深,更加強烈。
………………
窗外,下起了雨,密集的雨簾,將整個世界氤氳成白茫茫的一片,溫濃而安逸,像一場綿密的愛情,怎麼都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