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然有些鄙夷,“果然是你窮你有理,我富我就該倒黴?”
周怡然的性子大大咧咧,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爲人仗義,現在看到那蘇蘇這麼單純,有錢就被人欺負,她自然看不過了,出口就有些惡劣地諷刺田甜。
田甜和李雪兒臉色一僵。
田甜瞪着周怡然,“關你什麼事?你管那麼寬幹什麼?”
周怡然聳了聳肩,“我爲什麼不能管?這是我的寢室,不是你一個人。你自己帶同學回寢室卻沒有跟我們室友打招呼,還問我們爲什麼?你現在還跟其他室友吵架,我不管?”周怡然壞壞一笑,“我是室長哦。”
“你……你……”
田甜說不過嘴刁鑽的周怡然,氣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田甜咬了咬牙,一下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哭着道:“我沒有七八千,我不賠,我不賠……嗚嗚……”
蘇蘇聽得有些頭疼。
怎麼就哭了?
明明她就沒有做錯,怎麼田甜她還反倒哭了?
蘇蘇看見田甜和那李雪兒開始嚎啕大哭,肩膀一個勁兒的抽動着,看起來似乎十分可憐。
她心裡有些猶豫了。
她是不缺七八千,但是……她心裡過不去。
蘇蘇想說話,一旁抱着書的楊柳突然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那田甜就要被收拾一下,不然以後就要變本加厲,這個寢室以後就不好待下去了。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所有女生有些驚愕,“誰?”
“我是輔導員。”
田甜臉上還掛着眼淚,“輔導員?”
爲什麼輔導員這個時候來了?
周怡然壞笑着去看門,輔導員走了進來。
輔導員是一個年輕女人,她看了一圈,看到了李雪兒,“這同學是……?”
“我……我是外校的……”
輔導員以爲是她們的朋友,也就沒在意,問道:“周怡然室長是吧?你打電話讓我過來是什麼事?”
田甜猛地擡起頭,狠狠地瞪了周怡然一眼。
蘇蘇被楊柳輕輕推了推,她只好道:“輔導員,田甜私自動我的東西,還讓不認識的同學睡我的牀,把我的牀都弄髒了。”
女人皺眉,“是嗎?道個歉就行了唄。”
這些小女生怎麼就這麼計較?
田甜一聽鬆了一口氣,“蘇蘇對不起了。”
蘇蘇一看那輔導員的模樣,本來已經消了一些火的心一瞬間就躥上來了,“既然是這樣,那輔導員把這些七八千賠給我!”
輔導員驚愕,“什麼?”
周怡然壞笑了一聲,“輔導員,如果只是小錢的話,也就算了。這些東西全部加在一起怕是要七八千呢。”
楊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揮了揮自己手裡的學生手冊,道:“我校校規第三十二條規定,私自帶外校人員留宿我校,卻未經輔導員、老師批准者,記處分。”
輔導員臉色一變,“田甜,你……”
田甜瑟縮了一下……
“賠錢給蘇蘇同學,然後……通知記處分。”
田甜一聽,整個人一軟,雙眼呆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