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錦瑟在睡夢中呢喃了一聲,然後張開了嘴,與翟天祈的糾纏在一起。
最後,連錦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嘴角微微揚起。
伸手攀着翟天祈的肩膀,聲音有些惺忪地嬌嗔了一句,
“討厭,都不讓人睡覺!”
翟天祈笑着繼續這份熱情,連錦瑟只能跟着一起沉淪轢。
直到兩個人一起墜入了絢爛的激情中。
等連錦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發現自己睡得越來越晚了篾。
基本上每天起牀後,都可以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
又在牀上賴了一會兒,然後才慵懶地爬了起來,走進了浴室。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連錦瑟有些哭笑不得。
還好她現在不用出門,不然脖子上胸口到處是一塊一塊的吻痕,曖昧而又刺眼。
翟天祈最近真是爲了造人,而不遺餘力的努力着。
洗漱好後,連錦瑟下了樓,走進飯廳裡吃飯。
管家早已經將湯燉好了。
連錦瑟先喝湯,然後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
她現在基本上不看新聞,而是看娛樂節目。
正好跟以前的相反。
以前在連氏上班的時候,她要是能夠抽得出時間看電視,基本上就只看新聞了。
而現在不用上班,她就看娛樂節目。
不管好不好看,反正看起來很熱鬧就行。
這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管家走過來接電.話。
連錦瑟也沒在意,就聽到管家說,太太今天出門了呢,不是很清楚,這類的話。
應該是翟天祈提前已經有交代過她了,如果有人找她,就說她出門了。
管家掛上電.話後,走過來跟連錦瑟彙報到時間,
“太太,剛纔有一個連錦弦小姐給您打電.話了,我說您出門了,先生之前有交代說這一星期要是有人打電.話來找太太您,就說您出門了。”
“好的,我知道了。”連錦瑟點了點頭應道。
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喝湯。
連錦弦最近這段時間似乎盯上了她一般,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啊!
在此之前她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
連錦瑟喝完湯了,繼續看電視。
看到快一點的時候,纔去吃午飯。
管家現在給她做的飯,都是經過營養搭配的。
而且味道也是極好。
所以對於翟天祈高薪聘請了這位管家,連錦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她是有這個價值的。
吃完了午飯後,連錦瑟就直接上樓了。
甚至來院子都沒出去。
上了二樓後,她又拿出了那個首飾盒繼續研究了。
昨天翟天祈說拿給她看看,她後來就忘記了。
研究了一會兒,想着不如等翟天祈晚上回來再一起研究好了。
一時半會,她反正也是打不開。
於是將首飾盒又放了回去。
拿過了母親的日記本翻看着。
母親給她留下的日記本,有的她有看,有的沒看。
即使那部分有看過的,也沒有全部都看懂。
畢竟那時候她還年輕,生活閱歷以及領悟能力,也還沒有達到母親的層次。
母親的日記有時候記錄一些生活的瑣事,有時候記錄一些讀書的感想,甚至還有寫一些詩詞的。
反正什麼都有。
連錦瑟翻看了幾篇,措辭激烈而憂傷。
連錦瑟想着那時候母親應該是剛跟翟天祈的父親分手的時候,所以情緒比較激動。
連錦瑟沒有再往下翻看。
這是母親的心情,她現在在看這些日記本,就好像在窺視母親的秘密一般。
雖然母親臨走之前說將這些留給她,作爲念想。
當她想起母親的時候,就翻看翻看這些日記,就好像母親就在身邊一樣。
但這些年過去了,她越來越少翻動了。
到底人的感情是隨着時間越來越淡薄了。
連錦瑟將日記本放回了箱子裡,然後拉上拉鍊,將行李箱放回了原位。
這才起身走出了書房,回到了臥室。
換了睡衣後,躺在牀上午睡。
閉上眼睛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她最近真的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幾天,連錦瑟想着李聿遠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於是拿過了手機,想着給李聿遠打個電.話問問,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剛要開機的時候,纔想到也許是翟天祈幫她關機的。
這樣想之後,就放棄了開機的念頭。
而是直接拿過了筆記本上網。
想着給李聿遠發封郵件問問也一樣。
打開郵箱,收到李聿遠發來的兩封未閱郵件。
一封日期是昨天,一封的日子是四天前。
李聿旻在前一封郵件裡給她寫到說,打她電.話關機,所以改爲發郵件通知,
說他已經見到了聿臨了,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但是因爲之前傷到腦部,所以腦部有淤血,語言中樞和記憶中樞受到一些影響。
他將帶他回去做進一步治療。
在郵件的最後再次感謝,她幫他們將李聿臨找回來。
第二封郵件裡只有一句話寫着安好勿念。
附件是李聿臨的兩張照片和一段簡短的視頻。
李聿臨看起來有些拘謹和不安,顯然這一段時間,已經讓他對於家人生疏和陌生了不少。
不過看起來倒是挺健康,而且笑起來很溫暖。
連錦瑟人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澀起來。
他們曾經以爲李聿臨可能不會回來了。
但還好老天還眷顧着他們,讓李聿臨最後還是回來了。
雖然現在感情還需要重新去培養和建立。
但骨肉親情,他們很快就會相處得很融洽的。
沒有什麼這樣的重逢更讓人感恩和激動的了。
連錦瑟回覆着郵件——看到聿臨一切安好,很高興,這邊同樣一切安好,還有那件事謝謝!
郵件很簡短,但她和李聿遠已經心照不宣了。
關掉了電腦後,連錦瑟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
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出去了。
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此刻她就像一隻被圈養在金絲籠裡的金絲雀,雖然無風也無雨,但也忘記了曾經的天空有多麼廣闊。
對於她來說,能夠和翟天祈平靜安好地在一起,這已經是此生之幸福。
她記得母親曾經在日記上寫過這樣一句話——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跟有情人在一起,哪怕粗茶淡飯,亦是甘之如飴。
她覺得很有道理。
只要能夠跟翟天祈在一起,那麼其他的一切就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了。
連錦瑟想到這裡,嘴角溢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轉身走出書房,下樓的時候,卻突然踉蹌了一下,她連忙伸手扶住了桌子,纔沒有讓自己摔倒。
心裡卻在同時不安地咯噔了一下,就好像有什麼事情隱隱就要發生。
連錦瑟捂着胸口,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兒才站直了身子,朝着門口走去。
這一個下午,連錦瑟都過的有些焦躁不安的。
最後還是忍不住給翟天祈打了個電.話。
當聽到天祈的呻吟的時候,連錦瑟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天祈,你還在公司嗎?”
“是,還要在忙一會兒纔回去,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我不餓,沒事,只是給你打一下電.話,你沒事就好。”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老是覺得有些不安。”
“我這邊沒事,你也別胡思亂想。”
“好,沒事就好,你自己也小心點,別太晚回來!”
“嗯,我知道!”
掛上電.話後,翟天祈眉宇皺了起來。
事情差不多已經到了尾聲。
所謂狗急了跳牆,人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這一兩天他得分外小心。
連錦瑟的不安並不是沒有道理。
晚上管家燉了一些野生鯽魚湯,趁熱端來給連錦瑟喝。
連錦瑟剛聞到魚腥味,頓時想吐。
於是一下子就衝進洗手間裡乾嘔起來了。
管家連忙進來輕拍着她的背,然後說了一句,
“太太,您是不是有了?”
連錦瑟有些茫然地轉頭看向了管家,然後問道,
“今天幾號了?”
距離她上次例假居然已經超過整整一週了。
最近事情太多,她的焦點都放在了翟天祈的事情上,都沒注意到自己例假沒有來了。
上了樓,進了浴室,從櫃子裡拿出了驗孕棒。
這是她前幾個月買的。
想着只要生理期沒有準時來就拿出來驗驗。
無論如何,這一次,她絕對不允許懷孕了自己卻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所以自從沒有她和翟天祈在一起沒有避孕之後。
她凡是都是儘量小心。
沒什麼必要不穿高跟鞋,不做劇烈運動,多休息,儘量不熬夜,戒掉咖啡。
每晚堅持喝牛奶,想着例假一過,就拿驗孕棒檢驗一下,反正也不費事。
只是前幾個月例假都是按時來,她還有些感嘆這些驗孕棒英雄無用武之地呢!
這一個月例假沒按時來,她反而給忽略了。
還好管家提醒了她。
連錦瑟有些緊張地等着驗孕棒上的標識浮現出來。
只要是兩條線就意味着陽性,也就是她懷孕了。
據說驗孕棒的準確率可以達到99.9%以上。
換句話說只要驗孕棒操作正確,她驗出來的是陽性,那麼就可以判定自己懷孕了。
所以當連錦瑟將驗孕棒從尿液中拿起來,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上面的數據的顯示。
當她看到上面一條比較深,另外一條比較淺的時候。
她自己也不是很確定,這到底是懷孕還是沒懷孕了。
只好拿下樓去給管家看。
“恭喜,太太,這是陽性。”管家看了之後,笑眯眯地說道。
“第二條線挺淺的。”連錦瑟有些不確定。
“因爲您生理週期剛超過幾天而已,再加上您是下午驗的,相對會比較淺。
您要是還不確定的話,可以明天早上起來再驗一次,或者直接去醫院驗血。
不過我看這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管家說道。
“那應該是了,你先不要告訴天祈這件事,我明天確定了,再告訴他。”
“好的,太太。先生要是知道您懷孕了,一定很高興。”
“他很喜歡孩子。”連錦瑟微笑着應道。
在聽了管家的話後,連錦瑟安心了不少。
雖然想着明天早上再驗一次再跟翟天祈說,省得到時候搞錯了,讓他空歡喜一場。
但連錦瑟自己已經有預感,這一次應該不會錯。
洗了手後,連錦瑟就直接上樓躺着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她就躺着。
聽說前三個月要特別注意,躺着也是養胎的一種方式,等胎兒比較穩定了之後,就可以適當運動,有助於生產了。
連錦瑟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一直到管家來敲門,讓她下樓吃晚飯。
她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到了八點多了。
“天祈回來了嗎?”連錦瑟洗漱好,從臥室裡走出來,問着管家。
“先生剛纔有打電.話回來,說會晚一點回來。
讓您先吃晚飯,不用等他。”
連錦瑟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下了樓後,就先吃飯了。
管家晚上給她燉的湯味道沒有那麼重了,所以連錦瑟喝了一碗,吃了一碗飯,又吃了一些菜。
吃完飯後,連錦瑟原本要坐在客廳看電視,一邊等着翟天祈回來。
然後又想到電視輻射對寶寶也不好,最好還是選擇上樓去看書好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有些小心過度了。
事實上,她還在等明天再驗一次,最終確定呢!
自己居然現在就這麼小心翼翼了。
好吧,小心沒壞事。
她這樣安慰自己。
翟天祈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
連錦瑟躺在牀上,卻一直沒有睡着。
一直到翟天祈上樓來,進了臥室,她看到他才完全放鬆下來。
“回來啦,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連錦瑟爬坐了起來問道。
“臨時有事,所以耽擱了一下,還沒睡!”翟天祈並沒有走過來,只是說道。
“我等你,你沒回來我睡不着。”連錦瑟伸手要翟天祈抱抱。
“我先進去洗澡一下。”翟天祈說完朝着浴室走去。
連錦瑟只好重新躺下來等着翟天祈洗完澡。
翟天祈走進浴室裡,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裡面的血衣。
其實他並沒有受傷,而是司機出了一些意外。
當時情況很危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脫下衣服就包住了司機受傷的身體。
緊接着自己的貼身保鏢,就強制護送他離開了現場,司機則被送去醫院搶救。
他一直等到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自己的司機已經脫離了危險,纔回到了別墅。
身上的這件外套,還是備用的那套拿起來穿上的。
今天在公司接到連錦瑟電.話後,他下班回去,臨時決定不搭平時自己坐的那輛車,而是改坐在保鏢的車上。
結果車子剛駛離公司沒有多久,後面兩輛車就突然前後夾擊過來,開足了馬力撞上了自己平時的那輛車,同時在另一個方向,另一輛車也跟着撞了過來。
然後肇事的三輛車裡有兩輛逃逸,一輛由於撞擊力過大,當場側翻,司機被壓在裡面動盪不得。
幾乎在同時,自己的貼身保鏢就連忙護着他要離開。
他看到自己的那輛車裡,有血不停的滲出。
“去看看趙毅怎麼樣了?”
“翟總——”
“我沒事,先看看趙毅。”
可是由於車子嚴重變形,趙毅被夾在裡面已經動盪不得。
血從他的身體不斷的冒出來。
翟天祈拖了外套,探身進去,綁住了趙毅手上的部位,並拍着他的臉吼道,
“趙毅,你撐住。”
“翟總,你快走,這裡不安全。”趙毅嘴角溢出血,還對他說這句話。
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突然這時候一陣刺耳的機場轟鳴聲席捲而來。
幾乎在同時,翟天祈被護在了兩名保鏢的身下,其中一名手臂受傷。
就在機車要靠近他們的時候突然側翻,機車手摔了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機車的車輪被一個利器給卡住了,機車失控。
原來他們逃逸後,發現翟天祈根本沒有在車裡,再加上有一輛車沒有成功逃逸,所以返回來再襲擊,同時想要滅口,結果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接下來翟天祈被護離了現場,趙毅也很快就被送進了醫院。
還好最後經過了全力搶救,趙毅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傷得嚴重的他,以後也不能再幹任何體力活了。
翟天祈換掉了身上的衣服,用垃圾桶包住後,從浴室的窗口投了出去。
然後若無其事地洗完澡後,換了睡袍,走出了浴室。
連錦瑟已經睡着了。
顯然再確定翟天祈已經回來後,她就跟着放鬆下來,也就很容易入睡了。
翟天祈在連錦瑟的身邊躺下。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一晚,他擁着連錦瑟一夜無眠。
連錦瑟並不知道之前翟天祈曾跟死神擦肩而過。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翟天祈已經去上班了。
她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驗孕。
果然今天的兩條線都很清晰。
這就說明,絕對不會錯了。
她懷孕了。
她要當媽媽了,翟天祈要當爸爸了。
連錦瑟興奮地下樓,想着晚上回來就告訴翟天祈這件喜事。
下了樓,吃了早飯。
連錦瑟坐在客廳裡看着早報。
頭條居然就是跟南岱洗錢案有關係。
說已經進一步掌握了充足證據,表明南岱總經理郭俊鵬以及其妻連錦弦涉及行賄受賄和洗黑錢等多項罪名。
連錦瑟看到連錦弦也被牽扯進去,
連錦瑟看到連錦弦也被牽扯進去,一臉的震驚。
於是拿着報紙,上了樓,開了電腦,搜索相關的新聞報道。
才知道跟着南岱一起落馬的還有某部級還有市級高官,難怪這個案件會牽連這麼廣。
連錦瑟正要關掉電腦的時候,卻瞟到了一則本地的新聞,上面寫着新大街昨晚發生槍戰,具體原因不明,新大街爲此塞車近兩個小時。
配的圖片很模糊,也看不清楚,所以連錦瑟也只是看過而已,沒放在心上。
關了電腦後,她給翟天祈打電.話。
“錦瑟,怎麼了?”
“天祈,你現在接電.話方便嗎?”
“可以,什麼事你說。”
“我剛纔看新聞了,說連錦弦也涉案了是嗎?”
“是!”
“那她會被判刑嗎?”
“這由法院決定!”
“能不能幫幫她?”
“不能!”翟天祈言簡意賅地應道。
“那我知道了,你忙吧!”連錦瑟應道。
“錦瑟,這件事我回去再跟你說,你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不會,我知道你說不能就是已經盡力了。”連錦瑟微笑着應道。
“嗯,我晚上會早點回去。”
“好,那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連錦瑟掛上電.話後,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動。
她知道翟天祈擔心他說不能幫連錦弦,她會認爲他太過冷血,見死不救。
事實上,走到現在這一步,也只能怪她自己,與人無尤。
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何況是一個成年人。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總是會顧及到姐妹情分,能夠伸出援手的,那麼她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如果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那麼她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李聿遠曾經說過,她最大的弱點就是感情用事。
事實能上,一直到現在,她依然會經常犯這樣的錯誤。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能夠平心靜氣地看待事情,儘量避開一時的衝動和感情用事。
唯有這樣她才能夠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不給翟天祈添任何麻煩。
翟天祈今天確實是一下班就回來了。
因爲他有提前跟連錦瑟說晚上她會早點回來,再加上連錦瑟自己也有喜事要告訴翟天祈,所以特意讓管家多備兩樣翟天祈喜歡吃的菜。
等翟天祈回來的時候,連錦瑟和管家一起將菜端到了三樓的陽光房去。
讓翟天祈先去洗澡,然後上樓吃晚飯。
翟天祈洗完澡,換了套休閒裝,上樓就看到連錦瑟已經佈置好餐桌了。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這麼豐盛?”翟天祈笑着問道。
“想想?”連錦瑟故意逗他。
於是翟天祈還真的從他們雙方的生日,結婚紀念日,復婚紀念日,甚至連初次見面的日子和離婚日都想了,沒有一個對得上的。
而且今天也不是什麼西方情人節中方情人節元旦聖誕之類的日子。
所以最後翟天祈實在想不起來來只好自動投降說,
“寶貝,我實在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了!”
“沒關係,罰你以後加倍對我和寶寶好就行!”連錦瑟笑着說道。
“不對你好,要對誰好!”翟天祈剛說完,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下一秒就突然怔怔地看着連錦瑟,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是不是——”
也許是因爲太過突然,也許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一場空歡喜,所以翟天祈都不敢將後半句說下去、
“是,我懷孕了,昨天驗了一次,今天驗了一次,都是陽性,所以我要當媽媽,你要當爸爸了。”連錦瑟幸福地說道。
“真的嗎?真的嗎?”翟天祈頓時激動地拉住了連錦瑟的手問道。
“是真的,我懷孕了。”連錦瑟再次點頭應道。
看着翟天祈這麼興奮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哪怕將全世界都捧到了翟天祈面前也願意。
“老婆,你太棒了,太能幹了!”翟天祈越過餐桌,捧着連錦瑟臉不停地親吻着。
“討厭啦,快點坐下,都沒形象可言了。”連錦瑟嬌嗔道。
“我都要當爸爸了,還要什麼形象。”翟天祈都有些口齒不清思維混沌地說道。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坐下啦,你這麼激動,等一下嚇着寶寶了。”
“哦,對不起,爸爸是壞蛋。讓我摸摸看,不是,讓我聽聽看。”翟天祈一邊說一邊朝着連錦瑟這邊走過來。
“才幾天,能摸出什麼,聽出什麼啊。你快點坐下來吃飯啦,我都餓了!”連錦瑟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她知道翟天祈很喜歡孩子,也一直很想要孩子。
但沒想到他可以高興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完全忘形了。
“先吃飯,先吃飯,可不能餓了我兒子!”
連錦瑟直接白了他一眼。
合則以後有寶寶了,他就不要寶寶他娘了。
算了,這個時候跟他也沒有辦法計較。
連錦瑟盛了一碗湯,遞給了翟天祈。
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剛要喝的時候。
就看到翟天祈居然拿着筷子喝湯,而且自己還沒發現。
連錦瑟笑着搖了搖頭,將湯匙遞給翟天祈。
“老公,你打算用筷子喝到什麼時候!”
“難怪,我覺得今天的湯這麼難喝。”翟天祈反應過來,笑着說道。
一邊喝着湯,眉眼還帶着滿滿的笑意。
不時還給連錦瑟夾着菜,讓她多吃一點。
“放心吧,不會餓着你兒子的。我一天都吃四五頓的!”
“多吃點,我的兒子纔會長得壯。”
“還不知道是不是兒子呢,你就這樣說,等一下生了個女兒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樂意了。”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但最好是先生兒子後生女兒。
這樣我們女兒還有哥哥可以照顧。”
“這種事情又不是你說的算。”
“我就是這樣希望。”
“好吧,祝你美夢成真吧!”連錦瑟笑着說道。
“同喜同喜!”翟天祈居然還煞有介事地應道。
連錦瑟完全被翟天祈給打敗了。
這怎麼有一種牛頭不對馬嘴,雞同鴨講的感覺啊!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主要是翟天祈有一半的時間在傻笑。
連錦瑟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得了瘋癲症了。
吃完飯後,翟天祈摟着連錦瑟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看星星。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悠閒過,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不過經歷了這一次,他凡事將會更加小心謹慎,爲自己留足餘地。
沒有什麼比一家人的平安和幸福更重要了。
郭俊鵬後來被判了十年,連錦弦被判了五年。
連錦弦的母親在同月住進了養老院,是連錦瑟出的錢。
至於連錦音自從那一次分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她好像就此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連錦瑟搬到了莊園去住,一方面是因爲在莊園裡比較熱鬧,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這裡空氣好,而且連錦瑟要散步也比較方便。
翟天祈一週上班五天,週末雙休。
每天上班準時下班也準時。
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出差,即使要出差也會盡量選擇不超過三天的行程。
所有這一切都是爲了能夠儘量抽多一些時間來陪伴連錦瑟。
連錦瑟第一次去產檢,就確認是雙胞胎了。
於是翟天祈從每天我的兒子,改口爲我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連錦瑟就說,你不是要兒子又要女兒嗎?
翟天祈說是啊!
連錦瑟就說,那你怎麼還大兒子小兒子叫!
翟天祈理直氣壯地應道——
我這不是怕要是叫我的兒子我的女兒,到時候女兒先生出來怎麼辦!
所以我們先生兩個兒子,下一胎再生女兒,這樣保證女兒有哥哥而且還是兩個哥哥照顧,多幸福!
連錦瑟直接白了翟天祈一眼。
反正說不過來也是他的理,說過去也是他的理,她都懶得跟他爭了。
說到底他就是想要生兒子就是了。
由於懷着雙胞胎,所以六個月的時候,連錦瑟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翟天祈又開始擔心,這麼大的肚子,連錦瑟是否可以吃的消。
於是就想着要不讓連錦瑟先住進醫院裡,隨時待產,以防意外。
連錦瑟都被翟天祈給搞得快要神經崩潰了。
真是她還沒得產前憂鬱症,這個準爸爸就先得了。
連錦瑟一再跟翟天祈保證,自己很好,寶寶也很健康,預產期到他們就會順利的出生,什麼意外情況都沒有。
讓翟天祈不要再那麼緊張兮兮的,搞得她也要緊張兮兮的,翟天祈這才消停了一些。
只不過消停了幾天後,焦點又開始轉移了。
說連錦瑟吃得太少了,吃這麼少,兩個寶寶的營養怎麼夠。
最後連錦瑟不得不發飆說道,
“寶寶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你和寶寶都重要!”翟天祈立刻說道。
“你只能選擇一個,誰更重要!”連錦瑟氣鼓鼓地說道。
“老婆重要,老婆重要,老婆你別生氣,小心——老婆最重要!”翟天祈看到連錦瑟又要發作了,立刻說道。
“那不就行了,老婆重要就聽老婆的!
你老婆絕對不會虐待你的兩個兒子。
所以你可以讓我好好吃頓飯嗎?
孩子他爹!”連錦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老婆,你多吃點,我不說話,你多吃點!”
連錦瑟則徹底被打敗了!
算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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