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顏月月的話，江譽宸的眉頭一擰，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語氣裡壓抑着他的憤怒。
顏月月深吸一口氣，冷聲：“知道。”
見江譽宸張嘴準備說話了，顏月月又搶話道：“你不用每次都以爲我是在跟你賭氣或者是在故意刺激你。我上次很認真地跟你說離婚，是在醫院的時候，那次，我就已經鐵了心，可最後還是被你的虛情假意給騙了，這一次，我不想再被你騙了。”
“虛情假意？”江譽宸很不敢相信地出聲，“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竟以爲都是虛情假意嗎？”
“已經無所謂了。”顏月月輕聲，“總之，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我們就……”
顏月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譽宸就用吻堵住她的脣。
聽到她說離婚，而且還是用這樣沉靜的語氣，江譽宸就很心慌。
那種心慌，是一種突然襲來的感覺，就好像海水突然漲潮般覆滅過來，讓他窒息得難受。
江譽宸吻得很急，奪取顏月月的全部呼吸，小小的脣瓣相互依貼，就像是洪水中的浮木，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顏月月不樂意地皺起眉頭，想將江譽宸推開，他卻反倒是越抱越緊，根本不由她掙扎，強悍地將她禁錮在他的胸膛裡。
他不想失去她，一想到失去她的那個可能性，他就很慌亂。
“啪——”
客廳裡忽然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顏月月怒瞪着江譽宸，看着他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她沒有任何愧疚，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江譽宸！”顏月月大聲喊着，“你以爲我是什麼？沒事的時候就被你丟在一邊，看你去緬懷你過去的情人；有事的時候，你就給我一個甜棗吃！你有什麼資格碰我，有什麼資格來當我的丈夫、當孩子的爸爸？”
顏月月忍夠了，她再也不想忍了。
她也不想去跟莊菲揚糾纏什麼。
她不懂，爲什麼當家庭出現感情危機的時候，總要去責怪那個來挖牆腳的人呢？
如果不是也這個男人的心不夠堅定，別人哪裡能撼動他呢？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對夫妻，誰都會面臨到誘惑，不也有那麼多沒出軌的男人嗎？
“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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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顏月月含着一口怨氣，“江譽宸，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看看你跟莊菲揚在一起究竟能過得多好，我還挺樂意看那個笑話的，真的！”
說着，顏月月轉身就向臥室走去。
江譽宸愣在原地沒有動，感受着顏月月對他的恨，他卻無力地什麼都做不了，哪怕是跟過去看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望向那黑沉沉的天，它似乎要塌了……
顏月月躺在臥室裡，要跟江譽宸離婚，她並沒覺得有太難過，更多的是覺得氣憤。
江譽宸就像是個畫餅的人，他一次次地給她畫個很大的餅，讓她去期待、去暢想，讓她做好一切準備去接受那個美好的未來，可到頭來，她卻發現那個餅只是他畫出來的，不能充飢。
爲了那個餅，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卻發現他還在躊躇着，都還沒有做任何行動。
這就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之間被通知有一頓很豐盛的晚餐可以吃，而當自己把碗筷都準備好，等了N個小時後，卻發現別人家火都還沒生時的失落。
顏月月輕嘆一口氣，她現在除了憤怒、失望、委屈之外，還有着深深地落寞和恐懼。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爲一個單身媽媽，要給孩子一個單親家庭，她其實挺沒勇氣的。
可是，沒有勇氣，硬着頭皮也要上。
她得現在先學會獨立，也好過之後習慣依賴江譽宸再被拋棄。
收拾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顏月月便睡覺了，而江譽宸在沙發上卻一直沒有睡。
他想去看看顏月月，又擔心會引起她激動的情緒，讓兩人鬧得更僵。
可他到底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讓顏月月知道他跟她在一起的決心呢？
江譽宸很鬱悶，現在，沈漠也是完全站在顏月月那邊的，讓他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了。
可是，沈漠又是他唯一能找的訴苦對象。
想了會兒，江譽宸還是給沈漠打去一個電話。
“怎麼了？”沈漠沒有好的語氣。
“月月她……要跟我離婚。”江譽宸輕聲。
“你要離嗎？”沈漠懶懶地問，似乎顯得並不是很關心。
江譽宸立即回道：“當然不！”
“可月月應該是鐵了心要離吧？”沈漠悵然着問。
江譽宸應聲，心裡恨恨的。
“既然你不想離，而她又偏偏要離，這是爲什麼原因，你總知道吧？”沈漠提高了音量，語氣很不友善，“你不去想辦法挽回，給我打電話幹什麼？讓我開導你，說你現在做得沒錯嗎？”
“沈漠！”江譽宸冷聲，“我現在心裡很亂。”
“你沒資格亂！”沈漠很不客氣地出聲，“月月需要的是你給她那份獨一無二的安全感，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離婚！”
“我不可能跟她離婚。”江譽宸很堅定地回話，“月月是我的妻子！”
“既然月月是你的妻子，那莊菲揚就是小三了。”沈漠冷聲，“男人對待小三應有的態度在哪裡？你說你不忍心對莊菲揚殘忍，那月月呢？你讓一個即將臨盆的女人去接受丈夫心裡有別人的事實，就不殘忍嗎？江譽宸，你可真是個混蛋！”
沈漠說着，就掛斷電話，希望能將江譽宸罵醒。
聽着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江譽宸的臉色全部都黑沉下來，再看向那個上樓的樓梯，他的黑眸裡閃現着濃郁的深邃。
而此時，和江譽宸一樣煩惱的人，就是劉藝歡。
被沈漠拒絕了這麼多次，劉藝歡已經不知道自己再該怎樣才能住進他的心裡去了。
他那麼絕情，又那麼深情，哪怕他能渣一點點，別那麼用情專一，她也有空子可以鑽啊！
劉藝歡坐在酒吧裡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她鬱悶極了，需要這兒的熱鬧和嘈雜來讓她感覺自己還是有同伴的，不是孤身一人。
劉藝歡長得很漂亮，她孤單一人坐在角落和悶酒，自然有不少男人過來搭訕，但都被她的無視而尷尬了回去。
可是，總有臉皮更厚的。
“美女，喝杯洋酒，交個朋友？”一個痞裡痞氣的男人端着酒杯坐在劉藝歡身邊，很熱情地和她碰了一杯。
劉藝歡的眉頭一擰，冷道：“滾開。”
“喲！還是個‘辣子雞’！”男人的目光色色地落在劉藝歡身上，“來，我們喝一杯嘛！今天晚上你喝的酒，單都算在我身上！”
男人說着，就往劉藝歡的肩上攀去，想讓她待在他懷裡。
劉藝歡的眸光一暗，忽然就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捏，男人的慘叫聲即刻比酒吧放的歌曲聲音還大。
不少人都看過來，眼裡帶着幸災樂禍。
“臭女人，你敢這樣對我？”男人將酒杯一甩，然後就要去抓劉藝歡。
劉藝歡起身，直接將酒杯往男人頭上砸過去，吼道：“離我遠點兒！”
“靠！老大挨欺負了！”一個人突然喊道，緊接着，十幾個男人都朝劉藝歡衝過來。
那陣勢，嚇跑了不少人，都給他們讓路。
劉藝歡冷冷一笑，打人這種事
，在她一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不過是十幾個只知道喊打喊殺的小混混而已，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只不過，她點的酒還沒喝完呢！
這樣太糟蹋了！
劉藝歡拿着酒瓶子就往嘴裡灌酒，旁邊的人有些看傻了，還是其中一個人反應過來，立即就向她打過去。
那個捱打了的老大頭上都流出了血，狠狠地叫囂着：“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殘了再扔牀上去！”
話音剛落，劉藝歡就把上來想出頭的人給打趴下了。
其餘的人都反應過來，趕緊抄起傢伙就往劉藝歡身上打。
劉藝歡順勢奪過一根鋼管，冷冷地看了眼這些不成氣候的蝦兵蟹將，很威風地沒怎麼花時間就將這些人全部都打趴下了。
旁邊不少人都趕緊躲，萬一遷怒到自己身上來，可就不好了。
這時，酒吧的保鏢趕來，拿着長長地棍子指着劉藝歡，囂張地放話：“放下鋼管！在我們這兒也敢放肆？”
劉藝歡看了眼周圍的人，地上的人被她打得已經爬不起來了，再這樣打下去，估計警察叔叔都得來，便乖乖地放下手中鋼管。
就在這時，那名保鏢忽然就舉起棍子向劉藝歡劈頭打下。
劉藝歡的眉頭一緊，順勢往旁邊一躲，可緊接着，第二棍就來了。
這個混賬男人！
劉藝歡用腳踢起地上的鋼管在手上握住就繼續打架，參與戰鬥的保鏢也越來越多，劉藝歡畢竟只有一個人，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你們想幹嘛？這兒不是正規的酒吧嗎？保鏢還幫着欺負人？”劉藝歡大聲喊道。
“酒吧這麼亂的地方，會正規嗎？”其中一名保鏢叫囂着，“你也別來這兒假正經了，把我們這裡鬧了一場，說吧，想怎麼賠？”
劉藝歡冷哼了聲：“你們想要多少錢？”
“我們不要錢。”那個被劉藝歡打的老大捂着頭，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我要你陪我睡覺！”
劉藝歡一個眼神震懾過去：“滾！”
“對！滾！去牀上滾！”老大向保鏢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點兒給我搞定她？這個妞兒，我要定了！”
劉藝歡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們將她圍得這麼緊，如果想要衝出包圍，其實還真有點兒困難。
真該死！
偏偏她剛纔還捨不得那些酒，喝得那麼急，好像已經有點兒上頭了。
對自己太自信，果然不是件好事。
劉藝歡有些慌，還沒來得及拿手機求救，一名保鏢就先動手了。
劉藝歡下意識閃躲，在好幾個人的圍攻之下，已經明顯佔了下風。
“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不是太沒風度了嗎？”這時，章宇的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
劉藝歡看向章宇，他們見過幾次面，她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章先生。”其中一名保鏢認出了他。
章宇身爲江譽宸身邊的秘書，那可也不是好惹的。
“藝歡，你就算打架再厲害，也沒必要在這裡找打手練習吧？”章宇笑着問，“去找陪練不是挺好的嗎？”
又一名保鏢問：“章先生，您認識她？”
那位黑老大對章宇也聽說了些，算是這兒的常客，靠山很強大，不惹爲妙。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趕緊說：“原來是朋友的女人！失敬失敬！我賠禮道歉。”
章宇沒有理會旁邊的人，而是看向劉藝歡，問：“怎麼？還不打算跟我回家嗎？一天到晚的都不讓人省心。”
劉藝歡很不爽地看着章宇，她自己有能力逃脫，要他瞎管什麼閒事？
不過，能輕鬆地離開這兒，還是快點走吧！
這些男人可都是餓狼，萬一她在這兒受了侮辱，那她這輩子都不想活了！
想着，劉藝歡乖乖地來到章宇身邊，跟着他趾高氣昂的離開。
一出酒吧，劉藝歡就冷冷地看向章宇，“謝啦！拜拜！”
“你就這麼走了？”章宇問，“不請我吃點兒夜宵什麼的？”覺得劉藝歡很忘恩負義的口吻。
“我幹嘛要請你吃夜宵？”劉藝歡冷聲，“你來這裡泡妞的吧？那就快進去吧，我不耽誤你。”
章宇聳聳肩，他本來是不打算蹚這渾水的，可劉藝歡畢竟是認識的人，他見死不救有些太過分，現在救她出來，她竟然對他就是這樣的態度？
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愛！
“你找得到家嗎？”章宇問，“喝了那麼多酒，竟然還沒醉？”
提起“酒”字，劉藝歡的眼睛一亮，然後問：“你還喝不喝？我請你喝啊！”
章宇問：“這算是感恩？”
劉藝歡很明快地點頭。
“走吧！”章宇應聲，“看你的酒量應該還不錯，我們倆來比比。”
劉藝歡欣然前往，和章宇找了個夜宵店，兩人有一瓶沒一瓶的喝着。
劉藝歡很苦悶，因爲她追求不到沈漠；章宇也很苦悶，因爲他年紀不小了，還沒有個女朋友。
他認識的女人不少，但都不是能過日子的，也陸續去相親了幾個對象，可對方就瞅着問他一個月多少工資，讓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就想找個女人踏踏實實的過點兒小日子，但這樣的要求似乎是很奢侈了。
劉藝歡跟章宇喝了好幾箱啤酒之後，兩人都醉了，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地在大街上亂逛。
章宇強撐着點兒理智，問：“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那上面。”劉藝歡指着對面的一座大樓。
“這麼近。”章宇很滿意，“還好！”
如果很遠，他都不想送了。
來到劉藝歡家樓下，章宇拍了拍劉藝歡的肩，說：“到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不許回去！”劉藝歡喝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好想睡覺，但就是覺得還沒喝夠，“你再陪我喝點兒，我家裡有一瓶珍藏的好酒，是宸哥哥送我的，我們回家去喝掉，好不好？”
“還喝？”章宇招架不住了。
他現在都雲裡霧裡了，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
“喝！”劉藝歡不由分說地就將章宇拖進電梯。
電梯的空間不大，劉藝歡靠在章宇身上，她快要站不穩了，她身上熱熱地體溫貼住他，讓他渾身竄起一股很異樣的感覺。
“你……你離我遠點兒。”章宇推了推，可劉藝歡還是靠着他。
“我離開你就……站不穩。”劉藝歡笑呵呵的說。
聽着劉藝歡的笑聲，章宇的心都緊了，直接將她推開，她就像是軟骨頭似的摔在地上。
這下倒好，劉藝歡摔在地上，索性就“哇哇”大哭起來。
“你別哭呀！”章宇急了，趕緊從劉藝歡的包裡去找鑰匙，打開門，就將她拖進家門。
“章宇……”劉藝歡抱住他，“你陪我喝酒，陪我喝……你是這麼久以來，我見過喝酒最厲害的人。”
被劉藝歡這樣一抱，她柔軟的東西貼住他的胸膛，章宇的理智本來就在酒精的麻醉下沒剩多少，現在，這具身體還直接掛在他身上，他屬於正常男人該有的衝動反應就全部都出來了。
劉藝歡好奇地看着章宇，這樣和一個男人貼着，她也是有反應的。
那種感覺怪怪的，有點兒癢，有點兒渴，有點兒空虛，有點兒想要被人
填滿。
尤其是看見章宇那紅紅地嘴脣，劉藝歡好想吻過去。
她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被人吻過呢！
嗯——
吻！
這樣想着，劉藝歡就這樣做了。
軟軟地脣瓣接觸，章宇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而偏偏劉藝歡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叫“撩火”，初吻就要給得很徹底，還很主動地將舌頭伸進去。
這陌生又稚氣的吻更加讓章宇按捺不住，他反被動爲主動，將劉藝歡推到牆上去，深吻着她。
劉藝歡被吻懵了頭，但被吻的感覺竟然不差，她很快就陷在裡面。
感受到劉藝歡沒有排斥，而且還是迫不及待地在接受，章宇就像是得到鼓勵似的，抱起她，就往牀上去翻滾。
……
天邊亮起一道魚肚白，顏月月醒得很早，她發現，只要是江譽宸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會早醒。
那好像是一種潛意識裡的習慣，讓她沒有依靠的時候去好好地自己照顧自己。
相比起來，顏月月覺得這樣的自己更可愛。
打開臥室的門，她在樓梯上的時候就聞到一陣香味，看見江譽宸正在廚房裡熬粥。
“起牀了？”江譽宸淡笑着問，“我給你煮了粥，你過來喝點兒，看還要不要再加點兒牛奶。“
看着江譽宸這一臉沒什麼事的表情，顏月月擰了擰眉頭，猜不透他這是又想幹什麼？
顏月月沒有說什麼，走過去，拿勺準備舀一口粥喝，可江譽宸卻先拿過勺，舀起一口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再遞到顏月月嘴邊，說：“來，我餵你，張嘴。”
“我自己來。”顏月月說着，就想去奪過勺子。
“都說了我餵你。”江譽宸很堅持，“兒子愛吃我喂的。”
顏月月啞然，但她卻沒空陪江譽宸演這種若無其事的電影，她沒他那麼豁達，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麻煩你。”顏月月也很堅持，“吃完早餐之後，我們還得去民政局……”
“月月！”江譽宸立即打斷顏月月的話，“給我三天時間就好！”
顏月月不解，“幹嘛？”
“送她走。”江譽宸說。
“你已經可以不用這樣做了。”顏月月輕輕出聲，“莊菲揚在A市或者在美國，或者去意大利，那都只是改變了地點而已，她在你心裡的地位一直沒變。你也正視自己的感情吧，別再跟她生氣了，不管她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愛你這點是真的。你們倆在一起，會幸福的。”
“我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用你教我該怎麼做！”江譽宸喊道，“月月，別推開我，你說過，會待在我身邊一輩子。”
“當初，我以爲你是真的不愛莊菲揚了，纔會這樣承諾。”顏月月輕聲，“但現在我發現，你對她的感情只是一直被你自己壓住的，你沒必要因爲你心裡的執拗而選擇我。”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江譽宸問，“我愛你！”
“你不愛。”顏月月一字一頓，“在你捨不得傷害莊菲揚，總把傷害留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愛我。”
“月月……”
“快吃早餐吧。”顏月月催促着，“吃完了我們就去離婚。”
“我不去。”江譽宸堅定出聲，“我不可能放棄你和孩子！”
“我有你籤的字條。”顏月月冷冷一句，“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跟我和平離婚，我會找律師。”
“你瘋了！”江譽宸喊出聲，“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是。”顏月月半點兒也沒激動，始終都是很淡然，“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了，我想讓自己過得輕鬆點兒。”
“我也能讓你過得輕鬆！”江譽宸趕緊說，“我保證，再也不和莊菲揚有任何聯繫！不會見她！”
顏月月哂笑，“已經晚了。”
“不晚！”江譽宸綁正顏月月的身子，“月月，我知道，你恨我。因爲你心裡存在着這些恨，所以你纔會以爲我根本就不愛你，可是，事實不是那樣，我是因爲喜歡你纔會跟你在一起，我……”
“你是想要利用我纔會跟我在一起。”顏月月冷聲，“別忘記你的初衷，你只是要利用我跟郝連景換合約的。”
“那時，我根本還沒了解你。”江譽宸解釋着，“如果我的初衷還是那樣，就不會要留下你了啊！”
“爲了孩子啊！”顏月月淡淡一笑，“我其實很想知道，如果沒有肚子裡這個孩子，你還會不會這樣徘徊不定。”
“你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爲孩子？”江譽宸揚聲，“月月，你先冷靜幾天，給我三天時間，就三天，我會處理好一切，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就算你要離婚，三天時間都不能等嗎？”
“三天後離婚，我沒關係。”顏月月說，“但是，我們反正是要離婚的，又何必等這三天，還讓你去傷莊菲揚的心呢？你不是不忍心傷害她的嗎？”
江譽宸一愣，然後問：“昨天我和沈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顏月月沒有反駁。
江譽宸的拳頭緊了緊，然後又無力地鬆開。
“讓一切回到原點，其實挺好的。”顏月月自顧盛好一碗粥，“我們都面對現實吧！有些人，確實是不適合在一起的，比如，我們兩個。”
說着，顏月月就端着粥坐到餐廳去，開始吃這碗江譽宸給她熬的粥。
以前都是這樣，他做錯事傷她的心了，他就會給她點兒甜棗，讓她對他心軟，然後原諒他。
可是，這樣的招數用多了，她會感覺很疲勞。
也正是因爲她這樣輕易的原諒，縱容了她對他的傷害。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吃過早飯之後，顏月月看向還在廚房的江譽宸，走過去，輕喊了聲：“走吧。”
“我不去。”江譽宸冷聲，“你如果實在是要離，就去找律師打官司吧！”
“你就非得這麼爲難我嗎？”顏月月怒了，“離個婚而已，放你自由，也放我自由，兩全其美的事情，你……”
“不是兩全其美！”江譽宸對上顏月月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爲什麼要分開？”
“她愛你，你也愛她。”顏月月簡單地給了幾個字，“如果你實在是要我去找律師，跟我打官司才肯離婚，那也隨你便。”
說着，顏月月提起沙發上的包就準備離開。
“站住！”江譽宸冷聲，“我們還沒有談完！”
“你去找我的律師談吧。”顏月月瞪着江譽宸，“是你逼我這樣做的。”
望着顏月月匆忙離開的背影，江譽宸的心像是被碾過一般的痛。
他昨天想了一晚，已經想好要速戰速決將莊菲揚送走，可顏月月卻不信任他，不肯給他機會。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他是愛她的？
直接把莊菲揚送走再去求顏月月的原諒嗎？
好！
那就先這麼辦！
江譽宸立即打電話給章宇，響了好久之後，章宇才按下接聽鍵，迷迷糊糊地問：“老闆，怎麼了？”
緊接着，電話裡就傳出劉藝歡的一聲尖叫。
“怎麼了？”江譽宸趕緊問，“章宇，剛纔那是藝歡的聲音嗎？這麼早，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