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整理，再出發
迪安看了眼身邊的閉着眼睛的女人，她羊脂白玉般的臉被慵懶的晨光映上了一層嫵媚的酡紅，精緻的五官又流露出一抹孩童般的天真。
兩股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散發出驚心動魄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目光。
但強大的意志告訴迪安，凡事不可沉迷，他輕輕地挪開身上的熱乎乎的胳膊和大腿，
“唔…親愛的，幾點了？”凱瑟琳突然睜開眼，側身把耳邊頭髮捋到腦後，毛毯下的曼妙曲線起伏，
“七點半，你昨晚累壞了吧，多睡一會兒，”迪安摸了摸她的臉，
“我想摟着你睡。”凱瑟琳順勢把頭埋進他發達的胸肌裡，聆聽沉穩有力的心跳，好奇的眸光忽然掃過他的八塊腹肌，和胸膛、胳膊上結實又流暢的肌肉，“我怎麼覺得你變強壯了？”
迪安神秘一笑，鼓了鼓肱二頭肌，昨晚激烈戰鬥的中場休息時間，他心血來潮地跑到衛生間嘗試了一下，結果成功把新獲取的自由屬性點分成了兩部分使用：
精神：18.6→19.3
力量：14.7→15。
力量突破了第一階段15的限制，熬過了兩分鐘令人發瘋的劇痛之後，迪安的體型就肉眼可見地強壯了一小截，肌肉變得更加緊實，充滿爆發力，從外表看他更彪悍、富有威懾力。
即便是一張青澀的亞洲臉，也能讓人意識到他不好惹。
至於另一部分屬性點爲什麼加精神？
過去的生活讓迪安習慣於精神稍微比意志稍微高一點的狀態，這樣整個人會更加活潑富有朝氣，也不會出現過度亢奮，或者冷淡得像冰棍的情況。
“說真的，我該去準備早餐了。”迪安親了親她的額頭，
“冰箱裡沒有食物了，只有一點牛奶。”凱瑟琳甜蜜一笑，語氣裡帶着一絲少女般的嬌憨，
“那我打算開車去鎮裡面採購，等我回來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給你，只要是雞蛋、麪包、麪條之類的都沒問題。”
“真貼心。”從未享受過男友照顧的凱瑟琳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只覺得呼吸的空氣都變成了甜的。
“你昨晚也很棒。”迪安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襯衫和休閒褲，轉身朝她丟出一個飛吻，開車出了家門。
……
迪安沒有直接趕到超市，而是驅車進入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森林，召喚出離開靈薄獄之後重新變得呆滯的影，又拿出一堆秒錶、直尺等側臉工具開始測量起來。
“動起來，影！”
唰，一道黑影飛入半空…
一番測試後結果喜人，18.6到19.3之間僅僅0.7的精神增強。
影的持續時間卻從一小時提高到了一小時20分鐘。
距離迪安的活動範圍由接近一百米，擴增到了一百30米。
念力擡舉的最大重量從3頓提升到了4噸。
念力飛行的速度也從21米每秒提升到了27米每秒。
屬性越高，增益效果越強。
但迪安也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等屬性突破20點的界限之後，每一點的提升將變得更加艱難。
……
接下來，迪安實驗了一番昨晚新獲得的超能力——“深淵”。
淡淡的日光籠罩的榆樹林中央，靜立的迪安心頭一動。
唰——
霎時間，日光隱去，濃稠如瀝青的黑暗從虛空中涌了出來，佔據方圓十米區域的每一個角落。
黑暗，好似惡魔般張牙舞爪，在這片區域內肆意地作祟！
而迪安太陽般光焰奪目的雙瞳，就是唯一能救命的光源。
原本樹梢上歡快地啾啾叫的一隻麻雀只是往光源處看了一眼，身體一僵從枝頭跌落在地，失去了生息。
徘徊在黑暗中正打算進行測量影，也擡起了頭，隨即感到一股深海般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地涌了過來，瞬間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啥情況？這技能還會誤傷友軍？”
正釋放技能的迪安感受到“影”的異常，心念又一轉，頓時束縛住影的特殊力量消失，它重新恢復自由，眼前純粹的漆黑中也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白光，讓它足以自由行動。
“這纔對，對於敵人而言是深淵，對於我和同伴反而是巨大優勢的戰場。”
兩分鐘之後，感到強烈疲倦的迪安解除了能力。
被束縛的無窮光線從他瞳孔中釋放了出來，光芒迴歸這片狹窄的樹林，照出中央枯枝敗葉上密密麻麻的昆蟲屍體、幾隻身體發硬的鳥雀、蛇。
“昆蟲、小動物，大概率直接被深淵給震得靈魂崩潰。”
迪安摸着下巴分析，
“至於人類，如果意志強度正常，應該是陷入失神、昏厥，或者靈魂離體狀態？”
“不行，技能還刻苦訓練，直到精準控制中招目標的狀態——他們是昏迷，還是死亡，由我決定！”
迪安又看了眼深淵lv0(1/100)，一次使用殺了一堆昆蟲上漲了1點熟練度，感覺上一天也就能使用1次。
“如此強大的超能力，一百天，頂多三個多月就能升級，如果用來對付人類和其他生物應該還能加快升級時間。”
迪安心滿意足，目光轉向呆立在森林中的“影”。
“夥計，別悶悶不樂了，以後尋找萊娜和光明的間隙，我會想辦法幫你找找重新出生的莫娜。”
“世界很大，找到她的概率極低，但只要我們堅持，總會有收穫。”
迪安摟住了影的肩膀，
“這是我的承諾。”
“我相信你，兄弟。”
……
回到車裡的迪安取出了超自然百科全書，翻開新的幾頁，開始新增驅魔家族瑞恩·雷諾茲；古董書《靈》、《迷宮》；靈薄獄、山羊人、循環之門等等全新的詞彙和條目。
看着書中詳實的記錄，他整顆心變得踏實了起來。
收好書。
他趕到超市採購了一趟，回到凱瑟琳家，爲她煮了美味的意大利麪。
用完餐兩人又情不自禁地滾到地毯上親熱打鬧了一番。
凱瑟擦了擦滿布吻痕的脖子，仰頭看向他，
“我能不能把瑞恩·雷諾茲的行動，警探對他的誤會，以及你最後的驅魔寫成一篇報道，那肯定會成爲熱點新聞，到時候報社也不會再計較我曠工這麼多天。”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迪安食指在女人金髮間繞了一圈，遺憾地搖頭，“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存在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那麼好好想想，爲什麼從來沒有相關報道證實過這些超自然事物？”
迪安這個問題，頓時讓凱瑟琳期待的眸光黯淡了下去，“有別的人在阻止人們瞭解超自然的事物？”
“沒錯。你如果非要把它寫出來，必然會引來其他勢力的關注，把自己捲入巨大的危險之中。”
迪安見凱瑟琳失望地垂下臉，便摟緊她的腰讓她更加貼合自己，又話鋒一轉，
“但你可以這麼改寫——並沒有什麼驅魔、山羊人。只有瑞恩·雷諾茲這麼一個知恩圖報的流浪漢，不遠千里從拉斯維加斯跟着你來到霍金斯，默默守護你，最後爲了救你，在一場火災之中犧牲，但你需要和霍普警長好好商量商量。” “好主意！”
凱瑟琳雙眼發光地摟緊男友的脖子獻上一個香吻，又似笑非笑地說，“我這麼寫你真的不介意？”
“女友專門炮製一篇文章，把另一個懷有仰慕之情的男人誇得天花亂墜，我當然有點不舒服，”迪安想到瑞恩焦黑的軀殼和魂飛魄散的下場感嘆道，“但那個男人爲救你獻出了生命…我犯不着吃一個亡者的醋。而他的所作所爲，值得褒揚，值得傳播開去，讓所有霍金斯的人民都知道他，欽佩他。”
“讓所有人都知道，瑞恩·雷諾茲沒有辜負他們驅魔家族的榮光。”
“不止如此。”迪安看向凱瑟琳感動地發紅的眼睛，“我們還要把他的遺體要回來，在霍金斯的墓園爲他立一個墓碑。我們隨時可以去祭拜他。”
“迪安，我、我…”
“別說了，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迪安摟着她的肩膀靠着沙發感嘆道，“但還有幾個點你得記住，你該猜出來我不是普通人，我掌握了一部分特殊能力，比瑞恩·雷諾茲更像驅魔人，更加危險。所以你千萬不要把這些泄露出去，能做到嗎？”
凱瑟琳沒說話，張開雙手撲了上去。
……
酣暢淋漓的一天之後。
凱瑟琳彷佛受到祝福一般，容光煥發地變回了那個自信幹練的記者女士，迴歸報社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和爲瑞恩·雷諾茲正名的事務裡。
而迪安聯繫上了霍普，在對方的要求下趕到了拉丁文老師歐文的小別墅裡。
那間熟悉的書房裡，圓桌邊。
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咬着筆頭，揉着微卷發，解決書本上的中學數學題，但這顯然超出了她應有的水平，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
而帶着眼鏡的歐文，滿臉刻板地繞着小女孩兒踱步，施加壓力。
“讓一個人保密的最好的方法，除了殺死他，就是把他拖下水。”霍普微笑着看着這一幕，“從現在起，歐文就是簡的文化課老師了。”
“說起來，簡在實驗室裡也接受過一定程度的算術和識字的教育，數學、閱讀方面現在大概有個小學快畢業的水平。”
“超能力者的身份敏感，她沒辦法到學校裡去上課。但我們不能放鬆對她的教育，畢竟如果一位強大的超能力者認知問題的能力太低，大概率會釀成災難。”
迪安驚訝地看了這位不修邊幅的警長一眼，居然有這等見識，“那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霍普說，“簡以後每週週三、週五，以及週末到歐文家學習，其他時間在貝琪家裡陪着她媽媽做理療，要麼回祖宅自己訓練念力。作爲代價，那兩本古董書得留給歐文研究一段時間。”
迪安擔心道，“這麼頻繁在鎮子裡出沒不會被實驗室的人發現？”
霍普搖頭，“我打探過了，實驗室目前已經放鬆了對霍金斯鎮的警戒，他們認定是那羣蘇連人帶走了簡。”
“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我一直注意着呢。”霍普說着，猶豫地轉移了話題，“關於莎拉。”
“靈薄獄並非隨時都能打開，”迪安暫時沒興趣陪警長回去，“下一次開啓至少得過幾個月，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帶上前妻。”
“那好吧。”
……
“嗚嗚…迪安，你終於來了！”簡解脫般歡呼一聲，習題丟給了歐文，整個人撲了過來。
迪安抱起她轉了一圈，“小傢伙，學習知識快樂嗎？”
“一點也不快樂！”簡回頭望了一眼那本練習冊，小臉害怕地繃緊，“那玩意兒比怪物還難應付！對了，你說過要獎勵我！”
簡緊仰起頭緊張地盯着迪安，就好像聽到一個不字，就要發動念力頭槌，
“當然，我說話算話，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要和那些跟我年紀一樣大的人交朋友！”
“啥？你想跟其他孩子交朋友？”旁邊的霍普瞬間黑了臉，拉了拉簡的胳膊，讓她站直身體，厲聲道，“上次你未經允許亂跑的賬我還沒跟你算，現在又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你是不是等不及要回霍金斯實驗室見你的爸爸？”
“我知道這很難，但你們答應過就要做到！”簡瞪着一雙不甘的眸子打量兩個大人，“否則你們和爸爸一樣說話不算話！”
“你是提前進入叛逆期了？”霍普頭疼地捂了捂額頭，“換個要求行不行？再給你找點好看的動畫片，或者說帶你到野外游泳？”
簡不說話，只是喘着粗氣，固執地瞪着兩人。
迪安眼睛也是無奈一笑，眼睛轉了轉，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小胖子的形象，
“同齡的好朋友？或許我有一個值得信任的目標，簡，等着我的好消息。”
……
不久之後，迪安趕到了楓樹街達斯汀家，
“迪安，好久不見，一起去騎自行車？”小胖笑得露出一口乳牙，熱情地發出邀請，
“不，我有點別的事情問你…”迪安開啓上帝視角往他家裡一掃，正好馬歇爾夫人不在，於是直截了當說，“你還想見到你的父親嗎？”
“約書亞？”達斯汀激動地拉住了迪安的手，懇求，“我做夢都想着見他，跟他聊聊治療的進展！求求你讓我見見他！”
“我可以再讓你們團聚，但我有個要求，”迪安盯着小胖子的眼睛，“你得先陪我去見一個人，和她交朋友，陪她玩遊戲，而且全過程嚴格保密，不能泄露給任何人，包括你的母親馬歇爾，你的摯友威爾、邁克…你最尊敬的老師克拉克老師…否則…”
迪安臉色一板，話音一轉，“你就是背叛了我們的友誼和信任，你將永遠無法再見到約書亞。”
達斯汀看出對方眼中的鄭重，肉肉的臉頰露出認真之色，思考了片刻，使勁點頭，
“我答應你迪安，你幫了我們家大忙，我一直欠你人情！現在輪到我報答你了！”
“很好，現在跟我來！”
“等等，你不是要讓我陪她玩遊戲嗎？我帶點玩具。”
“OK。”
……
歐文家，客廳。
明亮的燈光下，一臉稚氣的男孩兒和女孩兒朝着對方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達斯汀。”
“你好，我是簡。”
“我們開始吧，”達斯汀迫不及待取出了紙盒和規則書，“我來教你玩一種有趣的遊戲，我發誓你會很快地愛上它，成爲一個專業的法師！”
“法師是什麼？”簡被帶動了情緒，嘴角咧開開心的笑，
“一種強大的超能力者！但首先我們得有一張桌子！”
“書房有！”簡眼神亮晶晶地跟了上去，又回頭朝着門口的迪安一笑，露出感激的表情。
……
“這小屁孩靠譜嗎？”霍普雙手環胸，粗獷的大臉滿是擔憂，
“達斯汀早知道我的一部分秘密，但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簡的事情也不用擔心。”迪安說着，看了眼系統裡孤零零的事件——血緣，以及兩條線索：
一條關於8號：印第安納，西法拉葉市一家廢棄的工廠兼舞廳。
一條關於萊娜：西南方向上，有着印第安裔或者老墨舞女和超自然力量的脫衣舞俱樂部。
“霍普，接下來這邊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該去西法拉葉尋找8號實驗體卡莉。有任何情況聯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