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修格斯領主事件過去一個月之久,這一個月東大區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使得新入隊的蔣昕夢顯得無聊的緊。
本以爲加入FCR能天天見到各種各樣的外星生物,結果來了都一個月了,就第一天見到了一隻修格斯領主,還讓它給噁心暈過去了。
現在她每天只能在總部一隊訓練室內度過,不過這一個月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現在她已經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而她的異能——重力也等到了提升,目前她能用出一百二十倍的重力。
別看只增加了二十倍的重力,但是往往戰鬥中壓倒敵人的就是那根致命稻草,不過再想有所提升就難上加難了。
聯邦時間下午,在FCR東大區總部的八十層訓練室中,蔣昕夢一身緊身暗金色條紋銀灰色的作戰服,在一副上次戰鬥的街景下,她手中各持一根納米等離子短棍在和五個與之前相同體型的修格斯領主在戰鬥。
可以看出來她這一個月的修煉沒有白費,面對五個修格斯領主她顯得遊刃有餘,一邊有強達一百二十倍的重力鎮壓,在利用短棍的等離子電流對修格斯領主的表面眼睛,進行猛烈進攻。
短短半刻鐘過去,她救將五隻修格斯領主全部打倒在地,再無反抗之力。
緊接着一聲女性電子機械音響起,“本次訓練到此結束,歷時18分32秒,再次打破自身記錄,歡迎下次使用。”
一陣電子音過去後,地上的修格斯領主紛紛化作數據流消失不見,緊接着場景也消失了,變成了一間全部由特殊金屬構造的密封空間。
蔣昕夢在虛擬戰鬥結束後,將雙棍化作納米流融入作戰服,然後解除了戰鬥服,戰鬥服在她的意識下,瞬間化爲納米級,紛紛回到了她頸後的智能芯片當中。
走到一面牆前,智能系統通過芯片確認了她的身份,原本平整的一面牆,出現細縫,向後退去,隨後一扇大門打開。
她從自己的訓練室出來,便看到大家在自己的休息區呆着,這也是她們日常的工作狀況。
風吟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酒吧內爲需要的人調酒,他的動作總是讓人善心悅目,而陳子楓依然變回了原來的自己,賴在風吟的酒吧,等着風吟爲他調酒。
張曉兒在自己的休息區磨墨作畫,一燈大師在燒水品茶,蕭珏在手捧飛劍盤坐修煉,林飛燕在逗弄着她的倉鼠,祝曉霜在自己的休息室內做着自己的冰雕,阿信在打坐養神。
剩下的沈琦韻和李·肖恩倆人都是戰鬥瘋子,在訓練室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沈琦玉自不用說,又是去別的樓層調戲小姑娘去了。
平靜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這讓她原本抱着尋找刺激的心有些遺憾,但是她又不敢抱怨,畢竟她們沒有事做,證明人類處於短暫的安全階段。
所以一天的下班時間又到了,她和大家打完招呼後,便下到三十六層打出租回自己租住的公寓。
一路上也不怎麼堵車,雖然處於東大區的首都,但是因爲現在人口較少的緣故,所以即便是在較繁華的京城,空中行駛的汽車和大巴也沒有多少。
現在人類在人口上只有十二億多人,這還是在三戰後,剩餘不到百萬人共同努力下,花費三百多年的時間才恢復到這個程度,之前政府也採取過人工培養,但是誕生的嬰兒很少能有異能覺醒,有天賦後天修煉的更是幾乎沒有。
所以政府很早便取消了這則政策,反而開始加大重視嬰兒在母體中自然孕育,而且科研人員發現,嬰兒在母體會隨着母親的情緒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一個幸福的家庭對於培養出一個天生異能者或後天修煉者,都是非常重要的。
政府在這方面給予了最大的福利,不僅有三年產假,而且鼓勵優生多生。
這也直接導致人類現在的總體種族實力,提升到了下級獨立種族的門檻。
而讓過去人類困擾的住房問題,更是因爲人口少的原因,房價都非常低,即便是獨立別墅在京城也並不是很貴。
當然單憑她自己那剛到手一個月的工資,是絕對買不起的,所以她只能租住一間豪華公寓。
不過豪華公寓內的設施是一點也不比別墅差的,畢竟這些都是她們一隊隊員們送的,她們一個個都是老員工,個個都住着獨立別墅,都有錢的很。
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她便放起了懶,鞋一蹬直接衝進了自己那直徑足有三米的圓形大牀。
一天的勞累涌上心頭,她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覺對她來說並不好,她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了女孩子基本上都恐懼的噩夢,一大羣蛇纏繞在她的身上,蛇體本身的冰涼感,和嘶嘶的蛇吐信的聲音,讓她戰慄不已,但是她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生怕纏繞在她身上的蛇注意到自己。
結果她的謹慎並沒有什麼用,她還是被一條爬到她臉上的蛇發現了,蛇立起身子一下子向她的眼睛咬去。
她驚慌的眼神,在最後看清了那充滿毒液的毒牙在反着亮光。
隨後她一聲驚叫,將自己從夢境中拉了回來,她大口喘着,雙手捂着心臟想要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忘記了關窗戶,到了晚上起了涼風,才讓她做了這樣的夢。
只是這夢太真實了,那蛇身冰冷的觸感,那一聲聲蛇吐信的嘶嘶聲,還有那隻欲要咬她的蛇的毒牙,都讓她覺得真實無比。
不過事實告訴她那只是個夢,最後她也沒能睡好覺,早上一大早簡單吃了個早餐便趕去總部了。
到了總部,便只有張曉兒在,這幾乎都成了常事,不管她來的多早,曉兒姐絕對在總部辦公室,她都要懷疑曉兒姐是不是住在總部了。
她一進一隊辦公室,便向張曉兒打招呼道:“曉兒姐,早啊!”
隨後又習慣性的問道:“今天有什麼案子嗎?”
張曉兒儒雅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區,說道:“夢夢,你也早啊!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蔣昕夢有些遺憾的哦了一聲,但張曉兒隨後又說道:“不過,倒是有件奇怪的是,G省多個地區,發生了蛇災,咬死咬傷不少人呢!不過那邊是南方,現在又剛進入初夏,蛇氾濫也很正常。”
這一句話,讓蔣昕夢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噩夢,但是她也並沒有太在意,畢竟這可能只是與自己的噩夢碰巧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區,抱起一隻大號的玩具熊玩偶,開始了摸魚。
不一會兒隊員們基本上都來齊了,大家聊起閒天,又說起了鬧蛇災的事,她們說蛇災好像鬧得越來越大了,現在除了G省外其他幾個省份也接連出現了蛇災,只是影響不大,並沒出現傷人事件。
這讓蔣昕夢越來越感覺,這與自己的夢有關係,但是自己也不能憑藉自己的夢瞎猜疑,而且自己的夢也沒什麼,所以說了也對蛇災沒什麼作用。
就在這時他們的隊長陳子楓,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黃色風衣,自己也沒怎麼打理,懶散的走了進來,看到大家聊得火熱,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在風吟酒吧的專屬座位,閒聊着問她們聊什麼呢。
大家看見隊長來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們都太熟了不必裝模做樣。
大家將之前聊的話題告訴了陳子楓,陳子楓也沒有太在意,最後和風吟要了杯酒後,便晃晃悠悠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家也開始各自的工作,整理文案的整理文案,摸魚的摸魚,修煉的修煉,訓練的訓練。
只有蔣昕夢一直心神不寧,就連摸魚都沒有辦法好好摸魚了,大腦中老是在想昨晚的噩夢。
最後她忍受不了這種自我折磨,直接闖進了隊長的辦公室,將正在座椅上披着風衣睡覺的陳子楓驚醒。
然後不等陳子楓緩過神來,她便將自己的噩夢和蛇災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以爲會受到批評的蔣昕夢,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但是陳子楓並沒有說她,反而一臉凝重的詢問道:“你是說這場蛇災與你的噩夢有所關聯?”
蔣昕夢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可能吧,我也只是隱隱有這種感應而已。隊長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滿嘴胡說,但不說出來我心裡憋得慌,所以您別當真,要是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陳子楓沉聲說道:“站住。”
這一聲將原本想要溜之大吉的蔣昕夢喊住了,嚇得她立正站好,不敢有其他動作。
陳子楓見她這樣也感到好笑,但是現在不是笑得時候,蔣昕夢不是尋常人,對待她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所以他馬上讓張曉兒帶着蔣昕夢去醫務科檢查全身,嚇得蔣昕夢連忙解釋她沒有臆想,也沒有瘋。
但是陳子楓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便獨自一人直上九十九層局長辦公室。
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局長,局長與他商量了片刻,又向中央總部進行了彙報,最後中央決定,重點觀察她的夢境和現實是否有關。
陳子楓帶着中央的秘密命令來到了醫務科,看到蔣昕夢已經從檢測艙內出來了,不一會兒醫療人員便拿出了檢測報告,醫生查看了一番,說蔣昕夢全身非常健康,在異能者中都是少有的,就是大腦神經反射興奮有些異常。
不過沒太大關係,有可能只是過於疲勞導致的,並無大礙。
聽到醫生這麼說大家都鬆了口氣,但是陳子楓卻不這麼認爲,他詢問醫生神經反射興奮異常有沒有可能引起夜晚噩夢。
醫生說這個是有可能的,陳子楓又問,有沒有可能做的噩夢與自己不知道的現實有關。
醫生說理論上是可能的,人類在白天不經意間無意識的接觸一些事情,但是自身是不知道的,反而會在夢中夢到,可醒來卻會忘記,這也是睡覺的一個功能,清除不必要的垃圾記憶。
陳子楓又問道那有沒有可能夢到未來發生的事,或夢到未來的危險呢。
醫生疑惑地說道:“您是想問預知未來,這恐怕不太可能,目前異能者最多隻能有兩項異能,而且還都是元素異能,而像蔣小姐這種擁有特殊異能者,幾乎沒有可能出現異能者擁有兩種特殊異能。
更何況一種異能還是預知未來,要知道現在人類中擁有這種異能的只有寥寥幾人,其中一位還是在第二次百年計劃中活下來的那位。”
陳子楓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我只想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
醫生有些難堪的說道:“有是有,只是......”
陳子楓打斷他道:“我不想聽只是,有可能就行,你去找你們最好的催眠師,來給她做一次催眠治療。”
醫生無奈,只能聽陳子楓命令找來了總部最好的催眠師莫離,莫醫生。
莫離是一位高挑女性,一身職業醫生服,好像上演制服誘惑的明星,讓原本就風流的沈琦玉,險些眼睛都掉出來。
直勾勾地盯着對方,然後莫離醫生看了他一眼,沈琦玉彷彿看到了愛情,全身血液沸騰,彷彿要化作夜狼,身體燥熱不已,恨不得將身上全部的衣服脫光。
結果就在他要開脫時,沈琦韻一個正踢將他踢的飛了出去,這才讓沈琦玉清醒過來,知道自己中招了,還險些丟了人,氣的他要報復莫離,結果讓沈琦韻掐着耳朵,拽了出去。
沈琦玉還不服得道:“臭娘們,敢暗算我,有本事光明正大來一場啊!哎呀呀!老妹兒你能不能別老拽哥耳朵呀,再拽就要掉了,而且你這樣讓哥多丟人呀!”
沈琦韻怒罵道:“你還知道丟人,剛纔你都把我們一隊的臉丟盡了。”
陳子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得說道:“莫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離挑着眉毛說道:“什麼意思?當然是你陳大隊長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了!”
陳子楓知道是自己理虧,而且也有求人家,便不好發作,賠禮道:“之前對醫務科的同事多有冒犯,事出突然,心情難免着急,還請理解。”
莫離則陰陽怪氣的說道:“當然理解,我們這些二三線的哪能讓你們這些一線道歉啊,什麼錯都是我們的錯,你們哪有錯可言吶!”
隨後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向自己的醫療室走去,身後則是陳子楓他們在後面跟着。
蔣昕夢疑惑的小聲問道:“大叔,你和這位姐姐有仇?她怎麼好像在針對你呀!”
陳子楓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