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含如今抓住了,元洲這個時候肯定要逼問他一些事兒。
在這事兒上,沐可人幫不上任何人。所以,她能做的便是乖巧的上樓,不去打擾他們。
等沐可人一上樓,剛纔還一臉和煦春風的元洲,一轉身就似乎變了一張臉。
頂着這張臉的他,冷厲而殘暴。任人一看,都覺得打從心裡發寒的那種。
“唔唔唔……”
薛易含的嘴巴被塞得嚴嚴實實的,發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話語。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看到如同修羅俯身的元洲靠近之際,拼了命的往後挪動。
只是,他的身後還站着凰刃成員。
衆人在察覺到這個男人朝着他們的腿邊湊近之際,都下意識的踹了一下,讓他又滾到了元洲的跟前。
薛易含滾到了元洲身邊後,又一次往後退,緊接着又被凰刃成員踹到元洲的跟前,如此重複,直到元洲將他逼得退無可退。
“薛易含,好久不見!”
元洲半蹲了下來,將那人嘴巴里的棉花妝物體的一半取出。
這樣一來,薛易含又能開口說話,卻不能咬自己的舌頭。
聽到元洲喊出那個熟悉的名字,薛易含的瞳孔明顯的放大了幾分。
將這樣的反映看在眼裡,元洲嘴角的笑意越濃。
但不愧是影帝出身,在反映過來之後,薛易含垂眸,將眼底深藏的一切情緒都掩飾好:“元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們的首領,你要知道這樣綁我的下場!”
這人的氣勢,幾乎在瞬間便升騰到了極點。連元洲都不得不佩服,這人模仿大首領的語氣還真的像到了極點。
“不錯,真不愧是影帝出身。連我大首領的毛躁脾氣精髓,都模仿得無二!”
只是說到這的時候,元洲又稍作了停頓,然後忽然揪住了薛易含的頭髮。
“但你要知道,你模仿得再像,那人的動作和狠勁,你卻沒有參透分毫!像是我們幾人將你綁起來的事兒,在那人的跟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元洲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之前他們在凰刃拳擊場被大首領收拾到服服帖帖的時候,就嘗試過幾個人合夥對付大首領。
但結果呢?
他們幾個沒能成功把大首領綁住,倒是被他挨個擊破。每個人都被收拾得慘兮兮的。
那是從那一次後,兄弟們都乖了不少,不敢再輕易動想要集體綁大首領的念想了。
不過也正是那次,讓元洲和衆兄弟明白那人的拳腳功夫有多麼的嚇人。而且,還是遇強則強的那種……
薛易含能模仿的了那人的長相聲音和氣質,卻沒法在這點上突破。不只是薛易含,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的拳腳功夫和那人一樣的變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薛易含當然也清楚自己唯一的破綻就是拳腳功夫。
在回到華夏之前,那幫人日日夜夜的訓練他這一方面的能耐。
可簡單的單打獨鬥他還能模仿,一羣人圍攻他就模仿不來了。
正因爲自己的行動力沒有那人好,所以薛易含在回到華夏之後也不敢輕易的使出拳腳功夫,以免露出破綻。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那……把外面的幾人都請進來吧!”
對於死到臨頭還嘴硬的人,元洲可沒有什麼耐性。
後面的一番話,元洲是對自己的兄弟們說的。
很快,院子裡就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誰?半夜進屋把我們綁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們這麼做,可是非法的!”
“等我出去,我會告你們的!”
被拽進大廳的幾人,還在喊着叫着。
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是一件單薄睡衣,頭髮也凌亂不已。
有的上了年紀,也有的看起來比沐可人大不了多少。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鬧騰,推搡着他們的男子始終沒有多溫柔,更沒有放走他們的打算。
就這樣,一行人被帶到了薛易含的跟前。
“薛易含,還認識這些人嗎?”
元洲的話,沒讓那個耷拉着腦袋的男子有點反映,倒是讓那些被推搡到他跟前的人們一愣。
“這是易含?”
“不可能吧!易含現在不是還在監獄裡面嗎?”
“對啊,而且易含也沒有這麼高,臉也不是長這樣的。我的兒子,我能不認識?”
沒錯,這幾個正在議論的人,有的是薛易含的父親,有的則是薛易含的表妹。
他們是薛易含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
元洲將他們幾人帶過來,自然不僅僅是爲了讓他們一家團聚。
在這幾個人的議論中,元洲又掐起了薛易含的下巴,再然後用特殊的手段,將他眸子裡的那特製的灰綠色隱形眼鏡的鏡片取下來。
於是,他那對眸子恢復了最初的黑色,也因爲元洲的粗魯動作,將他弄得淚水直流。
做完這些之後,元洲才問那幾個人:“真的一點都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們可以放我們走了沒?”那幾人中最年輕的女孩,一直想方設法的要離開。
“對啊。快點把我們放了,不然我們會報警抓你們的!”長者也開始鬧上了。
只是元洲的一席話,卻叫這鬧騰的幾人忽然閉了嘴。
因爲元洲開口的同時,還將手上的證件攤開擺在他們的眼前:“看清楚了,我們可是凰刃的人。凰刃辦事,警察也無權過問!”
那證件上的火鳳凰標誌,讓幾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聽聞過的人多,見過的人極少的組織,竟然會找上他們……
“那能告訴我們,你們到底想要抓我們做什麼?我們可是良好居民,沒做過什麼壞事!”爲首的長者,在沉吟了片刻發話了。
在華夏,尤其是歲數比較大的那些人的眼裡,凰刃便是他們的信仰。
“那你們得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元洲顯然沒有爲他們解釋的打算,撂下這話就看向一側的薛易含。
那人,到此時依舊沒有說出實情的打算。被自己的親人們盯着,他也只是側目,看向另一側,不打算和這些人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