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件事葉蕭蕭愣是從大行不顧細謹的巾幗英雄變成羞赧的小媳婦,這件事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仍被趙臨楠時不時的拿來嘲笑。
某天,葉蕭蕭趁趙臨熙不在家想跟趙臨楠好好溝通溝通,這孩子像極了趙臨熙當年的性子,又臭屁又彆扭還老對人愛理不理的(那是隻對葉蕭蕭你吧),以爲不說話就是酷,不聽話就是拽,青春期的孩子啊,真是!
葉蕭蕭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一本《邏輯學》,破的慘不忍睹,還是一九九零年出版的,她打算以還書爲藉口開啓兩國友好往來的新章程。
“臨楠!臨楠!?這是你的邏輯學嗎?是不是上次你讓我給你做邏輯學試題的時候落我這裡了?”
趙臨楠剛洗完澡,穿着浴袍,白花花的胸膛若隱若現,他摔了摔溼漉漉的頭髮,野性十足。
葉蕭蕭在心裡暗罵,這個有潔癖的傢伙怎麼跟趙臨熙一樣,大冬天的還早晚都洗澡,浪費!不過,真是好養眼啊!!
趙臨楠漫不經心的踱過去瞟了一眼,再漫不經心的說:“不是我的!”簡潔明瞭。
臭屁的小孩!葉蕭蕭氣的牙癢癢,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不是嗎?我看起來很像啊!”(喂喂,你哪隻眼睛看着像了!)
趙臨楠輕嗤,對於她笨拙的演技和惡俗的手段表示強烈鄙視。
葉蕭蕭看着他的表情定住了,又……又被藐視了?天,她在法律界和商界從沒吃過敗仗,咋就在這兄弟倆面前連連擡不起頭呢?看來她一開始就用錯了策略,聰明人之間應該單刀直入的。
“臨楠!”葉蕭蕭喊住欲轉身離開的趙臨楠,“我想跟你談談。”
或許是葉蕭蕭的表情過於嚴肅,趙臨楠微愕,但也只是一瞬間,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做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等着葉蕭蕭開口。
葉蕭蕭也坐下來,捧起桌上的茶杯,拇指在杯邊不斷摸索。趙臨楠倒是很紳士的等着她開口,也不催,眯着眼睛審視着葉蕭蕭,像極了伏擊獵物的猛獸。
“臨楠,你恨我嗎?”葉蕭蕭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這無疑是他們的禁忌,提到這個問題就會聯繫到趙臨熙,聯繫到趙臨熙就會聯繫到生死,而死是大家都不願面對的話題。
趙臨楠微微頓了頓,換了個坐姿,胳膊支撐在膝蓋上兩手交握在前方,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裡的情緒,他的聲音也不覺低沉了些:“不恨,哥不讓我恨你……”他說的有些艱難。
“那……如果撇開趙臨熙呢?”葉蕭蕭問的小心翼翼。
“沒有如果!”趙臨楠彷彿承受不住葉蕭蕭的追問一樣憤然起身,“你這個問題就像在問老婆和老孃一起掉到水裡先救誰一樣白癡,你這個愚蠢的女人!”說完狠狠的踩着地板“嘭”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葉蕭蕭愣愣的呆在原地,不明白怎麼地雷突然就炸了,毫無前兆。
趙臨楠靠在門的另一面呼吸有些緊促,眼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懂,他恨恨的攢緊毛巾(還好毛巾沒有生命,不然會被他生生掐死),葉蕭蕭你個笨蛋!難道當我說話是空氣麼?婚禮那天我說的很清楚了吧,我愛你,你懂這三個字的意思嗎,可……可我更愛我哥,趙臨楠如癟了的氣球,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