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把施小曼帶回了家裡,施小曼還處在被拍賣毆打的恐懼中瑟瑟發抖,昔日美麗的人兒現在蓬頭垢面,神智混混沌沌,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像剛剛被人糟蹋了一樣。
夏詩一走近她,她就嚇得大喊大叫,跟瘋子似得。
夏詩嘆了口氣:“小白,先給她弄點吃的。”
曾經也算是半紅不紫的明星的,今天居然落到這種地步。
“你別怕,我是夏詩,你還記得我嗎?”夏詩柔聲道。
聽到略微熟悉的柔和的女聲,施小曼才瑟瑟的擡起頭,眼中滿是驚訝,夏詩?這個男孩是夏詩嗎?
夏詩微微一笑,摘了鴨舌帽,扯下頭髮,笑容明媚,眉眼也柔和了一下。
果然是夏詩!雖然五官在化妝的效果下顯得有些鋒利和男性化,但是仔細看確確實實是夏詩。
“詩詩?”施小曼終於找回幾分理智,不敢置信的叫道。
白素楠熱了點粥,端上來給她:“諾,八寶粥,用微波爐熱了熱,先吃點吧。”
施小曼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端起碗毫不客氣的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自從淪爲性-奴以後,她就沒一天好日子過,整天活在擔驚受怕中,不是慘遭毆打就是被迫交-歡,每天都在擔心會被交換給什麼樣的金主。
“你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夏詩問。
一提起自己的遭遇,施小曼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最後淪爲嚎啕大哭。
“是沈翔,他逼我做他的情婦,被她老婆發現,他把所有責任都怪到我頭上,我被逼的走投無路,他們怕我把他的醜聞宣揚出去,陷害我賣-淫,抓了我,一個老闆看上了我,沈家爲了討好那個人就逼我屈從於他,然後我就被賣來賣去……”施小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像隱忍許久的絕望和痛苦終於爆發,再無發抑制。
沈翔?這個名字夏詩太清楚了,沈語曦的哥哥,一個比流氓更可怕無恥的富二代,遊手好閒,好不容易嫁了個官家女,結果不但不收斂,背地裡反而更囂張了。前幾年因爲闖了禍送去國外讀了兩年書,今年年初好像肄業回國了。
“詩詩,我好怕,我漂流在外,沒有一個親人,你說張翔再找我麻煩怎麼辦?”施小曼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惶恐而無助。
白素楠和夏詩不勝唏噓,她們又何嘗不知道這種感覺,被威脅,被逼的走投無路,被逼的跳樓自殺,好像還是年前的事。
弱者特別能感同身受,夏詩說:“別怕,你已經被交易出來了,已經自由了。”
施小曼抓着夏詩的胳膊:“詩詩,救救我,讓我留下好不好,我什麼都能做,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可以給你當鐘點工,你只要給我一日三餐就行!”
她無家可歸。
夏詩和白素楠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夏詩說:“我也沒有家,這個房子是陸家的,他們隨時可能收到。”
施小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陸家三小姐嗎?”
夏詩苦笑:“只是個名字而已,陸家從來沒有人真正承認過,雖然這家是陸家的,但是隻要他們不收回,你就現在這裡住着養傷吧。”
施小曼大喜過望:“真的?謝謝!謝謝你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