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跟紀少峰其實並沒有什麼,和陸天銘也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是面對陸澤的指責,她忽然無力反駁,心虛的不行,感覺自己真的很對不起陸天銘。
陸澤見她並不辯解,根本就是默認,氣的咬牙切齒:“你這個女騙子,你騙得我哥圍着你團團轉,自己卻又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你到底有沒有廉恥!”
陸進、沈語曦還有顧慧恩他們也走了過來。
陸進和夏詩之間早就生了嫌隙,這女人分明就是奔着陸家的錢來的,而且這女人的媽當年勾引他父親,害得他父母冷戰了將近二十年,外人面前貌似夫妻同心,實際上貌合神離,他討厭死這個狐狸精的女兒了!
陸進冷嘲:“夏小姐胃口還真是大,吃着碗裡瞧着鍋裡。”
顧慧恩因爲上次在片場夏詩打了她姨媽一巴掌,給了她難堪而懷恨在心,她怎能放過這次冷嘲熱諷的機會:“哎呦,有的女人還真是不要-臉,一逮着機會就勾引別人未婚夫,一次兩次的,也不覺得缺德,也是,狐狸精的女兒不是狐狸精還能是啥?!”
不等夏詩反駁,沈語曦趕緊拉住顧慧恩:“慧恩,不要亂說。”
沈語曦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情款款又隱隱受傷的看着紀少峰。
那樣的眼神,讓夏詩覺得很刺眼,她原本很憤怒,可是何必跟這些人生氣,他們是她什麼人?欲加其罪,何患無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們誤會也好,生氣也好,跟她毫無關係,但是她隱隱有些不安,她擡頭看了看他們的身後,沒有看到陸天銘,還好,要是陸天銘看到這一幕,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她不希望陸天銘誤會,這個世界除了父母,陸天銘是對她最好的人,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親人,傷害誰她也不想傷害他。
可是,就在她要微微鬆口氣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詩。”
夏詩渾身一震,渾身如墜冰窖,僵硬的彷彿寒風中石化的雕塑。
她僵硬的回頭,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陸天銘手裡拿着包裝好的烤番薯,站在他們的身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無法掩飾眼中的失望和心痛。
夏詩幾乎被他灼熱的目光刺傷,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平生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害怕,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目光,那是心如死灰的沉痛。
他說:“阿詩,我不在乎什麼繼承權,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努力給你……”
他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他願意一生一世將她寵成嬌貴的公主,她卻寧願屈尊降貴做紀少峰沒有名分的女奴。
陸天銘從來沒有如此的憤怒過,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望過。
他其實早就看到他們了,在他買完烤番薯一轉身的時候,他看到紀少峰伸手將夏詩拉入懷抱,她併爲反抗,他們緊緊擁抱,身後燈光璀璨,一對璧人,像一幅風景畫,他卻深深刺痛了雙眼。
她晚上沒回家吃飯,他一遍遍打她電話,到處找她,劇組、公司、學校……明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危險,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她。
陸進強拉着他出來吃飯,他也心神不寧,卻不想他心心念唸的人居然和他最不願看到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