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先生交代……”司機是位40歲左右老大哥,謙和樸實。
“即使您把我送到家我還是會打的出來的,既然結果一樣您何不送我一個人情呢?”她總是能以最簡潔無華的語言將利益關係分析的透徹明晰。
司機想想也是,於是調轉方向朝魅夜開去。
坐在吧檯前面,葉蕭蕭只是一杯一杯的灌酒,絢麗的燈光應在高腳杯上反射出燦爛的光點,明明璀璨奪目,她卻覺得非常刺眼就如酒店那道灼人的光芒一樣,心上像被剜了一刀,鑽心的疼。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醉吧醉吧,放縱吧,無所謂了,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鳥。
“旁邊有人嗎?”性-感低沉的聲音飄來,說不出的蠱惑,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其實根本就不用回答。
來人穿着夏威夷風格的花式長袖襯衫,只繫着中間一個釦子,完美的胸肌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放射着邪魅的光芒,好看的脣線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葉蕭蕭眯着眼睛,仰着頭高調的審視他,挑釁意味不言而喻。男人不以爲意,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李修研,如何稱呼?”
也許葉蕭蕭有些醉了,她怎麼覺得對面的男人有些像他?心情更加不爽,語氣不善的說:“姓名很重要嗎,搭訕的方式也忒老套了。”
李修研無奈的聳聳肩,以他的身份地位長相還沒有那個女人敢如此不屑的。
悠揚的音樂響起,李修研用同樣挑釁的語氣問:“敢不敢跟我跳支舞,一曲下來保證你會愛上我!”
“呵!”葉蕭蕭覺得真是可笑至極,一支舞就可以愛上對方?他以爲自己有多大魅力?真是和某人一樣自戀,討厭自大的男人。
葉蕭蕭並不怎麼會跳舞,只在大學的時候,室友想學舞蹈,苦於沒有舞伴,硬是拽着她參加了舞蹈協會,而且是作爲男伴培養的,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女方的舞步她自然知道一二,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用到。
而對面這個叫李修研的男人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帶着不甚熟練的她翩翩起舞,估計是泡妞泡多了什麼情況都遇到過,所以應對自如、遊刃有餘。
想到這裡葉蕭蕭覺得噁心,噁心男人的惺惺作態、夜郎自大,那些不符合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的誓言也許連他們自己都深信不疑,卻往往因爲一點點挫折便放棄,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至死不渝的人,下一秒便已經美人在懷。
那個親密相擁的背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身體微微一顫,雖然只是瞬間,卻被李修研敏感的捕捉到,他深信這是一個受傷無助的白天鵝,他真是賺到了,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不知怎麼的,眼皮越來越重,好幾次幾乎就這麼趴在對方的肩膀上睡着了,猛然醒來卻發現仍然在跳舞,已經是第幾曲了?好像過了很久也許只是幾秒,自己真是失禮,竟然跳着跳着睡着了。
“去休息一下吧!”魅惑的聲音在響起,熱氣噴薄在耳際的皮膚上麻麻癢癢,聲音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那麼飄渺幽遠,腳步有些虛浮,難道酒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