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胳膊肘支在他的肋骨上借力站了起來,看着他痛苦的近乎扭曲的五官她爽快的一塌糊塗。
本來被那羣人推倒她很火大,想攪黃他們的行動以示報復,沒想到竟然救了這麼個沒天良的,早知道就直接找那羣人發泄了。她不屑的斜了他一眼,闊步離開。
趙臨熙躺在地上,靜靜的望着那漸漸遠去的婀娜背影,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線,他緩緩伸開手掌,那是一個水滴形鑽石耳環吊墜,鑽石周圍被精緻的薔薇花瓣包圍,重要的是薔薇花瓣上刻着不甚明顯的小字。
他凝視着吊墜,嘴角勾起似是而非的笑意,對於女子的身份已經知道個差不多了。
“老爸,你在哪裡?”吳語站在路邊的柳樹下對着電話撒嬌到。
電話那頭,吳震天抱着身材惹火的美麗女子,嘴角掛着淡淡笑意,低沉的嗓音充滿成熟的魅惑,溫吞吞的說,“女兒,我今天顧不上你了,你自己去找你表哥吧,就是天威集團的總裁燕歸來。”
“啊?那你呢?讓我自生自滅了?”
吳震天過濾掉自生自滅這四個字,好心情的安慰她,“接受考驗的時刻到了,女兒!”
吳語心裡暗罵,考驗個P啊,別爲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爲找藉口!
礙於吳震天的淫威她不敢發作,卻又心有不甘,只好自己嘀哩咕嚕:“藉口!藉口!情人重要?還是女兒重要?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情的老爸,哼哼,小心我以後不給你養老送終!”
吳震天含笑不語,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少能耐,否則放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他也不會放心。
吳語坐在的士上,掏出小小的化妝盒準備化個淡妝,要認親嘛,總得留個美好的第一印象吧,這一照鏡子,吳語徹底傻了,瞪着老大的眼睛,一副看見外星人的樣子,五秒之後才殺豬般淒厲的吼叫:“啊--!我的耳環呢?!”
那個薔薇花瓣鑲嵌、雕刻着希臘古語的鑽石耳環,是吳氏集團的傳家寶,但凡吳家直系家屬都有一對這樣的耳環,是吳家人的證明,也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徵,那獨一無二的雕刻筆法全世界扔無人可以模仿。
吳語臉色一沉,那可是吳爸頂着家族層層壓力,當着所有人的面親自爲她戴上,並宣佈她就是他吳震天的女兒,即使在別人看來這是爲了給吳震未出生的兒子打穩基礎,但她知道這個耳環承載着沉甸甸的信任還有無法言語的情感。
當年吳震天遇到她時,她靜靜的躺在河邊,已經面目全非,身上有刀傷、棍傷,還有擦傷、撞傷,沒一塊皮膚是完好的,深深的傷口被河水衝的泛白,肉脹了起來直往外翻,傷口裡面卻沉積了大量的泥沙。
吳震天微微探了探鼻息,竟然還活着,驚訝之餘一時興起,他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信念讓她撐到現在,更好奇憑她的意志力她還能撐多久,就這樣,緣分在他和她之間牽起了線。
他爲她傾財治療,給了她新的身份地位、新的容貌、新的人生,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她便不去回憶,沒有了親人,他便是她的家人,一切的努力和堅持她從沒忘記爲了誰、爲了什麼,他的理智、果斷、狠辣、敏銳、靈活她一一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