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七皇子府中的倚蘭亭中,有人獨坐飲酒,正是傍晚的時候,從白若雪的屋子拂袖離去的宇文清。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了,久到他面前已經東倒西歪的放了七八個空的酒壺。
他素來是不會過量飲酒的,因爲覺得醉了很難受。
可是今日偏偏他想喝醉,卻越喝越清醒。
那日在曲意山莊見到白若雪的時候,他雖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可是心中的失望卻是逐漸蔓延開來。
是,他承認,對別人他不夠坦誠。可是對她白若雪,他已經做到最大限度的坦白了。
他對她說過,他也有爲難的地方。所以,他無法坦然相告啊!
可是他也對她保證過,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爲什麼那個女人不但不能理解他,還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甚至讓自己舊病不愈,也要拒絕他的靠近。
宇文清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被算計,還是被自己難得在意的人幾次三番的算計!
“七爺,您這是怎麼了?”
一把關切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進了宇文清的耳朵裡,他並不理會,依然只是自飲自酌着。
那人也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走進了亭中,接過了宇文清手中的酒壺,柔聲道:“還是我來服侍七爺吧!”說着幫着宇文清將就杯子斟滿。
宇文清也不拒絕,端着杯子一飲而盡,這才笑道:“顏兒,果然還是你最善解人意!”
原來來人正是月顏公主!
月顏公主微微一怔,在旁邊的板凳上坐了下來,輕輕嘆道:“七爺,你可算是捨得叫我的名字了。自我嫁進門之後,您一直叫我‘公主’。如今做了夫妻,倒是比從前要生分多了!”
宇文清擡眼看她,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她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倒是格外的好看。
只是如此大半夜的,不休息,反倒打扮的這樣花枝招展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心思是一目瞭然了。
只是今夜,宇文清卻並不介意她有任何心思。
他拉過月顏公主的手,安慰道:“是嗎?那真是對不住你了!怪我嗎?”
月顏公主連忙搖頭,“不,我知道,七爺您是在生我的氣。怪我當初明知道您心中在意姐姐,我卻……”
“別提她!”宇文清的聲音忽然就冷了下去,握着月顏公主的手也鬆開了,端起了杯子又喝了起來。
月顏公主怔怔的看着他,回神,她連忙去攔宇文清,“七爺,您別喝了,您已經喝了這麼多了,再喝下去會醉的!”
宇文清倒也沒有強求,放下了杯子,仰頭看了看天色,“也好,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是該回去休息了!”
說着他站了起來,可是因爲喝了太多的酒,起身時倒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月顏公主連忙扶住了他,“七爺,您喝醉了!”
宇文清本不喜與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可是此時卻頭暈的厲害,加上從月顏公主身上傳出的幽香讓他覺得舒服,索性便由她扶着。
月顏公主有些受寵若驚,進門到現在,宇文清根本就不曾與她如此親近過。
今夜,她雖有備而來,卻依然是惴惴不安的。
不過,宇文清的反應給了她最大的鼓勵。
她扶着宇文清一路出了倚蘭亭,軟聲細語的說:“七爺,我屋子裡煮好醒酒湯,不如您去喝了再休息,這樣也好入睡!”
宇文清捏了捏額頭,“也好!真是辛苦你,還有這份心。”
第二日傾城,宇文清是在月顏公主的牀上醒過來的,而懷裡躺着的正是一絲不掛的月顏公主。
他的身體有一瞬間僵住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放開了月顏公主,自己穿好了衣服下了牀。
準備離開的時候,月顏公主醒了。
“七爺,您要走了嗎?”月顏公主的臉上帶着微薄的紅暈,是女子頭一次與心愛的男人完事之後該有的嬌羞。
宇文清轉身走了回來,在牀邊站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月顏公主原還有着心滿意足的甜蜜感,可是被宇文清這樣看着,她立刻不安了起來。裹着被子坐了起來,“七爺,昨天晚上……”
“你身上薰得香,效果不錯!”宇文清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月顏公主明白宇文清已經知道了,所以也不再爭辯,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原以爲自己只要能在近處看着你便心滿意足了,可是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不只是看着你。至少我還想成爲你的女人,哪怕一次也好!”
所以昨夜她得知宇文清因爲生白若雪的氣,一個人在倚蘭亭中喝酒的時候,便盛裝打扮了之後,還在身上薰了特製的香料,那香料有催情的效果。
宇文清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在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他也察覺了。只是喝了酒,又有香料的作用,所以他並不想抗拒身體本能的反應。
何況,原本他從不碰這女人,與其說是因爲他對她沒感情,倒不如說,他只是不想白若雪因此難過。
如今,他已經沒必要在意那個女人的感受了。
所以昨夜,也算是他明知故犯了!
他臉上的淡漠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慣有的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的笑。他在牀邊坐了下來,執起月顏公主的手,“顏兒,你們早已是夫妻,何必要說這麼生分的話。只是這香料雖好,倒也不宜多用,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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