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原以爲你是善良的女人。沒想到,你連這麼點大的孩子也不放過!”
宇文清失望的搖了搖頭,揚了揚手上的香料,“這種香料足夠要了一個孩子的性命,我想,那麼懂香料的你不可能是誤拿了吧!”
“七爺,我拿錯了,我真的是拿錯了。我沒有要害小郡主,我真的沒有!”
月顏公主連忙解釋道。可是她的話沒有半點說服力。
白若雪氣的臉色發白,走上去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便是討厭我恨我,衝着我來就是了。我女兒纔多大,你竟也下的去手。”
若是平時,月顏公主被人打了,還撲上去跟白若雪拼命。可是今天被打了,她卻什麼都不敢做,只是不住的重複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若雪不去理她,轉過身向宇文清道:“現在人贓並獲,你打算怎麼處置?”
宇文清走過來輕輕攬着白若雪,“送去父皇那裡吧,交給父皇處置好了!”
白若雪擡頭,“皇上?皇上不會把她怎樣的!”
白若雪知道,月顏公主是越北國送來聯姻的,皇帝爲了顧及兩國的關係,絕對不可能秉公處置的。
這一點宇文清也知道,“但是,她是公主,我若私下裡將她懲處了。傳去越北國,只怕會對兩國的關係不利啊。”
白若雪心中不甘,那女人是要殺自己孩子的人,她雖無害人之心,卻也斷斷容不得她。
只是,宇文清說的沒錯。她是公主,他們不能私下處置,只能交由皇帝。
知道她是心有不甘的,其實宇文清心中又何嘗不是呢。
他原是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小明香是太不可能發生的意外,是老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他也視如珍寶。怎捨得她被人傷害?
宇文清抱着白若雪,“雪兒,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說完他拉上白若雪,讓秋夜帶着月顏公主,去了勤政殿。
他們過去的時候,碰巧太子跟幾個皇子也都在。
見他們進門,而月顏公主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皇帝不解。
“老七,這是怎麼回事?”
宇文清知道宇文勳懂香料,便把那紙包遞給宇文勳,“二哥,你看看這是什麼。”
宇文勳接過去聞了聞,大驚,“這香料若是長時間用的話,會要人性命!”
大家一聽都大驚。
宇文清卻又問:“若是點在纔出生一個多月的孩子房中呢?”
大家都緊緊的盯着宇文勳,只聽宇文勳說:“那隻怕一次便就……”
他話沒說完,不過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白若雪的眼淚嘩啦啦的又落了下來,撲通一下給皇帝跪下了,“皇上,請您一定要給明香做主啊。今天若不是有秋夜在,明香此時怕已經沒命了。”
宇文清也跪了下來,“父皇,人贓並獲,是公主做的。請您做主!”
皇帝爲難了,蓄意殺人原就是大罪,何況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孫女兒,自然罪不容赦。可是月顏公主是越北國的公主。他若因爲這件事情嚴懲了她,豈不是傷了與越北國的和氣。
見皇帝猶豫不決,白若雪忽然笑了,“我便知道皇上定不會幫明香做主的。”
她這話一出,大家都驚了。這等大不敬的話,說出來豈不是不要命了。
可是白若雪卻顧不得了,“我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我也不奢求了。但是我卻不能將我女兒置於這樣危險的境地。她恨我害我,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傷害的我孩子,卻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我斗膽請皇上下道聖旨,休了我。我這便帶着明香離開。”
“雪兒!”宇文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看着自己,“你在說什麼?你們都走了,丟下我一個人?”
白若雪撇開臉不去看他,“七爺,許是我們本來就沒有緣分,所以在一起纔會災難重重。我雖然不想離開你,但是我卻不能讓我明香時時處在這樣的危險之中。今天是秋夜看見了,明天呢?後天呢?難道我日日要過的提心吊膽嗎?”
“好了,雪兒,你也不要這麼極端。朕也沒說不處置啊!”皇帝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轉向月顏公主冷冷的問道:“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你因爲陷害雪兒被老七冷落了那麼久,若不是朕求情,你只怕到現在都還一個人留在愛蓮居中。你怎麼還不知悔改呢?”
“我,我……皇上,我沒有……”
“好了,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抵賴?”皇帝不是不生氣,實在是爲了顧及與越北國的邦交,不能做的太過火。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一再縱容的話,只會讓月顏公主越來越過分,所以他板着臉道:“這次不會再縱容你了。來人,將月顏公主拉出去杖責三十大板。行刑結束後,直接送回玄親王府。不用再留在這裡了!”
對於一個公主再說,這樣的刑罰已經很重了。可是對於一個蓄意要殺人的罪犯來說,這樣的處置真的太輕了。
皇帝終是要顧及國家的利益,顧全與越北國的交情。能做到如此,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白若雪心中不甘,卻也知道再鬧下去,也不會改變什麼了。
對於這件事情,她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處置結果了。
可是宇文清卻忽然開口了,“父皇,請聽兒臣一言!”
“說!”皇帝道。
“父皇,公主乃千金之軀,怎麼在大庭廣衆之下受這樣的刑罰?所以兒臣懇請父皇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