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原就見雲柔的臉色蒼白如紙,聽宇文澈這麼說,更加擔心了。)
他連忙抓起雲柔的手腕,幫她把脈。
宇文澈的手臂因爲在懸崖壁上擦了很多傷痕,這會兒,鮮血直往外流,幾乎浸溼了他的衣袖。
可是他自己卻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一樣,只是緊張的看着雲霆。
見雲霆終於把完了脈,他連忙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
宇文澈很少有這麼緊張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都冷冷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此時他如此緊張,想是真的太擔心雲柔的安危了。
雲霆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拿了藥出來,其中一種喂着雲柔吃了下去,剩下的一味藥,他幫着抹在了傷口處。
這才擡頭,看着宇文澈,“她沒事。但是,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霆的聲音很冷漠,跟他平日裡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宇文澈聽說雲柔沒事了,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只是面對雲霆的質問,他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抱歉,都是因爲我。被咬的人本來應該是我,她爲了救我自己才中毒的。後來她失足掉了下去,我救她,就變成這樣了。”
原來他們二人都到這裡的時候,便打算回去了。可是忽然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了一條毒蛇。那個時候,宇文澈正背對着那毒蛇,所以根本不知道。
雲柔見那毒蛇朝着宇文澈的身上躥了過來,她來不及告訴他,只好自己撲過去推開了宇文澈,那毒蛇便咬到了她。
她中毒之後,身子一軟,失足落下了山崖。
宇文澈根本來不及細想,跳下去抱住她,一手拉住了伸出懸崖的枯枝。
那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宇文澈知道蛇毒並不容易解。若是那蛇有劇毒的話,時間拖的越長,雲柔的生命就越有危險。
可是,他根本沒辦法憑一己之力,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爬上去。所以也只能等人來救他們。
雲霆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陰沉到了極致。
宇文澈知道雲霆其實很在乎雲柔,而他也覺得雲柔這次遇到這樣的危險,都是因他而起,所以很是過意不去。
“我很抱歉。若是雲柔真有什麼意外,你殺了我幫她報仇便是,我絕對沒有怨言!”
而云霆的反應卻很奇怪,臉色越來越陰沉,好像真的要發作的樣子。
但是最後,他卻一把住過宇文澈受傷的胳膊,擼起他的衣袖,從懷裡拿出金創藥敷在傷口上。然後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來一塊,幫他包紮好。
這一切都處理完了之後,他才擡頭盯着宇文澈的眼睛。
“你是小孩子嗎?雲柔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如果,剛纔我們沒有趕過來,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們會一起摔下去,死了連屍骨都找不到。我拜託你,下次別再犯這種小孩子纔會犯的錯誤,行不行?”
雲霆從來都很有風度的人。對宇文澈更是從來沒有發過火。
此時,他卻像是罵孩子一樣罵着宇文澈。
而這也是他在頭一次見了宇文澈之後,知道“孩子”這兩個字是宇文澈的忌諱之後,第一次根本不顧及宇文澈會生氣,再三提起。
而宇文澈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反駁。他低下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對不起。我知道,讓雲柔遇到這樣的危險,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隨便你,我絕不還手。”
雲霆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而上,讓他差一點做了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好在,他還算有理智。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抱起雲柔,走了。
宇文澈心下很是愧疚。覺得要是雲霆生氣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都好,這樣,他也不用那麼不舒服了。偏偏雲霆什麼也不說。
因爲晚上出了這樣的時候,一折騰便已經是大半夜了。
雲妃娘娘因爲宇文澈出了那樣的事情,心下後怕的很,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連夜回城中。便把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雲柔已經醒過來了。大家見她沒事了,也都放心了。
宇文澈跟宇文清因爲朝中有事,都要趕回去。
而白若雪因爲不放心雲柔,便留了下來,打算跟宇文澈他們一起回城。
中午吃了飯之後,雲柔因爲身子虛,便由雲霆陪着回房休息去了。
素來午飯過後都要午睡的雲妃娘娘今日卻沒有起身。
“澈兒,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宇文澈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
雲妃娘娘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都傷成那樣了,怎麼沒大礙?你啊,就知道擔心雲柔姑娘,自己的傷就沒事了嗎?回去之後,叫你父皇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數落你呢。”
宇文澈雖然是皇子,而且還是皇帝最偏愛的皇子,可是從來就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何況這一次,他自己心有愧疚,就更加不覺得自己的傷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敷了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母妃要是沒別的事情,我便先告退了!”
“等一下!”雲妃娘娘叫住了他,“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今兒,正好雪兒也在,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喜歡雲柔那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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