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依然不敢相信,“全部?公子,這裡可有上千斤的魚,你確定要全部買了?”
宇文清確定的點頭,“確定。麻煩幫我算算多少錢吧!”
這是多好的事情啊!這樣就把剩下魚都處理了,那她們不就不用在這裡繼續辛苦了。
可是白若雪竟然有些於心不忍,擔心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因爲沒有買過菜,而吃了虧。
“公子,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就算你家裡人多,也不至於只吃魚吧。再說,你就一個人,都買下了,你也拿不回去吧?”
宇文清笑了,“你這姑娘真是好玩。有人買你的東西,你倒不樂意了。我既付得起錢,你只需把東西賣給我就是。何必去管我是不是吃的掉,拿不拿得回去呢!”
“就是就是!”阿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連忙擠了過來,給宇文清陪着笑臉,“這位公子,我們家這個妹子頭一次進城,不懂什麼規矩,得罪了公子,公子可別見怪。我瞧着我們這裡應該還剩了有一千斤朝上的魚,公子既然買這麼多,我們就把零頭去了,按一千斤算。價格我也給你算便宜點。一共一百兩。公子你看如何?”
宇文清當然不會跟他討價還價了,直接拿了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阿牛。
阿牛接過銀票,笑得喜滋滋的,連連給宇文清道謝。然後又招呼了那羣看着宇文清犯花癡的女人們收拾好東西,他要去把銀票兌換成現銀。等他回來,他們就回去了。
阿牛走了之後,白若雪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看着宇文清訕訕的笑,“這麼多的魚,你要不回去找人來取吧。我幫你看着!”
宇文清卻只是看着她微笑,並不應承。
白若雪被他看的心慌,連忙錯開了視線,裝作不在意的問:“公子爲什麼總是這樣看着我?”
宇文清收回了視線,“嵐兒說你幫了他,一定要我謝謝你。剛纔看你太忙,不好打擾,所以只好買下這些魚了。如今,姑娘應該有時間了吧。方便跟我去茶樓喝杯茶嗎?”
聽到宇文清這番話,白若雪的第一反應是這些魚該怎麼辦?
“你既然不需要,現在買了怎麼辦?丟在這裡啊?太浪費了吧!”
宇文清的眉毛輕輕上揚,然後拉住了路過自己的一個小販,給了小販一錠銀子,交代那小販去大街上幫自己傳話,就說這裡有很多魚,免費的,誰要吃自己來拿。
小販走了沒一會兒,馬上有很多人過來拿魚,不一會兒,一千斤的魚全部清空了。
“現在可以跟我去喝茶了嗎?”宇文清笑問。
白若雪看了看海瀾,又回頭臉來看着宇文清,“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幫嵐兒,也沒有想要誰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公子買了我們所有的魚,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這就算是謝禮好了,我也收下了。所以,真的不用再麻煩了!”
宇文清看的出白若雪眼睛裡的抗拒,他淡淡的笑了,“姑娘是在擔心我是壞人嗎?”
白若雪搖了搖頭,“不是!公子想哪兒去了,我只是馬上要回去了。讓別人等我,多不好意思啊!”
當然是了!
這個人的舉動也太奇怪了。就算要謝謝她,也不用做到這樣吧。
一百銀子買了一堆對他根本沒用的東西,這根本已經是很重的謝禮了。何必還要請她去喝茶呢?
若說不是別有所圖,她還真的很難相信呢!
宇文清自然知道她是在找藉口,倒也不拆穿,“這樣好了,我請大家喝茶。據說前面那條街上的匯緣茶樓的茶是極好的。大家既然來一次,不嘗一嘗可不是遺憾嗎?”
宇文清原就是神仙般的人物,沒那個女人家見了不臉紅的。
如今他帶着他招牌一樣的淡淡如風的微笑,看着大家,還說要請她們喝茶。有幾個女人能抗拒的了啊?
再說那匯緣茶樓是這座城中最有名的茶樓,東西是出了名的好吃,當然也是出了名的貴。尋常的老百姓倒是沒幾個有機會能進去的。
所以今日既有人如此大方的請她們去,個個自然是擠破了頭也是想要去的。
海瀾挽着白若雪的胳膊,“雪兒,去吧去吧。那匯緣茶樓可是好地方。今日是這位公子請客,若是你不去,這輩子說不定都去不成了!”
白若雪心中還是有很多疑問。不過見大家都很想去,所以,便答應了。
去了匯緣茶樓,宇文清直接丟給了老闆一疊的銀票,把整間茶樓都包下了。
然後讓那些婦人家都在樓下喝茶吃點心,他請着白若雪上樓。
白若雪始終不安心,所以便拽了海瀾一起。
宇文清雖然有心想要跟白若雪獨處,又怕逼急了倒嚇到白若雪了,所以也沒有反對。
二樓上都是雅間,宇文清挑了一間臨街的雅間,請着白若雪跟海瀾進去就坐,自己又點了幾樣白若雪愛吃的點心和茶水,讓掌櫃的去張羅了。
“公子,你找我有事吧?”
白若雪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宇文清這麼做,單純的只是想要感謝她幫着小傢伙。
此時,老闆已經將宇文清吩咐的東西準備好了送了進來。
宇文清幫着白若雪跟海瀾倒了茶水,遞過去給她們,笑問:“姑娘喜歡這些點心嗎?”
白若雪看着桌子上做工精緻的點心,笑着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吃過。我們住的地方很偏僻,沒有賣這些東西的!”
宇文清點頭,“那姑娘現在嚐嚐,若是覺得不好,我們再換!”
白若雪拿了一塊遞給海瀾,然後自己也挑了一塊,嚐了嚐,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青草一樣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好好吃哦!”海瀾連吃了好幾塊,嘴巴里面塞滿了各種點心,口齒不清,“難怪人家都說這裡的東西好吃呢,真的太好吃了!”
可是宇文清卻只是看着白若雪,彷彿只有她的答案纔是最重要的。
白若雪放下了吃了一半的點心,捧起了杯子喝茶。
宇文清心中一沉,難道連她以前最喜歡吃的點心,如今也不喜歡了嗎?
白若雪放下了杯子,抿了抿嘴脣,“很奇怪呢。我以前明明沒有吃過,怎麼覺得這種味道這麼熟悉?”
宇文清一聽,沉下去的心又滿滿的迴歸了原位。
他就說嘛,她一定是白若雪,不會錯的!
“在下宇文清,是從京城來的。不過可否請教姑娘的尊姓大名!”
這個地方很偏僻,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皇帝是叫什麼名字的,除了官府的人。所以宇文清並沒有特意取一個假名字。
何況,任何可能喚醒白若雪記憶的方法,他都要試一試,所以,就算被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打算隱瞞。
只是宇文清這個名字,對白若雪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她只是微笑着點頭,說:“我叫白若雪。”
宇文清微微有些失神,白若雪,她還是叫白若雪。爲什麼她失憶了,卻知道自己叫白若雪呢?難道這裡有人是以前就認識她的?
“公子,你在想什麼?”白若雪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宇文清回神,笑道:“哦,姑娘剛纔不是問我找你有什麼事嗎?實不相瞞,姑娘長的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而且她也叫白若雪。”
白若雪心中一顫,莫非是認識的人?
“公子難道認識以前的雪兒?”海瀾終於吃了一飽,聽到宇文清這麼說,立刻插嘴道。
“以前的?這位夫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以前的她跟現在的不一樣?”宇文清問。
海瀾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雪兒醒過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麼地方的,做什麼的。”
果然是失憶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還能有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會失憶,也不奇怪啊!
“那夫人什麼時候見到雪,白姑娘的?”
“是……”
海瀾還沒有說出口,白若雪忽然打斷了她,“公子,這是我的私事,我覺得公子這麼做不太妥當!”
“抱歉!”宇文清抱歉的一笑,“我只是覺得白姑娘你就是我尋找了多年的那位故人。我的那位故人是五年前失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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