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竟然趁她不注意,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別鬧,再鬧我將你扔出去!”
“你扔啊,你有本事扔啊……啊,不要扔,不要扔……”
混蛋,他竟然真的作勢要扔!要不是她牢牢地抱住他的脖子,她就被他扔到樓梯下面了。
她在心裡狠狠地扎他的小人兒,卻沒有留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不給這女人一點苦頭嚐嚐,她永遠都學不乖。
穆宸寒邁着穩健有力的步伐,將她抱下樓梯,她又開始不安分,鬆開他的脖子,說道,“現在已經安全了,快點放我下來!”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她,徑直將她抱回臥室,扔到了軟綿綿的*上,他一言不發,扯開脖間的領帶,動作優雅地脫自己的外套。
莫凌大驚失色,翻身坐起,“你想幹什麼?”
他手中動作不停,冷眼看她,“你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麼,我當然要滿足你。”
“神經病啊,我已經說過了,那只是一場意外,你趕緊出去,不許待在我的房間裡面!”她抓起一隻枕頭,猛地朝他拋擲過去。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鬆鬆擋開枕頭,另一隻手已經脫掉自己的外套扔到一旁,繼續解襯衫鈕釦。
看着他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優雅的貴族氣質,莫凌忽地冷靜下來,她坐在*邊,面無表情地說道,“十分鐘前還在跟未婚妻卿卿我我,十分鐘後卻騷擾一個有夫之婦,穆宸寒,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想,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無恥的男人了!”
“是麼。”
穆宸寒淡淡地應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悠悠然地解開最後一顆鈕釦,慢條斯理地脫下襯衫,露出他那肌理分明的寬厚胸膛,強健有力的臂膀,性感的人魚線延伸到西褲裡面,隱隱透着神秘的魅惑。
“她在外面拍戲,你卻在國內胡作非爲,你對得起她麼?”
穆宸寒隨手將襯衫扔到沙發上,“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多舌。”
一個容顏俊美,身材好到爆,光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你面前,是個正常人估計都會感覺到壓力,心底或許還有點小緊張,小雀躍。
可是,莫凌學美術的時候,接觸過不少人體模特,還爲他們畫過畫,所以,這點壓力對於她來說,很容易就克服了,她完全將他當做完美的石膏像,冷淡地說道,“你以爲我喜歡管你們的事情,我只是擔心孩子,如果戚如雪以後知道你背叛過她,還跟我生下這個孩子,你認爲她能接受嗎?”
他目光微沉,“所以呢?”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劃清界限吧。”她語氣前所未有的陳懇,“以後孩子出生,也請你將他當成你的侄子,保守住秘密,千萬不要讓戚如雪知道真相,然後,好好地跟她過日子,不要再做對不起的事情。”
他冷笑,“你還真是偉大啊,到現在,你還在擔心別人的事情。”
“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出問題了,我主要想表達的是,我們劃清界限,保護好孩子!ok?”
“我會保護好孩子。”至於劃清界限……不可能。孩子都生了,還能劃清界限麼,真是天真得可笑的女人。
莫凌神色一黯,垂眸看着自己的腹部,淡淡道,“你的承諾可信麼?你以前還承諾,不會再騷擾我,可實際上呢……孩子以後生長在那樣的家庭,名義上的父親去世,母親不知所蹤,二叔和三叔包藏禍心,都盯着他手上的財產……或許有一天,你不會再顧忌血緣關係,你會將他手中的財產佔爲己有。還或許,等你有了名正言順的兒子,就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不會,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穆宸寒不再理她,轉身朝着浴室走去,留下莫凌一個人對着他的背影潸然淚下。
第一回,她爲自己可憐的孩子流下了眼淚。
她溫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腹部,流着淚低語,“對不起,讓小小的你承受這麼多。”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他還是聽清楚了,他眸光暗沉,右手握住浴室門把手,輕輕一擰,然後將她的聲音關閉在門外。
咔噠,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緊接着是穆宸寒的腳步聲,莫凌面朝*裡,側身躺着,身體緊張地彎成一把弓。
穆宸寒赤着上身,腰間圍着一條浴巾,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頭髮還往下滴着水,緩緩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頭髮,一手拽了拽莫凌裹在身上的棉被。
“起來,去洗澡。”
莫凌一動不動。
他壓低聲音,透着威脅的成分,“想讓我幫你洗?”
“不需要!”她掀開棉被,翻身坐起,看也不看他,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莫凌故意在浴室裡面磨蹭,估計過了一個小時,那人應該睡着了,她才慢吞吞地從浴室出來,然後用蝸牛一般的速度向*前移動,她抻着脖子望了望,那人已經躺在了被窩裡,閉着眼睛,應該已經睡着了。
她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到*前,脫了鞋,一邊盯着穆宸寒,一邊小心翼翼往*上爬。
呼,總算鑽進了被窩,而且,沒有吵醒身邊那個混蛋,今晚應該能平安度過了吧。就在莫凌放鬆警惕的瞬間,一具結實的身體向她靠近,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入懷中。
“怎麼這麼久?”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快要入睡的慵懶,聽起來竟有種撒嬌的感覺。
莫凌身體一僵,“女人洗漱都這麼費時間……”
他帶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微涼的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睡覺。”聲音很低,好像馬上就要睡着一般。
她悄悄呼出一口氣,就這麼僵硬地靠在他懷裡,緩緩閉上雙眼。
聽着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穆宸寒睜開了雙眼,漆黑的雙眸被柔和的燈光染上一抹溫情,深深地望着懷中人安詳的睡顏,涼薄的脣邊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清早,莫凌醒來之後,身旁的位置已經空出來,她還以爲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已經去公司了,所以神清氣爽地起*、洗漱、換衣、下樓吃早餐,哪想到,某個討人厭的傢伙正坐在她平常坐的那個沙發上,手裡捧着一份報紙,正在瀏覽新聞。
一大早,她的氣就不順了。
她心煩地撫了撫耳邊的頭髮,開口道,“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嗎?”
穆宸寒頭也未擡,語氣淡淡,“今天禮拜日,你過糊塗了。”
“……”莫凌心情更不好了,禮拜日?難道這混蛋還想跟她一起過週末?會死的好麼,一定會被他氣死的!
他擡頭睨了她一眼,“趕緊吃早餐,吃完後一起出門。”
她心跳猛地加快,“出門的意思,不會是又去果園吧?”
“去醫院產檢。”他將報紙翻頁,視線快速滑過那些有用的信息,突然,他看到一則新聞,眸光驟然一縮。
“昨夜,兩名小偷潛入寧心療養院,打傷保安,劫走一名精神病人,三人不知所蹤,現在警方還在調查當中……”
看完這則新聞,穆宸寒眼底滑過濃濃的戾氣,兩個小偷不偷錢物,卻將一名精神病人劫走了,很顯然,他們的目標不是錢財,而是人,他已經猜到是誰在搞鬼了!莫凌都已經“瘋了”,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她,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毀掉她的孩子麼?可惡!
展開的報紙遮住了他陰沉的面孔,莫凌因爲他那句“去醫院產檢”興奮不已,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她埋着頭吃早餐,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要如何與南宮爵取得聯繫。
“廢物!”隨着一聲暴呵,面容冷酷的中年男人一腳將跪在他面前的手下踹飛了出去。
“對不起,霸爺,是屬下無能!”那名穿着黑衣的手下噗嗤吐出一口鮮血,艱難地爬起來,再度跪回歐陽霸面前。
歐陽霸還未解氣,目光冷厲嗜血,飛起一腳,又將跪在他右手邊的那名手下踹飛出去。
“兩個廢物,養你們何用,連人都抓錯,看看你們抓回來的是什麼東西!”歐陽霸陰鷙的雙眼猛地望向大廳角落。
那邊,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瘦弱女子披散着長髮,頭髮幾乎遮住她半張臉,就連五官都看不大清楚,她赤着雙足,雙手抱着膝蓋坐在地板上,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就好像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霸凌厲的眼風掃過那兩名辦事不利的手下,強大的氣勢將他們籠罩,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地說道,“對不起,霸爺,我們當時挾持了一名護士,讓她帶我們到莫凌的病房,當時這個女人藏在被窩裡面,我們還沒來得及確認她的身份,療養院裡面的警報器就響了……”
“所以你們連那個瘋女人的身份都沒有確認,就直接將她帶了出來!好啊,非常好!”歐陽霸冷笑幾聲,笑聲里布滿狠戾,陰霾,忽地拔高聲音,厲聲道,“來人,將着兩個蠢貨拖出去!長着一雙眼睛有何用,挖了它!”
“饒命啊,霸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兩人跪在他面前撲通撲通磕頭,磕得額頭都破了,鮮血直流。
“拖走,趕緊拖走!”
歐陽霸露出嫌棄的表情,冷眼看着他們被幾名手下強行拖走。
大廳外,很快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大廳內,其他手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上前一步,緩緩開口,“霸爺,那個瘋女人怎麼辦?”
歐陽霸一臉戾氣地擺手,“弄出去扔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名手下上前,將那個瑟瑟發抖的瘋女人架走。
“你們都退下吧。”
歐陽霸一聲令下,矗立在大廳裡的數十名手下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裝飾豪華的大廳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寂靜的大廳,突然響起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女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頭上戴着一頂灰色幽蘭花飾禮帽,帽檐垂下一層薄紗遮住她的面容,她纖細的手臂緩緩搭在歐陽霸的肩膀上,塗得猩紅的指甲在耀眼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瘮人。
歐陽霸勾脣一笑,猛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她順勢坐在他大腿上,雙臂環上的脖子,微微一笑,“霸哥,那兩個笨蛋辦事不利,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
一隻寬厚的大掌將女人頭上的禮帽摘掉扔到一旁,露出潘錦如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孔,她今日的妝容不同往日那般素雅,而是嫵媚至極,猶如勾魂奪魄的罌粟花,魅惑天成。
“那又如何,總之,我會幫你將那個踐人肚子裡的野種弄掉就是。”歐陽霸另一隻手在她後背油走,猛地俯首在她脖間,肆意地親吻,“阿錦,你今天真美。”
潘錦如一把按住他毛茸茸的腦袋,嬌嗔,“霸哥,不要咬啦,小心留下痕跡……”
“你這小蕩/婦,在我身下吟叫的時候怎麼不擔心留下痕跡?看我怎麼收拾你!”
男人猛地翻身將她壓在那張寬大的天鵝絨沙發椅上,兩人甘柴獵火,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室內響起嬌媚的叫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聽的人簡直耳紅心跳。
事後,空氣裡還瀰漫着yin靡的味道,潘錦如趴在男人精壯赤果的胸膛上,臉上紅暈還沒退散,嗓音裡帶着情事後特有的嫵媚,“霸哥,看起來,那個踐人應該不在療養院,而是被穆宸寒藏了起來……要是找不到那個踐人的下落,豈不是要等她生下孩子才能行事?”
歐陽霸雖然人近中年,但一點都不顯老,英俊中透着霸氣,只是,他渾身透着狠戾之氣,特別是那雙眼睛,陰鷙得嚇人,再加上心狠手辣,勢力強大,黑道上人人都畏懼他三分。
此刻,他冷冷一笑,眼裡透着令人心驚的陰狠,“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我就不信他翻得出我的手掌心,只要人還在c市,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那個女人找出來!”
“趕緊將那個踐人和野種解決了纔好!”潘錦如柳眉微蹙,小聲抱怨,“現在那野種還沒出生,死老太婆已經偏向穆宸寒,等那野種出生,整個穆家還不落到穆宸寒的手裡!”
歐陽霸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道,“女人一旦狠心起來,十個男人都比不過,穆宸寒那小子畢竟是你的血親,你就忍心弄死他的孩子?”
潘錦如冷笑,“在我的眼裡,只有雲天纔是我的血親骨肉,如果狠不下心,又如何在穆家存活?你以爲我這麼多年在穆家受的委屈還少?外人都看到我光鮮亮麗的一面,卻看不到我心酸的一幕……總之,在那個家裡面,我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兩人身體貼在一處,歐陽霸很快又心猿意馬起來,特別是看到她那張嬌豔如花的臉上露出狠辣的神情,他心裡一陣滾燙,寬厚的手掌再次襲向她的腿間,聲音黯啞地說道,“好了,我們難得見一次面,別談那些不高興的事情,至於莫凌那邊,我會負責處理的……”
在去醫院產檢的路上,莫凌發現了幾個不尋常之處。
首先,那個負責開車的保鏢鬼剎,並沒有駕駛穆宸寒那輛銀色阿斯頓馬丁,而是開了一輛牌照很陌生的黑色寶馬,看起來非常低調。
其次,從別墅位於的那座山出來,莫凌沒有看到一個路標牌,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她住的那座山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自己被軟禁的具體方位。
最後,他們只是花費了半個多小時就駛入了城區,也就是說,莫凌現在被軟禁的那棟別墅,其實距離市區並不遠,可奇怪的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那樣一個距離城區很近,又荒無人煙的地方。
能夠找到那樣一個安全保密的地方,在那裡建造一棟別墅,僅從這點來看,穆宸寒這個人就太不簡單了。
想到這些,莫凌心裡不禁泛起擔憂,她知道南宮爵這個人也很厲害,可是,當他跟穆宸寒對抗上的時候,他是輸是贏?她擅自將南宮爵牽扯到這件事裡面,會不會傷害到他?
可是,除了南宮爵,莫凌不知道誰還能幫助她,她真的受夠了被囚禁的生活,她想要逃離出去……
穆宸寒帶她去做產檢的醫院,仍舊是陸氏醫院。
想想也是,陸氏醫院是私密性最好的醫院,它現在是由陸家大少爺陸離掌控,陸離和穆宸寒又是好朋友,自然會替他保守秘密。
黑色寶馬直接從綠色通道駛入了醫院的後院,院子裡如同戒嚴了一般,一個人都沒有,當莫凌從汽車裡鑽出來時,她恍然覺得自己置身於一棟空房裡面。
“走吧。”穆宸寒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熟門熟路地領着她踏入一棟大樓。
空寂的走廊,沒有病人,也沒有看到醫生和護士,莫凌側頭看穆宸寒,“這家醫院週日休息嗎?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穆宸寒突然轉向她,俊美無儔的臉上沁着冷色,漫不經心地掀了掀脣,“難道你想被人圍觀?”
莫凌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因爲我要做產檢,所以醫院才變成這個樣子?”
“不然呢?”他面無表情略顯冷淡地迴應了一句。
莫凌收回驚訝的表情,嘲諷地說道,“不愧是大家少爺的做派,佩服佩服。”
他眸光一沉,不悅地盯着她,“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誰?”
“爲了你自己啊。爲了不給你自己惹麻煩啊,別想將責任推到我身上。”莫凌冷笑。
該死的,她神情裡流露出的不屑和嘲諷,還真是怎麼看怎麼刺眼!穆宸寒危險地眯了眯眼,攥着她的手指猛然一緊,高大挺拔的身軀突然向她貼近,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俯首狠狠吻上她的脣。
混蛋,這裡是醫院啊,醫院!他居然不分時間場合地發/情!
莫凌氣得狠狠一腳踩向他的腳背,同時,嘴上用力,咬住了他的脣。
他沒有閃躲,任由她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脣瓣一痛,帶着鐵鏽味的血絲溢滿口腔,他猶如被血腥味刺激的猛獸,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勇猛地掠奪,她被他禁錮在懷裡,痛苦地掙扎,怒火在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面燃燒,恨不得將他撕碎。
忽地,莫凌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軟綿綿地依靠在他胸膛上,嘴裡發出微弱的*聲。
穆宸寒心裡一緊,連忙鬆開她的脣,手臂穩穩扶住她。
“哪裡不舒服?”
她擡頭看他,瑩潤如玉的臉頰佈滿痛苦之色,秀氣的眉頭緊緊蹙着,既委屈又憤怒地控訴,“肚子疼……都怪你……”
“趕緊去看醫生!”穆宸寒冷靜的語氣裡隱藏着不易察覺的焦灼,驀地將她打橫抱起,步履急促地往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去。
莫凌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西裝外套,側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悄然勾了勾脣角。
砰地一聲巨響,辦公室房門被人踢開,中年女醫生錯愕地望着矗立在門口的那尊黑麪神,以及,他懷中所抱的長髮女子。
看清楚那尊黑麪神的長相之後,女醫生嚇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穆,穆二少?”
“幫她檢查一下,她肚子疼!”穆宸寒言簡意賅地拋下這句話,迅速將莫凌放到看診臺上。
“好的,請你迴避一下。”女醫生都快被他渾身釋放出的冷厲氣息凍僵了,小心翼翼地瞥了他的脣角一眼,咳咳,貌似是被人咬破了,好像還有點腫呢,真是令人浮想聯翩……
“仔細檢查!”穆宸寒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然後才箭步退出辦公室。
房中只剩下女醫生和莫凌,女醫生剛打算掀開莫凌的衣服做檢查,莫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醫生一驚,“怎麼了?”
莫凌看了一眼她胸前佩戴的工作證,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江醫生,我,我不用檢查,我好像只是想去一趟洗手間……”
估計江醫生見慣了各種奇葩病人,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古怪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好的,那您先去洗手間吧,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再做例行的產檢。”
“嗯,麻煩你了。”
莫凌從辦公室出來,看到穆宸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看到她,他霍然站起,狐疑地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一圈,“這麼快就沒事了?”
她避開他的視線,尷尬地咳嗽一下,“那個,好像我只是想去洗手間……”
穆宸寒額頭冒出三條黑線,“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誰故意了,我是真的肚子疼,我哪知道是想上廁所……”她窘迫地紅了臉,氣呼呼地說道,“不跟你吵了,我要去洗手間!”
洗手間裡,莫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倏地咧嘴笑開,豎起手指比了個大大的v字,哼哼,裝肚子痛,以前怎麼沒有想到用這招呢,以後那傢伙還敢欺負她,她就繼續裝!
“江醫生,我有點口渴,能麻煩你幫我倒一杯水嗎?”做完產檢之後,莫凌從看診臺上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衝江醫生笑了笑。
“好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別的辦公室幫你倒水,我這邊的飲水機剛好壞掉,還沒來得及修理。”
“好,麻煩你了。”
莫凌目送她離開辦公室之後,趕緊從看診臺上下來,快步衝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電話。
她背對着門口,緊張地按下那組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她剛纔進辦公室就留意觀察,房間裡面的飲水機關着,應該是壞掉了,所以她才故意說自己想喝水,將江醫生指使走,這樣,她就可以利用辦公室裡面的電話聯絡南宮爵了!
終於按完了那組數字,她緊張無比地將聽筒放到耳邊,聽到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在心裡不住地吶喊,快接電話啊,南宮爵,快接啊!
“你在幹什麼?”隨着咔的一聲開門聲,穆宸寒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