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焰從他的心底竄出,燃燒着他的理智,他漆黑的眼眸被染上詭異的紅色,讓他那張絕美的臉更添一種野性的魅惑力。
他寬厚有力的手掌將她的後腦勺微微托起,越吻越深。
莫凌夢見穆宸寒抱着自己,深深地吻着。
夢中的他,很溫柔,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軟化,一種酥麻的感覺就電般涌過身體,讓她的身體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夢境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羞澀,突然,脖子上傳來微微的酥麻感,她猛地睜開雙眼,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在她頭頂上方的男人。
穆宸寒放大的俊臉距離她很近,他幽深晦暗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眼神有些可怕,就像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汗珠順着他的額頭滑下來,滑過他瘦削的下巴,跳動的喉結,那要命的性感,令莫凌心頭一悸,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
“老婆,不要再誘/惑我了……”
他的聲音黯啞磁性,就好像上古的玉器打磨發出的聲音,一下下撞入她的心間。
她尷尬地別開臉,不敢看他灼燒炙熱的眼神,雙手下意識地擋住自己胸前的風光,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手……拿……拿開……”
好討厭,他竟然趁她睡着,將她抱進浴缸,還脫掉她的衣服,更討厭的是,他的一隻手,還覆蓋在她的胸前。
“不拿開……”
他滾燙的脣在她脖間摩挲着,低沉黯啞的聲音,帶着幾分小孩子撒嬌的意味。
莫凌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不禁抓住他那隻作怪的大手,紅着臉低語,“老公,再忍一忍,很快,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沈三哥說了,只要沈二小姐的終身大事定下來,沈伯父沈伯母就會去周遊世界,沈三哥就能跟她解除婚約,她也就能和宸寒相守了。
穆宸寒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脖子裡,性/感的脣角緊緊繃着,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紊亂的呼吸,滾燙的身軀,甚至那雙飽含谷欠望的雙眼,她也能猜到他此時有多麼難受。
他最終還是輕易放過了她,她明天參加沈家的壽宴,要穿露肩膀的晚禮服,如果留下印記,豈不是讓人嘲笑。
“老公,我幫你吧……”
她小聲說出這句話之後,臉頰紅到了脖子處,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微微顫抖地伸向他的腹部。
西裝褲早已被高高撐起,她驚得手指一顫,不小心按了上去。
“唔……”
他悶哼一聲,俊美如玉的臉龐,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暈,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發跡線滑下,順着優美的脖頸線條,滑進襯衫領口,消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情動的男人,其實是很性感的,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莫凌心中的羞澀消減了些許,更多的是心疼,不想讓他這麼難受。
很快,水霧瀰漫的浴室裡,響起沉沉的喘息聲,還有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低吟,像是一首美妙的樂曲。
第二日,沈錦騏按照約定,親自開車到莫凌的別墅接她去參加壽宴。
當莫凌盛裝打扮,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時候,沈錦騏微微一笑,轉頭看身側的穆宸寒,調侃道,“要不是阿凌喜歡你,我是絕對不會將她讓給你的。”
穆宸寒幽深的目光與沈錦騏的視線交織,薄脣微微一掀,聲音低沉淡漠,“我需要你讓?”
“不需要”沈錦騏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淡淡地笑,“不過,今天阿凌是我的未婚妻,穆二少,你最好是保持紳士風度,不要讓人看穿什麼。”
穆宸寒目光沉了沉,脣邊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你的告誡我記在心裡了,沈三少,你最好也保持紳士風度,記住你昨天給我的承諾。”
沈三少昨天向穆宸寒承諾,除了必要的親密動作,他絕對不會趁機吃莫凌的豆腐。
沈錦騏傲然地擡了擡下巴,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沈錦騏說出的承諾,自然會遵守,你放一個百個心。”
穆宸寒淡淡地“嗯”了一聲,不再多語,如果不是信得過沈錦騏的爲人,他又怎麼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交到他手上呢。
莫凌亭亭玉立地站在他們兩人身前,瞧了瞧這個,又瞅了瞅那個,眉眼彎彎地笑,“兩位紳士先生,請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當然可以。”
“出發吧。”
有趣的是,他們兩人同時微笑回答,莫凌又瞧了瞧他們,好笑地抿了抿脣,其實,沈錦騏和穆宸寒骨子裡都很相似,都有世家少爺與生俱來的驕傲,成功人士的豁達與氣度,假以時日,說不定他們會成爲一對朋友。
莫凌是挽着穆宸寒的手臂走出家門的,當他們走到車庫之後,穆宸寒主動帶着她走到沈錦騏的汽車前面,神色鄭重地望着沈錦騏,說道,“沈三少,我暫時將阿凌交給你,你要保證她的安全。”
沈錦騏點了點頭,“沒問題。”
出了這座別墅區,外面人多眼雜,穆宸寒不得不在這裡就將莫凌託付給沈錦騏。
上車之前,莫凌握了握穆宸寒的手,微笑着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待會兒見。”
穆宸寒回握住她的手,然後鬆開,溫聲道,“待會兒見。”
他們的汽車一前一後駛出別墅區,大概行駛了四十多分鐘,汽車開始進入沈家所在的那座山,穆宸寒特意放慢速度,落後他們一程。
很快,高高的大鐵門和高大圍牆出現在眼前,駛入宛如森林公園的沈家莊園內,一座高大的歐式別墅漸漸出現在眼前。
寬闊的迎賓道兩旁,綠樹成蔭,別墅前方有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還有噴灑着水花的音樂噴泉。
璀璨的夜燈下,一輛輛豪車魚貫而入,沈家僕人井井有條地幫客人泊車,然後領着客人進入大廳。
大廳的設計才用巴洛克風格,如同傳統的歐式古堡,彷彿在爲賓客展開一副極爲大氣又極其精緻的視覺畫卷。
華貴的歐式吊燈懸掛在半空中,自助餐檯上,精緻的水晶杯和精美的碟盤在燈光下煥發着璀璨的光芒,穿着統一服裝的年輕僕人端着酒託在人羣裡穿梭。
優美的旋律在廳內繚繞,出身豪門的年輕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好像參加選美比賽一般,男士們則各個西裝革履,意氣風發,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彰顯出優雅的氣質。
當莫凌挽着沈錦騏的手臂進入大廳的時候,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特別是年輕的千金小姐們,有些沒能參加莫凌和沈錦騏的訂婚宴,都對莫凌特別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博得沈三少的歡心。
一位穿着白色晚禮服,二十出頭的漂亮千金撇了撇嘴,小聲說道,“瞧着,好像也不怎麼樣嘛,論漂亮,她還比不上咱們應城的第一美女呢。”
另外一位穿着深v晚禮服,身材火辣的女子嫵媚一笑,“就是,我覺得三少的前任緋聞女友,那個模特,也比她漂亮很多,而且,身材也比她好。”
有人打抱不平,“你們呀,別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我瞧着人家就挺有氣質的。”
穿白色禮服的漂亮千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論氣質,她能比得上思齊姐嗎?”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停在她們幾人身旁,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拍了拍那個說話的女孩,女孩轉頭一看,漂亮的臉上立刻露出尷尬之色,吶吶地叫了一句,“思齊姐。”
沈思齊今天難得地穿了女士晚禮服,黑色帶亮片抹胸長裙,瘦削的雙肩整個果露在外,俏麗的短髮,襯得她的脖頸線條優美修長,猶如驕傲的白天鵝一般,她妝容大氣,眉眼間透着颯颯英氣,如同騎馬歸來的騎士一般,周身都流露出獨屬於她的魅力。
她修長的眉毛微微一挑,眸中泛着淺笑,不疾不徐地說,“在背後談論別人的是非,有些不妥。”
“對不起,思齊姐,我們以後不會了。”白色禮服的女孩羞得臉頰微紅,腦袋微垂,小聲道歉。
沈思齊擡手按了按她瘦削的肩膀,微微一笑,“知錯就好,雅琳,好好享受今晚的宴會。”
說完,沈思齊對其餘幾位女孩點頭微笑,“希望你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失陪。”
她瀟灑離開,以雅琳爲首的幾位女孩都神色癡迷地目送她離開,雅琳雙手交握置於胸前,興奮得兩眼冒光,嘴裡小聲說道,“沒想到思齊姐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太高興了。”
“思齊姐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人壞話,我們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是啊,突然好羨慕莫凌,她不但有三少這樣潔身自好的未婚夫,還有思齊姐這麼棒的大姑,嗷嗷,想想就激動啊!”
她們談話聲並不高,但是,距離她們不遠的薛寶儀還是聽見了,薛寶儀倏然握緊手中的紅酒,微微垂眸,漂亮的眼底滑過一抹嫉恨。
沒錯,她嫉恨莫凌那個女人,她不過是一個快三十歲的老女人,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錦騏哥哥和穆二少都圍着她轉呢?現在,就連她最喜歡的思齊姐都幫她說話。
最可惡的是,莫凌一點都不知道珍惜,竟然還腳踏兩條船,一邊佔據了錦騏哥哥的未婚妻的位置,一邊還跟穆二少談戀愛,真是搞笑死了,她以爲她是誰啊,女王嗎?
薛寶儀緊緊握着酒杯,心底翻涌着對莫凌的惱恨,就連身旁的同伴對她說了什麼,她也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寶儀!”同伴輕輕推了推她的手臂。
薛寶儀猛然回過神來,“啊,怎麼了?”
“寶儀,你發什麼呆啊,我跟你說話呢。”
薛寶儀勉強笑了笑,隨口敷衍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別的事情,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我說,沈三少的未婚妻還長得挺漂亮的,而且沈三少也對她很好,一定是愛她愛到骨子裡去了,你說是不是?”
薛寶儀“呵呵”笑了兩聲,“或許是吧。”
同伴還想說什麼,薛寶儀連忙打斷她,“琪琪,我想去一趟洗手間,你去嗎?”
“我不去,你去吧。”
總算擺脫了嘮叨的同伴,薛寶儀款款走到人比較少的角落,悄悄打量在人羣中應酬的莫凌。
她的頭髮盤了起來,脖子上戴着一條名貴的寶石項鍊,身上穿着一襲杏色的長裙,半邊肩膀果露,另一隻肩膀處繫着大大的蝴蝶結,性感中又增添了幾分俏麗,裙身剪裁流暢,非常有質感,襯得她身材高挑,猶如亭亭玉立的蘭草。
她笑容得體,舉止大方優雅,流露出很好的教養,就算矗立在人羣當中,被無數漂亮的千金襯托,她依舊氣質出挑,一眼就能被人認出來。
站在遠離人羣的地方,薛寶儀更能將周圍人的舉動看在眼裡,她遙望四周,發現很多人像她一樣,在打量莫凌,有些人微微點頭,似乎是在讚賞莫凌,也有人微微撇嘴,眼神裡流露出不屑之意。
突然,薛寶儀的目光被一個人吸引了,他穿着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站在露臺外,幽深的雙眼遙遙望着莫凌所在的方向。
他身材那麼地高大挺拔,他俊美的容顏那般耀眼,令她忍不住想向他靠近,他就像他手指間握着的那杯紅酒,溫潤,醇美,令人越品越上癮。
他,就是薛寶儀第一次愛上的男人,穆宸寒。
薛寶儀激動得手指微顫,她抿了抿脣,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邁着自認爲自信而優雅的步伐,向着露臺走去。
晚風夾雜着淡淡的花香,習習拂來,夜色迷人,紅酒香醇,穆宸寒心頭卻微微有些煩躁。
他幽深四海的雙眼緊盯着那對在人羣裡談笑宴宴的“情侶”,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莫凌親密地挽着沈錦騏的手臂時,他還是忍不住吃味。
若是可以,他真想將那些偷窺莫凌的年輕男子的雙眼剜出來,他真想將他的女人從沈錦騏的臂彎裡搶走,將她緊緊藏起來,不許旁人看到她嬌豔迷人的模樣。
“穆二哥。”
穆宸寒正脾氣煩躁,一道柔弱甜美的聲音飄入他的耳膜。
他微微側身,看到一位穿着粉色晚禮裙的女子緩緩朝他走來,昏黃的燈光傾灑在她身上,她就像從畫中走出的女子,淺笑着,溫言軟語地說,“穆二哥,晚上好。”
穆宸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淡漠地點了點頭,“晚上好。”
薛寶儀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冷淡,似是隨意地望了一眼大廳裡的莫凌和沈錦騏,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剛剛看到莫凌姐姐和錦騏哥哥一起出現,我嚇了一跳,才知道,原來莫凌姐姐是錦騏哥哥的未婚妻。那天,我在療養院看到你們,我還以爲你們是情侶呢,原來是我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穆宸寒目光一沉,周身釋放出冷厲的氣息,性感的薄脣緊繃着,沒有迴應她的話。
薛寶儀也不覺得尬尷,纖細的手指輕輕攏了攏耳邊的髮絲,很自然地轉移話題,“我覺得大廳裡有點悶,所以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穆二哥,穆二哥,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作爲一個有良好教養的人,就算對人再冷漠,也斷然不會說出“你打擾到我了”這種無禮的話。
穆宸寒並未回答她的問題,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想在這裡透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不再看薛寶儀,擡起腳就向大廳走,薛寶儀惱怒不已,暗中握了握手指,連忙說道,“穆二哥請留步,其實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你。”
穆宸寒腳步一頓,轉身看她,淡淡地問,“何事?”
薛寶儀只是隨口胡謅,爲的是多一點時間跟他單獨相處,現在被他用詢問的目光盯着,她心裡有些緊張,一邊向他靠近,一邊快速思考,最後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
她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以前學的是設計,可我爸爸偏讓我管理公司,我有好多管理上的東西不太明白,所以想向你請教。”
穆宸寒目光微微一沉,面無表情地說道,“令尊在商場上也是一位厲害人物,你若是有不懂的事情,應該多向他請教纔對。我只是一個外人,並不瞭解你們企業,也幫不上什麼忙。”
薛寶儀神情微微一窒,抿着脣羞澀地微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爸爸總說我太笨了,教了幾次沒教會,他就不樂意教我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用一種崇拜的眼神望着他的雙眼,認真地說道,“穆二哥,雖然每家企業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它們也有相同之處,你這麼厲害,一定能夠給我一些有益的建議的。”
穆宸寒深深地望着她,就好像要透過她的雙眼,看穿她的心底一般。
他周身流露出來的冷厲的氣勢,令薛寶儀心底發虛,緊張,她不由暗中握緊了手指,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硬。
就在這時,穆宸寒涼薄的脣微微一掀,淡淡地說道,“貴企業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方便多言,失陪。”
“穆二哥……”薛寶儀下意識地喚他,想要挽留。
他步履沉穩,背影果決,絲毫沒有因她的呼喚滯留。
“宸寒……”
他挺拔俊逸的身姿已經融入大廳之中,薛寶儀癡癡地望着他的身影,口中輕聲喚着他的名字,心裡一陣陣難受。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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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儀頹喪地倚靠在座椅上,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從小,她就是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是男生們追逐的對象,他們奉她爲女神,她只要勾一勾手指,他們就爭着搶着向她獻殷勤,一方面,她享受着他們給予的愛慕,一方面,她打心底瞧不起那些被她的魅力征服的男人。
終於,她遇到了一個無視她的魅力的男人,他的家世在她之上,他對她的容貌不感興趣,他沒有傾心於她的溫柔體貼,她覺得他跟她以前的追求者完全不一樣,她的血液在沸騰,在燃燒,她想要征服這個不將她放在眼底的男人。
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都失敗了。
不管她表現得有多好,他始終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不……”她突然搖了搖頭,漂亮的眸子裡燃起瘋狂的光芒,喃喃自語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比不上我!她的出身沒我好,她受到的教育也沒有我好,她也沒有我溫柔可愛,她還是一個嫁過死人的*……她沒有一處比得上我!”
她憤憤地喝了一口紅酒,惱恨地瞪着大廳裡笑意盈盈的莫凌,咬着牙說道,“我纔是真正的公主,我要讓王子們看到,他們被一個邪惡的女人矇蔽了雙眼,他們愛上的,根本是一個不值得去愛的女人!”
燈光璀璨的大廳,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莫凌跟隨在沈錦騏身側,陪他應酬,突然,她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漂亮迷人的短髮女子迎面走來。
短髮女子所到之處,賓客很自然地爲她讓出一條路,周圍的千金小姐們紛紛露出欣喜地表情。
莫凌脣角微微一揚,猜出了她的身份,她一定就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