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我也想來看你,傷怎麼樣了?”說話間,白依靈就給他身邊湊。
葉以深不動聲色的避開,摟着夏晴天的腰起身道,“如果你沒吃的話就坐下來吃吧,我和晴天去散步,順便消消食。”
白依靈愕然,她一個人吃什麼鬼。
眼看着兩人出門,白依靈氣的暗暗跺腳卻毫無辦法,總不能上去拉着葉以深的胳膊不讓走吧,他們可是已經說好了做朋友的。
“生氣啦。”葉以深低頭問懷裡的女人。
“沒有。”夏晴天淡漠的說。
“還說沒有,臉色都變了,”葉以深用來環她腰的那隻手上移捏了捏她的臉,“彆氣了,我都和她說清楚了,以後是普通朋友關係。”
夏晴天不屑的“嘁”一聲。
她不知道何時在哪看過一句話,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白依靈這種明顯就是詐屍了,還詐的很歡騰。
兩人在外面溜達了一大圈,回到病房時白依靈已經走了,葉以深把病房門一關,拉着她上牀睡午覺。
“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自知之明,你是傷員啊。”夏晴天對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抗議。
“我是胳膊受傷了,又不是那裡受傷了。”葉以深一隻手撐着牀,一隻手不能動,於是只能用嘴巴,他的氣息漸漸不穩,“下午把衣服換了,穿沒有鈕釦的。”
“我就不。”夏晴天忍不住笑道。
葉以深眸中綠光閃動,在她脣上咬了一下道,“故意氣我是不是?”
事實證明,就算葉以深少了一隻胳膊,還是能讓夏晴天連連求饒。
一場短暫的熱身運動後,葉以深開始工作,夏晴天則開始看書,她其實很想去學校,但是被葉以深拒絕。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和她和緩關係,他怎麼能讓那枯燥的學習來耽誤他的造人大計呢?
這段時間,葉以深藉着自己是病號這個名頭,吃了不少夏晴天的豆腐,好幾次都被護士撞見,她羞憤的指着葉以深的胸口命令他白天不許再折騰,沒辦法葉以深只好把所有的精力攢到了晚上。
於是悲催的事情發生了。
離開醫院前的最後一個晚上,葉以深的動作激烈了點,正把夏晴天抵着牀頭大力撻伐時,只聽“咔擦”一聲,葉以深隨之僵住。
此時,夏晴天被拋到雲端上一起一伏,正是舒爽之際,他卻突然不動了,難受的主動去勾他,葉以深被她一刺激也管不上什麼,繼續征戰。
不過這次比預計的時間短了,而且葉以深的狀態似乎有些古怪。
夏晴天清理完身下,看他還坐在牀頭不知低頭在看什麼,帶着歡愉過後的慵懶問,“你怎麼了?”
葉以深看看胳膊,再看看她說,“剛纔好像骨裂了。”
這句話把夏晴天嚇的不清,立刻撲過來盯着他打着石膏的胳膊,“什麼時侯?”
“剛纔在做的時侯。”葉以深回憶,就是那一聲“咔嚓”,她沒有聽到,他卻感覺到了。
夏晴天又氣又笑,差點要擡手打他的後腦勺,“你……那你剛纔還不停下,瘋了嗎?”
葉以深曖昧的一笑,“你都纏上來要了,我當然要先滿足你。”
“你真是……”夏晴天竟不知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又問,“疼嗎?”
“有點。”葉以深輕描淡寫的說,其實,還挺疼的。
“那還等什麼啊,快點穿衣服去找值班醫生。”說着,夏晴天就找葉以深的衣服,快速又仔細的給他穿上,這些天下來,這個工種她操作的很是熟練。
葉以深垂眸看着給自己扣鈕釦的女人,心裡不由的一暖。
幾分鐘後,兩人穿戴整齊的來到值班醫生的辦公室,醫生顯然是從睡夢中剛被叫醒,臉頰上還留着枕頭的印痕。
見是葉以深,醫生立刻打起了精神,“怎麼了?”
“骨頭裂了。”葉以深冷淡的說,他除了對親近人的說話有幾絲溫度以外,對外人向來是這副表情。
醫生皺眉,“怎麼會裂呢?”
夏晴天臉紅的撇過頭,葉以深終於尷尬的乾咳一聲說,“動作劇烈了點。”
醫生愣了兩秒,然後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兩人,然後坐下敲了敲鍵盤說,“先去拍個X光看看。”
於是,夏晴天趕緊拉着葉以深的那隻好手灰溜溜的出了醫生辦公室,直奔放射科。
因爲是晚上,醫院裡靜悄悄的,放射科除了打盹的醫生空無一人。
葉以深走過去不客氣的踢了下醫生的椅子,待醫生茫然的睜開眼睛後,他冷冷的說,“拍X光片。”
醫生的好夢被打攪,很是鬱悶的瞪他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往裡面走。
等拍好了片子,兩人回到病房那一層,葉以深一個人進了醫生辦公室,夏晴天則捂臉的站在牆邊偷聽。
“你的判斷很準,的確是骨裂了,不過問題不大,明天重新打石膏就可以了。”醫生說。
“有些疼。”這是葉以深的聲音。
醫生嘿嘿笑了,“廢話,骨頭裂了條縫,能不疼嗎?誰讓你亂來,疼就忍着吧。”
葉以深沉着臉沒說話。
醫生又換上了一副調侃的語氣,壓低聲音問,“我很好奇啊,你做運動,怎麼會傷到胳膊呢?”
葉以深涼涼的掃了眼醫生,眼中警告之意十足,後者乾巴巴的笑了笑,自己找臺階下,“那個,回去好好休息,注意不要過度。”
夏晴天在外面忍着差點內傷,和葉以深回到病房後,才撲進被子裡哈哈大笑起來。
葉以深鮮少有吃癟的時侯,她雖然沒有看到他剛纔說“有些疼”是什麼表情,但想必十分的呆萌。
葉以深壓住她的身體,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說,“還笑,你還笑。”
“哈哈哈哈……”夏晴天壓抑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
聽着她的笑聲,葉以深鬱結的情緒也消散了不少,“別笑了,再笑等會兒讓你哭。”
夏晴天忙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忍住了說,“你還來,骨頭都裂了,醫生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葉以深一副混世魔王的樣子,“反正也裂了,我不在乎再裂一點。”
夏晴天連忙從牀上爬起來正襟危坐,“好了好了,不鬧了,都快十二點了早點睡。”說着動手又給他解衣釦。
葉以深也覺得今晚鬧得有些過,倒在牀上後,他只是輕輕的攔着她的腰,不一會兒兩人就雙雙墜入了夢鄉。
早晨八點,醫生交接班,主任醫生帶着一大羣醫生來查房時,似乎已經知道了葉以深再次受傷的事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換來葉以深一個很冷漠的眼神後,搖搖頭走了。
因爲這次小小的事故,葉以深出院的時間又推遲了兩天。
週六,夏晴天窩在沙發上用葉以深的筆記本電腦看韓曉發來的幾個鏡頭,是上次拍戲的鏡頭,後期在製作的時侯他要了幾個。
果然是金牌團隊,鏡頭拍攝非常漂亮,她看着畫面裡的女人有些恍然,那個一顰一笑都帶着江南風情的女人居然是她?
葉以深湊過來看了幾眼,也不由的點點頭說,“這個團隊還不錯,畫面拍的挺規整的。”
“好看嗎?”夏晴天指着裡面一個畫面說。
葉以深毫不吝嗇的說,“好看。”
夏晴天咧嘴笑了,她也覺得挺好看的。
這時,方毅敲門進來,“老闆,蘇小姐來了。”
葉以深緩緩擡起頭,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攔在夏晴天肩頭的胳膊卻沒有動,語氣冷的彷彿要殺人,“她來做什麼?”
“說是,看看少夫人。”方毅酌情回答。
夏晴天扭頭去看葉以深剛毅的側臉,拍了下他膝蓋說,“你別這樣,綁我的是顧淮,又不是清雅,你遷怒她幹什麼?”
葉以深捏捏她終於養出肉的臉蛋,語氣柔軟,“你怎麼這麼傻?”
“她是來看我的,你別說話,”夏晴天想了想又說,“要不你去那邊工作,你這個樣子她什麼話都不敢說。”
葉以深對她這個安排很不滿意,坐着沒有動,“她那是心虛。”
“要不,我出去……”
“不行,就在這,”葉以深按住她的肩膀,扭頭朝方毅說,“讓她進來。”
其實夏晴天出事被送到醫院後,蘇清雅來看過她,當時她處於昏迷狀態,葉以深一張臉陰寒的想殺人,根本不讓她進病房,她只能胳膊病房玻璃看了好友幾眼。後面又來了幾次,但都被方毅擋了回去,她知道這是葉以深的意思,不敢硬闖,只好再找機會。
提着水果籃,踏進病房,夏晴天和葉以深坐在沙發上,挨的很近,好友想起身迎她,卻被葉以深瞪了一眼,用手按住,於是笑眯眯的說,“清雅,你來了。”葉以深則擺着一張撲克臉,垂眸看着電腦上的畫面,根本不理她。
蘇清雅有些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夏晴天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挺好的,你別站着,拉一張椅子坐啊。”
蘇清雅也感覺站着有些怪異,於是將手中的果籃放在旁邊的餐桌上,順手拖了一把餐椅過來坐下。
她偷瞄了葉以深的臉色,非常不好,似乎巴不得她快點消失。
“晴天……對不起,我不知道顧淮會做那樣的事情。”蘇清雅誠懇的道歉。
夏晴天還沒有說話,就聽葉以深很不屑的冷哼了聲,夏晴天暗地裡掐了掐他腰間的肌肉,男人擡頭接收到女人抗議的眼神,勾脣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無聲的溝通落在蘇清雅的眼中,有些羨慕又有些詫異,羨慕夏晴天能得到葉以深的愛,詫異於葉以深竟也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私以爲他還是冷着臉好,若是經常這麼笑,夏晴天不知要多多少情敵出來。
果然世事難料啊,纔不到一年時間,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有了天上地下的差別。
夏晴天笑盈盈的說,“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清雅,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內疚。”
“可總歸他是通過我知道了你和葉以深的關係,”蘇清雅心裡還是隱隱的自責,尤其是那天晚上她告訴顧淮,夏晴天是葉以深的妻子,還好夏晴天現在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了。
夏晴天說,“你別想這麼多,這件事說起來都是葉以深和顧淮之間的恩怨,我們兩個都是被他們利用了。”
蘇清雅詫異於她說的如此直白,又看了眼葉以深,見他神色如常,又對夏晴天在葉以深心中的地位多了份認識。
“對了,醫生說你什麼可以出院?”蘇清雅岔開話題問。
“明天就出院,週一我去學校。啊——”她鬱悶大喊一聲,“我好不容易纔補完了以前的功課,這回又落下了。”
蘇清雅笑了,“一週的課而已,你那麼聰明,很快就會補上的。”
兩人又說了些學校的事情,直到葉以深有意無意的露出煩躁的表情,蘇清雅很識相的起身告辭,“你注意身體,我先走啦。”
“我送你。”夏晴天“嗖”的從葉以深懷裡起來,男人沒有拉住,只見她兔子般竄到蘇清雅身邊,挽着對方的胳膊向外走。
葉以深眼中全是寵溺的笑,真是個動作敏捷的丫頭。
這裡是VIP病房,樓道很安靜,蘇清雅拉着夏晴天的手,方毅不遠不近的站着,她沒有開口的機會。
夏晴天眉頭微蹙,有些擔心的看着好友,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那個顧淮……我覺得你還是考慮考慮,我覺得他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蘇清雅料到她有這麼一說,鬆開她的手說,“我知道你關心我,有什麼事情等你到學校了我們再聊。”
“嗯。”
目送好友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拐彎處,夏晴天才心事重重的回到病房,葉以深瞅了眼她,問道,“又不是送她去千里之外,有必要這麼傷感嗎?”
夏晴天嘆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你不知道,清雅和顧淮,他們……”
葉以深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補充道,“怎麼?兩人是情人關係?”
夏晴天驚訝的望着他,“你怎麼知道?”
“一男一女,又都是成年人,這很難猜嗎?”葉以深攤手。
“其實,是清雅喜歡顧淮,可她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顧淮。”
葉以深冷哼一聲道,“這兩人倒挺般配的。”
一個心術不正,一個心狠手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看蘇清雅對夏晴天態度轉好,他是斷然不會讓蘇清雅接觸夏晴天的。
夏晴天當然沒有想那麼多,以爲葉以深說的是好話,忙問,“是嗎?他們兩個人配嗎?顧淮家裡那麼有錢,清雅她……而且顧淮那麼壞,我可不想清雅跳進火坑。”
葉以深的眉毛挑了挑,眼底閃過一道狠意,“很快,顧家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啊?你對付顧淮了?”
“廢話!他綁我葉以深的女人,還差點要了我的命,總要付出點代價。”葉以深看她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拍拍她的腦袋說,“你是不是傻啊,那混蛋差點害死你,你還希望蘇清雅和他在一起?那以後你還要不要見蘇清雅?”
“不是啊。”夏晴天鬱悶的說,“我當然不想再見到顧淮,所以才擔心,萬一清雅非要和他在一起那怎麼辦?”
“不會的。”葉以深語氣輕飄飄的,卻很有力道。
“爲什麼?”
“就像你說的,顧家那樣的家世,蘇清雅根本進不去。顧淮又不像我,他上面不知有多少人壓着,他能娶一個對他前途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再說了,”葉以深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女人,很不客氣的說,“我根本不相信顧淮會喜歡蘇清雅,更不要說娶她。”
此時,夏晴天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爲蘇清雅難過了。
第二天兩人出院。
夏晴天遠遠看到站在別墅門口迎接的某人,忿忿的扭頭問葉以深,“你不是說她搬走了嗎?”
葉以深也有些懵,白依靈的確和他說要進組,這週一就離開的呀,今天都週日了。
“你騙我!”夏晴天在他沒有受傷的胳膊上掐了下泄憤。這幾天在醫院,她對他隨意了很多,動不動就上手,葉以深對此也很受用。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說了要走的。”葉以深表示自己也很委屈。
夏晴天氣呼呼的扭頭不看他,她沒有那麼好的涵養,明知道白依靈對葉以深虎視眈眈,哪裡還能對她有好臉色?
葉以深忙將她拉進懷裡哄她,“別生氣了,等會兒我問問,沒準又出了什麼茬子。”
夏晴天沉着臉不說話,她想起那幾張照片,心裡又難受起來。
葉以深見她真的動了怒,又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幾人,說,“學校附近的公寓買好了,要不我們住過去吧。”
“不要!”夏晴天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上來一股倔脾氣,咬牙說,“憑什麼是我搬出去?”
“那……那……”葉以深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但對於處理這種家庭內部矛盾真的算不上高手。
還在遲疑之際,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車門剛一打開,白依靈就親熱的迎上去,“以深,你回來了,胳膊上的傷好些了嗎?”
“不礙事。”葉以深的表情淡了很多,繞過她去開另一邊的車門,“慢點,”他聲音低柔的說。
夏晴天從車裡下來,臉上看不到絲毫憤怒,反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笑着說,“還是家裡舒服。”
葉以深摟着她的腰溫柔的笑,“那當然了,醫院怎麼能和家裡比。”
白依靈的目光在他的手上掃了一眼,也笑着附和,“是啊,家裡什麼都有,空氣也好,很適合以深養傷。”
夏晴天心裡氣的冒火,家裡家裡,這又不是你家!
“依靈,你不是說要進組了嗎?怎麼……”葉以深緊了緊腰間的手,出面滅火。
“別提了,原本定好週一進組的,誰知道導演和投資方又吵起來。”白依靈聳肩道,這倒是真事,不過她樂的開心。
“爲什麼?”葉以深問。
“還是女二號人選,導演要用他看上的,原本都訂了,都快開拍了投資方又不同意了,非要用一個新人,”白依靈說完,漂亮的眼睛在夏晴天身上轉了轉,柔柔的笑了,“對了,夏小姐也是新人演員吧,我多少在娛樂圈有些人脈,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好的導演?”
夏晴天莞爾一笑,伸手摟住葉以深的腰,假惺惺的說,“我拍戲也就是覺得好玩,反正有以深養我。”
葉以深知道她在開玩笑,也不戳破,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真假摻半的說,“拍戲那麼苦,玩一次過癮了就夠了,以後好好讀書,不是要當記者嗎?這工作也不錯。”
“可我覺得還是拍戲好玩。”夏晴天故意說。
“這有什麼難的,想拍什麼戲,想和哪個導演合作,我來當投資人。”
“這麼大方啊,你就不怕我這個新人拍的戲賣不出去?”夏晴天故意把“新人”兩個字咬得很重。
“賣不出去我就收藏在家裡,我們自己看,左右不過是賠錢而已。”
白依靈看着兩人一問一答,恨得牙癢癢,以前葉以深可沒對她這麼好過,暗暗深吸一口努力露出微笑,“以深,你胳膊上還有傷,不如進去休息吧。”
“不累,”葉以深目光沒有離開夏晴天,繼續說,“要不要去花園看看?很多花都開了。”
“好啊。”
於是兩人腰摟着腰向花園走,只聽葉以深繼續說,“開春的時侯,我讓王叔在湖裡投了不少魚苗,等魚長大點,我們去釣魚。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魚。”
“不做,想吃去飯店吃去。”
“飯店哪有你的手藝好?我就喜歡吃你做的魚。”
“就不做,啊,別撓我癢癢,哈哈哈……我做我做……別鬧我。”
女人的笑聲被春風吹散,飄蕩在別墅的角角落落,王管家很滿意,自言自語道,“真好,真好。”